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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又有三四个女子七嘴八舌地帮腔
“可不是嘛!依我看,公主必是早被贼人掳去了!”
“对了对了!你们发现没有?从公主出事到现在,春监事都没出现过——我下午曾见她匆匆忙忙从侧门出去……”
“说到与公主不合的,也只有她了吧。想那日她假借纹太妃娘娘地名头想对公主不利……啧啧,公主既往不咎,还对她那么好,真是好心喂了狼了!”
竟是句句都把祸水往春雪身上引。
紫霄等眼神一凛,凝神细看,原来是那日同春雪一起到麟祥宫找晦气的五个宫女。许是为着当初反水却不得重用,心头不快趁机陷害。
李继海立时如捏着了救命稻草,嘿然冷笑道,“原来如此……既是那春监事嫌疑难脱,这公主府的总管督管不力,亦是难辞其咎!”见紫霄嘴唇一动,忙抢先道,“此事一时半会儿看来也难以说清,只好委屈几位莲华跟奴才走一趟了——多说无益,待见了皇上自有分晓!来人啊!先将这玩忽职守的莫礼清拿下!”
他很有气势地一挥手
“啪”!
只听得沉闷的一声响,手背也不知打到什么东西上,顿时又疼又麻。但听底下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他不禁诧异地扭头往身后一看,只一眼便呆立当场。
破笼卷 第五章 听我指挥
火光映照下,众人瞧得分明——那一身雪白亵衣,如画眉眼皱作一团的少女,不是笑歌又是谁?
她捂着鼻子,秀眉颦蹙,缓缓睁眼,依稀有泪光闪烁,神情惊疑而痛楚。开口才说了个“你”字,那白皙的手指间便渗出些鲜红的液体,一滴滴在那衣襟上洇染做艳丽桃花无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吵醒她还不算,那个黑毛怪物还莫名其妙打破了她的鼻子?
笑歌嘴一扁刚想放声大哭,耳畔却蓦地响起个低沉柔婉的声音——“莹莹,不要哭。”
耶?那个在冰砌的桃花林里同她说话的红衣女子竟不只是梦中的人物么?
她惊讶地环顾四周,却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只听那个声音依然在耳畔荡响,语调急切,全然是命令的口气——“给我忍住了!如果你不想让你喜欢的哥哥和惜夕离开你的话!”
她一阵恍惚。听到“离开”二字,心蓦然紧缩,果真咬牙忍住。又听那声音说道——“不要东张西望,你听我指挥就好。”
笑歌轻轻点头。不知为何,她对那声音有种无来由地信赖,就如同她在那冰冷的桃花林里,不由自主就对那女子倾吐出藏在心里的那些关于爸爸妈**事一样。
“走过去。看看那个打你的人——还记得把你的兔宝宝吃掉的那只大灰狼吗?他就是大灰狼!”
“兔宝宝……”笑歌地心陡地一震,梦呓般喃喃。三岁生日前一天清晨的事再度浮现眼前
爸爸把她从冰箱后那个小小的空间里抱出来。只过了一个夜晚,她的家竟已变得乱七八糟。
柜子翻倒在地上,花瓶全碎了。浴室的门破了个大洞,有粉红色的水慢慢从那门下涌出来。客厅那雪白的墙上多出来好多小黑点,密密麻麻像是蜂窝。还有些暗红地液体正从墙上往下流淌,拖出长长的令人心惊地痕迹。
她的惊呼到嘴边却被爸爸的大手盖住。她惊慌地看着他的衣袖,那里。有一片红正渐渐扩开来。屋里静得有些怕人,妈妈拿着个黑乎乎的怪东西从卧室里出来。平日里总是柔顺地披在肩上的长发已高高扎起。刘海凌乱,苍白的脸上荡着点奇异地潮红,更显得那双长而媚的眼睛亮得惊人。
“跑了一个——这里不能待了。”
妈妈摸摸她的头,抬眼看着那同样疲惫的男人,声音温柔而无奈,“组织的秘密我们知道太多,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护照和钱都找到了。走吧。”
她听不懂,扭头望着那敞开的,像张黑漆漆的怪物地大嘴的卧室门,小声道,“我要我的兔宝宝……”
但,妈妈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歉意,“抱歉。莹莹。妈妈没有保护好你的兔宝宝……它被大灰狼吃掉了。”
那是她每天晚上抱着入睡,除了邻居地哥哥们之外的唯一朋友“不要发呆!”那个低沉柔婉的声音硬把笑歌从回忆里拉回现实来,“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怕——如果你害怕,它就会把你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掉!”
吃掉?就像吃掉她的兔宝宝一样?!笑歌慢慢放下捂住鼻子的手,绷紧了嘴唇。居高临下地瞪视着那个披着一身恶心黑毛的怪物。
手慢慢攥成拳,她的眼里盈满怒气,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整个世界只听得见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说——‘滚’!,用你全身的力气叫他滚!”
笑歌用力一抹鼻子,蓦然暴喝道,“滚!”血糊花了半张脸,如画地眉眼也变得狰狞,似只发狂地兽。
她看到那怪物惊恐地张大了嘴,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跑。哪晓得一脚踩空。像团黑乎乎的球一样从那高高地台阶上一路翻滚下去。
他惨叫着,声音大得吓人。但到了那平地上。居然一滚身又爬起来,带着很多人头也不回地往那远处狂奔而去。
鼻子里仍有热流淌出来,笑歌不得不再次用手捂住。可这并不能让她激动的心情有半分减退。她轻轻弯了嘴角,低声向那个声音报告,“姐姐,我把大灰狼赶走了……”
“莹莹做的真好,你保护了大家……”那声音忽然平和安宁,带了丝丝的笑意,“记住,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乖孩子,现在,你可以哭个痛快了。”
保护了大家?她?笑歌绷紧的神经蓦然松弛,身不由己地一屁股坐到地上。愣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看嫣红斑驳的衣襟,突然觉得鼻子疼得难以忍耐,终于忍不住咧开嘴,放声大哭起来。
“公主——”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轰轰轰一群人便冲上来,抱的抱,哄的哄。
她被人抱进屋里放在软榻上,有人抬高她的下巴,有人用手捏住她的鼻子,但她仍能感觉到那带着腥味的液体爬过脸颊。于是哭得更凶,希冀着更多的抚爱和关怀。
脑门上陡地挨了个爆栗,笑歌惊得止住了悲声。睁眼对上那双蕴着无奈与痛楚的桃花眼,不禁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坏哥哥……”
紫因瞪了她好一会儿,伸手入怀掏出包东西递给紫霄,“霄,她什么时候不哭了,你就什么时候给她糖吃——我去沐浴更衣,很快就回来。”
言毕匆匆忙忙转身跑掉,但笑歌早是瞧见他微微泛红的眼角。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紫霄悄悄地扯了扯嘴角。瞥见她鼻血长流,却还拿种充满期待地眼神望着他手里的那包糖。不由得低笑出声,“乖~先止了血再说。”
白云锦小心翼翼地拿手绢擦掉她唇上的血,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笑笑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们操心呢?”
话音未落,柯语静毫不客气地把他拎到一边,夺过手绢粗鲁地擦拭着笑歌的脸。“不许皱眉!诶!不许哭!屁大点伤有啥好哭的?这么大人了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不嫌丢人我都嫌寒傪!”
她下手重。去了血迹多了红。笑歌觉着疼得慌,却不敢吱声,只可怜巴巴地拿眼神向惜夕求救。
好在惜夕还没开口,青穹已急急抓住柯语静地手,比划着指指自己的嘴巴。
柯语静显然领会错误,顺手就拿那半红不白地帕子往他脸上擦去,嘴里还嘀咕道。“她流血你也流血了么?都不脏还作妖作怪臭美个啥劲儿?”
青穹郁闷个半死,慌忙避开去,皱眉瞪眼呲牙咧嘴,拍得喉咙啪啪响。柯语静这才想起点了人家的哑穴还没顾得上解,讪笑着过去一指定乾坤——“对不住,我一时忘了。”
不等青穹发作,返身去抱着笑歌的脑袋翻来覆去看了一回,随即便扔下手里的脏帕子。扯着青穹就走。走了两步又扭头冲红笑倾嘿嘿一笑,小声道,“大少爷,她没事,这儿就交给他们吧。走走走,咱们到你那啥啥居去坐会儿。顺便商量个事……”
白云锦嗅出了她话里透出的阴谋气味,眼睛一亮,登时将先前的不快全数抛到脑后,拍拍笑歌的肩说句“你好好休息”,忙不迭就去追赶那三人。
夜云扬连屋子也没进,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夹在宫人队伍里悄悄离开。
莫礼清一肚子自责请罪地话正待发挥,见端了热水进来的巧巧,顿时无名火起,冷道。“看你办的这事!我才离开多会儿。你就捅那么大个篓子!要不是公主……”觑见笑歌的大花脸,呵斥就变成了叹气。“我的小祖宗哟!您也藏得忒严实了,奴才们几千双眼睛愣是找不见您……巧巧,你手轻点!没见公主皱眉头了吗?唉!放着我来!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替她擦净了脸,又扳来扳去瞧了几回,这才劈手把帕子扔水盆里,咬牙道,“那该死的老鼠精,居然敢打咱们公主!他这辈子顶好别再叫我瞧见,不然见一次,我就让人揍他一次,看他还敢不敢到咱们公主府来捣乱!”
幸好笑歌的鼻血已止住了,不然他的抱怨估计真得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紫霄竭力掩饰着荡上眼眸地笑意,暗叹莫礼清很有当奶娘的潜力。
他瞥见惜夕站在一旁垂眸不语,摆摆手止住莫礼清的报复宣言,淡道,“莫总管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我瞧着那几个丫头混在禁卫里出去了,估计也不会再回来,明儿从名册上把她们五个的名儿销了就是。”想一想,又道,“派人守好大门,春监事若是回来就通知我——别忙着动私刑,她毕竟是有品衔的人。”
莫礼清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临走还不忘叮嘱笑歌道,“公主呀,您以后想玩捉迷藏就对奴才说,可千万别再跟今儿个一样吓唬奴才了——奴才这颗老心肝实在经不住吓啊!”
笑歌被他的怪相逗得噗嗤笑出声来,他仿佛得着了保证,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
紫霄淡淡一瞥惜夕,见她欲言又止,知她有话不好当着他地面说。轻撩嘴角露出点了然笑意,塞了颗糖在笑歌嘴里,柔声道,“看你的衣服都脏了,快跟惜夕去换了衣服再来吃糖吧。”
笑歌却紧攥着他的衣角不撒手,满眼满脸的不信。他的心微微一颤,硬朗的脸部线条霎时便柔和许多,“放心,我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你回来……动作要快,不然糖可就没你的份啰!”
她惊跳起来,慌不迭跟着惜夕往衣帽间里走,到门口还回头软糯糯地娇声道,“哥哥不许偷吃!我马上就回来!”
紫霄不禁莞尔,难得顽皮地冲她眨眨眼。待她二人消失在门口,自去桌边斟茶慢饮,耳朵却竖得老直,凝神听着那里头的动静。
但,惜夕的第一句话就叫他愣在当场——她说,“告诉我,笑笑,你方才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一个跟你长得很像地姐姐教你地?”
………………………………某妃的话
嘿嘿,笑歌二十一世纪地身世已经呼之欲出,大家尽情发挥想象吧~额,说了要写温馨的生活,不知不觉又开始…囧,原谅我,我会好好反省的
破笼卷 第六章 不要随便向流星许愿
天湛蓝,无风也无云。湛蓝之下,一泊湖水如墨染就。湖畔,是迤逦绵延无尽头的桃花林。
花粉红,叶碧绿,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只是全无生气。
平如镜的湖面正变幻出奇异的画面。有女子,眼长且媚,衣如赤焰,于那湖边俯身,安静地、专注地看着浮现湖面的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