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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压林家,真是对不住。”我抚着他的胸口说。
察觉他僵了一下,我抬起头,他的眼不知看着哪里,就是不看我。
我疑惑的问:“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这件事不是我搞出来的。”他把我的头按到胸口,很快的说。
“那你本来是搞了什么事?”我又抬起头。
“厄,娶个聪明老婆真是不好,举一反三的。我本来也是要整治一下这个姓朱的,用他贪墨的事做文章的。”
“哦,原来是有人领悟了圣意,唱了这一出好戏啊。”我推开的他的手,坐起身来,果然跟我一开始猜测的一样,枉我昨天还内疚,任他摆布了半宿。
他也跟着坐起来,“一枝独秀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历来外戚少有得到好下场的。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让林家的人做富贵闲人。可是,老五帮我管着户部,我又不能替换了他。这钱袋子交给别人我也放心不了。”
“哼!所以你就打算借他的小舅子搞臭他。你这是又要马儿舍得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我这是为了你跟十七着想,既不能没有有力量的外戚,也不能让他们的势力大到威胁到皇权。我以为,你该懂的啊。”
我是懂,可那不代表我感情就得接受你边利用我兄长,一边打压我家亲戚吧。现在倒好,让人抢了个先,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满意了?
“那些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你想打瞌睡就赶紧给递个枕头,你想收拾朱彦辉,就有人狠狠的收拾了他。”
六哥的脸色严肃起来,“恐怕是有人从我的言行揣测出来的。我就是有一次私底下问过这个朱彦辉贪墨的事。我已经叫秦涌去查那天当值的太监了。”
第二日送了六哥去早朝,我用过早饭,正抱了十七在屋里看金鱼,翠侬在外面禀报,说是林夫人求见。我问哪个林夫人,她说是我五嫂。
唉,八成是在老五那里没得到准话,来求我吧。
“让他进来吧。”
五嫂带着四岁的清烨进来磕头问安。十七看到表哥拍拍小手。清烨其实也常进宫来,十七有印象。
“过去玩儿吧。”
“是,姑姑。”清烨走到十七身边,陪他一起看游来游去的金鱼。自从勉之被放出来,我那大儿子又开始奋发上进,早早起来就在练武了。这会儿正在后头练走梅花桩。为了防止他又跌得鼻青脸肿的,云兮在地上把位置标出来,让他走熟了再上去。
第124章
“五嫂,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只是,这是国法,我也没有法子的。”我为难的说。
五嫂见自己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被我堵了话,脸上难掩失望。她来,五哥应该是不知道吧。
“这件事情,我能做的,就是请皇上督促大理寺尽快找出真凶。”
五嫂眼中一亮,“娘娘,您相信我兄弟不是真凶?”
我点头,“这件事不但关系你兄弟,也关系林家的未来,我怎么会不上心。只是,五嫂,恐怕会很难。别人是算准了时机陷害。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五嫂眼里的光又熄灭下去,“连您都这么说,看来我兄弟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
要翻案真的是很不容易,现在一点有利的东西都没有。朱彦辉似乎只能坐以待毙的样子。关键是他说不出他那个时候在哪里,而且又有人说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你兄弟应该娶媳妇了吧?”
“嗯,成亲十来年了,有一妻一妾,可是都没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
那就更不应该了呀。按成家的说法,是朱彦辉强x致孕,为了脱身所以才杀人灭口。可是成亲十来年,妻妾都无出,现在有人有了他的后代,他不该是要下毒手啊。
我也不能说虚话安慰五嫂,所以只能让她回去等消息,她失望地牵着清烨走了。十七疑惑的看看她的背影,然后冲我‘呀呀’。
已经十二月了,外头天气阴冷,我不让他再出去玩。十七就整日觉得闷,哼哼唧唧的,最欢迎有人来陪他玩。现在看五嫂牵着清烨往外走,他就眼巴巴看着,然后冲我嚷嚷了。
“天儿太冷了,路又滑,不出去。叫人进来玩击鼓传花给你看。”我让人去把萧栩、旻儿找来,还有一些小太监、小宫女的,围着十七团团而坐,再找了小顺子击鼓,传到谁手上就谁表演节目,这才把好动的十七稳在了屋里。
我则披了件厚衣裳,由翠侬陪着去园中走动。
“娘娘,这次的案子是李大人亲审,查案的是冷大捕头,都算是跟林家走得比较近的人。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六哥特意安排了这两个人办案子。但这事虽然没有对外嚷开,公卿之家怕都是知道根底了。那些公卿之家心底其实并不待见林家这样的新贵,布局的人用心良苦啊。一下子把成家和邱家都拉了进来,再加上那些家族大多是姻亲,怎么都沾着亲、带着故,一下子把林家推到风口浪尖了。一个不好,就是那些人联合起来公开抵制林家了。
而朱彦辉呢,其实说穿了,他也是个受害者吧。不是因为林家的关系,怎么会有人对他如此用心,引他一步步入彀。那个邱四公子在中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传回来的消息很不乐观,首先是朱彦辉也察觉出自己是着了人的道了。生怕大理寺的那些人也是要抓他把柄,什么都不肯说。再来,成家跟邱家都在暗地里向李从简施压,要他尽快断案,不要拖时间。然后又听说还没有动刑,又上折子说李从简有私心,请求换人审案。
六哥理也不理他们,说是攘外必先安内,只让秦涌把那日当值的宫女太监都找了出来,一个一个排查。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乾元殿已经杖毙了两个太监,用草席裹着拖了出去。从此以后,再没乾元殿的人敢收点好处就把皇帝的言谈传了出去,后来倒很是清净了一阵子。
六哥说,现在敢揣测他的心思,以后就敢偷大考的考题,这种人下手不能容情。
“我知道这种事不能妇人之仁,你不用解释给我听了。只是这个案子要怎么办?再这么弹压下去,那些公卿之族若是拧成一股对抗,对你也是不小的压力啊。我想让五哥能去趟大理寺,告诉朱彦辉该怎么做。”
六哥点头,“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让老四给他捯饬捯饬再进去。那些话问不出来,要怎么查。”
当晚,五哥趁夜进了宫,“臣参见皇上、娘娘。”
六哥招手,“时间紧迫,别讲虚礼了,问出来些什么。”
五哥坐过来,“臣长话短说。朱彦辉到了臣府上,就想通过臣走娘娘的路子。臣没搭理他,他就打着臣的旗号在外头跟人结交。冲着林府亲戚的名头,他的确也认识了不少酒肉朋友。邱四公子就是其中之一。那个死了的成小姐,本是邱四公子猎艳名单中的一个。朱彦辉有一次和邱四一起去庙里撞上了。半路邱四被人叫走,朱彦辉说他至今想不通自己那天怎么会强占了成小姐。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妻嘛。”
我和六哥对视一眼,都这么久了,就算是被陷害的,哪还能找到证据。人家说你一句见色起意就行了。而且是强占啊,成家正愁找不到人泄愤呢。就算人家跟邱四有私情,那也不是和你朱彦辉有私情啊。
等一等,就算是强占,也就那一回吧。他跟妻妾十来年都没有一个孩子,怎么成七小姐一次就有了。难道还有别人帮忙蓝田种玉不成。
六哥叫来秦涌,“去,叫人查查那家寺庙,还有那个贴身丫鬟也要关起来好好问问。”
这些事五哥本来不想让我也听的,我坚持要旁听,人家可是冲我来的。六哥说让我听听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然后呢?他还说些什么?”
“既然已经如此了,他倒是想借机巴上成家。可是成七小姐虽然是庶出,也不可能给朱彦辉他一个免职官员做小啊。就是做大,她也不肯。两人言语间起了龌龊,说是成七小姐对娘娘还有几分不敬。他气到了就拂袖走了。结果前些日子又收到消息,说是怀孕了,让他过去商量。朱彦辉认识了不少人,但也只是酒桌上的朋友。没有能帮得上手的。他想着这下好啊,双喜临门,终于有后了。而且为了当成府的佳婿,他可以把原配休了,起复的事也就有望了。”
六哥点头,“环环相扣啊!色利相诱,朱彦辉要不掉这个坑就奇怪了。”
“五哥,出了庙里的事,那个邱四公子什么反应啊?”我托腮问。
六哥瞟我一眼,“能有什么反应,割袍断义呗。”
“那么,他的东西又怎么在成七小姐身上。是成小姐心头还念着他?”
“应该是。”
“可是,朱彦辉还是没有作案的动机啊。”
六哥看着我,“他有作案的时间,而且说不清楚。先审审那个丫鬟和庙里的僧人再说。”
五哥站起来,“夜深了,臣告退了。”
我趴在床上,有点郁闷。
他贴在身后问:“怎么了?还在为那个人担心?”
“不是,我早知道那些人不乐意我当皇后,这回后宫又一下子少了四个世家女,可还是没想到他们手段这么狠。”
“不要一竿子把一船人打翻了。是有人在后面布局,对你不利。不过不是整个公卿之家都参与了进来。”
“可是,他们都排斥我。”在他们看来,我出身低微,还独霸后宫,不但是让后宫的女子无宠,而且可以说连外边那些有心进宫为家族固宠的女子的路也一并阻了。在他们眼里,我是祖宗成法的叛逆者,不按历来的后宫规矩行事。和他们所习惯的一切都不对盘。
在他们看来,历来专宠都会给朝政带来不利的影响。而外戚专权,更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利剑一般。成日家忧国忧民的担心我成为红颜祸水。
我转头看着在身后拨弄我头发的六哥,“我打小就不爱笑,就爱听撕丝绸的声音。”
他笑着说:“烽火台的烽火也很好看,要不,明儿咱们去点燃看看。”
“好啊,好啊!”我装成欢欣鼓舞的样子。
六哥一把抖开被子,把我俩一起盖住,“越说越像真的,再跟你浑说估计就得人来疯了。”
“我憋屈啊!”
一床大被子抖开,我跟他头挨头趴一块。他盯着我,“我知道你挺辛苦,可是,再辛苦你也不兴给我打退堂鼓。”
我很哥们的拿手搭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比我辛苦,放心,只要你不喊退堂我是不会打退堂鼓的。”
他先把我的手从他肩膀上拨下来,然后做出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就会抱怨我!”
我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杵在你的位置上,能为我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得了。
我打个哈欠,闭上眼。惦记着一个事,又睁开,“六哥,人家以江湖高手击鼓递状,咱们能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你说动用江湖中人去查?”
“嗯。”
他想了一下,“子孝也跟我提过这个建议,我说要再考虑一下。这样,不是显得朝廷无人么?”
萧子孝?兰王世子。
“有大内高手啊,他们跟江湖应该也有联系吧,你用这些人,就还是用朝廷的人啊。他们再去找人帮忙,那是他们的做事方法了嘛。”
“嗯,这样折中一下还行。睡吧,眼皮都在打架了。”他把手放在我眼睛上,我朝他身上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天光大白了。我那小兔崽子准点进来吵我了。他穿的一身喜庆的,唉,都要过年了。
秦嬷嬷一把他放下,他就坐旁边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