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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见天忙,顾不得二爷,小婢也不敢前去打扰,我想请问姐姐,是不是回过老太太,除了定例,再替二爷赶做几件添上呢。”
鸳鸯被她一提倒笑了:“我就说呢,宝玉这回看着似乎有些不同,正是你这话,穿着打扮变了,像个大人了。”
晴雯悄悄言道:“姐姐不知道,二爷玉也不戴了,我与麝月又跪又恼又求,又说了二爷不戴,老太太、太太定会责罚小婢们,把小婢们赶出去也说不定,他这才勉强戴上了。”
鸳鸯便带着晴雯进屋去见贾母,把之前两人话都细细回禀给贾母知道,贾母笑看晴雯:“晴雯丫头做得好,嗯,衣衫颜色可依他心意,他年岁渐大了,换些稳重些色彩也好。可是你们务必记住了,那玉是驱邪避凶宝贝,可要天天戴着。”又笑对鸳鸯吩咐:“你去告知平儿开库房,拣几匹适合缎子、蚕丝棉出来,与宝玉做秋冬衣衫,我看他个子见长,就与他各裁四身吧,荷包、香囊、扇套子都要配套,要上学呢,与往日不同了。”
晴雯领了布匹,贾母想着宝玉衣衫子在急,便说自己房里宽敞,让鸳鸯、琥珀、鹦鹉,黛玉房里春纤一起帮着晴雯赶工,晴雯知道宝玉挑剔,求了黛玉来,一起就在贾母房里裁剪,她自己带人做大件,倒把荷包香囊扇套子这些精巧东西,分派给黛玉。
黛玉心里其实愿意,因为当着嬷嬷,因而推辞:“我手艺不精,怕人挑眼呢!”
鸳鸯晴雯一边一个搂着黛玉央求:“林姑娘太谦了,姑娘手艺还要挑,我们粗活就没法看了,姑娘行行好,我们赶不及活,老太太要骂呢,姑娘只当可怜我们,我们记得姑娘一辈子呢。”
黛玉这才一歪头接了活计,小手指点点她两个鼻尖:“好,你们两个可要记下了,一辈子欠着我情呢!”收了布料自回房去裁剪缝制不提。
却说晴雯、鸳鸯、琥珀,春纤几人日夜赶工,凤姐又使了平儿丰儿也来帮忙,三天内倒赶齐了宝玉应急四套夹衣。
三日后,林如海下朝,亲自来贾府拜会贾母,贾母为了宝玉长进了,说不尽感激话。
一时宝玉贾政前来作陪,郎舅间又是一番客气,称谢不迭。
林如海提起贾母托付迎春之事,根据贾母所提,人口简单,书香门第,孩子争气这几条,林如海推荐了一人给贾母:“这孩子是我今科学生,今年江南科考解元,不说状元之才,进二甲当无问题,他家祖上也是大族,家风甚好,祖上遗训,男子四十无子方能纳妾。只是他家乃是旁支,父亲早逝,家境有些清贫,只有少许几亩薄田,母子们相依为命,靠族中帮衬方能勉强度日。在江南时节,我已经写了书信着他禀过母亲,他母亲与杜家族长也已同意,全权委托小婿替他张罗婚事,此事成就与否,还请岳母掂量,此生不合意也不妨,明年大比年,京中才子云集,尚有机会另觅佳婿。”
贾母却觉得杜生很好,江南乃是科考大省,能中解元委实难得。因又问孩子模样、品行,如海说道:“此子中等身材,比府上宝玉贤侄稍微高些,也壮实些,生得口方鼻直,双目有神,品行也好,是个人人称颂孝子。”
贾母闻言心下已有七分欢喜,又问道:“家境不是问题,只要是好人家,我倒情愿多贴他几个银钱过生活,只不知这孩子多大岁数呢?”贾母可不舍得自己宝贝孙女与人做填房,天生矮人一头。
林如海道:“这孩子今年十九岁了,因为十岁死了父亲,母亲伤心过度,身子就此拖垮了,这些年一直病弱,也没闲情谈婚事,今年也是她儿子中举,老夫人精神也好多了,又是我提头,他家方始谈婚事。”
贾母闻听此言,更加欢喜,觉得这等世家大族后代,教养不成问题,本身争气就更好了,最难得是人口简单,很适合迎春那种绵软性子,因把姓名八字递给宝玉观看。
却说宝玉也算是私心作祟吧,总觉得自家姐妹,那是个顶个才貌双全,天下无双,天下男儿无不都是破砖烂瓦臭泥巴,不堪匹配。
此刻闻听听贾母谈论迎春婚事,心下很是不以为然,觉得冰雪聪明二姐姐不知糟蹋在谁手里了。因他如今不比从前孤拐不通情理,颇懂得些人情世故,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娘家再好也不是女儿家归宿,可是他只不放心,也不知道林姑父说哪家儿郎,生恐遇到个薛蟠一样混账东西,那可就完了。如此一想,心下好不焦躁,只是当着贾政,不敢言语。
此刻贾母要他观看拿主意,心中倒是一喜,哎,不如就胡说此子八子不好,打个破锣试试。
谁料一见之下,宝玉惊呼出声:“呀,难道是他!”
贾母奇道:“怎么,宝玉认得他?”
宝玉笑道:“名字相同,只不知是不那人,我认得那人是扬州城外杜家庄人氏,与寡母相依为命。”
林如海笑道:“这可巧了,杜生正是扬州杜家庄人氏,贤侄认识之人定是他无疑了,只不知贤侄如何与他认识呢。”
宝玉见如海相问,起身一礼,道:“贤侄初到扬州,与街头偶遇杜公子,他被人偷了母亲汤药银子,焦急万分,我闻他是个孝子,以一个金锞子买了他折扇,助他买药去了。后来,侄儿乡村游玩,也见过他母亲,嗯,是个精明慈善老太太,观摸样,颇是通情达理,应该不难相处。”
心里想着,他这人对母亲孝顺,也有担待,她母亲面像也和蔼,应该会对迎春不错,心下稍安。
贾母闻听宝玉称赞此人,抚手笑道:“这才好呢!”又看林如海:“依我意思,年内就放小定,待明年他科考下来就完婚,贤婿以为如何呢!”
林如海道:“就依岳母,他不日来京赴考,我便让他前来府上拜会,只是他家境贫寒,恐怕难有贵重聘礼。”
贾母乐呵呵笑道:“这倒不难,只要是他家传东西,不拘贵贱,能做表记就是了。嗯,既是他家里贫寒,到时候就在我们府上收拾一间房屋与他住下读书,也免得住客栈破费。”
宝玉心里也很喜欢,忙着招揽活计:“这倒好了,到时候我去招待杜兄,正好与他讨论文章。”
贾政很爱听宝玉这话,点头:“这话很是。”
却说凤姐得了鸳鸯传信,知道林姑爷已经代迎春觅得佳婿,忙使平儿叫来迎春,且先笑眯眯不说话,只把宝玉折扇递给迎春观瞧,迎春不解,展开一瞄就合上,口里嗔怪:“我当什么宝贝,这扇儿湘妃竹柄,也不出奇,字儿差强人意,不及三妹妹呢,画儿不及四妹妹,更不及林妹妹,这种扇子,府里堆山填海,有什么稀奇呢,倒值得凤姐姐这般急巴巴叫人来瞧。”
凤姐噗哧一笑:“嗳哟,林姑父可要失望了,这个媒呀,是做不成了哟,可惜人家一介解元,竟然被闺阁女流比下去了,罢了,平儿,把扇子退还给林姑父,就说我们二姑娘啊,不喜欢。”
平儿脆脆答应一声,拿了扇子,作势欲走,眼睛却瞄着迎春直笑不挪步子。
迎春闻言顿时愣了,立时想起凤姐之前那番话来,知道这折扇牵着自己婚事,想那林姑父看上人才定是好,忙抢上一步,拉住了平儿,夺了扇子在手里玩弄,却不好意思出声。
凤姐咯咯一笑,接过扇子来仔细瞧着:“二妹妹,宝兄弟说那公子名讳就在扇面上呢,在那儿呢,我怎么瞧不见,妹妹可看仔细了,若嫌这名儿不好,咱再换换呢,若是喜欢呢,二妹妹可要好好谢我啰。”
迎春顿时羞红了脸:“你,你,你贫嘴滑舌,不是好人,谁要谢你呢。”嘴里说不谢,却盈盈一福身,再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胭脂红,劈手夺了折扇跑去了。
却说当日林如海接了黛玉回家,黛玉拜别贾母凤姐三春姐妹,又是一番依依难舍,姐妹们都有礼品献上,做不过是些小女儿相互赠送针线字画,小玩意儿,聊表姐妹情谊。
贾母拉着黛玉红了眼圈,只是舍不得,又不好阻止她父女团聚,只是牵了黛玉手殷殷送出二门来,只说他父女欢聚,自己不好时时去接,嘱咐她若是想念老祖宗,想念姐妹们了,时常回来瞧瞧,言说,正月里,自己一定派人去接她回来热闹一回。
黛玉频频点头,与贾母姐妹们洒泪而别,随父回家不提。
这日午后,贾政领着宝玉带着拜师束脩礼品,亲到林府,主持宝玉拜师仪式,宝玉拜了孔夫子,给林如海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正是成了如海入室弟子。
为了宝玉求学方便,也为免得宝玉来回奔波,林如海与贾政商议,在林府给宝玉收拾了一座小院子,转供宝玉过府读夜书歇息,一切饮食起居,自有林府派人打理。
隔天早朝后,如海贾政带着宝玉,正式到子监拜见李祭酒李大人,宝玉作为林如海学生,理所当然占取林如海荫生指标,正式注册,成为子监学生。
宝玉在这里见到了一同就读冯紫英,卫若兰,冯紫英堂弟冯楠英。不过冯紫英与卫若兰比宝玉高一级,冯楠英与宝玉一样都是今年新生。
子监除了固定节假日,每月固定三天假期,一般要求住读,特殊情况也可走读。因为宝玉每月有十晚要受教于林如海,所以选择了走读,来往免受校规束缚。
原本林如海为宝玉置办临时住房,不过为了宝玉过府求学方便,谁知宝玉一月之中到有一半时间歇在林府。一般学子都不愿意天天跟着师傅受拘束,为何宝玉倒愿意呢?
只因那日王夫人传召宝玉,并不似宝玉猜测,要逼问银两下落,王夫人闭口不提这章,只是告诫宝玉,因为梨香院要安置戏班子,宝钗母女已经搬进贾府内院借住。
宝玉闻言想起薛蟠不端,插嘴道:“薛蟠外男,如何在贾府内院走动呢?府里姐妹女眷众多,这样住着多不方便。”
王夫人道:“你表兄并未借住,你姨妈已经让他就近租赁了房舍,就在宁府后街上头,你姨妈家也开始整理自家房舍。”
宝玉不免嘟囔:“既是租赁了房舍,如何不全家搬去,却要借住我们家里呢?”
王夫人自己另有打算,也有心病,她不敢也不想让宝钗母女出府去,却厉声呵斥宝玉:“你姨妈孤儿寡母,又是你嫡亲亲人,难道你不该略尽地主之宜,照应她们一二?枉你平时最是怜惜女儿家,你宝姐姐不是姐妹?你就如此狠心要赶他们出去,你姨妈宝姐姐哪里不好,你就这般嫌她们母女?”
宝玉见王夫人这般引申,曲解了自己意思,忙说不敢如此作想,不过随口问问。
王夫人这才缓和了语气,叮嘱宝玉跟宝钗和睦相处,今日之言绝不许再提。又夸宝钗才学人品样样拔尖,叮嘱宝玉多向宝钗学习为人处世,切勿牛性大发,惹恼人家。
最后严正警告宝玉,诸如上次那样当面让人不得下台事情,希望不要再次发生。
王夫人口口声声都是道理,宝玉不敢反驳,唯有沉默。
王夫人知道他不如意,不也强迫他表态,直道:“沉默就当你接受了,可别让母亲为难。”
此后几日,宝钗有事无事走来宝玉房里坐着,虽不似先前那般指手画脚,只是偶尔问询一句半句,多是日常关怀,渴不渴,饿不饿之类。
宝玉见了宝钗明眸皓齿,丰腴白嫩水灵,也有瞬间赏心悦目与惊艳,可是见她每每来寻自己,却端着架子,俨然是正义化身,端方典范,就觉得泄气。
心里嘀咕;你既然如此端方娴熟,为何来屈就与我这个混世魔王呢?继而就想起她说那些话来,觉得她闺阁女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