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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然而,另一名当事者则否。
相较于梅漱的不解世事,这一切全是宫谕有心刻意营造出来的局面。
他的梅不懂世事、他的梅不解情爱这两点曾让宫谕沮丧失落的认知,早在时日的催
化下转化为猎取芳心的原动力。
虽然,他的梅不明白什么叫作恋!
然而,从头开始一点一滴的教会梅漱什么叫作情不是更有吸引力吗?
宫谕若有所思的轻抚着梅漱已然嫣红的精致面容,看着不知世事的梅漱在自己怀中
逐一领略情字的喜悦与成就大过一切,亦盖过所有呵……只要梅漱的对象是他就成了,
所以不论必须等候到什么时候,他绝不放弃,更何况他的梅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啊!
从最初的茫然不觉到现在的双颊透红,这已是有段进展了,不是吗?
两心早已是相系,目前唯一欠缺的是梅漱的自觉与自醒,然而,宫谕有信心,离梅
漱明白的时日已不远矣。
“累吗?”淡然一笑,宫谕松开怀中的人儿,专注的眸光难掩心疼的凝在梅漱略显
憔悴的小脸上。
“呃……”
没料到会是这么句满溢爱怜的关怀,梅漱的心瞬间为之紧缩,莫名的感动深深的撼
动着他。
“宫谕……”
下意识的扬起螓首,对上宫谕爱怜不已的眼眸,刹那间,万物皆寂,所有的人声、
水声……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所看、所听的只有一人——只有宫谕!
梅漱的思绪全都乱了!
不明白呵!他真的不明白,为何滴酒未沾的他却有着醉酒的微醺?
只为了宫谕的眼波,他的双颊热涨、心神醺醉,心底的感受复杂难解……有些许的
甜,些许的酸,还有一些怎么也理不清的感觉……不懂呵!他真的不懂,这究竟是种什
么样的心情?
将甜蜜、痛苦、酸楚全都在心底和成一团,发酵酝酿……“咳!咳咳!”
“啊!福伯。”
一声轻呼,垂下螓首,梅漱本能的退离宫谕的身旁,却怎么也管不住红霞染上他细
嫩的双颊。
“有事吗?”
不欲心上人含羞的绝艳与他人共享,宫谕侧过身子,立于老福伯面前,将梅漱的身
子藏到身后,遮住他那只想一人独占的动人娇容。
“咳!”
又是一声刻意的经咳。
“公子,请恕老奴多嘴,河岸风大,是否先找个茶楼或酒馆什么的落脚,也好联络
任总管?”
老福伯玩味十足的看着宫谕难独占欲旺炽的护花行径。
跟在宫谕身边多年,这是老福伯第一次瞧见宫谕全然没有防备的微笑。
身为宫家老奴,他可说是从小看着这位天资过人的公子长大成人。
因为宫家老主人殷切的期望及庶子的身分,迫使宫谕坚强、刚毅、深谋远虑,从小
就是众人心目中的统帅,没有丝毫私人的情感。纵使是在他抛开宫家这重逾千金的包袱
之后,宫谕仍然从未真心笑过,直到梅漱的出现……很明显的,宫谕对梅漱的情感不寻
常。
但对于这位一心祈求小主人幸福的老福伯来说,除了宫谕的幸福外,其他的本都是
次要的事。
他年纪大了,再没几年可以跟在小主人身旁服侍,所以,他更希望公子能得列幸福
,即使这份幸福不能见容于世俗……“那就暂且先到邀客楼歇脚吧!”强忍笑意,老福
伯一本正经的建议。
“嗯。”
环顾四周,自觉场地不适合对梅漱展现其怜爱举止,宫谕点头。他轻轻拉过梅漱的
手,顺势将梅漱身上的披风密密拉拢。
“我们走吧!”牵起梅漱的手,宫谕浅笑道。
梅漱愕然、呆愣的注视着宫谕的手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四周,“宫谕,这
样……这样似乎不太合宜。”因着宫谕的举动,梅漱迟疑着。
天性温顺的性格让他不至于甩开宫谕的手,却也僵持的立在岸边不愿向前。
纵使梅漱不解世事,但身旁众人诧异的目光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是不该有的举动!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梅漱清楚的意识到这样的评判。
虽不明白这样的行为哪里错了,但众人直视的目光却明白的诉说着这样的举止不合
时宜。
“嗯?”回首,宫谕贵气的俊俏面庞含笑凝视梅漱。
宫谕心知梅漱的犹豫,却仍一副不解的看着他。
“嗯。”轻叹一声,略去心头莫名的悸动与羞畏,梅漱缓缓放软僵持的手,一双似
水眼眸含笑,昂首对上宫谕状似无心机的不解笑容,“没什么,我们将上哪儿去呢?”
宫谕眸中一闪而逝的是心计得逞的自满。
薄唇缓缓绽开一抹真心的笑意,执起梅漱的温软玉手,宫谕俯首印上一记轻吻,“
天涯海角,只要有你伴我,何处不可去?”
“咳!咳!咳!”
不识相的轻咳声再度响起。
看着浮现一脸幸福算计笑意的宫谕,老福伯在满心欣喜之余,不得不再度提醒自个
儿的小主人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公子,依老奴看,先暂且离开此地吧……有什么事,可待安置好一切再谈。”
“嗯。”宫谕轻声回应。
宫谕自怀中取出一方乌纱,仔细且小心的将梅漱绝世脱俗的容颜细细包裹。
“咦?”
梅漱不解的瞧着宫谕的举动。
“我不想教其他闲杂人等瞧见你。”宫谕坦白心声。
宫谕从不知晓自己居然是名独占欲如斯强烈的人,直到现在……“喔!”虽仍不解
原因,但梅漱仍顺从的接受宫谕的说法。
梅漱以一抹微笑回应。
或许,是自己幻化出的形象不像真人,容易被看出破绽吧!
梅漱天真的在心底为宫谕占有的举止找理由,全然不察宫谕的行为仅出自私心的爱
恋。
不解世事的温婉容颜看在宫谕的眼中只有益加的爱怜与不舍,更坚定了他誓言悍卫
这株为了自己而身历红尘的梅之决心。
再度牵起梅漱已然不再拒绝的手,在老福伯的带领下,宫谕小心的呵护着心上人离
开。
邀客楼,扬州城内富丽与华贵的象征。
纵使是位处于扬州这座人来人往、集散大江南北各地不计其数的富贾、大商的繁华
商业都城,在众人眼中,邀客楼仍是一处特别之所,而能成为邀客茶楼昀贵宾更是身分
、地位的表征。
此刻,向来繁忙、冠盖云集的邀客楼雅座一反平日的热闹景象,居然静悄无声除了
数名静默无声的人士外,再无其他宾客。
这般异常的景象自然引起楼下敏感性十足的商旅们诸多臆测。
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能力一举包下邀客楼的雅座?
是谁可以让盛极一方的宫家这般礼遇?
楼下,不住抬头探视的商旅们自是出尽百宝,企图从跑堂、店小二口中探得一点蛛
丝马迹。然而,不论他们如何重金诱惑,向来以待客殷勤、有问必答的邀客楼店小二们
只是笑容满面的摇头,令人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此纷闹不已的大厅角落,有一行人正不着痕迹的悄悄观望着二楼雅座的位置。
“堡主,您认为任狐狸等的是谁?”身着一般青衫,周颖低声发言。
“还会有别人吗?除了他再无第二人能教那名傲视天下人的任吾昕放在眼底。”
沉稳的举起一杯邀客楼最著名的佳酿“冷梅露”,仔细品尝这难得一见的清冽幽香
,即便是向来不好杯中之物的燕尔杰,仍然不由自主地深受其吸引。
“好酒。”燕尔杰由衷赞赏。
“堡主!”
“别急,宫谕的归来早已在我等算计之中,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倒是这冷梅
露真是难得一见的佳酿啊!”
若无其事的转动着掌中上好的青瓷酒杯,对于属下担心的注视,燕尔杰仅是淡然的
一笑置之。
“谋事在人,宫家,早已是我燕尔杰誓在必得的囊中物,不论那只狐狸请了谁回来
都无法改变这项事实,你们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可是……”
“喝吧!不论你们作何感想,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而该出现的人则一个也不会少
。
瞧,你们一心挂念的宫谕不就在那……”
闻言,众人连忙回头望向邀客楼大门,在跑堂的引领之下,宫谕一行人慢慢的消逝
于楼梯间。
“所以说,你们就别再担心了吧!”
高举酒杯,对着已然失去宫谕身影的楼梯致意,燕尔杰不住冷笑。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次且看鹿死谁手。”
燕尔杰信心十足的浅笑,然而世事难料,因着一桩意外,致使他的野心在计划展开
前即遭夭折……“主人呢?”
二楼雅座上,任吾昕一脸沉肃的询问着探子。
“禀总管,公子已然抵达城内,目前正在邀客楼下。”
敛眉肃容,生就一副平凡无奇相貌与一身刻意不引人注目、作一般商旅装扮的探子
,必恭必敬的回覆任吾昕所询问的问题。
“当真?!”任吾昕沉稳的容颜明显出现大喜之色,“快派人上前迎接。”
“不必了。”护着梅漱,宫谕立于楼梯口说道。
“主人!”
“好大的排场啊,任总管,敢情您是生怕无人知晓您的大驾光临,是吗?”
冷睇了眼雅座上唯一落座的任吾昕,宫谕不满之情明显溢于言表。
“小人不敢。”闻言,任吾昕敛容垂首,不敢辩驳的低应。
事实上,任吾昕确实是有心藉此把宫谕重返江南的讯息传开,是以,当企图被宫谕
一语戳破之际,他也只能默认。
冷然的眼眸环视雅座,在场者皆是宫家子弟,众人凝视着宫谕的眼光中满是期待、
希求的无言诉愿,然而这一切却让宫谕的心不由自主的又黯然几分。
“罢了,这事对已不属宫家人的我而言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要怎么张扬,想摆什
么样的排场,任总管你请自便吧,但请恕宫谕不克奉陪。”
言罢,无视众人一副亟欲辩解的焦虑神色,宫谕挥手制止众人的发言,回首对着老
福伯吩咐:“我们走吧!”
“公子……”
老福伯皱眉,若有保留的看着焦灼的立在一旁的任吾昕一眼,“公子,这时节除了
邀客楼外,其他的茶楼、饭馆早已人满为患,您……”
眼看宫谕仍是一副漠视冷然的神态,情急之余,老福伯不由自主的将求助的眼神投
向自始至终不曾发言的梅漱。
“福伯,别多事。”察觉到老福伯救助的眼神,宫谕制止道。
“可是……”
“宫谕……”接收到老福伯眼神中的请求,虽不明原因,梅漱却也不忍拒绝的开口
。
偎在宫谕身侧,梅漱以另一只未被宫谕握在掌中的手轻扯宫谕衣角,“别为难他们
了。”仰起不染尘俗的螓首,梅漱以一贯的温言婉语劝解。
“你哦……”看着梅漱,不知不觉间,宫谕眼底蕴涵的怒气逐渐消失。
薄唇缓缓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娇宠的以手指点了点梅漱如白玉般无瑕的额头
,“这么心软,就不怕被人出卖了?”
梅漱不解,却也陪着满溢笑容的宫谕真心的微笑。
“也罢,就依了他们的意,留驻在这邀客楼中吧。”轻叹一声,在梅漱的柔柔劝说
下,宫谕心知自己根本无法违背他的请求。
“福伯,麻烦你命人准备几间客房。”宫谕转身,对着任吾昕嘱咐:“有什么事,
你私下来见吧!”
淡然的丢下一句话,无视众人讶异的眸光,宫谕再度执起梅漱雪白的皓腕,和颜缓
色道:“我们走吧!”
“主人……”见状,任吾昕欲出声挽留。
然而,比任何人了解宫谕更深、更多的老福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