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事?”乾隆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退下吧。”
“嗻,”吴书来心中隐隐不安,却不知为何,只好退下。
“殿下,该用膳了,”小品子走至永璂身边,见永璂还在看折子,便小声提醒。
“什么时辰了?”永璂放下手中折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回殿下,已经快到午时了,”小品子轻声回答。
最近两日因皇上偶染风寒,太子便暂理国事,整个后宫里的人也小心翼翼,但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皇上与太子殿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虽然皇上仍旧把重要的事情交给太子处理,对皇后也不曾有过为难,但是两人间的相处终究与往日有异。
用过午膳,永璂本想去御花园里走一走,但是想到乾隆,脚下一转,便往乾清宫走去,心下不由得想,普通人的身体还是太弱了些。
进了养心殿,便闻道一股子药味,中药味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让永璂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殿下吉祥!”
路过的女官太监们,皆是神色肃穆,永璂心中一为凛,他记得历史上的乾隆是个长寿的帝王,应该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出问题才是。
“殿下,”吴书来从内室走出,见永璂站在外面,忙上前道:“太子殿下吉祥。”
“吴公公,皇阿玛如何了?”永璂看着把屋内遮挡住的帘子,转头看向吴书来,似乎是想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回殿下,万岁爷这两日用了药,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精神头不太好。”吴书来小心的看了眼太子的脸色,见他面上并无特别的神情,心中更是一颤,如今皇上已经有两日不曾召见太子殿下了,往些日子可不曾有这种事情,毓庆宫与乾清宫离得这般进,皇上又宠爱太子殿下,哪有两日不见面的时候,这次万岁爷病了,竟是不愿意见太子,实在有些让人惊讶。
可若说是太子惹得皇上不满,又不像这么回事,毕竟太子从未结党营私,而且万岁爷这几日更是让太子代理朝政,难道说…万岁爷让太子代理朝政只是个幌子?
刚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吴书来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揣测圣意是为大忌,他在宫里这么些年,伺候了两代帝王,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
“太子殿下,皇上让您进去,”粉衣女官掀起帘子走出来,对永璂甩了一个帕子,然后退到帘子边,替他打起帘子。
永璂进屋,见乾隆正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枚玉佩,神情有些复杂,见到他进来,便把玉佩放到旁边的小几上,道,“这几日朕受了寒,那些折子你可有难处。”
永璂对乾隆打了一个千,“回皇阿玛,想来朝中大臣也不欲为难儿臣,所以近两日并无要紧之事。”
“嗯,”乾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金丝楠木雕花凳,示意永璂坐下,“你做事朕是放心的。”说完,又拿起那块玉佩,“朕记得,这块玉佩还是四年前朕万寿之事,你送给朕的。”
永璂坐在凳上,看了眼那块汉白玉佩,微愣后道:“皇阿玛想是记岔了,这块玉佩仿是五哥送予你的,当年儿臣送给你的是一盏金丝嵌红玉鱼吊挂,你当时觉得俗气了些,便一直收着不曾用过。”
“哦,”乾隆把玉佩扔到一边,“看来是朕记错了。”
永璂视线扫过乾隆以及那块被随意扔到一边的玉佩,“皇阿玛政务繁忙,记错了这些也是常理儿,如今您身子受寒,还得好好将养着才是。”
“罢了,你还要忙着处理那些折子,便早些回去歇一会儿,免得夜里熬得太晚,如今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别亏了自己。”
这话刚说完,吴书来便端着药碗进来了,永璂看了那碗药,便道:“儿臣伺候皇阿玛用完这碗药便回去。”
乾隆靠着床头,看了眼眉清目秀的少年,然后闭着眼点了点头。
从吴书来手中接过药碗,永璂右手指尖微动,最后仍旧什么也没做,只是让乾隆用完这碗药后,便起身告退。
待永璂走至帘子处时,乾隆突然开口问道:“永璂。”
永璂转身回头,微微低着头听乾隆下面的话。
“朕这几日便在想,往日那个胆小怕事的孩子如今变得如今这番有作为,究竟是你在朕不知道的时候学着成长,还是上天的垂帘,朕知这些儿子中,没有一个适合做储君的,哪知你开始变得聪慧向上,也去了朕心头的病。”乾隆抬头看着明明是垂首听训,但是仍旧归其不凡的少年,“往日的你是何等模样,朕竟是记不得多少了,无论…怎样,如今你这般,朕心里仍旧是欢喜的。”
永璂眼睑微颤,似乎有片刻的沉默,“儿臣知晓了。”
第二日,乾隆病愈,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细细说明自己这几日来下的一些命令,乾隆闻后大悦,当着文武百官对太子大肆赞扬,甚至对几日来太子下旨斩首两位贪墨官员也不曾有任何异议。
满朝上下对太子皆赞不绝口。
太子如今又是每隔一两日便要被皇上召至乾清宫用膳,而太子每每下朝后,便回宫中或去乾清宫学习处理政务,偶尔去其他皇子家中吃茶饮酒,但是却不曾与哪位大臣结交过,但是这般作为,倒不曾惹得哪位官员不满,满朝上下倒是对他这种行为诸多赞誉。
“殿下,”小安子把热茶放至一边,趁机瞅了眼太子殿下正在画的深秋图,他肚里墨水不多,只觉得这幅画就跟真的一般,别的倒说不出什么来了。
如今乾隆身体痊愈,加之永璂也用不着再去上书房,而兆惠与阿桂也不用每日都来宫中教学,所以永璂竟是闲了不少。宫中规矩甚多,皇帝的女人更多,想来想去,永璂只能找了个清净的凉亭,作起画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
永璂抬头,站在亭外几步远处,站着几个女人,为首两个女人一个是令嫔,一个有些眼熟,不过他也没细看,只是搁下手中的笔,“请起。”
待这两个女人再往这边走了两步时,永璂发现那个有些眼熟的嫔妃脚有些跛,顿时想起前些日子从宝月楼上跳下来的和贵人,就因为此时还得以晋封为容嫔,向来便是这位了。
因男女有别,令嫔与容嫔站在亭外,而永璂站在亭内,本来三人也不曾有什么交情,若真论起来,这位令嫔只怕在心里对永璂还有些恨意,所以三人不至于有什么话可以聊。
不过永璂有些意外,这令嫔与容嫔又是怎么走在一块儿的?
容嫔看着这位传闻中深受帝王宠爱的太子殿下,实在难以相信这么一个出色的人物竟是那么狠毒,害得令嫔娘娘的孩子被抢走,还被皇上厌弃,明明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为什么心肠就歹毒至此呢?
“皇上驾到!”
听到这一声传报,永璂叹气,怎么今日这清净之地怎么就这般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胡汉三回来了,今日开始恢复更新,并且会尽量完成进度,争取在12月中旬完结。
60、闹鬼
令嫔看起来比往日憔悴了些许,往日虽说我见犹怜,但是脸颊上总还带了些春日娇花的粉色,让人见之心喜,如今却是病态的苍白,虽说让人见了有些可怜,但是总归少了几分让人惊艳的味道。
因乾隆的在场,容嫔与令妃得以进亭中,永璂也不用太过避讳,只是让小品子小安子收拾画卷笔墨等物。
待小安子把笔墨收拾了,正准备把画卷起来时,乾隆却走到他的身边,他忙退开几步,跪在一旁。
“嗯,风韵很足,永璂这画很是不错,只是没有画完,缺了些东西,”乾隆想了想,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道:“等下把这话送到乾清宫来,朕把这画给补上。”说完后,又看向永璂,“你说可好?”
为帝王者,在这些事情上,向来被臣子们认为是荣耀,但是皇上却下意识的去询问太子…令嫔暗暗心惊,皇上待太子竟是如此信任,倒不似皇家的人,竟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了。
“皇阿玛愿意提笔,自然是儿子的荣幸,”永璂笑看着吴书来等人把瓜果点心摆上石桌,乾隆拉着他坐了下来,才对站在一边的容嫔与令嫔道:“这里如此偏远,你们怎么走到这来了?”
“回皇上,臣妾只是有些思念家乡,所以让令嫔娘娘陪我走一走,扰到太子殿下作画,实属意外。”含香穿着旗装,却仍旧行了一个回族礼。
永璂在一旁瞧着,心下摇头,这个女子也真是倔强,不说她是战败族送来的战利品,就算是下嫁的公主,也没有这般拎不清的,她这般做派,不是里里外外表示回族人对大清不满么,以至于回族公主到了大清后宫,成了皇帝的女人,还要整日思念故土,连后宫礼仪也不愿意去学习。
若是这是个受宠的嫔妃,说是思念家乡,那肯定能得到帝王的怜爱,若是不受宠的嫔妃,只怕会被当做整日只知悲春伤秋的腻歪。显然乾隆对容嫔的感情比较偏向于后者,因为永璂看到乾隆的眉头皱了皱。
“坐下说话吧,”乾隆只当没有听见含香这话,接过吴书来递来的热茶,用茶碗盖子刮着上面一层的茶叶,待令嫔与容嫔坐下后道:“天气凉,还是不要四处走动得好。”
令嫔与容嫔面色微变,不敢再多言。
“五阿哥到。”
永璂挑眉,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往这里扎堆了。
互相见礼后,永琪挨着永璂坐下,桌子上的气氛就更加微妙了,本来永琪与令嫔的关系颇为亲近,但是自从永琪失忆后,与令嫔的情分便淡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永琪面上仍旧不冷不热的模样。想必是清醒过后,才看清当初令嫔对自己的好是利用多于情分的。
乾隆看了眼几人,只喝茶不言,此时永璂把一块水晶梨递到乾隆面前,“皇阿玛,尝尝这个,你身子刚好,吃这个对身子也有好处。”
乾隆闻言一笑,就是俯首就着永璂的手便咬,而永璂极为自然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乾隆吃起来更顺口,这一番的动作,让永琪面色微微一黯,但是却又觉得自己落得这般下场,本就是自找的,所以除却黯然,也不曾有什么别的想法。
令嫔看了眼神色黯然的永琪,便道:“臣妾听闻皇上病了,心中焦急,不知皇上现在可大安了?”
乾隆咽下口中的梨,微微点头,“已经无碍。”
见乾隆对自己态度冷淡,令嫔勉强一笑,“太子如此关心皇上您的身体,当真是天下孝子的楷模,难怪皇上这般看重太子。”
永璂闻言便看了眼令妃,淡然道:“这是为人子应做的,令嫔这般夸耀,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朕倒觉得令嫔所言有理,皇后教子有方,赏玉如意一对,珍珠一匣,白玉真准耳环三对。”乾隆说完,似是有些为难的看向永璂,“倒是永璂朕却是不知要赏些什么东西才好了。”
“儿臣什么都不缺,皇阿玛不必为儿臣费心了,”永璂起身打千道,“只在这里替皇额娘谢恩了。”
皇后!令嫔心中郁结难平,只是如今她失了宠,母家又没什么势力,儿女也被寄养在别的嫔妃面下,如今她在这宫里,也不过比那些贵人答应好上一些罢了,若真论起来,连这个回族来的容嫔也不如,毕竟容嫔是回族的公主,宫里奴才也没有谁敢短了容嫔的用度,而自己这个失了宠,又得罪过皇后的弃妃,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落井下石便已经是幸事,又何谈帮忙。
她心中不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