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东人笑了起来。——他知道CIA都是一群老奸巨猾的主,也清楚所谓的“杀手”说不定就是CIA的特工,但如果肯特愿意卖他这个人情,自然再好不过。大使先生不在意凶手以什么身份被抓起来,他只需要对国内有一个交代。
两只盛满了香槟的高脚杯碰在一起,两个刚刚决定了一个特工生死的人说着祝酒词。
“合作愉快。”
CIA特别行动派遣处。巨大的厂房在地面上投下黑黢黢的阴影,一架运输机在楼顶的停机坪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晚上好,sir。”加西娅保持着跨立姿势看着布鲁斯朝飞机这边走过来,头发和身上的风衣都被螺旋桨带起的强力气流吹得凌乱不堪。CIA的高级长官已经鲜少有这样出行的时候了,布鲁斯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情报分析以及高官们的联席会议上了,他甚至很少在特遣处办公。
但加西娅清楚,她的长官精于政治,却并不代表已经卸下战甲。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着进入战场的准备。这个CIA不能提起的传奇从来能征惯战,有着重新在皮靴上沾上沙子的准备。
布鲁斯向女军人简单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一整个海军陆战队的突击队,随手点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跟我走,其余人,解散。”
加西娅踏上一步,她张了张嘴,在布鲁斯目光一扫之下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直升机的桨声轰隆隆地灌进耳中,布鲁斯一弯身钻进机舱,两个特种兵跟在他身后上了直升机。加西娅看着飞机渐渐飞离自己的视线,闪烁的引航灯消失在远处城市繁星般的的灯火里。
I区刚刚取消了宵禁政策,傍晚的街道上人并不多,兰德尔走进一条肮脏的小巷子,然后拐了个弯。他在一家标着老式钟表维修的小店面前停下来脚步。
金发特工推门而入,“老阿尔。”
站在柜台后面的男人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了兰德尔几秒,这才开口:“啊,是你呀,詹姆。”
兰德尔朝柜台走过去,“看到我很惊讶?”他走近了一些,目光瞟过柜台后面放着的一把双筒猎枪,很明显在表明身份之前I区人的手还放在扳机上。
I区人五十岁上下,他勉强地笑了笑:“是啊。”他看了一眼金发男人,道:“你消失了大半年了,今天晚上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兰德尔笑了笑,他道:“我有些东西想请你看看。”
被称作阿尔的I区人看上去有些惊讶:“拿来吧。”
兰德尔从衣袋里拿出一只丝绒的小布袋,扔给了阿尔。“帮我看看这个,值多少。”
阿尔接住那只小袋子,入手的重量让他有些惊讶地看了兰德尔一眼。I区人没有说话,他解开了那上面的系带,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了一些。
“安拉啊!”
那些亮闪闪的“小石子”滚落出来,几乎铺满了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甜蜜小番外哟~~~
24、番外一 瑞典没有雪
答应大家的甜蜜番外~╭(╯3╰)╮
北欧的秋天,天气已经渐渐地冷起来。
兰德尔在羽绒被下面翻了个身,他慢慢睁开眼睛。金发特工刚刚睡醒的时候无害的像个婴儿,海蓝色的眼睛里有一点茫然的水汽氤氲。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手臂向自己身旁一划拉。
丝滑的床单有一点凉意,金发男人轻微地眯起眼睛。
他慢慢地爬起身来,羽绒被从特工的身上滑落下去,男人宽阔的胸膛上一条灰白色的伤疤蜿蜒着,几乎横贯,而此时最显眼的并不是那道看上去特别凶险的伤痕。
男人胸膛白皙的皮肤上斑斑痕痕,一点一点的红色的印记分布在各处,兰德尔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胸肌上的惨状,傻了吧唧地笑了笑,那个笑容介于呲牙咧嘴咬牙切齿和习以为常之间。一侧的乳头还有一点红肿,在羽绒被丝质的外套擦过的时候发痒地疼。
兰德尔毫不在意地撩开被子下了床。
后腰有一点泛空的酸疼,那处分明已经被清理过了,却依旧随着行走的动作带来异样。兰德尔胡乱地从床脚的一大堆衣服里拎出意见干净衬衣披在身上,然后迈开长腿向房间外面走出去。
omega特工还没能对于情事和性爱习以为常。——毕竟,他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alpha躺在一张床上,而那个在自己胸膛上种了一大堆草莓,翻来覆去把灼热的肉刃插进自己后面直到他不受控制地濡湿了眼角之后还不肯罢休的alpha,显然地,在第二天早上还好好地活着。那位这些天正是信息素不要钱地往外释放的时候,但他同样也在对方的索取中感到愉快。
他喜欢被人需要。
被他的alpha。
“啊,早上好,sir。”
金发特工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搭在身上的白色衬衣暧昧地遮掩了一半胸膛。
布鲁斯斯图尔特在餐桌旁边抬起头来。“把衣服穿好了过来吃早餐。”
兰德尔挠了挠头,男人那一头金子颜色的头发被他自己揉得乱糟糟的,四下里支愣着,像一只暖洋洋的,金色的刺猬。他拖长了声调:“你都不打算多看我一眼么,长官?”
布鲁斯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报纸,声音比刚刚不易察觉地低了一点:“哦,兰德尔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发情期已经快到了?”
兰德尔嗤笑了一声,“哦,也许。”他再次搔了搔发梢,然后换上了一种带着情欲的暗哑音色:“也许我只是喜欢一个更美好的早晨。”
布鲁斯抬起眼来看着兰德尔,他的特工沐浴在北欧早晨过于灿烂的阳光里,那些光线从他的背后投射过来,男人的表情模糊看不清楚,只有一个坚挺又漂亮的轮廓,和几近半透明的衣服,像白色的,轻柔的羽翼。
“不得不承认你的诱惑很成功,兰德尔。”CIA的高级情报官这样说道,他把报纸扔在了一边,然后大步走过来。
棕色的眼睛对上海蓝的。
布鲁斯在兰德尔眼睛里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情绪,太快,太浅,几乎难以捕捉。
——但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只牙尖爪利的豹子。他的爱人强大而从不驯服,也一样的倔强不肯认输,即使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情绪的敏感和多疑。
而布鲁斯斯图尔特从来都不会太多地迟疑,因为他知道如果犹豫,他将错过什么。
黑发男人微微地笑起来,在他的爱人瞪眼之前吻了上去。
“唔——啊……”
金发特工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他感觉着布鲁斯湿润的嘴唇贴上来,然后是舌头,过于灵活地撬开了自己的牙齿,长驱直入,这很显然让特工想起了昨天晚上某些过于淫荡的画面,他觉得自己的喘息急促了起来,血液正在加速奔流。
退缩这个字眼儿从来就没有在兰德尔的字典上存在过。金发男人在几秒钟不知所措的屈服之后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他将手臂搭上高大的布鲁斯肩膀上,将这个从来冷冷淡淡不喜欢表达情绪的男人拉向自己。
布鲁斯回抱了他,两个人加深了这个亲吻。啧啧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分外清楚。布鲁斯看着怀里的男人在自己的亲吻中毫不自觉地闭起了眼睛,唇舌上却还毫不认输地与他在口腔中来回纠缠。他们离得太近,布鲁斯看到那个人眼睑处的睫毛,淡金色的,微微颤动。
——也许下一次他应该亲吻他的眼睛。
——不,不,他应该把所有他喜欢的地方都亲吻到,——虽然布鲁斯确信自己已经在这样干了。
每一寸的,他的爱人。
“——嘶——”CIA的高级情报长官轻轻抽了口气,嘴唇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兰德尔的嘴唇并没有和他分开,他只是睁开了眼睛,海蓝色的瞳孔不满地瞪视着他。
布鲁斯强忍着不让自己因为这个孩子气的举动而微笑起来,他的小豹子太过警觉,即使是一秒钟的走神,即使是他已经被这个吻干扰得心乱神迷。
布鲁斯专心致志地亲吻着兰德尔,他的手掌按着金发特工坚实的后背,能感觉到每一丝肌肉的张弛,和怀里人呼吸时的起伏。温度一点一点地传递。
兰德尔痛恨自己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的行为。他想看着布鲁斯,而不是在这个alpha的攻势下丢盔弃甲。
布鲁斯结束这个吻。
兰德尔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他看着布鲁斯,年纪稍长的黑发男人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眼带笑意。
兰德尔舔舔嘴唇,他的手还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他慢慢地朝那张king size的大床退去,这几乎像是一个邀请了。
而布鲁斯并没有动,他看着金发特工的手一点一点从自己身上滑落下去,轻轻地皱了下眉。——虽然他知道那只是个简单的诱惑动作。
布鲁斯不喜欢任何有关于兰德尔离开他的事情,动作,言辞。他不接受这个。
兰德尔也沉默了一下,但金发特工并不知道他郁闷的原因和布鲁斯截然不同。
——见鬼的他才没有因为一个alpha没有在自己的诱惑下急吼吼地扑上来吃干抹净而愤愤不平呢!——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试探已经慢慢偏离了方向。
见鬼!
黑发男人看着他的爱人,棕褐色的眼睛里折射着阳光,常年隐藏在阴影里头的,无机质一样冰冷的眼睛温暖得像一个假象。
哦。
兰德尔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他低声嘟哝了一句:“别这么看着我,布鲁斯。”——他还不想主动扑上去。虽然兰德尔不确定布鲁斯再把那个眼神保持几秒他会不会真得这么做。
布鲁斯弯起唇角。他走向放在床边的那只巨大的雕花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棉质的运动服来,递给金发特工:“今天你不用去了,穿这个。”
兰德尔撇撇嘴:“我以为我是来做您的保镖的,sir,不是您,CIA的高级参谋,来给我做保姆。”
布鲁斯笑起来,“哦,你需要好好休息,兰德尔先生。”男人别有深意的目光仿佛实质化了一样顺着金发男人大敞的衬衫滑进更深的地方。
兰德尔绝对、绝对不会承认他脸红了。好吧也许有那么一秒,也许是零点几秒,他的心脏因为某个老男人太过明亮的笑容停跳了一拍。
“那么你呢,sir,不需要再休息一下了吗?”
布鲁斯挑挑眉梢,他的小豹子还没有放弃在大清早晨诱惑他啊。黑发男人轻轻地笑了,“兰德尔先生,也许你允许我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他用了一个懒洋洋的疑问语气,又好笑又心疼地看见金发特工忽然紧绷起来的肌肉。
“我爱的是你。”
兰德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似乎有些迷惑地眨着眼睛。
布鲁斯哼笑了一声,“别露出这种表情,我不想在今天的会议上迟到。”他无可奈何地走上去,然后在金发男人的唇角印下一个很轻的,没有情yu意味的吻。
“我爱的是你,就只是你。”
我痴迷你的身体,留恋你的气息,习惯睡在旁边,希望你不要离开。
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你是你。
王牌特工在经历了早上那一场“像个小女孩一样不知所谓的,冒进而愚蠢的试探”之后,我们不称之为因为过于警惕的多疑而收获的来自布鲁斯斯图尔特(此处姓名颜色加深)的告白,而度过了一个浑浑噩噩的休息日。
他顶着一头四处支楞着的金发满屋子转悠,在精力过剩地弄断了拉力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