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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笑歌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也不好发作,只避开他地手。埋头继续吃,“出去也不说一声,害我以为你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了呢。”
那一吮一放甚是快捷,紫霄并未察觉有异。听她话语里带了娇嗔的意思,心头一暖,低声解释道,“没料到会花那么些时间。本想赶在你回宫之前买回来的……口渴么?不如让莫公公顺便带壶蜂蜜薄荷茶上来吧。”
这提议极是贴心,红笑歌却似乎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用不用!那么麻烦干什么?一会儿下去喝就行。”
目光闪烁,显然大为紧张。紫因狐疑地望她一眼,旋即便笑起来,“原来如此!”揽住她的肩,笑容狡黠。好似狐狸,“难怪公主突然这么好心情同他们玩游戏……”
红笑歌蹙眉一瞥他,顺势就在他衣襟上擦擦手,“是是是!你最聪明!”瞧那白衣上多出来五道红红紫紫的指印,得意地一笑,“活该!谁叫你多嘴!”
她两个一来一往打哑谜。弄得紫霄心里颇不是滋味。望着紫因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一忽儿目光便沉下来,嘴上却笑道,“什么好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吧!”
紫因惩罚性地在红笑歌的肩头掐了一把,又飞快缩回手来,睨着紫霄笑得一脸促狭,“确是好事,不过你听完之后可不许生气……”见他点头,才靠过去低笑道,“公主这是在……引老鼠落套呢!”
紫霄吃了一惊。开口就想斥责。瞥见红笑歌笑微微望过来,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紫因拍拍他地背以示安慰。左手却不着痕迹地紧紧攥住了红笑歌的手,“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公主顶着呢!是吧,公主?”手指微动,与她十指交扣,又轻笑着冲她挤挤眼,“只不知那兽夹安在了何处……”
深秋地夜风沁骨的凉,酒精激起的那点热度早消了大半,暖意自他的掌心一点点传到红笑歌手上。她不敢挣也不舍得挣,脸颊淡淡浮上两抹薄红,嗔怪地瞥紫因一眼,唇间却含了笑,“你那么聪明,还猜不到安在哪里?”瞧紫霄疑惑地望过来,只得低声揭了这谜底,“房梁、床底都有……”
刚说着,就听得下头传来声惨叫,忙着搭梯上房的一干宫人登时乱作窝蜂。有叫捉贼的,有喊抓刺客的,脚步声哄乱着全往明哲殿里涌。莫礼清这才爬到一半,心惊胆战又往下退,还不忘高声示警,“公主,您别怕!奴才这就去叫人,您可千万别下来!”
紫霄急得起身就要走,紫因却一把攥牢了他地手,“霄,莫慌,等等再说!”
“知道了!”红笑歌应了一声,趁机在紫因的手背上重重一拧,瞧他呲牙咧嘴的怪相,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紫霄,这时候你可不能下去——若不幸来偷窥的是咱们认识的人,我怎好意思叫他变了猪头再回去?”
夜凉如水,紫霄却是一脑门子汗。望着他两个笑作一团,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万一来人武功高强,伤了宫人……”
“那不是正好?”红笑歌轻轻挣脱紫因的手,绕到紫霄身旁笑嘻嘻拈了梅子来喂他,“你就老实待着吧——伤了宫人,那就是刺客。抓刺客是大内侍卫的事,审讯才轮得到你们秘卫府呢!”
纤指掠过紫霄的唇,在他心底激起波轻颤。望着那如花笑靥,纵有再多地话却也说不出,只得衔了那颗梅子细细地吮,酸酸甜甜的滋味一忽儿化开在口中,也漫上心头。
甜的是她的温柔,酸的却是……怎么努力,都不能如紫因般与她心意相通。她半梦半醒间的那句话又荡响耳边,如鲠在喉。紫霄淡淡瞟眼紫因似笑非笑地神情,似乎品出点别的味道来,不自觉便微弯了嘴角——他什么都可以让,惟独这女子……他谁也不会让!
底下更乱了,有人往前院那边边跑边喊“抓刺客”,殿里不断有尖叫声呼救声混着拳打脚踢声传出,分不出到底是哪头占了上风。但听宫门隆隆开启,灯光忽地就亮了许多,一群皂色锦衣的佩刀男子轰轰轰冲进来,又迅速分作两批,一批将明哲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另一批则进了明哲殿。
一时间金戈撞击声大作,但专业的毕竟是专业的,没多会儿殿内就归于平静。灯火照得院里宛如白昼,一个五花大绑的白衣人被两名侍卫提到院中央扔下——甫落地又闻一声痛呼,显见得这厮伤势不轻。
红笑歌睨眼一望,眼角眉梢荡上丝讥诮,扯扯紫霄的袖子,粲然道,“老鼠落网——咱们可以下去了!”
破笼卷 第五十九章 只是一点家事
红笑歌的意思本是让紫霄再抱她下去,哪晓得紫因蓦地起身挽住她左臂,紫霄也不肯相让,一把挽了她右臂。两个相视一眼,俱弯了嘴角。“走!”不等她反应过来,这兄弟两个已默契十足地齐齐腾身,竟挟她一路乘风而下。
灯火掩映下,这一行三人仿若踏风而来的仙。男的是白衣胜雪面冠如玉,端地是出身脱俗,俊秀飘逸;女的则红衣若血青丝飞扬,当真是风华无双,难描难画!
这出场惊艳非常,震撼效果不是一般两般。院中众人闻声注目,只一眼便皆如木雕泥塑,再也无法从他三个脸上扯脱目光。
众人正痴望,紫霄出人意料地一旋身,不动声色地拨开紫因的手,飞快将红笑歌一把抱起,翩然落下——甫及地,便冲着愣在一旁的莫礼清淡淡一笑,“公主的鞋呢?”
莫礼清犹在怔忡,手中那双金红双凤翘头绣鞋已落到紫因手中。他俏皮地朝紫霄眨眨眼,趋近身挡住众人的视线,不由分说便捉住红笑歌的脚踝,小心翼翼地替她穿上。手指还在那白皙的脚背上一划,这才笑着退开,“霄,可以让公主下来了。”
两个人都存了一争高下之心,这一过招却仍是不分胜负。紫霄轻垂睫羽掩住蓦然深沉的眸色,将她轻轻放下,“公主小心脚下。”
那空中飞人表演发生得太过突然,红笑歌吓得险些肝胆俱裂。哪有闲情注意他两个的暗中交锋。愣了半天缓过神来,感觉脚下踩地是实实在在的地,悬在半空的心才猛然落下。紧抓着紫霄的手臂勉强站稳,登时气上心头,不好当众发怒自毁形象,只得不偏不倚每人赏一记飞刀眼。
紫霄不安地低下头去,不时偷瞄她一眼。似小孩子做错事被当场捉住。紫因却眉梢微动,笑盈盈回赠她媚眼一枚。
他三个眉眼官司打得欢快。真正是旁若无人。麟祥宫的人看惯了这种场面,不以为怪。那群大内侍卫却有些发窘,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朝这边多看一眼。
莫礼清瞧着不是事,忙干咳一声,拿眼示意身旁那个枣红锦衣的男子上前行礼,又堆了笑提醒红笑歌。“公主勿须担忧,那刺客已被侍卫总领温大人带人拿下了……”
那年轻男子这才从恍惚中惊醒,急忙上前跪下,“臣温文灿叩见公主——臣等巡守不力,让公主受了惊吓,还望公主恕罪。”
众侍卫闻言也慌跪下。红笑歌定定神,目光在侍立的宫人里梭巡一回,瞧见惜夕笑吟吟立在那后头——视线交汇只一瞬又飞快地错开。她唇畔便荡上丝了然笑意,略一挥袖,朗声道,“都起来吧。若不是你们及时拿住刺客,本公主何止会受惊吓?”瞟眼场中被绳索重重绑缚地白衣人,一抹厉芒自眼底飞快划过。“明晨就要出殡,竟还出了这等事。若是父皇得知,岂非又要忧心……”
话语不愠不火,眼神却冷冽至极,叫温文灿心底陡地一寒,不由自主又跪下去,“公主请放心,臣明白该如何做了。”
“公主,我并非刺客!”那被绳索缚住的男子突然振声大叫。
紫霄一听那声音,脸色霎时便白了许多。身体也难以抑制地一僵。这变化异常明显。红笑歌诧异地望他一眼,又朝场中看去。
只见那人白衣污糟。脸上紫一块青一块辨不清美丑,而右脚上一只硕大铁夹隐闪寒光,血已染得鞋袜尽红——人虽狼狈不堪,一双吊稍眼却依旧恶狠狠盯着紫因和紫霄,“我乃是秘卫府紫连璧,奉命暗中保护公主——两位莲华大人俱可为我作证!”
此言出,场中一片死寂。紫因不知何时闪到紫霄身旁,暗暗握紧了他地手。温文灿愣了半晌,目光不自觉就往他两个脸上溜,掌心里也泌出汗来,“两位大人……”
紫霄呼吸急促,脸色变了又变,只觉一股寒意漫上身来,胸口闷得极是难受。紫因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黑玉般的眸子如同蕴了冰雪,幽幽闪闪,只不肯往那人脸上望。
看来关系很紧张呢……红笑歌笑笑地瞥他两个一眼,又望着温文灿,无来由地嘀咕了一句,“持之以恒才能养成好习惯啊……”眉斜斜一扬,轻轻一拍他的肩,声音恰能让三个人都听得分明,“随身带块堵嘴帕也不是什么难事,怎地上回记得,这回就给忘了呢?”
温文灿的脸色霎时一变,心跳震得耳朵都发疼,跪着不敢起来。她低笑一声,绕过他,径直走到那紫连璧面前,缓声道,“你方才说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本公主最近耳朵不大好,没听清楚呢!”
灯光披泻,那双长而媚的眼烁烁生辉,紫连璧一时竟望得呆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把话重复了一回。
“有趣!”她嫣然一笑,若春花怒绽。音调低柔清冷,却无端叫人心生寒意,“那么说,你不经通传便潜入明哲殿,并非是想伺机谋刺本公主,而只是来保护本公主地啰?”
紫连璧伤处剧痛阵阵,多磨一刻也觉难忍,慌不迭地点头,“还请公主明鉴!”
红笑歌定定望他数秒,蓦地轻笑一声,“原来只是场误会……丞相大人也真是的,如此爱护本公主,本公主感激都来不及,又何必藏着掖着不说?”不等他开口,又笑道,“要是早点知会本公主一声,无论房梁还是床底,本公主必当备好被褥吃食恭候,又怎会以捕鼠的兽夹相迎?”
这话明显不对味,紫连璧不禁一愣,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应对。众人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却听她话锋一转——“小小家事,还劳烦温大人兴师动众,本公主真是于心不安……小莫子,明日支三千两银子奉与温大人和旗下众弟兄,就当是本公主为今日秘卫府的失误……替他们向各位赔罪了。”
她说的不伦不类,却叫温文灿听出来一脑门子汗,手脚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放,正要说些打圆场的话。她已挥袖,字字如钉生生砸得一干大内侍卫晕头转向,“各位慢走不送——以后还请各位务必如今日一样,多在北苑附近转转。以免真混了刺客进来,路远误事!”
温文灿不敢多说,忙急急谢恩,撇下紫连璧,领了手下逃一般出门去。红笑歌瞥眼面色苍白的紫霄,轻弯嘴角露出点笑,“这回清静多了……咦?我北苑公主府的待客之道,就是站在旁边光看不动手?”
破笼卷 第六十章 关门打狗
莫礼清反应何等之快,登时明白了红笑歌的意思。转身朝一旁的巧巧丢了个眼风,低声冲众宫人呵斥道,“都站着干什么,没事做?”
巧巧与他共事数月,也学得精明不少。瞧他眼神不对,立马随着他领了宫人们悄悄退走。春雪正欲跟去,莫礼清扭头又是一瞪,“给你机会伺候公主,怎么?不愿意?”
春雪偷偷瞄眼红笑歌,果真见她已将视线驻留在自己身上,后背一阵飕飕的凉,腿如同灌了铅,不想留下也不行。
不多时,前院宫门又隆隆作响,竟是大内侍卫才刚走,她们已将大门关上。紫连璧惊疑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