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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点,谢东行和雷烈准备就绪,即将出发。
“要是过了5点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是代理队长,另外想办法把大家带出去。”谢东行吩咐唐炎飞。
唐炎飞脸抽了一下,心道你要是挂了,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嘴上说道:“队长,不管行不行得通,你先安全回来再说。”
雷烈最后看了一遍地图,把电脑还给了唐炎飞,拍着胸脯道:“放心,我会把你们队长完整无缺地带回来的。”
谢东行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雷烈一脸轻松地跟了上去。
31、绝路 。。。
黑暗会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没有了电;两人靠着微弱的灯光摸索着前进。他们要走到最靠近外侧的通风口;然后往外探路。
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他们握着枪,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丧尸;他们的脚踩在地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他们已习惯了这种走路方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但他们并没有高度戒备,而是随意地走着闲聊着;以此驱散黑暗的压抑感。
“那小跟班跟着你多久了?”雷烈随口问道。
“你老是针对他做什么?”谢东行不悦,“别小跟班小跟班的,他虽然比我们小一届,可也不过只是小几岁而已。”
雷烈哼了一声,对他维护唐炎飞表达了不满:“我哪针对他了,就是看你挺相信他的,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
“他也跟了我快十年了。”
雷烈撇了撇嘴:“那就是我走了之后咯。”
“他刚来的时候真的很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菜的菜鸟。我当时真的是受不了了,几次想要赶他走,但是你也知道规矩的,除非牺牲或者本人自愿,否则我不能踢走他。我给他加了很多功课,就盼着他承受不住自己走,但是没想到他都扛下来了。”
“他就那么死心塌地?”
谢东行回忆道:“其实他也是唯一一个在我手底下训练没有逃走的,单凭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看不出来他弱了吧唧的样子,居然能受得了你的折磨。”
“你居然敢说我的兵弱了吧唧!”
“嗯,都是菜鸟。”雷烈晃着脑袋说,“你应该带着一群像我这么强力的人,才像话。”
“一个你就够我受了,还一群你?”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找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
谢东行取出钳子之类的工具,就准备钻进去。
雷烈拍着他的肩膀,向后指了指:“后面去,我先进。”
“你这还要跟我抢?”
“老规矩啊,我开路你掩护。”
“你不是线路还没有记熟吗,你别一边走一边看地图浪费时间啊。”
“看什么地图,方向感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我脑子里自备雷达!”
这时饭桶从腰包里钻了出来,欢快地率先跳入了通风口。
雷烈挑了挑眉毛:“好吧,那就它先进吧。”
“其实你不应该跟着我过来的,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好带着剩余的人想其他办法。”谢东行忽然说。
雷烈意外地扭头看着他,这可不是普通的托付,这句话就代表他愿意把他手下的兵交给自己,这个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这个意义可谓非凡。雷烈久久道:“我很高兴你还这么信任我。”
“我相信你可以比我做得好。”
雷烈摇头:“教官们早就把我俩看穿了,我不适合带队伍,我只适合管好我自己。”
“你只是不愿意去做罢了。”
“我和你不同……”雷烈从谢东行手里拿过钳子,又摘下了他的头盔带在自己头上,打开了头盔上的灯,“你可以把那么多人都装在心里。但是对我来说,除了你以外,任何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说完他钻进了通风口。
谢东行看着爬了进去,头一低,也跟着爬进了管道。
入口处的管道刚巧一个人能勉强通过,身材再魁梧一些就过不去了。
两人闷头爬行,遇到有网拦住,他们就用钳子直接剪开通行。
制定的路线有好几条,他们先选了一条最近的尝试。
雷烈爬着爬着,突然饭桶狂奔回来,迎面扑到了他脸上:“哎呦,死老鼠!”他想要把饭桶甩开,一抬头咚地一声撞到了管道。他忍着痛,扯掉了饭桶,猛然看到一个丧尸在前面嚎叫着,他没有心理准备,惊得向后一退,踹到了谢东行的头。
“小心点!我的头!”
透过身体间的缝隙,谢东行也看到了那个丧尸,它被一张电网拦着过不来。那丧尸的脸已变成了青灰色,它不会后退,又前进不了,只能抓着电网嘶吼。
雷烈的手已按在了枪上,但下一刻又止住了动作。“你说,我把他打爆了会不会出虫子?”
谢东行感到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仇云峰解剖的尸体来看,是有在丧尸体内找到虫子的可能。
“我们换一条路吧。”谢东行向后退去。
饭桶已钻到了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叫着。
谢东行叹道:“你怎么胆小呢?改良失败啊。”
“难道你还指望它冲上去对丧尸又扑又咬吗?放过它吧,它只是只老鼠。是不是,饭桶?还是我对你好吧?”
饭桶吱吱叫了几声,但还是抱着谢东行的脖子不放。
他们退到一处岔路,重新选了一条较远的路。管道里总有一些不期然的意外,不是有损坏就是尺寸实在太小,逼得他们不断修正行进的路线。
就这么爬了一个多小时,越到后段通道也越宽敞,爬起来也越容易。按地图标示,终于快要爬到终点了。
眼看胜利在望,雷烈忽然放慢了爬行的速度。
“你发现什么了?”谢东行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雷烈干脆停了下来,半扭着身子道:“你注意到没,这段路的电网都已经被拆掉了。”
谢东行早就注意到了,但他以为是建筑需要,并没有想太多:“这说明了什么?”
“东东。”雷烈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我看我们没有必要再往前爬了。”
“为什么?”
雷烈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又继续向前爬动:“算了,我们去看看,确认一下也好。”
或许有时候雷烈会胡说八道,但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是不会开玩笑的,他的一席话让谢东行有了不祥的预感。
约莫十分钟之后,雷烈再一次停了下来。
“到头了。”雷烈低声道。
这还是乌漆墨黑的一片,怎么就到头了?谢东行疑道:“到头了?”
“出口被堵住了,水泥。”
“什么?”谢东行惊道,“你让开!”
他推开雷烈的脚,拼命往前面挤,两个人把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的。
谢东行费力地爬到了前面,明明应该是出口的地方赫然是一面水泥墙。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这里堵上?”谢东行的情绪带上了一丝恼怒。
雷烈缓缓叙述:“三年前,有人试图从外面潜进监狱,据说差点就进来了,不过最后并没有成功,具体的细节我没有在意,听说就是从通风口进来的,撬掉了好几道电网,但是还是不小心被电死在管道里。当时我听狱警说问题解决了,我还以为是把通风口修好了,看来是他们图方便,直接把这个口子堵死了,反正监狱里新风系统不差这一根管道。”
谢东行怒从心起,一拳砸在了水泥墙上。
这最后的出路都被堵死了,相隔几米,就是外面的世界,可现在就是这几米之遥,跨不过去了。
他们被彻底锁在了这大铁笼里!
谢东行头一扬,躺在管道里,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表情颓然。
雷烈抓了一把他的脑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谢东行双目紧闭,一言不发,眉头拧成了川字。
雷烈挪动着身子,搂住了他,拥挤的管道里一伸手就把他抱得紧紧的,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不像往常那么平稳,胸膛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也比往常快了几分,想要说几句玩笑话安抚他的情绪,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事的,不要放弃,天无绝人之路。”雷烈徒劳地安慰道。
“我不会放弃的。”谢东行睁开了眼,露出决然之色,“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不会放弃的。”他说着开始往回爬。
雷烈一把拽住他:“你打算做什么?”
“炸掉这水泥墙,我回去拿炸药。”
“你发什么疯!”雷烈狠狠敲了几下通风管道,发出砰砰的声响,在管道里共鸣回响,一直传播到极远的地方:“从里面炸,也不怕把你炸聋了?还是准备牵一根几千米的导火线?”
“炸开了就能出去了。”谢东行甩开他的手。
雷烈躲了一下,手腕一个翻转,又把他抓住:“你会毁了你自己的!你要是耳朵聋了,你以后还能干什么?”
“命跟耳朵哪个重要?这还用我来教你?”
“为什么要你来做这种事?为什么你总是要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出去,每个人都有为出去付出代价的义务,你把所有的人叫到一起,跟他们把情况说清楚,然后用抽签决定。”
谢东行怔了怔,连连摇头:“没这个道理,你不要瞎出主意。”
“怎么就没道理了?那就在你队员和狱警里面抽签。”
谢东行又是一怔,随即又是摇头:“不行!这没你的事,你别管。”
雷烈火冒三丈,随手就甩了一巴掌上去,打在谢东行脑门上。
谢东行傻了眼,额头上火辣辣地痛,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回去:“你昏头了,敢打我!”
雷烈有所防备,侧头避开,扑上去压住了他:“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爱逞英雄的人。”
32
32、生路 。。。
“总得有人来做!”
“那就抽签;让老天来决定;你瞎起劲什么?你是个军人;你是个特种兵;你要是聋了,你就完了!你除了杀人你还会干什么?在实验室里养老鼠吗?”
“就因为我是个军人;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困难的事情推给别人!”
“你以为你这么做会有人感激你吗?你的那些队员会感激吗?或许这两年还会记得有你这么个大鬼队长,那过几年呢?等他们翅膀硬了;谁还会记得你?”
“我做事不是为了让人感激,让人记得!”
“你愿意无所事事地过下半辈子吗?国家给你一笔残障抚恤金,然后打发你回去养老!你愿意过这种日子吗?”
“我不愿意。”谢东行冷冷道;“但是我还是要这么做。”
“要是我没有坐牢,我还真希望你聋了瞎了,最好缺胳膊少腿,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