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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哪?”韩朔嘴角微翘,别有意味地反问。
“随便,只要能让我狠狠地咬,咬下你一块肉解我心头之恨就成了。”轻什咬牙切齿地答道。
“好。”韩朔略一犹豫便点头应允。
他这一答应倒让轻什愣了一下,但没等他想好去咬哪里,韩朔已经抢先将他扯进怀里,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舌。
“呜……”轻什下意识地反抗,但腰身都被韩朔紧紧地圈着,连头也被他的手掌禁锢,手臂虽有自由却无法将其推开,想要张嘴咒骂的结果也是反被侵入得更深。
轻什的脑袋有些混乱。韩朔只在第一次□时亲过他的嘴巴,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时的他神智不清,将他误作无忧仙君。之后几次两人便再没那样亲密过,就算亲也是脖子以下,充分证明韩朔只是相中了他的身体。
轻什很想揣摩出韩朔的意图,但年轻的身体却无法在这种时候为他提供理清思绪的机会。韩朔的亲吻虽然生硬霸道得近似啃咬,却也足以将体内潜藏的**撩拨出来,轻什很快就顺从了本能,放任身体沉溺于这种窒息的快感当中。
直到轻什就快真的没了气息,韩朔才放开他的唇舌,将头贴住他的额角,用低沉而强硬的声音说道,“我明天就走,你老实在我这里待着,别到处乱跑。”
轻什立刻抬头,“当初可是说好的,只要我不离开仙楚门……”
“在门内也不要乱跑。”韩朔按住他的嘴唇,打断他的争辩,“老老实实地在这儿替我看着他们建长老殿,有事去找凤熙,若是凤熙也解决不了就等我回来。记着,老老实实等我回来,只要我回来,再大的委屈我也替你讨了,但你若逞强斗勇出了事,我可不会帮一堆白骨出头。”
“别把我说的像惹事精一样,没你的二十年,我日子过得很安稳。”轻什翻了个白眼。
“闭嘴!”韩朔不快地拧住轻什的脑袋,把它压在自己的怀里。
轻什本是打算听从这个建议的,但很快他就发现如果他真的听话地不再出声,那他很可能也会真的闭嘴——永远闭嘴。
“让我……喘口气……”轻什努力推开韩朔,让自己的鼻子嘴巴能够正常地开阖使用。
韩朔无奈地叹了口气,袍袖一挥,将轻什留下的那张床放在地上,然后搂着轻什坐在上面。
“喂……”在韩朔怀里老实地坐了一会儿后,轻什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又要干什么?”韩朔皱眉道。
“不是我,是你。”轻什道,“你要是明天就走,那最好现在就把余望叫来,把长老殿执事的事定下,省得一拖拖到明年,没准中间会出什么幺蛾子。”
韩朔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冷冷地盯着轻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你倒是用心帮我。”
“我们现在休戚与共,帮你即是帮我自己。”轻什不以为然地扬起头,“当然,若你并不信我,也没必要强迫自己用我,愿意为你做事的大有人在,愿意跟你上床的也不会少到哪去。”
韩朔目光微黯,忽然缓缓问道,“……若我,真的不再要你,你会如何?”
“如何?”轻什一愣,略一思索后很快答道,“会离开仙楚门吧,不是永久性的那种离开,是类似外出历练的那种。毕竟很多人都已知道我受你青睐入你座下,若是冷不丁地又爆出我被你弃之不要的消息,那大家甚至门中前辈都会觉得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会惹得你如此厌恶。挤兑是难免的,看笑话的,甚至趁机痛打落水狗的也一样少不了,包括我姨姥都免不了要受牵连——所以我只能走,让大家看不见想不起,等过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等流言蜚语平息下来,等大家都忘了炎轻什是谁,再回来。当然,也许到时候我不会再想回来,甚至,回不来。”
韩朔没有作声,但搂着轻什的手臂却越发地用力。
“你真不要我了?”轻什眨眨眼,追问道。
“闭嘴。”
“你要是真有这种打算,麻烦提前通知一声,我好让我姨姥提前准备,省得措手不及。”
“闭嘴!”韩朔猛然将轻什按倒在床上,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问道,“若我真不要你,你就直接走掉,甚至不求我留你?”
“……”
“说!”
“你让我闭嘴的。”轻什一脸无辜地答道。
韩朔的脸色更黑了。
“得了,你我都不是二八芳华的幼稚女人,别在这种蠢问题上纠缠,没意思。”轻什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嬉闹的表情,很是认真地说道,“你我都清楚,你根本不会放我走。而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离开,嗯,至少以年为单位的时间里不会离开。”
韩朔也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轻什的颈间,沉默起来。
他们之间只剩下一层薄纱了,轻什想,他们都看到了这层薄纱以及薄纱另一面的影影绰绰,但谁都不愿将它撕裂捅破,因为他们都不确定薄纱去除之后,那影影绰绰的另一面到底会让他们愉悦还是沮丧。
“老实等我回来。”韩朔撑起身子,嘴里吐出的话语也回归到了两人交谈的起点。
“遵命,韩大长老。”这一次,轻什顺从地应允。
韩朔看了看他,终是没再说些什么,拿出一张传音符,留言后发出。
将传音符发出去之后,韩朔便站起身,转头对轻什吩咐道,“把这里收拾下,等余望过来。”
“是——”轻什拉长音调应了一声,然后跟着起身,收起床榻,换上桌椅,接着又拿出茶具以及一个小巧的火炉,点火煮茶。
韩朔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轻什没有主动和他搭话的意思,他便也没有开口,转身在桌边坐下,一副等轻什伺候的模样。
轻什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鼓捣自己手下的茶具。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洞府外的禁制中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韩朔随意地挥手,入口处立刻出现了一道拱门,一个青年男子很快便从拱门处走了进来。
“拜见韩长老。”来者正是余望,他的目光从韩朔转向轻什,很快露出诡异的笑容。
“坐吧。”韩朔对这诡异的笑容感到些许疑惑,但还是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然后示意轻什继续之后的话题。
“余望的脸上有伤,只要有点表情就会变成这种表情,您多包含。”轻什没提长老殿的事,却先替余望解释了一下。
“无法医治?”韩朔微怔。
“伤到了筋骨,只能待结婴时重铸身躯。”余望的语气很是平淡,但诡异的笑容却让听的人不由得也产生了诡异的怀疑。
“这些客套话就别说了,咱们说正事,韩长老找你来肯定不是喝茶聊天的。”轻什说着,将两杯泡好的果茶依次递到韩朔和余望面前,但随即又向韩朔补充道,“我和余望当过几个月的师兄弟,所以说话的时候随便惯了,您继续包含。”
“……”韩朔瞥了他一眼,没理。
余望则又是诡异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轻什转回头,笑眯眯地对余望说道,“韩长老的长老殿需要一名金丹期修士做执事,我推荐了你。”
余望仍然在笑,但从嘴角的轻微颤动却能轻易地看出,这“笑”一点都不真实。
“你推荐的——就是说,我不能拒绝?”余望笑着问道。
“这还用我回答吗?”轻什也嘿嘿笑了起来。
余望笑着叹了口气,“若是我做了韩长老的殿上执事,不知现在灵器堂的差事要怎么办?卸掉还是保留?”
“这你不用担心。”轻什抢先说道,“就算你看地火的差事不能保留,第一峰的人难道还会不许你进地火室?大不了像其他人一样花灵石买时间就是了。”
“我有多穷你又不是不清楚。”余望道。
“那你进地火堂的花费就从你欠我的灵石里扣除好了。”轻什耸耸肩,见余望立刻笑得更加诡异,连忙又道,“长老殿的执事又不是白当的,那可是堪比一峰主位的差事,每年的奉养难道会少?再说地火堂的差事也不是一定就会丢,永久兼下去肯定不行,但请韩长老打个招呼,让你兼到第一峰再出下一位金丹修士,难道还会不行?”
“我那差事不是非金丹修士不可的,筑基期就能做。”余望道。
“那你直说吧,还要啥?”轻什双手抱胸,一副摊牌的架势。
“恕弟子斗胆——”余望却起身转向韩朔,抱拳躬身,深施一礼道,“还请韩长老赐弟子筑基丹两枚。”
“筑基丹?”韩朔不由一愣。
“他显然不会是自己吃。”轻什冷哼一声,转而对余望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韩长老化神期的修为,身边又没弟子,他怎么可能会有筑基丹这种玩意?”
“元婴长老每年的奉养里都是包含一枚筑基丹的。”余望仍旧弯着身子。
“应该是收过弟子的元婴长老才会有,我的奉养里倒是从没见过。”韩朔摇头,很快又对轻什道,“我闭关后就再没领过奉养,或许现在有所改变,不如你现在去帮我取了,若是里面有筑基丹,就直接给他。”
“领那个是要身份玉牌的。”轻什道。
“就是你从凤熙那里拿回的那个。”韩朔道。
轻什顿时一脸黑线。身份玉牌是仙楚门弟子领取月俸年俸的凭证,哪个不是小心翼翼藏着,生怕被人盗去滥用?!也就是韩朔这种化神期修为才会这么不把它当回事,竟然当成进出洞府的身份信物还转交给别人保管,就不怕一不小心毁了,门里当他遇害?!
“那我现在就去?”轻什看了看天色,还好,管事堂还不会关门。
“若奉养里没有,就以我的名义用灵石买两个好了,这种丹药门内总不可能没有库存。”韩朔道。
“您放心,大不了我去找我姨姥,她手里肯定有。”轻什说着,伸手把余望拽了起来,“你跟我一起去吧,筑基丹的事应了你,做长老殿执事的事你也没话说了吧?”
“但凭韩长老和轻什师侄差遣。”余望笑道。
“那这事就定下了,韩长老记得跟掌门打个招呼,我直接带余望去弄筑基丹。”轻什向韩朔道。
“嗯。”韩朔微微颔首。
“走了。”轻什又拽了一把余望,领着他离开了洞府禁地。
出了洞府,轻什便一脸不快地质问起来,“你的小鱼尾巴又筑基失败了?”
“唉——”余望笑着长叹一声。
“要我说就让他再好好修炼两年,把心境稳住了再想其他,省得折腾来折腾去的,这这是筑基还是筑钱啊?”轻什撇嘴道。
“最近筑基成功的弟子太多,只要修为够了的,基本都是一次成功,让他怎么可能不急。”余望继续笑着叹息。
“越急越完蛋。”轻什冷哼一声,忽然注意到余望话里所含的消息,不由挑眉,“最近筑基的弟子很多?”
“是啊,最近这两年筑基成功的弟子比往年多了将近五成。尤其今年,这才过去了大半年,就先后有五名弟子筑基成功,要是换成三五年前,一整年也未必有这么多的。”余望道。
“怎么这么多……”轻什皱起眉头。
“按最近流传的说法,还是你立下的功劳。”余望道。
“我?”轻什微怔,随即恍然,“不会又扯上灵谷了吧?”
“显然,灵谷的品质好,炼气期弟子们的温养就能到位,修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余望见轻什脸上并无喜色,不由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