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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瞧瞧自己长了几个脑袋,居然敢在这儿大呼小叫,!”
巧巧和莫礼清俱骇然失色,正要上前喝止,却见红笑歌扭头丢来个眼风,只得噤声旁观。
宫门隆隆关闭,东西配殿里又出来些人,巧巧和莫礼清这才瞧出有些不对劲——人倒是麟祥宫的人,可个个目光呆滞,行动迟缓,犹如牵线木偶,慢慢朝这边围过来。
巧巧不由自主地缩到红笑歌后面,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莫礼清也有点发怵,暗暗琢磨怎么脱身去搬救兵。
“问你们呢!聋了?”那俏宫女见无人吭声,大是不悦。扫眼渐渐缩小的包围圈,立时把音调拔高八度,“谁让你们过来的!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呐?!”
站在她后头撑伞的那几个宫女四下张望一回,皆露出些惶然之态。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个不懂规矩也就算了,难道整个麟祥宫里的人都是新来的?”
“这麟祥宫的人可真奇怪!问什么都不开口,不会真的全是哑巴吧?”
“春雪姐姐,我怎么看着他们像是中了邪……哎呀!怕死人了!咱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是啊是啊,春雪姐姐。跟这些没规矩的奴才浪费口舌干嘛!先回去禀了太妃娘娘再说吧!”
破笼卷 第六章 考验(二)
听到她们口中冒出“春雪”和“太妃娘娘”这两个词,红笑歌顿时了然
彼时见常春于地形图上注明昭阳宫“内有恶犬”,她还有点懵,后来听莫礼清一说,才晓得皇宫里私下流传着句顺口溜,叫做“昭阳宫里四条狗,雪兰竹菊鬼见愁”。
那面前这个骄横跋扈的女子,该就是纹太妃身边的红人,昭阳宫里位于“四大恶犬”之首的春雪了据莫礼清透露,先帝在世时,纹太妃颇是得宠。是以皇上登基后,也对她礼让三分。她倒并非不知进退之辈,可坏就坏在耳朵根子软,又爱护短,尤其忌讳有人拿她身边的宫人说事儿。
而那应太妃和皇后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物,惹不到她们头上便不管。后宫的妃嫔们因着无人撑腰,见了昭阳宫的四条恶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何况那些个没品级的宫人,更是巴不得一世不见她们的面,免得一不小心就遭殃可,要是应太妃真是个与世无争的清高人物……她手底下的人也不会这么巧,就正赶在纹太妃家的恶犬跑来麟祥宫撒野的时候出现吧?
啧啧,既是如此,她红笑歌不演得卖力点……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厚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眼前这几个妞儿的脑袋里装的莫非都是豆沙?都不晓得来麟祥宫待了多久了,现在才想起来害怕?
似漫不经心地瞟眼正殿那两扇洞开的门,心下便有了主意。正寻思自己够不够分量把这几个挡路的一气掀翻,春雪却气哼哼地叫起来,“不得了了!你们还真要造反了不成!?来人啊!照宫规,一人鞭笞三十再送往内务府发落!”
不闻有人应声,看看势头不对,一时间也慌了神,“站住!我命令你们站住!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太妃娘娘绝饶不了你们!”
这妞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就这等资质也可称之为恶犬?简直给狗丢脸!
红笑歌暗暗摇头。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巧巧扯住的袖子,偏头朝莫礼清使了个眼色,又深深吸了口气,“上!”
这一声够大,震得春雪并那几个宫女都是一愣——说时迟那时快,且看红笑歌奇快无比地抓住春雪的一只胳膊,猛地往回一拖,不等她撞到身上,缩回手来便跳到一旁。
春雪的尖叫还没出口,她已如猛虎出林般左突右冲,将挡门的一干人等撞了个人仰马翻!
这一招实在出人意料,巧巧与莫礼清俱是呆立当场。红笑歌把住门口,扭头吼道,“动作快!”
他两个吃了一吓,身不由己地往前冲去。眼看就要成功到达目的地,门前有个宫女拿手拄地快要爬起——红笑歌转身一脚,毫不客气地把那温香软玉又踩下去,“怕个毛!踩过来!”
看她那一脸霸气加匪气,世间还有何人敢犹豫?巧巧和莫礼清慌不迭地依言照踩,在那娇滴滴的小美人背上留下一溜泥脚印。
待他两个一进去,红笑歌立马闪身出来,顺势把门拉上,“下门闩!从殿后小门出去!”
巧巧愣住。莫礼清瞅见红笑歌眼中闪现的凶光,吓得一个激灵把门闩扣上。
红笑歌这才满意地转身,睨眼望着面色铁青的几个女人步步逼近,边揉左肩边扬声道,“小莫子,本公主命你即刻带着巧巧去见父皇!就说……今日不知从何处来了群野蛮女子,打着纹太妃娘娘的旗号强行闯入麟祥宫。不仅将你我推dao于泥泞中羞辱,还使用邪法驱使宫人对本公主欲行不轨。请父皇尽快派禁卫军前来——再晚,就只好给本公主收尸了!”
原来如此!莫礼清透过窗棂看见春雪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眼底掠过抹幸灾乐祸的笑意,高声应道,“是,公主!”
鄙夷地瞥眼犹在发愣的巧巧,硬扯着她一溜小跑往殿后去——公主的名头都扔出来了,那几个丫头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时候对她动手。只不过中邪的那些人……还是速速把救兵搬来是正经!
听着脚步声远去,红笑歌的眼底浮上抹邪异——红少亭嘴上说低调,办的事儿有哪件不是把众人注意力引到她身上来的?
且不管惜夕为何不在,又是谁把麟祥宫的人弄成这样。但看他们只逼近却不动手,想必始作俑者也不敢玩得太过火而既然春雪肯自己送上门来让她解闷,又怎能怪她下手狠?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春雪,这会儿已是面色惨白。不过到底是霸道惯了的人。瞧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宫女跪地求饶,她还强作镇定地呵斥道,“你们怕什么!太妃娘娘绝不会叫我们受委屈的!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辞!”又瞟眼红笑歌,低声补一句,“说到底也就是个养来和亲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哟!这话说得可真有趣!莫非以前的和亲公主都住在麟祥宫?呵!看来本公主今儿个还不得不去昭阳宫一趟了——我倒要问问纹太妃娘娘,可真是她亲口命你到这儿来羞辱本公主的!”红笑歌撇撇嘴,交加双臂,只望着地上跪着的那五个小宫女嘿嘿冷笑,“你们也不用怕。父皇英明神武,赏罚分明,当然不会偏听偏信,连累无辜之人。你们几个……刚才不是也亲眼看见这放肆的女人质疑本公主的身份,将本公主推dao在泥地上的么?”
那几个惊愕地抬头,望眼气得发抖的春雪,又惶然无措地看着忽然笑得异常温和的红笑歌,显然已有些动摇,却仍对春雪有些忌惮。
不等春雪开口,红笑歌又淡淡道,“虽然你们不像小莫子那般忠勇护主,倒也不曾对本公主无礼。不过,无力阻止和为虎作伥可不是一码事呢……”
话音刚落,有个宫女立时跳起来,一晃身将红笑歌护在身后,“公主明察秋毫,奴婢绝不是那等为虎作伥之人!”又咬牙切齿一指春雪,“全是她!是她说公主来历不明,不配入主麟祥宫,所以今日要给公主点颜色瞧瞧。奴婢本不肯前来,她就说要去求太妃娘娘将奴婢赏给御花园那个六十几岁的安公公做对食……”
旁边四个一见,生怕抢慢了被春雪连累,一忽儿全去把红笑歌护个严实。先前还一口一个“春雪姐姐”,如今却个个摆出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架势,把春雪视作过街老鼠,批得是狗血淋头,十恶不赦。
破笼卷 第七章 考验(三)
春雪待要反击,却哪里能插得进嘴去。气得面白唇青,只恨眼神生不出利齿,无法将她们撕个皮开肉绽。
红笑歌觑眼不再前进的人圈,索性倚门抱手观战。听她们义愤填膺地揭发春雪的种种恶行,忍不住暗暗冷笑。
她这个公主刚进宫就破了不少先例,那么,皇上会不会为个劣迹斑斑的宫女去委屈这个能住进麟祥宫的公主,恐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而春雪犹在挣扎,她们却早已跪下,光凭这一点就能看出纹太妃的佛脚也不是人人都能抱得上的贼喊捉贼欺负人不是“四大恶犬”最擅长的么?今儿个她就叫春雪先尝尝被自己人反咬一口的滋味!
至于这几个小喽啰说的话水分有多少,红笑歌也懒得细究。反正于她们而言……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总好过自己掉脑袋嘛!
这春雪也真是个外强中干的货,才这么几句就气成这样!芸芸众生,雪中送炭的少见,雪上加霜的难道见得少?人性本就如此,欺软怕硬不正是她这种人喜欢干的事?
红笑歌听了一会儿觉着无聊,正想让她们见好就收,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那五个宫女见状,以为是自己批驳的力度不够。为求无罪,咬咬牙便把诸如“某某不小心弄脏了春雪的衣衫,被她和其余三犬当众淋粪水,结果晚上就投井自尽”一类的事也给曝出来,居然一顺儿揪出了陈年的数十条人命!
红笑歌自认并非善类。穿越前曾研习唐朝酷吏来俊臣等人写的《罗织经》,对厚黑学亦推崇备至。穿越后遇上惜夕……说实话,连她也不得不承认“狼狈为奸”这个成语就是为她两个量身打造的。
可一直以来,她都遵循“言以诛人”的原则。爆出恶毒的言语是常事,却很少真正将侮辱人的点子加以实践。对她而言,击溃人心,比践踏他人尊严和夺人性命来得有意思。
此刻听说一个仗着太妃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竟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以下作手法糟践人至死。这令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连刚生出的那点同情心也霎时烟消云散。
雨停了,久违的阳光刺破了浓云。红笑歌的心里却如蒙上阴霾,对那素未谋面的纹太妃大是反感——身边人做下这等事,难道她真是耳聋眼瞎,半点也不知?
越听越恶心,终于沉下脸来喝止道,“够了!”蹙眉瞥眼花容扭曲的春雪,淡淡道,“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五个宫女立时噤声,却仍是意犹未尽地拿眼神继续虐杀春雪。
春雪握紧了拳,嘴唇蠕动半晌,竭力压制着胸中怒气,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以为有她们几个作证,皇上就会信你?你说是我施邪法控制这些人对你图谋不轨?若我真有这本事,早让他们动手了!”
笨是笨了点,倒还挺冷静!红笑歌听了这句,差点为她鼓掌。哪知春雪话音方落,那些呆立的宫人便立时动了起来。似有意识般避开她,如潮水般向正殿前的红笑歌等人迅速涌去!
那护在红笑歌身前的五个宫女骇然失色,一顿乱叫。红笑歌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眼看三面人墙骤然往这边压来,而门已闩死,真正进退无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得宫门隆隆开启,有人厉声下令,“保护公主!”
只见两条白影如闪电般越过人墙,一人抓住红笑歌的一只胳膊,将她从那困境中带了出来。
红笑歌最是畏高,离地一米都不敢往下跳。这下可好,莫名其妙当了回空中飞人,直吓得闭紧眼睛,一颗心扑通乱跳。待脚尖沾地时,腿已软得支撑不住身子。右臂上的那只手一撤,她便不由自主地往左边歪去
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轻轻一带,她便落进个温暖的怀抱。
缓过劲儿来,一眼瞧见红少亭脸黑黑地站在对面。正寻思谁这么“仗义”敢当着皇上的面抱她闺女,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