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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哥的秘信?我怎么没见到?”
昨晚?秘信?身为一名尽忠职守的捕快,我怎么可以这么后知后觉?
“当然啊!就在昨晚你叫着说我再不放开你就会死的时候……他不太方便进来,只好飞镖留书给我。”
他不怀好意地取笑,促狭的笑容成功地让我想起了昨晚的痴态,一下子闹了个人红脸。
不对,重要的是,俞大哥难道也看到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那个……我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他?
我含羞带怨地瞥了一眼高非凡,结果他的眼神一下子闪亮起来,不怀好意地靠近,热热的鼻息触动我的敏感。
“别又来了!你刚刚已经吃过了早餐!”
昨晚他用“我还没有吃够”这种借口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类似行为。“食色,性也!”孔老夫子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导致多少英伟男儿把食欲与性欲混淆,可我从来没见过有高非凡混得这么彻底的!迟钝如我都知道必须得制止一下他的良好胃口,避免自己劳累过度有一天沦落到只剩一层冰肌包着玉骨,又抑或得用轮椅代步。
“可是我不介意享用一下饭后甜点啊!”
然而高非凡的个性就是强硬、霸道、为所欲为的本领高人一等,三下两下就已经把残兵败将的我擒住,邪笑着压了上来。
“高非凡,能不能打个商量……我才刚刚吃饱,你这样压着我的肚子会很难过……”
饱暖思淫欲啊!古人诚不欺我!可是睿智的占人怎么就没想到,吃得圆不溜溜的肚子做那种嘿咻嘿咻的事情也是很辛苦的,万一不幸压得太用力,肚子里的食物被挤出来怎么办?
高非凡被我认真思索这一问题的表情打败,笑得不可抑止地从我身上爬下来,同意把这个问题留后处理。
眼见他要离开我安全距离一丈以外,我突然想起盘算已久却羞于启齿的第二个要求,赶紧叫住了他。
“高非凡……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的口袋那天在被温柔苑刮空之后,一直元气大伤。
可是既然高非凡已经同意回京了,有一件事还是必须要办的。
那就是我起码也得买些当地的土特产回去孝敬一下我的妹妹,不然前景堪忧。
“行啊!”他倒爽快,一扬手掷了一锭十两纹银过来,也不问我干什么。
“昨天你让我还算满意,这锭银子的十分之一就是付你昨晚的费用,多的你也先拿着记在帐上,下次继续。”
活脱一副有钱瘟生大螵客的模样,恨得我牙直痒痒。
不过他说下次继续……那么这锭银子还够他再买我九次……
是该为自己沦为心上人买欢的对象而伤心,还是高兴于有跟他亲密接触的机会呢?
唉,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他要我我不要他的时候,绝对是听他的。
我要他他不要我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是听我的。
所以,听天由命吧!
◇ ◇ ◇
回程的路上,高非凡对我堆了满旮旯的杂物嗤之以鼻,暗自后悔不该给我这么多银两挥霍。
事实上是我怕他提早要钱回去把人退货,所以一咬牙索性一次买光强迫推销。
幸好当初载我来的那辆马车还在,加减改装了一下权作送囚车充为公用,使得我给爹娘还有妹妹买的礼物也得以运送。
一路上看高非凡虽然扬鞭赶路但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不得不奇怪他那几天到底发现了什么,似乎对破案很是胸有成竹。
不过我们还有一招厉害的隐棋俞湘君埋伏在暗处听候调遣,就算是我也觉得天底下没有他们连手还办不了的案子。
出城的时候,他的老朋友镇西王还特地送了我们一程,临别孜孜以诲:“高老弟,我还是那句话:‘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你有想飞的心,青云直上未必是空话。男儿立世便当轰轰烈烈,就算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也是何其荣耀!本王惜才之心末死,只盼高老弟不要令我失望。”
“王爷,高某谢过王爷知遇之恩。然而世人更有常有的一句话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巨尺竿头更进一步固然很好,可是若再向上,则要知进退。否则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只因前方已无路。”
高非凡一笑回他,两人也下知道在打什么哑谜,我看那王爷脸色一变再变,很担心他一怒之下,下令让在场的军十将高非凡格杀——虽然高非凡的本领很强没错啦!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一个绝对会变成拖累的我——然而王爷毕竟是有气度的,最后抿嘴一笑,不再多言。
我坐在马车上看高非凡挺直的背影,这几天来渐渐嚼过他们那一番对话的意思来了。
说实在是,我真的喜欢高非凡。
不仅因为他长得帅气、是个认真的男人,还因为他理性的思考里有着“知进退”这难得的谦逊。
他是很嚣张霸道没错,可是再狂也没狂过老天。
他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万物因循有道,报应下爽,冥冥中自有一只神明之手在主持着世间公道,不可违抗。
所以他选择了当捕快,维护世间真理,匡扶正义。而不是去做一个野心家,把所有阻止他高飞前程路上的阻碍全部铲除。
一口气疾驰出了沧州地界,高非凡回望远处阴霾的迭迭云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车内,坐在我身边戴着手铐脚缭的彭怀业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风起云涌的天际,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高非凡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下回,却跟与他心有戚戚焉的彭怀业攀谈起来:“彭统领,你也是个上过沙场的将士,还是昔日镇西王麾下的一名勇将!但你须知兵祸之苦,更惨甚无为之君!皇上年纪街幼,自是没什么作为,与战功赫赫的破掳王爷比起来简直无可比拟。可是万一起兵作乱,会有多少妇孺儿童无端受此祸害,彭统领只爱惜自己的孩子却不念及其它吗?”
“高捕头,你是个明白人,我知道您的意思,明人也下必说暗话!这段时间你们设计陷害我,我也没说什么。这个情你领是不领,我也不去计较了。对我而言,小宝是我彭家的独根苗,若他出了事,彭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这件事我做到主子尽忠,虽然对仁义虽然有所亏欠,但我却不能将最后的孝道也失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这样的罪名我承担其半数已经不负重荷,全数承担则是我所不取。我们各尽其道,无话可说。”
彭怀业虽然脸色苍白,却仍能侃侃而谈,一字一句,把自己的立场摆明,倒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汉子。
“彭统领此言差矣!你所之忠,为一人也,而非忠君!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帅土之兵,莫非皇卒,你忠于逆,反而叛君,你的‘忠’从何谈起?更何况会拿属下子女要挟的主子,真的值得你卖命吗?至于其余的‘仁’、‘义’、‘孝’……我与你打个赌如何?三天之内,我把你儿子完好无损地送回你身边,你就要把事情的真相一一告之,并上堂作证。这样,你非但摆脱了不忠不孝的罪名,仁义也并无亏欠,成全你的名节,你以为如何?”
高非凡豁然回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极具理义的说词让彭怀业陷入了沉默,想是内心正激烈挣扎着,又或是认真咀嚼高非凡所说的忠义仁孝之道。
听到高非凡这么有把握的跟人定下睹约,我这才恍然醒悟过来临行前他要我画小宝相貌的用意。
他一定是把那张图拿给了俞湘君,让他留下来,在我们走后敌人放松了警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孩子救出来再与我们会合。
这个道理跟他与我大吵,让所有人认为实行怀柔反问计的人是我,自然而然地把目标放到我身上后,他才方便另行调查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们既然要走了,藏在彭怀业背后的正牌王子自然也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而隐匿在暗中的俞湘君正好行事。
这一下计中有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无意中起的头,竟然能让高非凡利用,制造出这一连串的延生后续,我实在想不佩服他的能力也不行!
“喂,你不要这么一脸花痴相地看着我,小心我吃了你!”
大概是我直接的目光骚扰太过明显,拐了个弯瞅个彭怀业看不见的角落,高非凡狠狠地掐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吐出这样的威胁。
三天后,我们在约好的地点等到了俞湘君。
他果然不负众望地把彭小宝给救了出来,那机灵的小鬼头眼睛滴溜溜在两大名捕之间直转,对高人一副高山仰止的乖乖样,直软声央求着要拜师以后他也要当大捕头。
可恶,就是对我毫不客气地呼来喝去的!我也是捕头啊!
既然小宝救出来了,估计不久沧州那边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失误,为了挽救他们的阴谋不被揭发,势必会派人来截杀我们。高非凡与俞湘君商量定了,反正俞湘君一直隐在暗处,身份并未暴露,他带着彭怀业及小宝乔装先走,我和高非凡仍是按原计划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诱敌。
不知道为什么,高非凡执意打算跟我同路而撇开所有人的样子总让我联想到一个危险;的方向。
本来他们的讨论并未避开我,可是我一想到俞湘君极“有可能”知道了我和高非凡之间的情事,见到他总是面红耳赤的,浑身不自在。
“我说……”他们的作战计划商量停当,俞湘君带着摇身一变成了小姑娘和大妈的彭氏父子,临行前突然极具深意地叫住高非凡,看看我,欲言又止。
“你应该知道湘泉对你的感情吧?本来他任性地加入六扇门,我是打算让他跟我一起办案的。可是他自从见了你之后,就一心要跟在你身边……”
这位冷艳的俞大哥每次不自在的时候就是提起自己的弟弟,低低的话语顺着风,偶然地钻进我的耳朵。
“我知道!”高非凡展颜一笑,语气里不胜唏嘘:“可是他到最后并没有相信我。”
“那么,现在你可是找到了你一直想要的,一生不变的搭档?”
俞湘君苦笑着,隐痛的表情一闪即没,又看了看我,神色古怪地等高非凡的答案。
难道是在说我吗?
我警惕起来,支楞起两只耳朵听高非凡的答案。
“我……”
“呼——”一阵北风吹过,硬生生把他的话半空中拦劫了去,让我徒呼荷荷。再回过头,俞湘君已经得到了他的答案,带着彭怀业及彭小宝离开了。
单薄的背影像足被风吹走一样,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他对他弟弟真好。”
我搭讪,心想怎么套高非凡刚刚说的话。
“你最好不要跟那个恋弟托扯上关系——一见他你就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
结果高非凡却极不给我面子地冷哼了一声,粗暴地把我拽上马车,杜绝我再次发问的机会,一刻也不停留地奔赴各自的前程。
中途,没有了其它人的打扰,高非凡趁机把那十两银子的帐连本带利地从我身上讨了回来。
不过比较不幸的是如他们之前所预言的,沧州方面层出不穷的杀手也盯上我们了,然而高非凡的个性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不在乎让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