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怎么样?”
“杀了他!”李文斌杀气沸腾。
“不可以!”
论搏击之术,谢东行本就比李文斌强一些,再加李文斌毕竟面对的是他的队长,出手有所顾忌,很快就落了下风。
谢东行打掉了他的枪,抓住他胳膊,拧到身后,将他压制住。
李文斌扭动着身体:“师兄,你竟护着他!”
“想杀人就杀人?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军人吗?”
“他是杀人凶手!”
“他已经是个死囚了!”
“他该死!活着太便宜他了!”
“你无权审判他生死!”
一向冷静淡然的李文斌此时暴躁地像只狮子,恨不得冲上去将雷烈撕碎。
“我无权?我要是无权谁有权?那些没有切肤之痛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审判他!”他咆哮着,表情凶悍,一道闪电从天空中劈下,把他的脸照得更加恐怖。
谢东行反倒放柔了语调:“冷静点,小灰。”
李文斌又挣扎了一下:“我没有办法冷静!”
“你杀了他有用吗?”
“我解恨!”
雷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水,从地上捡起枪:“放开他。”他把枪塞回了李文斌的手里,挺了挺胸,“来啊,你不是想杀我吗,反正我活着都被人嫌!来,朝这里开枪。”他捶了捶胸膛。
李文斌二话不说,就举起了枪。
他真的会开枪的!
谢东行脑中一乱,挡在雷烈的身前。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许开枪!”
“师兄,你以为你挡住了我就打不中他吗!”
“小灰!”谢东行苦心劝道,“不要冲动,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有恨,可他也坐了十年牢了,这辈子他都没有自由了,这还不够吗!”
“不够!”李文斌握紧了枪,“他还能呼吸,还能看到日出日落,他的心脏还是跳动的,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可我爸爸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该死!”
仇恨占据了他所有情绪,谢东行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徒劳地挡在雷烈前面。
雷烈看着身前的谢东行,有些发愣。他知道谢东行从不做没有效果的事,就算是救人也通常采用攻其必救的进攻型方法。但他现在就在做没用的事,傻傻地站在前面,叫他的下属不要开枪。
“东东,你让开。他要杀我你也阻止不了。”雷烈说。
李文斌冷笑:“叫得真够亲热的。师兄,你要是再一味护着他,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灰……”谢东行皱眉。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不远处林君向他们跑来,他是被枪响吸引过来的。
当他一看到李文斌拿枪指着谢东行时,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灰,疯了你,把枪对着队长干什么?”林君冲了过来。
李文斌用胳膊撞开他:“我要杀的是杀人凶手!”
林君看了三人几眼,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一手抓住他枪,一手拦腰拖他:“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乖乖听队长的话,跟我走!”
“别拉我!”
“走啊,别闹别扭!”林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蛮力把他拽走。
一直拖到看不见人,林君才把他放开。
“放手!放手!”李文斌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林君也大声道。
“他是黑桃A!他杀了我爸爸!”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文斌大怒,“你早就知道他是黑桃A了是不是?你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呢?你真的杀了他?和队长对着干?队长和他熟识已久,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杀人偿命!”
“话是没错,可现在不合时宜啊,大家都在忙着撤岛,你却在报私仇,不合适啊。”
李文斌脸色一沉:“不是你爸爸,你当然不在乎了。
“不是……你这话说的……”
李文斌不再理他,扭头就走。
“哎,你别生气啊,哎!”
看着李文斌走远,林君万分无奈,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活该!自己凑上去讨骂!”
那边林君把李文斌拖走,谢东行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拦住了人,可拦不住仇恨,面对李文斌他始终是愧疚多一些。
但身旁雷烈却十分高兴:“东东,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否则就不会站我这边了。”
“别碰我!”谢东行拍开他的手,“都是你造的孽!”
雷烈摸了摸鼻子,尴尬道:“他爸爸是谁?”
谢东行看着他,冷着脸道:“他姓李。”
雷烈大惊:“他是李教官的儿子?”
谢东行点头:“不仅仅是他,每次看到那些死者的亲人,或者在你枪口下逃生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折磨,尤其是我看到张健坐着轮椅来跟我见面时,我简直是……你在监狱里是痛快了,可把我放在外面受内心谴责。”
他哀伤的表情让雷烈痛不欲生,言语苍白无力:“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谢东行苦笑,“还是对那些死了的人说吧。小灰这小子我还真掌不了,他虽然暂时被拉走,可怨气还在,你自己小心点,别让他杀了。”
“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
正在他们说话时,耳机里传出唐炎飞的警报声:“所有人注意了,有大量丧尸从东面过来。”
“大半夜的,他们又开始活跃了。”谢东行说,“我们快回去吧。”
营地里,众人惊恐万分,龙牙队员们在东侧的海滩边筑起了一道防线,以大石块作为掩体,把涌来的丧尸堵在外面。
它们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它们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不断前进吞噬。子弹打在他们身上,把它们打得一顿一顿,但它们还是前赴后继地涌来。
谢东行和雷烈赶回营地,加入到了阻击中。
大雨滂沱,地上变得泥泞不堪,可丝毫不影响它们的行动,有些丧尸被打断了手脚,倒在地上,可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沾着满身的泥水嚎叫着,腐烂的肉一块块往地上掉。
唐炎飞观察了一下形势,靠近了谢东行说道:“师兄,我发现它们似乎比之前耐打些。”
“数量比较多,都打准一点,要打中脑袋,不要浪费子弹。”谢东行命令道。
子弹交织成网,更加密集地向丧尸罩去,不给它们任何机会。
其余的人先是紧张,但看龙牙队员们井然有序地把丧尸阻挡在外,渐渐他们也就放松了。
渐渐地丧尸减少了,枪声也逐渐停止。
唐炎飞探头扫视了一圈,又道:“师兄,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啊。”
谢东行示意他不要多说,对队员们说:“清点各自的弹药,清点人数。”
队员们立即执行,很快将人数报了上来。
唐炎飞一合计:“少了一个人。”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雷声滚滚,盖住了枪响,闪电划破夜空,照出一道道蓝白色的光芒。
“少了谁?”
众人看着身边熟悉的人,相互确认都还在,一个囚犯说道:“少了贝小元。”
谢东行皱眉:“他去哪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几个人茫然地摇着头,没有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不见的,更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东行挥了挥手,指向丛林:“搜索。”
树林里,贝小元猫在一棵树后,大气不敢出,因为在他不远处有三个丧尸在原地徘徊打转。
他口中咒骂着:“拉个屎都不太平,什么鬼地方?”
他本想等丧尸自己走远,可没想到等了许久都不见它们有离开的迹象,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一根粗壮的树枝,充作武器,视线始终盯着那几个丧尸。
45
45、大雨 。。。
贝小元一边掂量着“武器”是否称手;一边心里盘算着;是应该打头呢;还是打脚呢;还是偷偷溜走?
打头的话比较恶心,打脚的话它们三个怕打不过;偷偷溜走的话最近的一棵树都相隔十来步,就这么走过去有点冒险。
他考虑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溜走。他弓着背,把身体卷成最小,小心翼翼地向另一棵树后移动。
刚踏出一步;吧唧——
雨下得太大,地上都是泥水,踩在上面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那边的丧尸好像听到了声音,朝贝小元看来。
贝小元吓得连忙缩回脚,继续猫在树后。
等了几分钟,再探头看去,丧尸们又自顾自地徘徊着,仍然没有离开的迹象。
那就趁打雷的时候走吧。
轰隆隆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贝小元敏捷地像一只猫,飞快地跑到旁边的树下,紧张地看了看丧尸,没有反应,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每走几步,就要等一个雷,幸好这雷声密集,不会太耽误时间。
差不多已经躲远了,贝小元欣喜若狂,但是乐极生悲,太过湿滑的泥地使得鞋子的抓地力极差,他跑得太快,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跟斗才停下来。
他顾不得擦去身上的烂泥,一回头看到那几个丧尸已发现了他,快速向他靠近。他不再迟疑,扭头就朝营地狂奔,可刚跑出几步,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丧尸冲了出来。
贝小元惊呼一声,猛地刹住脚步,差点又摔倒。
丧尸已张大了嘴扑来,贝小元眼神一变,握紧木棍,用打棒球一样的姿势,朝丧尸的脑袋挥去。
它的脑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炸开,黑红色的血液混合着各种不知名的液体在雨中抛散,贝小元侧头避让,冷冷看着尸体倒在地上。
就这么一停顿,后面的丧尸已追了上来。
贝小元没有再试图逃跑,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把后背露给他们是多么的危险。
他再度握住木棍,向离他最近的丧尸发起进攻,又是一棍子打在它脸上。
可这一回没有向刚才那么顺利,丧尸只是晃了晃身体,又毫发无伤地向他逼近。
毕竟他的力量和体能都比较弱,刚才一击他用尽了全力,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贝小元扭头向一个树跑去,在经过那棵树时抓住了一根树枝。那是一棵松柏,尖锐的针叶像针一样扎进他的手心里,但他顾不得疼痛,硬是把树枝拗成了弧形,在丧尸追到的刹那,他手一松,长满刺的树枝狠狠拍在丧尸身上,把它击倒。贝小元举起一块石头,往它头上砸去,把它的头砸烂。
解决了两具丧尸,但是还有两个。
贝小元手握木棍,他的手鲜血淋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木棍在他手中沉重无比,湿烂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