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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浪呢?
莫桑传了墨羽命令后不多时兮若便醒了,那时她们已经将她打点的十分完美了,惨白的面色被胭脂粉饰,鬓发一丝不苟的挽起,却没有像纪柳柳那样插着满脑袋的金簪步摇,只在右侧簪了一排碎玉珠花,经由墨发一衬,宛如夜幕星子,左侧饰了两朵粉红色的蔷薇,紫色抹胸,同色曳地长裙,外罩浅紫色纤裳,臂间挂着长帔,这样的装扮,恩!很适合她,至少比纪柳柳先前给她指的那些衣服看上去正经多了。
关于昨晚的记忆是一团模糊,只是今早醒来后觉得身体十分的疲惫,分不清楚是梦是醒的一些人和话,好像有春儿歇斯底里的喊叫,还有一个阴柔的男声对她说着歉意,可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呢,或许,当真是她在做梦吧。
上次被她掌捆的婢女巧儿对她笑得谄媚,一口一个夫人的敬着她,想来此女果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同她那变态大主子一样令人反感,巧儿很是小心的转达着墨羽让她去前厅候着的命令。
兮若低头看了看这一身的扮相,冷笑一声,倒也不多费唇舌,任由巧儿等人搀着出了门,被放开的春儿冲了过来,挤开搀在兮若另外一边的丫头,扶着兮若的胳膊,抽抽噎噎的,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委屈。
出了房门便坐上了软轿,兮若靠在轿厢上的问着春儿:“春儿,我怎么这么累呢?”
春儿脸色很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兮若见春儿这样,倒也没难为她,其实不是很远的距离,竟感觉恹恹欲睡,好在春儿跟在轿边一直说着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落轿之后,春儿和巧儿一左一右的将她搀了出来,胃里一阵阵的暖意,没吃早饭也不觉得饿,随着那暖意深刻,腿脚竟较之先前有力气多了,待到前厅门外,已经不必巧儿是春儿搀着,兮若将自己的手臂自她二人手中抽了出来,春儿想伸手抓她,却被巧儿一把扫开,春儿瞪眼瞥去,巧儿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将军大人要公主自己进去。”
只这一句春儿便蔫了,兮若伸手拍了拍春儿擎着的手背,对她浅柔一笑,看见春儿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之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挺胸的迈入前厅。
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东张西望,可视线还是不经意的瞥见那一抹出尘的白色身影,心头微动,那人已在她抬眼时侧过脸来,修长莹白的手指捏着青玉茶碗,从容优雅的对她缓缓一笑,这一笑看似温文,却没有任何温度,看的兮若的心直直的坠入谷底。
收回视线,抬头对上高居主座,意气风发的墨羽,冷淡的打着招呼,“将军大人,寻妾身过来所为何事?”
墨羽却是一反常态的笑得和善,目光炯炯的与兮若对望,朗然道:“十四公主府的玉公子送来几样稀罕物,怎能不寻公主过来开开眼呢!”
第三十八章 针锋相对
今日的墨羽言行举止不逊于玉雪歌的温文优雅,可瞧在兮若眼里却只一个想法——这厮的表现怎么看怎么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那双总在不经意间现出厉色的眸子,此刻光彩熠熠,十分招眼,脸上的笑容相对于平日来说也有些灿烂的夸张,过分亲昵的招呼兮若到他身边去。
玉雪歌收回望向兮若的视线后,拈着碗盖拨去浮茶,轻啜一口,眼角余光瞥向墨羽,随即嘴角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兮若慢吞吞的挪步到了墨羽身侧,正想在副座搭个边,不想墨羽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偏头对偎在他身边的纪柳柳淡声道:“你去旁处坐吧。”
纪柳柳垂下长长的睫毛,柔顺的道了个是,起身坐到副座去了。
兮若被墨羽抓着,很是不舒服,可瞧见纪柳柳之后,禁不住将视线对上了他的手,兮若记得清楚,先前曾对纪柳柳这个水样女子生了那么一双突兀的手颇为感慨,想着这大概就是为了印证人无完人的道理,可昨夜她也瞧得仔细,纪柳柳捏着银针的那只手,完美的好像上等玉雕师父的杰作,巨大的反差让她以为自己是做了场噩梦,可醒来之后发现,胸前的华羽还在,她果真不是在做梦的。
纪柳柳端正的坐在副座上,手隐在宽大的袖摆下,兮若瞧不见,心中有些不甘,忘了提防墨羽,被他一拽,狼狈的跌入他怀中,他的声音在同一时间轻飘飘的钻进她耳中,“若儿,今日本将军可是让你坐了柳柳的位置,怎的还要看她?”
兮若眼角抽了抽,回头皮笑肉不笑的对上墨羽的脸,眼底不掩嘲讽,不过看来墨羽今天的心情当真不是一般的好,她这样的态度,他居然还能笑出声来。
对峙半晌,还是兮若先转过脸去,或许先前暗自下很多决心,可目光却还是在转头的刹那投向了雪歌所在的位置,他似乎在低头研究着茶碗上的花饰,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厢的狼狈,兮若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的失望,视线停留不消片刻,见他微有动作便仓皇的别开了眼。
小白本来躲在雪歌的袍摆下,自兮若出现后就开始探头探脑,这会儿瞧见兮若向它这边看了,又像初见那时的样子,偏着小脑袋与兮若大眼瞪小眼的遥相对望,听见墨羽的声音,才缩了身子,躲回到雪歌袍摆后面去了。
兮若瞧见小白胆怯的样子,抿了抿嘴角,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梨涡深刻了起来。
纪柳柳抬头跟身后的丫头要茶,不经意间瞥见了兮若的笑,有些愣怔的半擎着手,袖摆滑下,露出圆润的指尖。
兮若将目光又从小白那里转到纪柳柳的手上,瞧见他探出手指,眨了眨眼,心跳微微加快了,此时的纪柳柳指甲上也涂着蔻丹,却不是昨夜那种惹眼的艳红,而是浅浅的粉红色,兮若想稍后回房,一定要去问问春儿,问她知不知道涂蔻丹的讲究,会不会一天换一种颜色。
纪柳柳见兮若瞪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心快跳了几拍,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强装镇定的收了手,连丫头递过来的茶都没接,待到听见丫头小声提醒,纪柳柳才懒洋洋的抛了句:“不渴了。”
墨羽是这厅里的主角,却总有被忽略的感觉,先前咳了咳,也只有那个白身子小畜生注意到了,他很是不甘心,加重了攥着兮若手腕的力道,听见兮若的抽气声,这才又恢复了先前堆砌出来的笑容,扬声道:“本将军许久之前就听闻玉公子的大名,传说他可是十四公主身前的红人,本将军就想着,到底十四公主能宠他到什么程度,今日一见果真非比寻常,且不说那几件稀世奇珍,便是昨日应下的貂裘也是难得一见的上品,啧啧,只为换个畜生罢了。”
兮若攒紧眉头斜睨着墨羽,他不开口还好些,这一开口,果真充满了变态的气息,瞧瞧他那眼神,分明满是挑衅,兮若翻翻白眼,偷偷看向雪歌,却见他只是拈着碗盖轻滑过碗沿,抬起头对墨羽展颜一笑,轻应道:“将军大人喜欢便好,再是珍贵,倒也不过是些死物罢了。”
瞧见雪歌并不在意的浅笑,墨羽微扯嘴角,眼神倏地凛冽,再看兮若,她果真是望着雪歌的,微一用力扯了兮若的手腕,逼得她转回头来,看着她因愠怒而微现红润的脸,墨羽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玉公子今日一共送了两件貂裘,本将军先前已应了香容一件,余下这件原打算送给柳柳的,不过突然忆起,若儿穿了貂裘,一定比柳柳更别致。”
说罢伸手探入兮若一直小心翼翼维护着的纤裳内,温热的指尖拂过华羽一角,在兮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后,眸光一闪,翘了翘嘴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俯了身子,指尖一挑,纤裳滑落肩头,他的唇随即贴上了那墨色华羽的尾梢。
兮若身子一颤,那一晚的噩梦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想躲,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纠缠,屈辱的感觉较之上次更甚。
纪柳柳瞧清兮若胸前的刺青之后,藏在袖摆中的手猛地攥紧,指甲陷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先前一直淡然自若的雪歌瞧见墨羽刻意的炫耀,拈在手中的碗盖一滑,落在茶碗上,嗒的一声脆响,极轻,不过一直透过兮若肩头注视着他的墨羽却听见了,脸上的笑又开始灿烂。
雪歌垂着眼,从容的将茶碗递给身后候着的随从,再转过脸时已是一片淡然,银色的眸子饱含着别样的深意,直直对上墨羽挑衅的视线,久久,一如既往的温文浅笑了起来,那视线从始至终未瞧兮若肩头那墨色华羽一眼。
墨羽渐渐收了脸上的笑,猛得推开兮若,好在回神的快,在兮若跌倒之前又将她捞了回来,话是同兮若说的,可视线却始终没离开雪歌,“若儿可开心?”
第三十九章 雪歌失望
“开心,妾身十分开心!”
兮若伏在墨羽胸前,咬牙切齿的说着。
墨羽收回望着雪歌的视线,对兮若的愤怒并不怎么经心,顺手将先前挑开的纤裳替她从新披好,将她更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柔声应道:“开心就好。”
对于墨羽此番刻意表现出的亲昵,雪歌只是目光清澈的笑着,脸上再无旁的变化。
墨羽间或窥上一眼,只觉得愈发心浮气躁了起来,有些坐不住,遂出言相邀雪歌游园,却被雪歌摇头婉拒,借口倒也简单,只说十四公主昨夜宿醉,今日醒来若见不到他,怕公主府可是要天翻地覆了。
听见雪歌给出的借口,墨羽心情微微缓和了起来,又提了几句传闻中凤仙桐对雪歌的宠爱何其深厚,倒也不强留他。
兮若原本很是不甘心的在墨羽怀中挣扎着,可听见雪歌提到凤仙桐,身子一瞬间绷得僵直,看似安分了起来,之后又从墨羽口中听到凤仙桐和雪歌之间她所不知的传闻,身子绷得更紧,或许她还有一些祈盼能在雪歌嘴里听见些什么不同的回答,可雪歌却笑着应了墨羽的说法,随后还补了句,“将军大人既已知晓,倒也不必雪歌多费唇舌。”
从雪歌提到凤仙桐,兮若再也没有回头,雪歌走后,兮若瘫软在墨羽怀中,墨羽冷淡的看了看她,并不多说什么,直接命人将兮若送回了房间。
对于墨羽来说,这次相见,并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自然,对于兮若更是相见不如不见。
雪歌出了将军府,到了马车前,不等车夫上前挑帘子,车帘内突然探出一只莹白的手,手掌一翻,将车帘子轻推到一边,可车外的人却看不见这手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雪歌来的时候车里并没有人,便是一直守在这里的车夫也不知道那手的主人是什么时候钻进马车的,因此瞧见这手,竟吓了一跳,好在公主府中的车夫总也算是有些见识,操起马鞭就走了过来,被雪歌笑着挡了,顺手塞了块银子进车夫手中,车夫攥住银子,倒也不多问什么,笑眯眯的搬了踏脚,立在一边看着雪歌进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将军府,先前亦步亦趋守着雪歌的侍卫自另外一边骑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马车后。
车厢里,那手的主人侧耳听着马车外的动静,不多时,冷哼一声,说道:“凤仙桐照比她娘可是差远了,瞧瞧养出的这些人,只半块银子就满足了。”
雪歌轻抚着窝在他怀中的小白,应道:“你的胆子愈发的大了。”
小白蜷曲着身子,圆滚滚的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女子,她身姿优美,穿了身嫩绿的胡服,自朱唇以上被铂金面罩覆盖住,看不清样貌,话语间却是浓浓的讥讽,见小白看着她,朱唇微微上翘,表示友好。
见这绿衣女子笑了,小白却没兴趣了,懒洋洋的抻了抻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