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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若半天心情都不好,锦槐和凤九绕在她身边,廷昭抱着蛮儿,看着锦槐做出的长寿面,跟逐阳絮絮叨叨:“逐阳,这面是一根呢,你要一口气吃完,绝对不可能咬断,然后你就会活得像这根面一样长久了。”
逐阳瓮声瓮气的说:“纪叔叔肯定是报复我昨天偷了他的花样,要长长久久可以啊,干什么把面擀得这么宽,一定是打算撑死我报仇。”
廷昭默声分析了许久,最后煞有介事的点头道:“很有可能呢,我上次偷了他给娘亲煮的蛋喂小花,他居然把小花身上的毛剃了一半,他比爹爹还小肚鸡肠呢,肯定是趁机报复你,不过逐阳你放心,如果他把你撑死了,回头我就投耗子药毒死他给你报仇。”
再然后,逐阳和廷昭两只小拳头握在一起,双双点了点头,颇有江湖义气的架势。
听着两个小家伙的对话,兮若终于破涕为笑,戏谑着锦槐道:“没想到你这么没人缘。”
锦槐无辜的瘪瘪嘴:“哎!”
天擦黑,兮若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那间屋子就是一年前雪歌和她最后在一起时的房间,那夜的缠绵仿若昨日,可如今是人去屋空。
天黑了一个时辰后,锦槐突然来拍兮若的房间,口气中夹杂着急切的兴奋,声声道:“若儿快出来,你快出来看。”
兮若很是倦怠,声音恹恹,毫无兴致,敷衍道:“锦槐,我累了,想歇了,让我睡一会儿。”
锦槐并不顺从,只是更大声的喊着:“若儿,快出来,不然会后悔。”
在锦槐的声音过后不久,凤九也喊了起来:“若儿,出来看看,别让有心人失望。”
兮若推脱不过,起身打开了房门,锦槐柔柔的笑,让开了身子,兮若走出门,不经意抬头,错愕的瞧见满天的孔明灯,眼圈瞬间热了,半晌才断续出声:“是廷昭告诉你们的?”
凤九点头:“是。”
锦槐补充:“廷昭说雪歌与你成亲的那天,他记得满天都是这样的灯,今晚也是,不过我问过师父了,她说这里没有在二月放孔明灯的习惯?”
兮若捂着心口,声音颤抖:“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凤九抢话:“若儿,满天的灯不是我们放的。”
那夜,孔明灯铺满整个首阳山的天空,一直持续到天亮,比之当年整个泉谷的人放得还多还久。
那夜,兮若、锦槐、凤九在桃花庵前看了一夜的灯,谁也没退下,谁也没提一声要下山确定是谁在放灯,这好像是个不切实际的梦,他们怕接触的深刻了,一切美好便化为虚无。
天亮后,灯不复见,满目碧桃花是打兮若出生以后最艳丽的一次绽放。
兮若看着碧桃花,低头哽咽:“碧桃花第一次开得这样好看。”
那二人未曾多言。
去年二月十八,雪歌消失的时辰,虽锦槐和凤九担心着,可兮若还是一手牵着逐阳,一手抱着蛮儿向去年的伤心地走去。
那里的景色最好,可自打兮若回来后就没想过要去,她不知怕什么,可今天不管谁劝,她就是要去。
穿行于酽酽碧桃林中,锦槐和凤九远远的跟着,一路行来,空气间竟有一阵药香遮住了花香,越是靠近那处越是浓郁,沁人心脾。
最高的那株碧桃树下立着一个白衣男子,望着她温文浅笑,满目似水柔情,溺死人般的深刻。
小花先前在兮若脚前脚后的绕着,惊见碧桃树前的人之后,突地顿住脚步,他的脸它认得,是墨羽,可全身的毛竖起之后,片刻又恢复平顺,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瞪了一阵,突然发力,不等逐阳出声,小花已如离线的剑一般冲向那白衣男子。
兮若颤声喊着:“小花。”
出乎众人意料,小花冲到那男子面前,竟绕着他腿边摇头摆尾,欢快的打着滚。
男子脸上的笑愈发夺目,轻俯下身子将小花收入怀中。
他俯身的那刻,一缕发散落下来,外面看着是墨黑的,可落下后才发现里面夹杂着银白的发丝,风撩起过膝的发,他轻托着小花,将它像最初与兮若见面时候那样将小花揽在怀中,半俯着身透过额前散下的刘海间歇望着兮若,柔笑道:“蕴娘,我很想你。”
这个角度完全是雪歌的样貌,且这个动作也是雪歌时常会有的。兮若心头怦怦的跳,明明紧张到了极点,可态度却强装出随意散漫,她牵着逐阳,抱着蛮儿,即便遮掩着情绪,可眼底的迷茫已泄露了一切。
兮若缓步来到这个白衣男子面前,白衣男子已直起身子,小花缩在他怀中呜呜咽咽,兮若看了一眼小花,慢慢抬眼,对上他较之墨羽浅淡上许多的眸子,喃喃问道:“你是谁?”
风过,有碧桃花瓣断续飘过,掠过他的发丝,黏上她光洁的额角,他抬手替她拿开那片花瓣,随即送到自己红润的唇边,轻轻的沾了沾唇,扬手,花瓣逐风而去。
兮若看着他丝绵长袍襟口和袖摆上绣着的碧桃花,只觉眼圈愈发酸涩,无法言语。
白衣男子深深的望着她,笑道:“你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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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兮若带着逐阳小花怀抱着刚生的宝宝一起回到了泉谷。在泉谷的紫藤花边遇到了傍花而立的雪歌,兮若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其他感觉异常灵敏,在惊愕呆滞了一段时间后,颤颤悠悠的伸手抚上了雪歌的脸颊,轻喃道:你是谁?雪歌顺势把兮若拽人怀中,低头轻蹭兮若细腻的脸颊,深情的轻唤:蕴娘,我回来了……
雪歌抱着兮若回到原来的住处时,兮若仍呆呆的望着雪歌,仿佛一切都不真实,是不是她又开始做梦了,就像过去的一年里时时刻刻反复做的那个梦?
雪歌把兮若放到榻上的时候,兮若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在雪歌不断重复的强调数十次他真的回来后,兮若才颤颤悠悠的放开了他的衣襟,两旺血泪顷刻间渗透了敷眼白绫,伴随着兮若的呜咽滑落了下来。兮若越哭越大,动作也由开始紧捶雪歌改为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似乎要哭光一年多来的担惊受怕与所有委屈。
领着孩子跟在后面的无我大师(雪歌他爹,叫轩辕啥来着)看着前面相拥的有情人,轻轻颔首道:“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兮若在无我大师细心医治下,眼睛逐渐好转。
※※※
在即将拆下覆眼药带的前夜,雪歌拥着她,缓缓说道:“蕴娘,我一直没有同你说,我的相貌有了些变化,明天你见到我,可能会有些不适应……”
刚见面时兮若就发觉雪歌的声音变哑变沉了,后来追问下雪歌说是治病留下的,也就没有多想,难道,兮若立马伸手去摸雪歌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破相了?”
“诶……那倒没有。”雪歌拉住兮若的手轻吻她手心,含糊道。“就是比以前丑了点……你会不会不要我?”
兮若脸颊微红的抽回了手,娇嗔道“真变丑了,我就带着宝宝去找个美爹爹去。”
第二天一早,逐阳抱着弟弟,领着小花,就朝爹爹娘亲的屋内跑去。温暖的阳关洒向了房内,无我大师在兮若身后小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层层白缎,雪歌拉着兮若的手,紧张的注视着缓缓开启眼眸的兮若。在众人的期待中,兮若轻轻睁开了眼眸,顺着手朝她心心念念的人儿看去,然后,空气停滞了,只听兮若一声大喝“墨羽!!”一切归于平静。
兮若喊出墨羽后就觉得不对,他的身形相貌虽然和墨羽一个样,但那温暖的笑容,淡然的气质,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药香都昭示着他是雪歌无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雪歌咳了一声然后开始解释:原来当初墨羽的一箭导致他身体坏死,被无我大师利用药物养在了幻竹山庄寒潭下那个玉室内。但是身体得以保存,灵魂却无处可去,慢慢消融。无我大师找到了墨羽,因为两人本是同母异父,轩辕族异胎又异于常人,即使身体灭亡,灵魂也可在兄弟中重生,所以……
待雪歌说完,无我大师在旁立马接到:“媳妇儿啊,墨羽小崽子已经同意把身体让给我儿了,所以如果你想亲热,不用顾忌太多啊……”无我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飞来的小花捂住了嘴,小花扒拉在无我的大胡子上泪流满面“又把我当暗器。”
开始几日,顶着张墨羽面皮的雪歌给兮若送茶倒水,捏腰捶背时,兮若总有些违和感,想想以前那个暴虐狂躁的色胚,现在整天温温柔柔的对她笑,还真有点不适应。
等她身体彻底调养好,已过了一个多月。这天晚上,月朗风稀,繁星点点,正是做坏事的好时节。雪歌洗漱完毕后,爬上床正准备休憩时,一只玉手滑进了他的里衣。雪歌无奈的把手挪开,“蕴娘,你不是不,愿吗……”兮若小嘴一嘟,闷声闷气道,“我已经想好了,你还是你,即使变成小花,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雪歌轻抚上兮若的青丝,浅笑道:“怎么,不讨厌墨羽了?”
“哼,我就当你换了层皮。”说完,已摸上雪歌的胸口的小手在他的茱萸上狠狠的掐了一吧。
雪歌浑身一颤,眸中情欲渐渐上升,顺势把兮若往床内一按,声音低哑道:“娘子,为夫等了很久了,既然娘子也这么迫不及待,那为夫就不客气了。”
兮若心里一颤,暗恼刚刚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了,雪歌一拉一拽已把她的里衣给剥了下来。带着迟来一年多的情欲,汹涌而来。彻夜贪欢,等到晌午兮若拖着面条似得双腿起床时,雪歌早就去准备他们即将旅行用的物品去了。
雪歌一早起来给兮若准备吃食时,在小花睡觉用的垫子下,果然摸出了一本书,一看名字《聊斋志异——画皮》。雪歌抬手扶额,叹气。
原本怕她修养期间看书伤神,所以把那些小说话本都给收了起来,昨日见她左顾右盼偷偷摸摸的从小花那里回来,今天一探,果然。哎,看来她家娘子实在闲不住了,连逐阳看的话本都给偷来了。还是早点准备妥当,去看锦槐说的那个十里桃花林吧。想起锦槐,这些日子来一直在四处旅行,每当路过风景秀丽的地方,听到些奇闻轶事,总会来写信来告知他们。兮若把锦槐的每封书信都存放的很好,偶尔还会拿出来看着它们发呆,她虽然每次都不说,但他知道,她在想他。
“墨羽,你说我们怎么都会爱上同一个女人。”雪歌领着新买的牤牛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你在,别装了。”雪歌紧了紧缰绳,说道“我爹虽然用药物让你的魂魄长期沉入睡眠,但昨晚,你醒了。”
“……”
感觉到突然加快的心跳声,雪歌摇头轻笑道。“……我们果然都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亲热啊。”
待雪歌领着四头牤牛,驮着大包小包东西回来时,已将近黄昏。离家百来米远就看到站在门口伸长脖子侯着自己的兮若,心头不禁一动。兮若一看到他,立马就迎了上来。边走还边抱怨:“怎这么晚,累着了怎么办。”看着夕阳下走向自己的兮若,红扑扑的脸蛋,明亮的眼眸,娇嗔的语气,还有那担忧自己的神情,都分外的扣人心魂。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快,浑身的血液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好似这一幕他已经寻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现在,终于等到了。
“若儿,我回来了。”抬眸轻笑,那如玉般得面上,端的是绝代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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