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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保重”都不得说上口。
“和五哥说什么呢?”明琴拉过我,问道。
我收回神,摇摇头,对她说:“和八阿哥交代完了?”
明琴一听,红了脸,瞥了我一眼说:“竟也学会挪揶人了。”
我淡笑着摇摇头。
“你就没和四哥说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说:“该说的说了,疏忽的也自有人来体贴。”
明琴叹了一口气,低了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不说话。
“瞧,老四媳妇看着队伍要出征了,难过了?”太后的声音。
我听后耳根腾地热起来,我有些窘。
“太后,刚才我和四嫂说这会儿往塞外去了,怕是有些时日后才能回来了。话让四嫂听了,估计不好意思了。”明琴呵呵的笑着说道,说完又拉了我的衣袖,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明琴,感激她的解围,又转过身子看了太后。
太后向我们伸了手,我便和明琴走了过去。“趁现在再去说几句?”太后轻声对我们说道。
我摇摇头,笑说道:“这倒好,让人更笑话了去。”
明琴也摆摆手,太后点点头。转眼看见队伍要出行了,明琴和我很聪明地收了话头,规矩地站在一边,看着浩浩荡荡的出征队伍走出皇城。
两个月后,他寄来了第一封信。那时我刚好哄着洛儿睡午觉,李氏和宋氏听得他寄来了信,也到了我这儿,我便说:“你们拿去看吧,有什么吩咐回来支应我一声就好。回头写封信回过去,你们两个人想的终究比我周到些。”
那天德妃宣我入宫去。抱着洛儿到永寿宫,德妃接过洛儿,一边抱在怀里哄着,一边问:“怎么样?府里还好吧?”我点点头,说:“府里一切都好,让额娘挂心了。”德妃点点头,笑了笑说:“我也只放心你了。”我微笑。
把洛儿交给德妃后,自己和十四阿哥一起坐在一边喝茶,“怎么不高兴了?”看着十四阿哥一直话不多,我问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若兰,你说将来我会不会也上阵杀敌去?”我看了他,有些失神,二十年后的大将军王,二十年真的是改变那么多,见他依旧看着我,我笑着点点头。
“当真?你真的这般想?”
我点点头。
他见了展开笑容, “若真是如此我便……”
我听得他收了话,放下茶杯,问道:“怎样?”
“便可以求我所求。”十四微眯着眼,说道。
当时只以为十四说的是沙场挥剑杀敌的事,莫曾想到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十四的想法,将大将军王看的太过于纯粹了。
一纸素笺遥相寄 再相见时非彼时
转眼又入夏了,那天我到八阿哥府里去看明琴。和明琴坐在凉亭里,我看着不远处荷池里荷叶和几个花骨朵,明琴则抱着洛儿在一边逗他。
“四福晋,八福晋吉祥。”听见有人叫我,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太监满头大汗的跪在凉亭外。
“什么事?走上前来说。”明琴抱着洛儿站起身,对那个太监说。
那个太监走进凉亭,对我说:“回四福晋,四爷来信了。”
“来信了,不送到府里去,到八阿哥府来找我作甚?”
“回福晋,四爷说要把信亲自交给福晋。”
话一落,一边的明琴就笑开了,我看了明琴一眼,上前接过递上来的信,说:“好了,信我拿着了,你回吧。”
“福晋,四爷说了,让您回了信,奴才拿了回信才能上路。”
一边的明琴笑嘻嘻的走到我身边,说:“四嫂,还不快看信,也好赶快给四哥回信哪!”
我撇撇嘴,拆了信,看里面写得不过是些一切安好勿念的言语,转身拿过下人备下的纸笔,落字:府里安好,勿念。若兰字。
明琴见了说:“就这样?”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够了,不然还能怎样?”说完把信装好,递给那个太监,那个太监收了信就退下了。
转眼夏末以至,洛儿眼看就要一岁了,已经会咿咿呀呀的说着话,那日午后,我哄了洛儿睡下后,就往外屋去看翠儿给洛儿做的小袄子。
“翠儿,最近我在思量一件事儿。”
翠儿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眼去做针线,说道:“主子心里想什么我明白,只是这辈子我与侍棋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主子一块儿的。”究竟是在身边的人,自己想什么都瞒不过她们。
我无奈的笑笑,转眼看见侍棋气喘吁吁的挑帘子进了屋里,我见了站起身,问道:“怎么走这么急?可把茶花送到八阿哥府了?”那天明琴看了我种的茶花,便说也要种几棵在自己院子里,我就让侍棋给明琴送了茶花。
“主子,”侍棋一边喘着气一边把我拉到里屋,说:“在八阿哥府遇见了送信的公公传话万岁爷提前回宫了,这会儿已经在城外了。”我一听,赶忙乖乖的坐到梳妆台前,翠儿闻声也进了屋子给我梳着头。
“怎么提早了一天?不是说了明儿才到?”翠儿一边把我的头发放下,一边问侍棋。
侍棋一边从橱子里拿出我的衣服,一边说:“我哪那么清楚,就听着说是要回宫了,这回连送信的公公都往各府跑,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主子,这件行么?”我略转过头,看了一眼侍棋手里的衣服点点头。
在四阿哥不在府里的日子里,我一直穿戴极其随便,头发只是随便挽着髻,也不施什么水粉,整天素面朝天的在自己院子晃荡,李氏与宋氏初见还有些诧然,但是见的多了便也清楚福晋那随便的性子了。
侍棋帮我穿上了衣服,我偏过头对侍棋说:“如此说来四阿哥也回来了?”话一落,翠儿就在一边掩着嘴笑道:“那是自然,怎么主子连这个都理会不过来了?”
我抬眼看了翠儿一眼说道:“不过是这样的日子过的习惯了,一下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侍棋一边帮我整理着身上的配饰,一边说:“哪有福晋说这种话的?”我听后,暗自叹了一口气。
“若兰……”听着声回过头,看见明琴穿戴齐整的迈进了屋子,说:“可准备好了?咱俩一块儿走。”
我低头看了看衣着配饰,点点头:“行了,走吧。”说完明琴就挽着我往院子走去,刚迈出屋子,我又回头对侍棋翠儿说:“洛儿……”
“主子,我们懂得。”侍棋与翠儿异口同声的说道。我听后笑笑,就又被明琴拉着走了。
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进了宫里。与其他人一起等着队伍,却是等了许久都没见影儿。
“送去的茶花可收着了?”我轻声对身边的明琴说道。
“收着了,还没仔细瞧,就有人传信说是皇阿玛回宫了,便匆匆的进宫来迎了。”
我听后点点头,转眼看见明琴望着宫门口的方向,我笑道:“怎么等得急了?”
明琴一听,忙说道:“你就不着急了?”
我淡笑,摇摇头说道:“本说是明儿回的,今儿已经提早了呢,没什么好急的,倒是让我有点缓不过来呢!”
明琴听了我的话,刚想问我,就看见队伍出现在了视线里。旌旗踏马号角,浩浩荡荡,只是站的远,什么都看不大清楚,只是见着太子走上前去了,见此我便撇过眼神不去看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迎了队伍,便该散的散了,那么多人站着谁知道你来了没?不过在宫里的每个人都极其小心谨慎,不管有没有什么事,照着规矩礼仪来准是没错的。
之后我就去永寿宫见了德妃,与德妃刚说上几句话,就看见四阿哥依旧一身戎装的进了院子,远远地见着似乎稍许瘦了些,见他迈进了屋子,我也收了眼神。
“给额娘请安。”他躬身行了礼。
德妃走上前伸手扶了他,说道:“一路上够折腾了,莫要多礼了。”说完转身拉过我,说:“见着瘦了?是不是若兰?”
我听后,竟一下子没回上话。德妃笑了笑,说:“罢了,胤禛,带着你福晋回府去吧。这些个日子怕是辛苦了。”
德妃说着把我的手放到四阿哥手里,说:“回去吧,好好歇着。”
走出永寿宫,我就心里暗笑:怎么合计着自己一句话都没说?
“想什么呢?”听见他的问话,我回过神,淡笑着摇摇头。
“你可好?”
“嗯。”我随口应了一句,又说:“那日寄与你的信收着了?”
“哼……”听得他的回答语气,像是从鼻孔里冒出来的一般,“你就是这般写回信的?”
我抬起眼看他,笑道:“不然可是要写什么?”看他似乎一会答不上来,我心里有些得意,“那会在明琴那儿,就算要写些体己话,亦是写不上来的。”看了他那想说又说不上来的神情,我好笑着说道。
他轻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又握紧了些,这样紧紧的被他握着,不觉手心里滋出了汗,我挣着抽回手,说:“也不怕热,牵着做什么?”他微皱着眉转头看了看我,我抬起眼,恰巧看见八阿哥与明琴也正往这儿走来,我赶忙走上前,伸手挽了四阿哥的手,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
“若兰,要回府么?”明琴见了我笑着走到我与四阿哥面前,问道。
我点头道:“有事?”
明琴摆摆手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那几棵茶花该种在哪儿?”
我笑笑说:“那可是你们府里事,我不想费这个脑子。再说这会儿府里又不是没有人与你商量。”说完我看了看明琴身侧的八阿哥。
明琴一听回头看了八阿哥,对我笑道:“瞧四嫂说得倒是好听,怕是四哥回来了,想留在府里了吧。”
我听后,笑笑说:“就当是如此吧。等哪天觉得待在府里没了兴儿了,我就去看你的那些茶花。”'网罗电子书:。WRbook。'
明琴听我很是大方的接了她的话,有些意外,笑着看了一眼我和四阿哥。
八阿哥走上前,对明琴说:“既然如此,就让四哥四嫂先回吧。”
一边的四阿哥对八阿哥说道:“八弟,茶花喜暖怕冷,花前切忌不可断水。”八阿哥点点头,四阿哥见状便拉着我一起走了。
“你何时研究的茶花喜性?”我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笑,懒懒的看了我一眼,“只是你不知我懂这些罢了。”
我看了他一眼,便低头不去理会了。
“今儿见你有些不一样。”过了一会,他又说道。
我抽了抽嘴角,说:“只是你不知我会这样罢了。”
听见他轻哼了一声,见此我暗自又在心里得意了一把。
浅问初探奈何衷 轻谈漫步共圆月
回府下了车,就看见李氏与宋氏带着全府上下的人都出来站在了府门外。我见了轻笑了笑,转过头对他说:“想来回府了还是不能休息,我可回去歇了,爷忙吧。”各自客套行礼之后,我便往漱兰院走了。
进了漱兰院,就听见洛儿在一边闹腾。我已猜到是这般局面,匆匆走上前。洛儿一见着我,“阿娘阿娘”地喊着向我伸了手,这孩子终究不会喊“额”字。我从翠儿怀里接过洛儿,伸手轻拍了他,他才安稳了些,只伸手摆弄着我头侧的流苏耍。
“望什么呢?”我一边抱着洛儿,一边对翠儿说。
“怎么四阿哥没和主子一块儿往漱兰院来?”翠儿望着院门口问道。
“回来了,这会儿想是在西院呢。”侍棋走到翠儿身边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四福晋一回府就把四爷撂一边独自回自个儿的漱兰院了。”
我听着侍棋加重了“四福晋“三字,笑了笑没说话,翠儿一听亦是笑着摇摇头。
快近晚膳时,我陪着洛儿在一边摆弄与他新做的小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