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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赶紧下去,凌锦几人在外面听到苡兰转醒都高兴地直念佛号,现在都一脸欣喜地看着苡兰,祁嬷嬷看着苡兰的眼神更让苡兰觉得自己就是个易碎的瓷器,再加上玄烨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让苡兰都觉得不太对劲。
“兰儿让表哥和额娘担心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这里有她们几个守着,表哥还是先回宫歇息吧,表哥眼里都熬出红血丝了,都是兰儿的罪过,明儿我再去谢过额娘,表哥还是先去歇着吧”说着便伸手扶上了玄烨的脸,心疼地摩挲着。
玄烨看苡兰眼里又泛上水气,忙把手放到苡兰的手上,柔声安抚着,“不是兰儿的错,快别哭,仔细伤了身子,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看以后孩子不笑话你这个额娘”
苡兰摩挲的手停下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玄烨,额娘?孩子?她的孩子?被子下的左手指甲狠狠地掐了下手指,疼的,不是做梦,她真的要有孩子了,刚还在眼里打转儿的眼泪滚滚落下,再也忍不住,不管周围还有凌锦几个,抬身儿抱着玄烨脖子嘤嘤哭出声来,她真的又有自己的孩子了,是真的。
玄烨没想到苡兰听到消息反应这么大,忙用被子裹好人抱着,一遍帮着顺气,一遍安慰,“快别哭,都哭成花猫了,这是好事啊,我们盼了那么久,孩子总算来了,兰儿该高兴才是,来,来,先吃些东西,兰儿一天一夜没用膳食了,先喝了汤,在吃些粥,一会子再让太医们问问脉象”。
玄烨把还在他怀里抽泣的苡兰轻轻挪出来,凌锦赶忙拿了软垫放好,扶着苡兰靠在软垫上,等着苡兰止了抽泣,玲珑端了温水毛巾服侍着苡兰净手净面,祁嬷嬷拿过汤一勺一勺喂着苡兰喝下,停了一会儿,又喂着用了多半碗粥,玄烨看苡兰能喝下汤品清粥,松了口气。
玄烨想着太医说苡兰急火攻心才会晕倒,而因为有孕才会一直昏睡着,且月份尚欠,所以苡兰自己也没有察觉,不足一月,还是最精妇科的林太医和老医正确诊确实有喜,这二位的医术自是让人信服的,也把早上赶回来、看到苡兰昏迷不醒、暴怒的自己安抚下来。想着早上看到兰儿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仿佛沉睡的样子,玄烨还是觉得心头微缩,又是涌上那般熟悉的感觉,挥退脑中杂想,叫进等候在殿外的太医们诊脉。
太医们听到皇后转醒,都是庆幸自己脑袋保住了,想着早上见到皇上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有那句“皇后今儿再不醒,你们全部提头来见”还是止不住哆嗦,谢天谢地,皇后主子您可算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揣包子了!
50、腹背受敌
苡兰懒懒地歪靠在暖炕上轻抚着尚平坦的肚子,无奈的看着身边立柱子的四个嬷嬷,从被诊出有孕,她就成了宫里一级保护目标,太皇太后亲赐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心腹嬷嬷,金氏、叶赫勒氏,佟太后也把身边的宁嬷嬷派了来,再加上苡兰身边得祁嬷嬷,四人就这么每天在她面前伺候着,几乎寸步不离,生怕她就这么碎了似的,苡兰想进空间都难找到机会。
“金嬷嬷,叶赫勒嬷嬷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本宫很是感激,玲乐好生伺候着两位嬷嬷去用些茶点,两位也略歇息歇息”苡兰用完了金嬷嬷端上的香菇蛋白清汤,虽然日子还浅,她还没有明显的孕吐,但是就是闻不得肉腥的味道,喝的汤也多是些清补的。
两位嬷嬷见苡兰这样,识趣的谢恩退下,她们也是得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不敢马虎,再者皇后主子给的赏赐也是大方的,皇上又极为看重皇后,这才紧着伺候,如今皇后下令,她们也乐得休息一番。
玲乐招呼着人退下,苡兰便问着刚刚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瞥见凌锦和祁嬷嬷使了眼色出去说话,必是有事的,却都瞒着她,苡兰觉得这种不能掌控周围的感觉很是不好。现在见凌锦几个支支吾吾的都不说话,更加笃定是出了事情。
“怎么,都瞒着本宫,还当本宫是你们主子吗?”
“娘娘,奴婢不敢”几人赶紧跪下,不是她们不想告诉苡兰,是皇上告诫她们不让苡兰被些烦心事打扰,她们又是着急又是为难,可都是伺候多年的,知道苡兰不问清楚不会罢休,怕苡兰生气再伤了身子,还是斟酌着开口,“是小威子来报,早朝时有两位御史上本参了府里,说是,说是,扩建宅子时强占周围民宅,指使家奴伤人性命,大老爷在朝堂上就和御史争辩起来,皇上下御着大理寺去查了”
“府里可有消息传来?”苡兰平静地问道,这摆明是冲着佟家来的,她不会为这起子人气着身子。
“还没有消息,想是晚上或明早能到”
苡兰挥手让人都退下,祁嬷嬷还不放心,担忧着看着,苡兰安抚地笑着让她自去,让自己一个人歇一会子就好。到底是有孕,要更加注意各宫的动静,又记挂着额娘的身子,苡兰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这不让人钻了空子。闪进空间,她紧着看情况到底如何,府里扩建宅子的事她也知道,是玛法觉得孙子们渐渐大了,到了娶亲的年纪,再者佟府的宅子还是先帝按着当时佟家精奇尼哈番的爵位赐下的,如今佟家已是一等公爵,便想着扩建一下府邸,方便以后儿孙也适合现在的爵位,这年前就已经完工了,如今却忽然被人参了,可依玛法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强占他人宅居、还伤了人命呢?
苡兰坐在镜前,先看了佟府情况,额娘如今已经心绪平静了好多,郭罗玛嬷是年纪大了、无疾而终,也算是喜丧了,再加上知道很是费了一番心血保住了胎儿,又听着宫里女儿有孕,苡兰阿玛也是每天陪着劝着,总算宽慰了不少,现在正在房里休息,想是还不知道早朝的事情。再看伯母、大嫂都无恙,玛嬷正照顾着几个小的,都是没听着消息,苡兰想想也是,消息也不会这么快传到内宅妇人那里。转到前院书房,见着玛法已经叫了一般子门客在商量,这必是已得了消息了。
“老太爷,府里扩建的地界向后是无人的空地,向左占了十户人家宅子,可都是花了五倍的银钱付给了人家,这些人家也是都同意了的,找了正经的中人签了文书,老奴不敢欺瞒老爷,更没有做过强占民宅、伤人性命之事,老爷明见”佟府的老管家羞愧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文书,老太爷把扩建府邸的事交给了他,如今却出了事故,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钻了空子,但到底是办杂了差事,有愧老太爷多年信任了。
“佟贵你先起来,你八岁就跟着老夫,这么些年陪着老夫出生入死,我难道还能不信任你?”佟图赖扶起老管家,这跟着他上过战场的忠仆他还是信任的,“你好好想想这赵三在京城附近还有些什么亲戚朋友,平日里都常去些什么地方,这御史参奏的折子上就是指明了他带着人伤了人命,如今他是下落不明,找着他才是关键”
赵三?苡兰有些印象,他是佟府的一个小管事,虽不是家生子,但平日里看着也是老实做事的,媳妇原是大伯母身边陪嫁来的小丫头,记得自己进宫前他才得了一个儿子,是什么能让他抛下妻儿、陷害主子?
“老太爷,学生觉得怕是这事不简单,收买府里下人、伤人性命、撺掇御史、如今赵三潜逃,这一步步也不是一日能完成的,恐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了”一门客说道。
“而且,这赵三怕是凶多吉少,他必是受了人指使,如今难保不被灭口,学生觉得也要派些人手从御史这边查查”另一门客开口。
佟图赖点头,“老夫已经分别着人去查找赵三下落,也派人跟着伤了性命那李姓人家,这都察院左付都御史佟弘器也是我佟家子侄,估计那边会很快就有两位御史的消息,几位先生看看这像哪一家的手笔?”正说着,外面小厮匆忙来报,“老太爷,大少爷身边随从来报,大少爷刚去把胡御史打了,如今正往张御史家去呢,他拦不住大少爷,是赶回来禀告的,求老太爷拿主意”
佟图赖气的脸色发青,这大孙子几年都不犯这暴躁脾气了,还当他是彻底改了,如今可好,殴打朝廷命官,这是闹着玩的嘛,赶紧带着人去截。
苡兰扶额,大哥这是还嫌不够乱吗?还要跟着查看,听到屋内动静,赶紧闪出空间,是佟太后来看她,苡兰想着姑姑这是也听着消息了。
佟太后进来先是仔细问了苡兰身子情况,可有孕吐,睡得可好,苡兰一一答了,看苡兰有些恹恹的,知道这是没瞒住,罢了,总是会知道的,府里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如今佟家三个孕妇,兰儿也有了身子,这般明显是挑着时机冲着佟家来了,佟家无论谁出了事情,兰儿要是一着急伤了胎儿……倒是好算计,佟太后心下冷哼,这么些年宫里她也不是白过的,哪能看不出来,只是,那些人都只盯着佟府是皇后娘家,却忘了它还是皇上外家,自己这个太后也还活着呢,能这般让人欺负了自己娘家?
“兰儿是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事了吧?”
苡兰点头,她现在还在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人的算计?什么时候开始的谋划?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兰儿放宽心,现在什么也没你身子要紧,阿玛素来谨慎,绝不会出伤人命之事,怕是咱家着了人算计,兰儿更该好生养着才是,别那起子等着你出乱子的小人看了笑话儿”佟太后拉着苡兰手劝慰,怕苡兰年轻没经过事又急出病来。
“额娘放心,兰儿想的开,有玛法在,家里不会乱了,皇上也不能任着别人污蔑佟府”苡兰也不能告诉姑姑大哥之事,这么说着安姑姑的心。
“兰儿这样想就好,额娘还当你是小孩子呢,到底是历练了”
姑侄二人聊着,却不知同一时间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乱事发生。
侍卫处,如今被受了二等侍卫的罗孔阿今儿正当值,刚从自己的一班下差回来,就见钮钴禄家那几个小子看他的眼神不善,罗孔阿心下警惕,早朝的事他也听说了,今儿,事情不对。
“呦,瞧瞧我们的观音童子回来了,来,小的们赶紧伺候着上茶,别累坏了我们花容月貌的佟四少爷”
喜他拉尹德赫接到钮钴禄莫洛宏的眼神,嬉笑着一开口就戳罗孔阿最大的忌讳,周围的侍卫跟着哄堂大笑,摆明了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罗孔阿攥紧拳头,这钮钴禄莫洛宏是遏必隆侄子,其父为遏必隆十五兄长索浑,虽不像车尔格、图尔格、伊尔登、遏必隆几个兄弟那般显赫,但到底是开国五大臣之首钮祜禄额亦都之子,也是有些本事的,这钮钴禄莫洛宏是索浑嫡子,如今是三等侍卫,平日里没少找自己麻烦,再看看后面悠哉坐着喝茶的钮钴禄法喀,他是宫里钮钴禄氏同母兄弟,遏必隆第三子,今儿,他们这是合计好了逼自己出手了。
罗孔阿眯眯眼,不能发怒,对着狗腿子喜他拉尹德赫一声冷笑,“怎么,还没尝够爷的拳头?爷今儿没空搭理你,先攒着”说着也端过茶喝了起来,一边罗孔阿的族兄佟佳保成见弟弟受挤兑忙赶了过来,拿眼神示意罗孔阿不可妄动。
“你,你,谁怕了你了,有种你现在就站出来跟爷比试比试”喜他拉尹德赫跳脚,见一边看热闹的侍卫们哄笑,更是气急败坏,“今儿谁要是不敢比试,谁就是孙子,爷就瞧不上你那兔儿爷样”。
话没说完已经被双眼喷火的罗孔阿一拳打在了鼻子上,早年学堂上敢这么取笑他的同窗、八旗子弟都被他狠狠收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