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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融宣听到她真情的告白,眸子一暖,伸手拂过她的发丝,温声道,“傻瓜,我也爱你。”
虽然在此时提起这万水千山的隔阂不大合适,但她却有些忍不住,犹豫地问道:“储融宣,如今我已是摩满国的太子妃。你,你还会愿意娶我过门么?”这封建礼教之下的国度,她竟对自己起了一丝怀疑。
“当然,我的小娘子。”储融宣未为思考,便温柔地回道,“无论你现在在谁都身旁,你最终还是会陪在我身旁,做我的娘子的。我要你,陪着我度过以后的生命,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直到永远。即便是你想甩开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那这句话霸道而温柔,让白岚依心中如灌了蜜般,她笑着腻在储融宣温暖的怀中,轻声说道:“我也是。以后即便你想甩开我,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会一直,一直地缠着你。”
储融宣嘴角勾起了温柔的笑意,眸间又是怜惜又是宠溺。这些日子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故,也让他看清了许多人,许多事。而这次夜潜摩满国,因为心中始终放不下这坚强而又脆弱的小人儿,想看看她是否平安,是否快乐,也能让他做出最准确的决断。若是白岚依此时痛苦不堪,即便是再次忤逆翎王爷的意图,他也要强行带白岚依离开这鬼地方,去个没人打扰的天涯海角。
“对了。”白岚依此时面色凝重地抬起头,“你知道若香进宫了么?这次揭发白琅昊东宫施盅的人是不是若香?若香入宫后,化名叫做雨裳了,你知道她怎么样了么?白琅昊有报复她么?”她急急地问出了一长串的问题,这个担忧已是处在她心里很久。
储融宣眸间一片黯然,沉默着不说话。
“她,死了?”白岚依轻声地问道。其实她也是应该猜到的,白琅昊丧心病狂,连生父都敢杀,何况那被他视如草芥的宫女呢。
“我已是拜托翎王爷,将她的尸体运出了宫外。”储融宣声音沉闷,“暂时放在了风净山庄的冰棺中,待到局势稳定下来后,我们再回京给她厚葬。落叶归根,她许是希望同她爹娘同葬吧。当初是我带着她离开了濮南国的,而如今却是只能带着她的骨灰回去……我真是无颜面对她,还有她的亲人。”
白岚依木讷地摇摇头,不愿相信地低声嘟囔道:“不可能,不可能……”在垵苠国皇宫离别时,左若香还说让她安心地等着她来摩满国寻她。若香的安貔,她还小心翼翼地存放在木箱之中,等着它原本的主人。那能够将身边的恶魔、邪灵赶走的安貔,却留在了她的身边,而没有保护若香的性命……
“岚依……”储融宣眸间黯然,伸出温暖的指尖,勾去她眼角的泪珠。正欲再劝导时,耳畔传来了脚步声,顿时变得警觉。他飞快地在她额间印下了一个吻,低声命令道:“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乖乖地等着我来接你。”
白岚依浑浑噩噩地点头,再抬眸时,眼前那道欣长的身影已是消失在夜幕之间。远处那提着宫灯的太监们轻碎的脚步声也是越来越近。
白岚依用着手背抹去了眼角的泪痕,神色漠然地站在原地,等着那些来人。
“太子妃娘娘,您可是让奴才们好找啊。”那走在前头的老太监用着昏黄的宫灯一照,看清了这缩在角落的人时,大松一口气。
“本宫只是出来散散心罢了。”白岚依淡然地回应道,脑海中若香的音容笑貌还未褪去,却只能戴上冷漠的面具,隐忍着眼泪,“公公,看你慌慌张张的。是宴席散了,催本宫回去么?”
“啊哟,万岁爷本是好端端的寿宴,此刻已是乱成一团粥了。”老太监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这会儿又在宴席上寻不着太子妃娘娘,生怕太子妃娘娘您这儿也出了啥事。所以命护卫及太监宫女们都分头来寻您。可算是被奴才寻到娘娘您了。”
“寿宴上出了什么事?”白岚依一蹙眉,冷声问道。心中暗想,这龙落殿因寻她定是派了许多人力,储融宣该不要与他们撞见才好。
“这个,这个奴才不好说。”老太监欲言又止,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妃娘娘,您请随老奴回去,便是能知晓了。”
白岚依冷凝了他一眼,再转眸望了那静谧的夜空,红漆宫闱之外,并无喧闹之声,储融宣应是安全逃出去了吧。
当老太监领着白岚依回到那冉冉篝火的寿宴场地时,那本是载歌载舞的热闹场景已听了下来,许多人都聚集在后宫嫔妃的那一侧台。围观人本是人声喧闹,但眼尖地看到她来了之后,便迅速地噤声,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道。而望着她的眼眸,却有着看好戏的嘲弄。而这个眼神,在那三日流水宴席上,她早已是从那些庶民眼中看过。
白岚依更是昂着首,缓着步子走上前,直到在那原本属于她的食案旁停了下来,黛眉微蹙,冷冷地看着坐于地上的人。
卷二 翻身丫鬟当掌柜 第202章 戏蝶草……
第202章 戏蝶草……
白岚依冷冷地看着那食案旁的美娇人儿。黛眉轻蹙,“慧妹妹,你坐在地上干嘛?”
慧良娣苍白着一张脸,本是欲昏厥过去的表情。见到她来了之后,露出了惊恐的神情,瑟缩了几下嘴唇,却是没说出话来。只是那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冷涔涔地狼狈模样。
“慧姐姐,有没有舒服一些啊。”叶莺儿在一旁扶着慧良娣的手臂,很是焦急地替她擦着额角的汗珠,“你再稍微忍耐一下啊。御医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就知道谁是害你的凶手了。”说完还有意地望了白岚依一眼。
“莺儿妹妹,不许胡说……”慧良娣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是软绵绵地阻止道。
“她不是吃坏肚子了么?”白岚依也没理那含沙射影的话语,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众人气氛一片寂静,仿佛在看着好戏般,她虽是不愿去理会这群闲的没事做的侧妃弄出来的是非,但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蹲在慧良娣身旁。
这时,本站在一旁的容良娣也急忙上前来,用着身子拦在了她们之间。泪雨梨花地转过头来。带着哭腔喊道:“太子妃娘娘,您就先让慧姐姐好生待上一会儿吧。什么事儿待到御医前来,才能有个推断啊。”
在众人前面上演了一副姐妹情深的好戏码。白岚依对她这一套路心知肚明,但也只能尴尬地缩回手。她刚刚从那幽闭角落出来,对于这龙落殿发生的前因一概不知晓。不过这几个太子侧妃们能够将整个宴席闹得停顿了下来,能耐也是不小。
白岚依转过头,见大殿之上的皇帝铁青着一张脸,散发着不满的气息。而那鹰般锐利的目光正探究地望着自己,她双手合十,神情淡然地行了一个宫礼。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的生日派对被人这么一搅和而搞砸的话,她也会很不爽。更何况是堂堂皇帝,在众朝臣面前却丢了后宫的脸分,会气成这样也是应该。而仍是在侧台另一端的重烟楼,仍是神情淡漠,似感觉到她寻过来的目光后,蹙着眉,摇了摇头。
在等待御医来临的时候,似乎特别的漫长。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能听到慧良娣沉重的呼吸声,偶然间的呻吟,像是在忍耐着很大的痛苦,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
这并不像是吃坏肚子的反应啊。白岚依蹙眉地看着她,再转眸看了看四周,只见三梅那单薄的身影被挤在了人群中,低垂着脑袋,一动也不动。只是她那止不住颤抖的手。说明了她内心的担忧与紧张。
慧良娣这次到底使出了什么招。白岚依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软弱无力的美娇娘,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些美人儿们早就谋划好了今天这出戏,就等着绝地反击。她从一开始便是大意了……
“袁御医来了,袁御医来了。”身后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喊声,随后一个小太监引着一个留着白髭的老年人走上前来。
袁御医隔着手帕对慧良娣一阵望闻问切后,捋了捋白须,沉吟了一会儿。
“袁御医,我可是吃坏了肚子么?”慧良娣双唇发白,全身已是瑟瑟地发抖。
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龙椅上的人,恭敬地躬身,“禀皇上,这位娘娘并非是肠胃不适,而是中了毒。所以这脉象才会如此紊乱,脸色苍白,欲呕吐而浑身无力。”
中毒?
白岚依转眸看着慧良娣那欲昏厥的神情,能够确定正如同袁御医所说的,她的确是中毒了。
这时,本是安静的龙落殿内也引起了一番骚动。每个人都在相互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按你所说,慧良娣是中毒了?”重天盛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整个广场再次安静下来,“袁御医,你可能诊断得出慧良娣中的是什么毒啊?”
“回禀皇上,老臣恰巧是诊断过中过此毒的患者,当年是老臣费尽了一番努力,才找出患者的毒源。故老成对此毒的病发状况也是熟识。”袁御医一脸专业的神情,很是自信地说道,“慧良娣娘娘所中的毒,并非来自我朝,而是垵苠国所特有的一种毒草。学名叫做戏蝶草,该草无色无味,若是误食的话,也不会察觉。”
“来自垵苠国的毒草?”重天盛冷冷地说道,那锐利眸子更是死死地盯着白岚依。
这种种的嫌疑一下子落到了她的头上,白岚依也不会这般平白无故地背上这个黑锅。她转身正欲替自己申辩。
身旁适时地传来了一声悲切的哭喊声,“慧姐姐,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啊。千提防,万提防,还是被人害了身子。”容良娣的哭声越来越大,似要所有人都听见般,“只怪妹妹光顾着替慧姐姐你高兴,一时嘴碎,让有心人听了去。还害得姐姐你中了那什么戏蝶草的毒,这若是动了胎气,那该如何是好啊!”
这一喊之后,在场的人都是面色凝重。齐刷刷地盯着这边。
“袁御医!”高坐在殿上的重天盛冷冷地喝了一声。
“老臣,老臣再诊断一番。”袁御医躬身鞠了个礼,再次蹲下身子来,重新把起了脉,似乎怕出错一般,时间持续了很久,最后才缓缓地松开手指。
“御医大人,我的孩子能怎么样了?”慧良娣眼角已是盈上了泪花。
袁御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而慧良娣再见到他的反应时,眼白一翻,似昏了过去。
“回禀皇上,刚才老臣失误,只顾着诊断慧良娣娘娘的中毒症状,却忽视了那紊乱脉象下的喜脉。”袁御医转身回奏道,“按着老臣的诊断,慧良娣娘娘已是有喜三个足月了。只可惜中了此毒后,动了胎气,这肚子的孩子怕是……老臣该死,无力回天!”说完后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足足倒吸了一口气,慧良娣若是肚子里怀有皇孙的话,这可是天大的事啊。要知道太子重烟楼虽是娶了这多个侧妃及前面几任的太子妃,至今都未曾生下麟儿龙女。而这慧良娣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是被这戏蝶草给害没了。
白岚依听完袁御医的话后。也是愣在那里。若按着袁御医所说的,慧良娣怀孕三个月的话,也是可信的。这两个月来,重烟楼每日都是陪在她的身旁。若在三个月前,她根本还未到摩满国。
“万岁爷,您要替儿臣做主啊……”慧良娣渐渐从昏厥中缓过身来,忍着身心的吃痛,在众侧妃姐妹的搀扶下,盈盈地跪向大殿龙椅的重烟楼,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为何有了身孕却隐瞒不报?”重天盛语气很冷。
“儿臣,儿臣……”慧良娣此时唯唯诺诺地望了白岚依一眼。垂下头,“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