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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看著苍白如一的脸庞…他无言的问道。
你们都一样…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祺是…你也是?
眉头蹙紧无言间…聂习弈的双手抚上没有热度的脸颊,修长的手指缓缓画上光洁的眉间、挺立的鼻梁…还有那一夜主动吻他现以苍白的唇瓣…
…最後…落在他左颊的红印。
你知道吗?你们是多麽的相像……每个地方都几乎如出一辙。
可是…你曾经给过我一个连祺都不曾给过的誓言……你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但你的一直…很简短,我记得自你说出後还不到三个月…你就要自己坏了你的誓言!就跟祺一样──离开我身边!!是因为我打了你!?还是因为那只是你耍我的谎言!?
呵!别开玩笑了!
你以为你会如愿吗!?你以为你可以跟祺一样有机会逃跑吗?
不可能!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永远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你别想和祺一样跟一个该死的人私奔离我而去!
在我将你自糜烂的「小官馆」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属於我。
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手握住床被上…前一晚主动握上他的骨感的手…脑中偏执的想法让他使力紧紧抓著不放。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也不会!那怕是阎罗王要抓你走…我也不放人!
「我不会让你跟祺一样离开…永远也不会!」薄情的双唇…吐出一字字的坚决。
聂习弈的坚决令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舒月不禁黯然拭泪……
公子…你听到了吗?
直到最後…你还是无法走出代替祺少爷的阴影中呀……
★ ★ ★ ★ ★
「哇──搞什麽呀……怎麽一摊血啊?是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在表演吐血啊……神经!」
门口出现一名蓝衣的华服公子,他模样吊儿啦当的提著一篮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篮子,走进房内。
「七潾公子。」舒月上前接过来人手上的篮子,恭敬的弓身。
少爷找来只有他请的动,聂府特地培养的解毒师,来替公子治病……
当真…对公子没有任何情份?
「我说啊…我在睡一顿饱,你没事叫人来干什麽啊?」走到聂习弈所在的床铺旁边,七潾白了他一眼後,眼神停在那苍白的人儿上。
唉…这麽快就不行!杜实啊…杜实…你当真不想活了?
「救他。」看著眼前的人,他只有短短的这一句…
许久…七潾都没有回应,他歪著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难得落寞的聂家少爷。
心中有些兴趣想知道他是为了谁落寞的……
「我不救!」实根本不想活了!他何必当施害人让实继续活著受罪……
不多说什麽…七潾转头就走。
「站住!我说救他!」聂习弈忿然起身,拉住离去的七潾。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解毒师,这府里多的是这样的人可以代替,若不是因为他精通药理根本用不上他。
「他根本就不想活,我为何救一个空壳!」七潾的态度不在轻浮,反倒是眉眼直竖的回嘴。
常与实接触的人都知道他不想活的原因。只有他…唯一与实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实活著的苦、痛,实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全都是因为他!
他又凭什麽来决定实的生死。
「谁说他不想活…我就要他活!若他死……我也不活!」
话出…房内没有一个人不震惊。
「他死…我也不活……」聂习弈重复著自己说出的话…不知所以然……
是什麽原因让他说出这番话?是什麽……难道是因为不想放他走的不肯吗?
聂习弈苦思这原因…连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公子…你有听到吗?舒月欣慰的看著没有动静的实。
哼!说的真是牺牲…比的上实的奉献吗?
看著眼前失神的家伙,七潾恨恨地白他一眼,说:「好啦!救了!」
既然他会这麽说…也许…也许是心里对实有著情份吧!
实…尽管你已经被伤了多次,但…也许你还有机会…
别怪我让你活著……
忿忿推开眼前碍眼的物体,七潾上前掀开实的衣襟……
「啧!怎麽更瘦了!你是不是人啊…不给吃还玩弄他的身子!猪啊你!。」
看著苍白如雪的胸膛上那点点青淤…七潾将不舍转为愤怒,开口不停的骂。
骂的他身後的聂习弈,铁青著一张脸。
「实他服食『一刻花』多久了?一次的份量是多少?」七潾一面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瓶一面将实身上的衣物脱去,并问著舒月。
「公子他…」舒月略看了聂习弈一眼…见他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她叹说:「公子他…服食『一刻花』约有三个多月了…一次都只服一片花瓣……」
三个月?「不对呀…『一刻花』的花瓣毒性不比茎部强…熟毒的人都清楚!若是不大量服用…毒性会慢慢自身体散失……三个月的时间够实将
毒性纷纷排出。体内所剩的毒素…不会影响身体甚多。可是为何实的身子骨却越来越糟糕呢?」
「再说…实的身子虽然本就虚弱亦受风寒……若加上『一刻花』的毒性,却是严重的呕血昏迷剩个半条命…这崮中原因到底是……」
七潾疑惑著…一面将检查的动作往实的下身去…
他发现…实的腹部有著明显的瘀肿,双膝还有新的皮破……「这伤势怎麽一回事?」
七潾严厉地回头瞪著聂习弈,显然是在问他。
「我刚打了他……他撞上了琴座……」短短的一句话…聂习弈说的毫无任何感情,像是再述说一件平凡不过的事。
「你这畜生!!」
七潾耐不住窜上的火气,冲上前─就是对聂习弈一阵拳脚伺候,可惜武功高他太多的聂习弈都轻松躲过。
打不到那可恨的人,七潾气昏头之下,便从舒月手上将自己带来的篮子,丢向聂习弈,然後一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怒骂:
「你真是狠毒…实他做了什麽事可以让你不顾他身子状况打他!?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子就像初生婴儿般不堪一击?!」
实腹上的瘀伤,不用细查…用眼就可以看出里面淤满的坏血!加上他刚吐了一摊血…要他不死也难。
「他不该背叛我…私自放走祺!」
「什麽叫不该?」他的话令七潾觉得可笑,「他放走祺是不该…那他爱你就是活该倒楣!!」
爱我!?闻言,聂习弈猛抬起头看著愤慨不已的七潾。
「哈…你总算知道了吧!可惜…你来不及证实了!!」七潾鄙笑著眼前可笑的男人。
放在实身上的双手…移上了白皙的脖子……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狠狠地掐紧!
「公子你别做傻事啊──」
「该死!你在做什麽?放开他!!」
舒月与聂习弈同时发现他的企图,连忙上前阻止。
紧握住实脖子的手掌被上前阻止的聂习弈扳开,舒月则是将激动中的七潾拉离杜实身边。
「他不能再活著,活著只是一直被你伤害!一直嚐著爱你的痛苦啊!你如此无情对待他,定是让他心碎不堪!他会死…都是因为你,实他不想久活也是因为你!是你自己害死爱你爱到骨子里的实!是你!」七潾红著眼框…有悲有怒的叫骂著。
一个人有多麽狠心伤害另一个人的心…他今天终於亲眼看到了!
七潾的话…一句句撞进聂习弈只为祺起波动的心,令他久久不能平复。
你爱我……?看著怀里气息因为七潾的伤害而越来越弱的实,他无声问著。
「我告诉你!我不会救他的,他曾经说过…要我让他安心的走,若不是我方才聋了耳,相信你的话,我定是死也不救的!」
这个无情的人活该受罪…他对实的伤害…他必定要拿一辈子得不到被爱的幸福的教训来补偿。
「你不救我救!!」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休想…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肆意的以为可以离我而去。
就像马上实现他的话一般,聂习弈将真气凝聚手部,全神灌注,起手抵住怀里单薄的胸膛,将真气灌入他体内…藉以维持他的生命。
可是…就在他输入真气不久,怀里的人嘴角再次无止境的溢出鲜血……随著聂习弈不放弃的灌入真气的动作…缓缓流出,毫无血色的脸庞转青
这是怎麽一回事……不得已之下聂习弈放弃了灌入真气这一步方法。
只是血已经不停歇的溢出……
「呵…我告诉你吧!实他毫无武功,在他身子稍染风寒时…你还可以用这招来维持他的生命,可是现在不同…他是个将死之人,你这麽做…只是令他筋脉冲击、死的更快!哈哈──」
七潾讽刺的嘲笑他的愚笨,可是心里却是在为实的将死…哭泣著。
「出去!你们全都出去!」
懊恼之下…聂习弈将琴阁里的所有人赶了出去。
他关上房门、锁上闩,将哭著求他要留下来照顾实的舒月、和不断骂他不是人的七潾,杜绝在门外。只留下濒临死亡的实与他……
★ ★ ★ ★ ★
聂先生终於有戏份了哈哈。。。。。。
我承认当我乍见你的那一刹那…心里的确有过一阵颤动。
在这个男风盛行的时代里…男人喜欢上男人、男人与男人白头偕老,并非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只是…所爱的那人却不肯接受我。
他每次一见到我…不是逃的远远地就是闭口不说一句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心另有其人。
就因为他爱的人不是我,无论我待他多好…他依然不愿接受我,这失意…使我必须每日沉醉在糜烂的寻春之地,才能藉以舒缓心痛。
而後…在京城甚有名气的『小官馆』里──我遇见了你。
并非双生子却拥有相似的一张脸…这是我想也想不到的事,然而我却在城里一处浮实虚华的寻欢之地让我遇见你。
你毫无表情地坐在华丽的展示台上,冷眼看著底下一群慕名而来的寻欢客争相竞标。
你们太过於相似…那张脸、那身影,看在我眼里…祺的身影就不自觉的与你相叠。
於是我犹如中了邪,没有犹豫的花下大笔的钱,包下你的初夜及你往後只接待我一人的权力,只因为你模样长的太像那张让我整夜思念、痛苦的祺。
对你…好几次我脱口而出就是祺的名字。
我不否认…你对我而言,只是祺的替身罢了。
从头到尾…我都是这麽自私为己。
主掌以毒占据武林一方的聂家的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利而行。
轻轻地将杜实已然冰冷的身子放在床铺上,聂习弈自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红色瓶子。
我…不若七潾那样精通医术,但要如何使药来维持一个人的生命,不让你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死去,这般道理我懂。
那怕…这个方法会伤到你…我也要救你。
我自私也是一个霸道的人,我想要的人、事、物,一定不会让它从手中溜掉,何况…我曾说过我不会放了你。
在我还未找回祺的现在…他只能是唯一的例外。
而你…不会、也不可能是第二个他!
这一辈子…我都要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带走你,失去你…我知道我会後悔放开你,不知原因,我就是会跟那时候看著祺离去一样的悔恨
你曾经承诺过的话,我要你遵守你的诺言。
绝对!不放开你!
他从瓶中倒出数颗红色的药丸,将他们一一塞入杜实无力合紧的双唇中。
没有多久…药效在杜实的体内发作。
只见杜实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脸孔,脸色愈渐惨白,眉头忽地蹙紧,紧闭的双眼睫毛频频颤动,口中发出细小的痛苦呻吟,体内所产生的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