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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我得两位热心好友相助,四处寻访。时隔已久,财物定是追不回。但我绝不能让这三个蟊贼再害人!”
人都喜欢听八卦,太平淡了就搞个英雄崇拜啥的调节下。此刻见笑歌一身正气,而地上被麻绳绑作粽子的贼人哑口无言(嘴里都塞上了抹布),众人感慨赞叹,热泪盈眶。
议论一番,有人提议将三人送官,对官府向来没好感的商贩们立马否决。有人又建议当场打死,扔去郊外喂狼,由于过于血腥,有碍生意,更是遭致小吃街各大老板的反对。
有人灵机一动,又出了个主意:“我听这位小兄弟说他带了朋友同来,且这三个蟊贼乃是他家的仇人,不如就此交予他带回去处置,也算是对他死去的家兄有个交待。”
“这个好!这个好!”众人当即赞同之。
柯戈博一推紫因,丢个眼色过去,“走吧。”不由分说,奋力挤进人群去,“刘兄!刘兄!我们在这里!”
人墙让开条路,他站定,抱拳环了一圈,豪爽地笑道,“多谢各位援手!各位古道热肠,我同舍弟好生惭愧,竟是半天都插不进手!今日抓住贼人,全仗了各位,倘若有空到九原来,请务必赏脸到刘家桥喝杯水酒!”
他说得风趣又诚恳,人群里顿时发出阵善意地哄笑。听他说今夜就带着贼人坐车回乡,估摸没什么戏可看了,便纷纷散了,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吃饭的吃饭,光抓贼这谈资也够他们乐呵很久了。
笑歌付过田螺摊子的钱,领着柯戈博和紫因押着那三个粽子回了客栈。小县城里消息传得最快,是以她根本没打算绕后门。
碰上客栈的伙计好奇相询,她便又将那番话添油加醋说了一回,充分地满足了伙计的好奇心。末了塞五两银子过去,要他备了夜宵送来。
伙计得了赏,登时就跟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细心提醒:“那二位爷是与夫人同住的,如今将贼人也搁进去,怕是不方便。不若把他们扔进柴房,我叫人替您看着可好?”
“无妨,他们的夫人正是舍妹。贼人狡猾,若是跑脱……咳,劳小哥费心,我们定当严加看管,明儿一早就启程,绝计不会给贵店添麻烦。”
伙计登时生出分内疚,抹泪去弄夜宵,还大力检讨自己说话太过含糊,殷勤过头反变了逐客。
柯戈博一手一个把两个轻的拎上楼,紫因拿剑把顶住另一个的腰眼,硬是把三只可怜的粽子掇弄回了屋。
门一关,燃亮灯,柯戈博便急不可耐地跳过去依次察看究竟谁是熟人。紫因很自觉地搬了凳子过门边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笑歌却诧异地扬眉,“你们干嘛啊?鬼鬼祟祟,又不是做贼。”翩身往床上一坐,瞅着那三个满面怒色的人,半边嘴角就扬得老高,“赶紧给我全拍昏啰!一会儿吃完夜宵再好好炮制他几个!”
“他们易过容!”柯戈博为发现而惊喜,扭头瞥见笑歌神色不善,立马出手如电将那三个人全数打晕。
“一会儿热水来了给他们擦擦脸。”笑歌古怪地笑了一声,眉宇间煞气萦绕,左眸内那抹金芒惊人的亮,“难得老天爷帮忙,这笔账我定会好好跟他们算……”
这女人!说半截藏半截,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柯戈博有如百爪挠心,直围着那三人绕圈圈。
紫因虽然好奇,却没表现得那么明显,趁捣乱鬼分心,积极主动地给笑歌端茶倒水。在柯戈博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臂已经缠在了笑歌腰上。
这小子竟敢趁火打劫!柯戈博大怒,正要抓他过来训导。有人敲门,夜宵到,热水也到了。
而今离门最近的就是他,不高兴也只得去开门。阴沉着脸不用言辞便吓退了伙计,左手提食盒,右手拎水桶,一记后踢踹上门。
柯戈博刚要继续行动,一家之主推开紫因站起来,取盆来接了热水,洗掉脸上的药物之后虚虚一指歪倒在地上的三只,笑微微地道, “擦干净他们的脸,你就知道我要跟他们算什么帐了。”
破笼卷 第十章 路见太平拔刀搅(四)
一男二女。
男的眉略飞,鼻挺秀,许是使用了太久的易容药物,皮肤有些黯沉,但俊朗依旧。右鬓边一道小小的弯月疤,痂早是落了,留下淡淡的白痕。
女的一个是瓜子脸,月牙眉,虽美目紧阖,却仍有种嚣张的艳丽。另一个生得清秀可人,粉嘟嘟的小圆脸庞稚气未脱很是讨喜。
这三张面孔对紫因来说很陌生,却叫柯戈博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们!?”
笑歌但笑不语,眼风往门那边一飘,紫因立时会意。搬了凳子过去,一只耳朵监听着外头,一只耳朵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封了哑穴,弄醒他们。”
柯戈博神情复杂地瞥她一眼,依言照做。
那三人缓缓醒转,迷糊一阵。大约是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下意识挣扎着张嘴呼喊。不闻有声,大惊失色,转头四顾,视线落在笑歌脸上,便如上了钉,取也取不下来。
笑歌披上件绡金飘红枫的。外袍,款款行近,一笑如三月春风,“花月姐,珠鸾,久违了。”
不施脂粉也艳丽的脸唰地惨白,。花月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珠鸾的唇轻颤,目光却无法从那平淡无奇的眉眼上挪开。
白云舒忽然膝行向前,身子一。歪将花月护住,目光不善地瞪着笑歌,颇有点要拼命的架势。
原来如此。笑歌忍不住笑了,缓缓蹲下,戏谑地拍拍。他的脸,“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总算没白在西六待那么久啊,小白。”心情平静,从前果真只是场游戏。
白云舒本存着侥幸心理,只道与她只打过一次照。面,她未必认得出。此刻听她一语揭破身份,浑身一震,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笑歌与柯语静是什么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若是。叫柯语静晓得他帮着玉满堂弄得笑歌差点变通缉犯,不将他剥皮抽筋也好不到哪里去。
笑歌莞尔,“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我?莫非你是背着小静偷偷溜出来的?还是说,擅闯皇陵陷我于不义这件事……你也有份?”
白云舒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仍是不敢抬头看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这种说话的腔调很是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同何人相似。
花月蓦地用肩膀把他撞到一边,望着笑歌拼命摇头。既是不让她们说话,就说明笑歌根本不打算听她们解释。定下皇陵行动的那刻,她便已做好了事败身死的准备。但,怎么也不能连累这照顾了她们一路的男人!
离弦的警告似又在耳畔响起,柯戈博猛地抢上前来,低喝一声,“这等忘恩负义之徒,留他们何用!?”却是不理花月和珠鸾,单揪住白云舒的衣襟,照头就要一掌劈下去。
“你试试。”笑歌淡淡吐出三个字。眸光在掌落下之前飞快地射向他,凌厉如刀,锋锐寒洌。
柯戈博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想落竟是不敢。笑歌微笑,柔似轻风,仿佛先前那狠厉的神情与她无关。视线越过花月,停在珠鸾脸上,眼神渐渐柔软,“珠鸾,还好落入刑部大狱的不是你。”
这样的话暧昧不清,意义不明,不同的人听了自有不一样的感受。当然,真正的意思只有她清楚——信赖谈不上,但,幸好,出卖她的并不是曾在她身边待过的那一个。
珠鸾咬得下唇泛白,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于轻轻落下。
笑歌摸摸她的头,叹口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是你的错,我不会为难你。”转头一瞟惊疑不定的花月,半边嘴角就慢慢扬出个诡异的弧度,“不过花月姐你,我可就不能不好好答谢你了。”
手轻翻,指间就多出抹寒光。白云舒还不及反应,笑歌已笑眯眯地一把捏住了花月的下颌,迫她仰起了脸,“我这人素来知恩图报。谁要是给了我‘恩惠’,就算去到黄泉,我也一定会还给你……花月姐,你是不喜欢你的鼻子,还是眼睛?或者,你喜欢脸上多些漂亮的花纹也可以。虽然我的手艺不好,但我绝对会很用心。”
见惯了这女子温和恬淡的笑容,却不知她竟还有这样可怕的一面。花月望着笑歌蓦然深沉的眸色,知她不是说笑,顿时惊得花容失色,面胜纸白。身子抖颤似风中的落叶,惊惧惶恐,昔日的聪慧和胆气也不知去了哪里。
“啊,我真傻!封了哑穴,你还怎么回答?”笑歌故作惊讶地一拍额头,笑着冲脸色阴晴不定的柯戈博招招手,“柯戈博,帮她们解开穴道吧——没事的,谁要是不懂规矩乱开口。每说一个字,我就给花月姐的漂亮脸蛋添一朵小花……繁花似锦,想来必是美妙得紧。”
太像了!怎么会那么像?!这种手段,这种语气……长歌?她是长歌?白云舒心慌意乱,盯着笑歌的脸死命地瞧,想要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柯戈博踟蹰半晌,终是上前将他们的穴道一一解开。笑歌顺势拉住他的手,缓缓起身。拿眼角余光觑着那一男一女,她似笑非笑,附到柯戈博耳边低语,“恶人,认真演。鸳鸯成双,一劳永逸。”
白云舒和花月,显见得是郎有情妾有意。顺手撮合,也算是给过去那段荒唐划上个句点。
她惹的祸,白可流也有参与。趁现在捞了这顺水人情,麻烦的后遗症都留给老狐狸。以后爱咋地咋地,跟她再没关系。
柯戈博心稍安,暗道看来是离弦多虑,她对那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眼底荡起丝笑意,微倾了头凑去她耳畔,戏谑地轻语,“长歌,你舍得?”
“长歌……”笑歌轻转眼眸一瞥他,半嗔半喜,“不早是你的了?”
柯戈博登时犹如饮了琼浆,服了灵丹,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爽。又凑过去作势欲语,哄得笑歌贴耳来听。他忽然低笑一声,唇轻轻擦过她的耳沿,又迅速撤离。
“神经病!”笑歌一阵脸热心跳,佯作气恼白他一眼,嘴角却微微一翘。目光滑过地上神色各异的三只,扬扬眉,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这等龌龊法子,亏你想得出……”
远在门边的紫因没发现方才那一幕里的个中奥秘,止不住地好奇:连她这种大师级人物听了都会脸红的,究竟会是什么法子?
“龌龊”二字一出,花月和珠鸾明显想歪。白云舒心底一惊,顾不得多想,又慌将花月护去身后,“你别乱来!”
“哎呀,四朵花!”笑歌粲然,晃晃指间的刀片,一步步逼近去,“小白,你不妨再说点。花月姐一向爱美,你多送她几朵,想必她定会对你感激不尽。”
快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回去,白云舒咬紧牙,恶狠狠地瞪着她。相似的地方是不少,但他认识的那个女子不会武功,而眼前的丑女却能将刀片耍得这般溜,必无联系。
花月偷偷看过地形,也估量过形势,心道这回凶多吉少。不肯再让他出头,便又拿肩膀重重地撞了他一下,沉声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不用你多事!”
“嗯,确实是这个理。”笑歌笑了,轻提裙摆,脚一抬,毫不客气地将白云舒踹到一旁,慢条斯理地道,“莫急,小白。答谢完花月姐,自然就会轮到你。”
花月急了,昔日玉满堂头牌的傲气也回来了。仰起头,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六姑娘你听明白!所有事都跟他没关系!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的,拉你当垫背也是我的主意。如今钱妈妈已不在,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一个人来!”
“好得很,够爽快。”笑歌微牵嘴角露出点讥诮,略俯身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的脸,“可是,花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