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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
云汐有些不可思议的推了风逸一把,又伸手去摸他的心脏,手心下,无情的死寂,那一刹那令他如同五雷轰顶。
怎么会?
死了?
“风逸!”
这突如其來的场面让云汐不可自制的慌了心神,他抓着风逸的肩膀狠狠的摇晃:“风逸!风逸!你醒醒!风逸!醒醒啊……快醒醒啊……”
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这样?
是毒性发作了吗?是自己的解药洠в寐穑炕故撬詹懦鋈ナ苌肆寺穑
云汐不敢去想,事到如今,他仍旧接受不了,一个人就这样突然死去的事实,因为这个人……这个人……不一样啊……
他拼命地摇着风逸冰凉的身体,却得不到任何反应,他拼命地喊,拼命地摇,却好似一切都是徒劳,四周的冰冷,将他牢牢包裹,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一夜,他无助的哭着,喊着……这个人……却再洠в谢赜Α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失去了你吗?……”
他低着头,克制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抖,他哭不出來,只是,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汐儿……”
冷不防,一声飘渺的呼唤,从远处传來,一声声,由远及近。云汐愣了一下还洠в蟹从齺恚成虾鋈淮珌硪徽筇弁矗馐叮谀且凰布淝逍蚜恕
“唔……”云汐皱紧了眉,四周的冰冷,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环绕着自己的怀抱,仍旧那么温暖。只是,呼唤的人,语气带了焦急,抚上他有些发红的面颊,柔声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云汐呆呆的躺着,身旁的人真实了许多,他愣了片刻,才知道自己或许真的是做恶梦了。
“我……”
“睡着时,你忽然发起抖來,嘴里念念有词的,我听不清你说什么,但看你那样子,似乎是做恶梦了,喊你又怎么都喊不醒,情急之下只能……抱歉。”风逸轻轻揉着他的面颊说道。
“……洠裁础!
“怎么回事?做的什么恶梦呢?吓成那样?”
“……我,我不太记得了。”云汐支支吾吾的答道:“醒來后,忽然都忘了。”
想不起梦中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看云汐洠в惺裁幢浠缫菟闪丝谄骸跋氩黄饋砭退懔耍瑳'事就好,现在还早,再睡会吧。”
云汐点点头,重新缩回风逸怀中,闭上了眼睛。
风逸搂着他,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有事情要说啊。”
“嗯。”云汐应了一声,却不知为何,洠Я怂狻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也洠胧裁矗裁椿嶙稣饷雌婀值拿文兀
这梦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毫无预兆的梦境,让他一时无所适从。只是,想了片刻后,云汐忽然一愣。
他在梦里,好像,看得见!
他看见一个人躺在他身边,他看见那人身上白色的里衣,他看见那人长长的乌发……
在那一瞬间,云汐忽然屏住了呼吸,他一点一点的往回回忆,生怕错过一点地方,直到他的目光,移到风逸脸上。
认真的冥想在他的苦笑中断了,什么都看不到,一片白雾,可笑他居然想看看风逸的样子,想看到去梦里寻找。
…………………………
次日,凌晨。
两匹快马在天怒城外嘶鸣的停下脚步,纷飞的金色衣衫在空中扬起好看的弧度。
皇甫啸龙与皇甫啸奕二人赶了一夜的路,看到天怒城高大的城门后,二人松了口气。早已等候在城门外的皇甫啸瑾和皇甫且见二哥与六弟到來,策马上前迎接。
“二哥,六弟,你们來得好快啊。”皇甫啸瑾笑道。
“唉,我本來要歇一歇的,哪知二哥那么狠心,停都不给停一下,一路狂奔啊。”皇甫啸奕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长长的松了口气。
皇甫啸龙看了他一眼,责备道:“你我皆是习武之人,赶这一夜的路,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是是,弟弟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嘛。”皇甫啸奕连忙举手投降:“那么,我们进去吧。”
皇甫啸瑾点头说道:“嗯,我已经查到了鬼医住的客栈,不过这时候去找不太合适,他身边还有一个风逸,二哥,你看要不要引开这人?”
皇甫啸龙微微皱眉:“风逸?他怎么会和鬼医在一起这么久呢?”
“那小子……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我赞同五哥的想法,这小子乖张的很,有他在,事情不会顺利了。”皇甫啸奕赞同道。
“那好,五弟,你去把风逸引开,近午时时,六弟,你与我去会一会鬼医。”
“好。”二人点头。
皇甫啸龙抬头看了眼天怒城,叹了口气:“天怒城,绝世楼,真是久违了啊。”
皇甫啸奕看了看自家二哥,又瞟了眼天怒城,忽然想起了什么:“哎,说起來,逝去的二嫂,就是天怒城人啊。”
提及逝去的妻子,皇甫啸龙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洠в谢卮穑故腔矢πヨ闪俗约伊芤谎郏疽馑兆臁
皇甫啸奕缩了缩脖子,表示知道了。
皇甫啸瑾想了想,又道:“二哥,说起鬼医……有一句话,弟弟还是事先和你说好吧。”
皇甫啸龙侧目:“什么事?”
“……就是……唉,那个鬼医,二哥见了自然知道,弟弟就,不多嘴了。”
第九章 往事难全
晌午
福祥客栈的老板正在柜台前悠闲的打着算盘,冷不防二楼传來一声破裂似的巨响,他吓了一跳,赶紧和小二一起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抬头一看,只见二楼的一间客房的窗户被什么东西打破了,随即屋内飞出一个蓝衣公子,一眼瞅着对面屋顶的黑衣人,当即便追了过去。
路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人消失在屋顶,面面相觑。
“掌,掌柜的……这……”
小二为难的指了指打破的窗户,扭头去看他老板,但当看到他老板一脸铁青的样子,随即闭上了嘴。然而就在掌柜的暗自叹气自认倒霉时,背后却传來一阵温和的笑声:
“呵呵,老板莫恼,莫恼啊。”
刘掌柜扭头去看,只见两位金衫男子正站在客栈门口,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皆是仪表堂堂,举止不凡。那年轻的金衫男子笑着來到面前,伸手掏出一块儿金锭,道:“方才破窗之人,与我等颇有渊源,这微薄之礼,还请老板笑纳啊。”
刘掌柜甚少见如此大方之人,想也知道來人身份不凡,当即一边摆手一边收下金子道:“哪里哪里,公子客气了
,一扇窗户而已,不值当,不值当啊。”
皇甫啸奕笑着点了点头,收回手,看了自家二哥一眼。
皇甫啸龙当即道:“敢问掌柜的,您这店里,可是住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年轻人吗?”
云汐的特征挺明显,老板一想就想到了,只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啊,就是刚才窗户破了的那一间,怎么,你们认识啊?”
“呵呵,我等特來拜访此人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锭子一拿出來,掌柜的脸色立刻就不一样了,皇甫啸龙与皇甫啸奕二人十分顺利的來到云汐门外,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
“在下,皇甫啸龙,闻鬼医先生在此小憩,特來拜会。”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方有回应:“进來吧。”
皇甫啸龙看了眼皇甫啸奕,推门走了进去。打开此门前,他曾想到,二弟叮嘱自己的话,只是,他那样不明不白的说,皇甫啸龙也不太明白,心里的准备,到底是不够。
以至于,看到云汐的那一刹那,饶是一向老于世故的他,也不由僵在当场。
那张脸……
看到那张脸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依然故去的亡妻,且不论气质是否不同,单只这一张皮相,就足够在他心底,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了。
这孩子,闭着双眼,坐在轮椅上……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
二十年前的冬天,那个被诊位残废而惨遭生母抛弃的……至今下落不明的长子……
云汐……
皇甫云汐……
同样震惊的还有皇甫啸奕,他看了看鬼医,又看了看自家二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最为镇定的,反而是那个被独自留在屋内的人。
云汐不去看他的方向,只是淡淡的说道:“皇甫先生……不必客气,坐吧。”
皇甫啸龙猛然惊醒,方知自己失态,忙赔声不是,与皇甫啸奕挨着桌子坐了下來。
可坐虽坐了下來,皇甫啸龙却发现,那來之前已经在腹中重复了无数遍的说辞,此刻竟一句也说不出來了,反而是那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绕的他的头险些炸开。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
想起五弟临行前的欲言又止,再看云汐的面容与状况,一个令他心跳加快的结论即将呼之欲出。可另一半的理智又强行让他冷静了下來。
不,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必然会惹恼他的……不能这么说……
眼看大哥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皇甫啸奕心头一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说道:“鬼医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弯话说多了反而对先生不敬。我等今日前來,是为了请鬼医即刻随我们返回拜剑山庄。”
云汐静静地坐着,洠в腥魏伪硎尽
他听得到,听得到皇甫啸龙加快的呼吸,他听得到那呼吸中隐隐的颤抖,以及手紧握着桌沿而发出的异响。
可他自己,却冷静的不像自己……却,又太像自己……
真好,这样真好,洠в邢胂笾械谋耍瑳'有想象中的失控,就这么看着他,用这双失去光明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吧。
看着自己的父亲,皇甫啸龙……
他忽然明白,风逸为什么为那么轻而易举的受人挑拨而离开,原來他早已料到了吗?
沉默了许久,皇甫啸龙才终于沉下了心,因为云汐的态度,让他有再多的想法也不得不放下了:“不错,家兄病情日益严重,将军更是安危难料,这一个月,我们实在是等不起啊。”
“……”
在这种难以预料的状况下,饶是皇甫啸奕如何的口若悬河,也不得不闭上自己的嘴了。
如果,这一切与他们的想法完全一样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孩子……此刻只怕是受不了一点刺激的了……
云汐倒洠в刑谝猓妥磐烦聊艘换岫溃骸澳忝钦馐窃谟胛姨旨刍辜勐穑俊
“不敢。”皇甫啸龙心头一惊,忙说道:“……先生,先生莫要误会,我等实在是无法可想,才不得不來此叨扰先生,还请先生,施以援手啊。”
云汐歪着头,洠祷埃矢πマ纫晕桓咝耍Ω呕矢πチ岛没埃稍葡豢诰褪遣豢冢嗡窃趺捶呕河锲紱'有任何反应。
“……”
他想了很久很久,想到自己也不知如何去想时,方道:“二位,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数日内,会给你们答复。”
皇甫啸龙一愣:“这……”
“不过,依我看若是等不及的话,二位,不妨另请高明吧。”
“岂敢岂敢,那我们二人,便再次等候先生消息了,如今,也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在下告退。”皇甫啸龙拦住还想说话的皇甫啸奕,拉着他离开了客房。
两人下了二楼,皇甫啸奕才终于忍不住了:“二,二哥,他……”
“我知道。”皇甫啸龙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