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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为撤藩之事分立两派,图海、索额图等反对撤藩,认为必然逼反三藩;岳乐、明珠等一派支持撤藩,三藩已是尾大不掉,早晚必反。佟图赖明了康熙打算,佟家支持撤藩是必然之事。朝堂之上两派争执几日,最后康熙独断,撤藩。然康熙心里并不痛快,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却连图海这样的老臣都反对,太皇太后亦言撤藩为时尚早。康熙已经谋划几年,且他早不是那个登基之时的小娃了,他有他的立场与谋算,力压反对之声,一意决定就在此时。
后宫之中亦是忙碌,皇上万寿,太后圣寿,小选,虽有内务府、礼部承办,但都要苡兰操持把关。且此时苡兰这一世第一次独自操办这些,还担心着太皇太后暗中做些手脚,却是一点也不敢马虎。太皇太后、皇上重简,不是每年的万寿、圣寿、千秋都会大办,且现在前朝情况特殊,今年便是从简办理,太皇太后更是下了懿旨停了圣寿行礼筵宴,这样倒是省了苡兰许多事情。
小选先是由内务府初步选定人员名额,最后呈报给皇后定夺,有了苡兰之前的授意,这几年宫中都未有乌雅氏一族的女子进宫。在空间里看着现在已经是七品小官的乌雅威武为他最得意的女儿四处奔走,苡兰笑的明媚,这一世她是不会让乌雅氏进宫的。
乌雅威武觉得自己这几年不知得罪了哪位神佛,一直走背运,官位一降再降,族里辛苦培养的侄女女儿都送不到宫中,这一次把宝全部压在了小女儿身上,这是他最得意的女儿,长的出众,又是聪明可人,能进宫早晚都会惹得皇上注意的,等他女儿做了妃嫔,谁还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上下一气打点,却不想初选时女儿就被刷了下来,连复选的机会都没有,一时间呆住了。
乌雅氏愤恨的趴在自己床上,自己从小的目标便是进宫,凭她的长相条件进宫本不是难事,如今却连宫门都没到,为什么她会在初选时连连摔倒?为什么她对着内务府嬷嬷问话死活发不出声音?为什么她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她只是个包衣奴才?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要做人上人!腾得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柔美清秀的脸庞,眼里俱是坚定地神色,进不了皇宫,京城还有这么多王爷贝勒公侯,想想要怎么说服阿玛才是!
苡兰悠闲地在空间里看着乌雅氏多番碰壁,明天得记得让凌锦多多赏赐些这次办事的手下才是,她不会就这么放过乌雅氏,对她这样的人最大的惩罚不是让她去死,而是让她看着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却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最终乌雅氏进了一家镇国将军府邸,当然苡兰是帮了忙的,这镇国将军的福晋在宗室里也是出了名的泼辣有手段的,乌雅氏嘛,就慢慢熬去吧。
等看到慈宁宫地动静,苡兰悠闲不起来了,太皇太后这是终于要出手了。苡兰看着太皇太后吩咐心腹,心里一阵一阵地泛过冰凉,恨得把妆台上半成品的花露扫落一地,自己究竟得多不合太皇太后得眼啊,真这么的下死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既这么不念一丝情意,那我佟佳苡兰以后也不会再当你是祖母!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战况升级,解决后后就该下一大段了,平三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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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八,太皇太后千秋,虽说免了行礼宴席,可是宫中还是要热闹一番的。后宫的妃嫔们也要到慈宁宫拜贺太皇太后,并进献贺礼,也是为老人家凑个趣、图个热闹。一早儿慈宁宫亦是装扮一新,太皇太后盛装打扮、神采奕奕,人也显着年轻许多,抱着穿着一身红福娃娃打扮的保成、宁楚格,笑的很是和蔼慈祥。
苡兰作为皇后又是晚辈,这一天自然要忙里忙外,坤宁宫、慈宁宫的宫人们也是格外忙碌。看着到了时辰,苡兰才换了衣裳往慈宁宫拜寿。太后、太妃、妃嫔们也是陆续到位,苡兰陪着太后和太皇太后说笑凑趣。司礼太监禀报吉时已到,两宫太后带着众位太妃、苡兰带着妃嫔们起身行大礼恭贺太皇太后千秋。
孝庄高坐在凤位上,看着跪在脚下的众人,满意地笑了,“平身”。
拜贺之后就是分别进献贺礼,作为晚辈后宫的妃嫔进献的寿礼与文武百官献上的奇珍异宝自是不同,多是亲手绣、写、制成的贺礼,为着便是表表晚辈的孝心,且太皇太后一辈子什么宝贝没见过,越到晚年越喜欢见到晚辈们都孝顺些,亲制的礼物反倒更能得了老人家的眼。
博尔济吉特太后进献的是把紫檀木雕老寿星的拐杖,花纹精细,寿星老惟妙惟肖,样式是太后亲自设计的,显然是花了几番功夫的;佟太后进献的是福禄寿喜联排的屏风,寓意极好。太皇太后表示满意两位儿媳的孝心,两位太后难得彩衣娱亲了一把,不客气的跟太皇太后讨赏,孝庄笑的更胜笑着让苏麻拉姑打赏二人,一时间大殿里其乐融融。苡兰满心感叹,就这么着不好吗?
过了两宫太后,便是苡兰进献贺礼。苡兰起身,跪在殿下行大礼,“恭祝皇玛嬷千秋圣寿,凤体安康”边上凌锦、凌云跪着展开寿礼,是一副足有两米高一米宽的观音绣像,像上的观音手持玉净瓶,祥和悲悯端庄,衣袂飘飘灵动,柳枝上的露珠仿佛都闪着亮光似是能随时低落下来。苡兰两世都是习得湘绣一派,又是经过三个多月精心绣成,怕是世间的湘绣大家也就是这般水平了。太皇太后一看自是极为喜欢,太后、太妃们也都夸赞皇后手巧孝顺。
“皇后这寿礼哀家甚是满意,难为你一片孝心了,苏麻,把哀家的那串番红砗磲持珠赏给皇后”
“谢皇玛嬷赏”苡兰看着那持珠觉得满是讽刺,这持珠是藩国进贡的贡品,得高僧开光诵经又在佛指舍利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是太皇太后很看重的佛珠之一,看在外人眼里这是太皇太后对苡兰的格外看重,可苡兰知道这不过是太皇太后为着即将开始的风暴再添一把干柴罢了。果然见下面的妃嫔闪过一丝嫉妒、艳羡的目光,但都很快平静。
接下来是各位太妃进献寿礼,之后才是康熙的妃嫔们贺寿。赫舍里娴莹进献的五种字体手写的金刚经,也得了赏赐退下,她如今虽在妃位却是无子无宠,皇上不去她宫里,赫舍里家已经当她是个弃子,眼见着今年家里又要往宫里送秀女,是她的堂妹,她过得都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再不是初进宫之时那个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赫舍里娴莹。
纳喇氏作为宫里现在唯一一个阿哥的生母,平时里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也多得太皇太后赏赐,盈盈地拜跪在殿前,“恭祝老祖宗千秋圣寿”旁边跪着的纳喇氏的大宫女品青、丹青捧着盒子一起跪倒。
所有人都等着见纳喇氏的贺礼,苡兰坐在座位上却是窥了一眼上首的太皇太后,孝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苡兰端起茶盏挡住微扬的嘴角。
“啊!”的一声,在满是热闹的大殿里极是突出,丹青手里的盒子已经掉落在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盒子里滚出来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纳喇氏回头一看那东西,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嘴唇都吓白了。
“你,你,纳喇氏,这就是给哀家进献地寿礼?你大胆”太皇太后已经气得站了起来,指着下面的纳喇氏厉声训斥。
苡兰暗赞一声好演技,众人才看清楚那黑漆漆的东西是一只死透了的神鸦(传说乌鸦曾救过爱新觉罗先祖的性命,满人对乌鸦极为保护尊敬,称乌鸦为神鸦,皇宫里设神堂供奉鸦神,设专人喂食乌鸦),都是暗抽一口冷气,被这突然的状况搞的发懵,听着太皇太后厉声地喝斥才回过神儿来。
“奴、奴婢不知,太皇太后赎罪啊,奴婢,奴婢进献的本是,本是一副百寿图,不知怎么变成,变成……太皇太后赎罪”纳喇氏吓的说话有些不利索,全身颤抖地跪在地上,一劲儿的磕头,旁边的两个大宫女亦是跟着磕头。
“太皇太后息怒”众人这会儿完全回神儿了,都赶紧起身跪下,苡兰自然也是跪倒,大殿上只有太皇太后并两宫太后还站着。两位太后见太皇太后气的厉害,也顾不得别的,一个扶着孝庄手臂,一个赶紧给孝庄顺气,“皇额娘息怒”“皇额娘仔细着身子”
“来人,守住慈宁宫宫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孙公公带人拿了纳喇氏宫里伺候地宫人带到慈宁宫审问,今儿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谁也别想出了慈宁宫大门”
“嗻”慈宁宫一干宫人得了命令赶紧去办差,后妃们脸色各异,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生怕做了被殃及的池鱼。纳喇氏一听要审问她宫里的人,已经快跪不住了,是谁在陷害她?是谁换了寿礼?赫舍里氏、马佳氏……还是……皇后?
“哇”的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响起,大阿哥到底是过了周岁懂事一些,第一次见着平时对他和蔼的皇乌库妈妈这般严厉被吓得哭出声来,纳喇氏一见儿子哭了,更是难过,手紧紧地攥着,咬着嘴唇;至于宁楚格公主,不好意思,人还太小,只是被孝庄的大声弄愣了,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众人就又玩起了自己的小手了。
孝庄听着保成哭起来,这才想起来还有小孩子在跟前儿,缓了缓,沉声又是吩咐,“抱大阿哥、大公主去暖阁,好生看顾着,不得伤着分毫”
“嗻”祁嬷嬷抱着宁楚格带着两个奶嬷嬷两个宫女和保成的奶嬷嬷们一起去暖阁,苡兰看了女儿一眼无事,才放心。
“其他人都先起身,苏麻带那两个丫头下去审问”太皇太后指着品青、丹青,两人没等张嘴求饶就被堵上嘴巴拖了下去。纳喇氏头上已经磕出一片青紫,还在继续磕头。
“好了,纳喇氏,哀家问你,你说的百寿图你最后一次见是在哪里?”太皇太后声音听着有些疲惫。
“回太皇太后,是在奴婢宫里,出门前奴婢亲眼见着品青把百寿图装进了盒子,这才一路到了慈宁宫”纳喇氏据实回道,脑子里也在飞快想着从宫里出来一路的情形,都遇到过哪些人。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何时被换了?”
“是,盒子一直拿在品青手里,奴婢一路抱着大阿哥,路上又遇到几位姐妹,着实没太注意盒子”纳喇氏一听“被换”,心里一喜,太皇太后这是没有认定是她做的了。
外面纳喇氏身边伺候的人都已经拿到慈宁宫殿外,孙公公进来回禀,太皇太后点过头,孙公公便出去审问了。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哀叫声、喊冤声,然后就只是板子声和闷哼声,却听着比刚刚的哀叫声还揪心。殿里众人的脸色一变再变,太皇太后如此不顾自己生辰的忌讳,看来今儿势必要查出个所以然了,这纳喇氏是被人算计了还是以身犯险算计别人、或是还有人一石二鸟?众人无不是极力向后缩着,千万不要波及自己,今儿谁被沾上轻了也得脱层皮,毕竟这日子特殊。
“你身边伺候的人可曾离开过?”太皇太后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接着问纳喇氏。
“回太皇太后,有离开过,奴婢在偏殿等候和众位姐妹聊天时,品青曾回宫里拿大阿哥的小披风,此时因着大阿哥出恭,奴婢带着他和奶嬷嬷离开一会儿,留丹青看着盒子,后大阿哥被抱到太皇太后身边,奴婢在偏殿等候,再未离开”纳喇氏听着外面的板子声,一阵肉疼,那些都是伺候她的人,品青、丹青是她从家里就带进宫的,到底是谁换了盒子?难道真的是她俩背后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