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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有担当、重承诺,重感情,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心意的男人。
不过,楚亦凡也不过是站在看客的角度想想罢了。
且不说她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王怎么想。她再不喜欢沈青澜这个人,可他是命中注定的世子,未来的国公爷,是个有眼睛,会用脑子想问题的人都知道,与沈青澜结亲,会是对李昂最大的助益。
否则胡氏何以说“女人都有不得已”这话呢?
况且她当着沈青澜的面说“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多看沈家男人一眼”这句话,也早让她断绝了和沈家男人还有联系的一切可能。
楚亦凡见胡氏面色有些莫名的羞赧,便奇怪的咦了一声。
胡氏也就不瞒她,道:“刚才太医来过,我想起你跟我提过的话头,便顺便叫他替我把了把脉……”对于古代女子来说,不能生育是奇耻大辱,除非实在情非得已,没有谁肯含羞忍辱,拿这件事当成个病来请大夫诊治的。
楚亦凡便按捺不住的问道:“怎么样?”莫不是有喜了?
好在她还不至于没有诚俯到如此轻率的地步,只是沉静的等着胡氏揭盅。
胡氏见她这般热切,倒是扑嗤一声笑了,道:“你别想歪了,太医说我身子无恙,就是气血不足,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
这么说,就是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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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回到家了。
060、止水
第一卷 061、质问
061、质问
楚亦可生辰,楚亦清亲自来接楚亦凡回去一家团聚。
安王并不因为楚亦清年纪小就有所怠慢,亲自把楚亦清让到书房说话喝茶,自叫人去报给胡氏。
胡氏也不怠慢,因早有准备,便将给楚亦可的礼物一一清点好,叫专人保管,抬到车上,她则亲自把楚亦凡送上车。如今楚亦凡行事越发有度,胡氏放心多了,也并不刻意的嘱咐,只是一些平日里的话:“你只管吃好玩好,若是留你,你便打发人回来告诉我,我叫人把你一应物什都送过去。若是不留,也早叫人送信儿,我也好派车去接你。”
柳氏身边的大丫头安晋笑道:“娘娘只管放心,郡主这是回了自己的家,哪敢有一点半点的怠慢呢?”
这倒是有些嫌胡氏越俎代疱,颇有些多事了。
胡氏身边的侍女清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随口就道:“这位姐姐的话可是错了,若要说是楚六姑娘,回楚府自然是回家,可既然要尊一声郡主,回楚府可就不只是回家了。”
安晋倒闹了个大红脸,登即赔礼道:“是奴婢疏忽,一时说错了话。我家老爷、太太每日里都念叨着六姑娘呢。”
她叫楚亦凡为郡主,虽是带着恭敬,可也带着无限的疏离,压根没有当楚亦凡是正经的主子小姐。一个下人都敢如此越矩,可想而知楚家人会是何等态度。她改口叫“六姑娘”,反倒只显的亲近而非轻慢,也就显得随和多了。
若是没有亲情,楚家还真是可回可不回。
胡氏似笑非笑的撩了安晋一眼,道:“做爹娘的,哪有不想念儿女的,故此本宫才说,若楚大人、楚夫人果然要留郡主多待些时日,亦是应有之情。”
安晋果然不敢多话。她哪敢替柳氏做主,更不敢替楚鸿程做主了。府里这模样,哪里像是要留六小姐多待些时日的境况?
她原住的院落已经烧了,改后重建,也住不得人。府里最好的院落是留给二小姐楚亦可的,再然后就是柳氏的院落。
压根没人提替楚亦凡收拾院落,安排仆妇等事,不然也不会到了正日子才来接楚亦凡回家了。
安晋讪讪然,只觉得脸上面皮绷的极紧,咔嚓咔嚓之响,几乎要碎成一片片的齑粉掉落满地。
留楚亦凡住,是父母对儿女应有之情,可若不留呢?
亲生父女,竟不如外姓的兄嫂,传出去,自家老爷的颜面、尊严何在?
可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敢同安王妃对话?安晋便忙跪下来,道:“娘娘说的极是,我家老爷和太太定然也作此想。”
胡氏并不为难她一个丫头,替楚亦凡理了理鬓角,含笑道:“去吧,早去早回,我一日也离不得你,别让我心里惦记着。”
这话更是打人的脸,清脆响亮,安晋垂着头,直恨不是把脸埋进地里去。怎耐地面太硬,她想也埋也埋不进去。
有这番小插曲,倒是引得楚亦清那边都望了过来。他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走了过来。此时楚亦凡已经上了车。
见有女眷在,楚亦清不敢近前,只虚虚的朝着胡氏的方向行了一礼,这才告辞。
一路无话,马车驶进了楚家。柳氏推脱事忙,楚鸿程一心的郁闷之气,才不会纡尊降贵的来迎一个他并不宠爱的女儿,只得楚家双胞胎得了柳氏的授意,在二门口迎候着楚亦凡。
姐妹相见,倒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亲昵。
楚亦容和楚亦怜一人拉着楚亦凡的一只手,备叙别后诸事。楚亦凡一一应了,叫绿萝把早就备下的见面礼呈上来,道:“早就想着回来看看四姐姐、五姐姐,可一直没机会,今日虽是二姐姐的生辰,妹妹就借此机会,把四姐姐、五姐姐的生辰礼物一并带了来。”
双胞胎的生辰与楚亦可同在三月,相隔一年,却差不了几天。但嫡庶有别,楚家是不会特意为了她俩操办的,自然楚亦凡也就没有机会在生辰当日送上贺礼。
楚亦容只需一眼,就知道这份礼物极其厚重奢华,心下感叹楚亦凡实在是命好,连泛酸都没有余地,忙道谢:“难?img src='/'》没辜枪易盼颐?img src='/'》,倒让我们姐妹深感愧疚。原该是我们照应妹妹的……”
楚亦怜道:“如今妹妹成了金枝玉叶,还肯拉拨提携我们姐妹,也算是妹妹有心了。”
楚亦凡只道:“既是姐妹,何必说这种话?姐妹本就该是互相照应的。妹妹今日得意,却未必就能一生得意,将来总有求着两位姐姐的时候。”
见楚亦凡不骄不矜,亦不自得自傲,楚亦容大感钦佩,再看着楚亦凡时,就带了一点真心的笑来。
她昵了妹妹楚亦怜一眼,带了些责难,转过脸来笑着同楚亦凡道:“妹妹不愧是安王妃娘娘亲自教导出来的,不论是行事、言语、做派,无一不透着豁达大气,倒显得姐姐们心地狭窄了。妹妹快请进吧,爹和母亲都等了多时了。”
穿花拂柳,进了内院,三姐妹说说笑笑,指点着当初楚亦凡落水的地方,趣说当年糗事。楚亦怜便道:“也亏得当日妹妹大难劫后余生,才享得起如今齐天的富贵。”
楚亦容再使眼色,可楚亦怜仍然不免话中带刺,带酸。
楚亦凡却只是微微的笑笑,道:“不论将来到了哪,我始终记得自己生于斯,长于斯,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来。”
她肯顾念姐妹亲情,楚亦容自是不会伸臂推开,亲热的道:“是啊,一晃你我姐妹就都长大了。谁也想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人都会变,事物都会变,只有姐妹彼此的情份不会变。我时常做梦,就是你我姐妹一起上课,一起学做针线的光景……”
楚亦怜对往日的情分不感兴趣,只拉着楚亦凡的手问东问西,特地问起牡丹花节上的情况来,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
楚亦凡对这种少女的好奇心,应付起来早就游刃有余,将当日的花景盛况描述的详尽富丽,至于其它的人和事,则一笔带过。
楚亦容虽然极力按捺脸上的惊奇,可也难免被勾起兴趣,一时听得住了神。
楚亦怜不无羡慕的道:“妹妹真好福气,安王妃如此大度慈和,竟是去哪里都要带着妹妹呢。”
楚亦容却不大赞同这话,微微瞟了一眼楚亦怜,道:“固然是安王妃心地仁慈,那也是妹妹乖巧懂事,入了娘娘的眼,这也是彼此的缘法,不是谁都有这份福气的。”
好福气不是凭空来的,谁想获得,能不付出呢?与其在这空羡慕着楚亦凡的好福气,不如想想该怎么样过好自己的日子。
楚亦怜似乎并没有将楚亦容的话听进去,仍是问楚亦凡:“听说沈家三公子和安王还起了纷争,并且动了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安王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怪罪沈三公子?”
楚亦凡也不知道她这都是从哪听来的消息,难得她问的如此晦涩,可又如此拙劣,就差问她到底知道多少内情,是不是为着她才打起来的了。
楚亦容神情有些尴尬,待要拦,可说出来的话是泼出去的水,这会再拦已经晚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妹妹,过于苛责,反倒会让人生出看笑话之心,她也有心要看看楚亦凡会如何回答。
楚亦凡却只避重就轻的道:“那都是外边男人们的事,我哪里能知道许多?故此也不敢胡乱揣测。”
楚亦凡答的虽然婉转,可是拒绝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楚亦怜却不依不饶的道:“我听说妹妹和沈家大公子还吵了几句嘴,又是为了什么?都说六妹妹和沈三公子极是亲昵,不避旁人,早就以兄妹相称,怎么反倒与沈大公子就不对盘了呢?”
楚亦凡没有丝毫为难,轻快的答道:“谁对我好,我自然就对谁好,也没人规定我必须喜欢天下所有人,更没有道理让全天下的人都喜欢我不是?我和沈大公子之间,简单的很,不过是他不喜欢我,我也恰巧不喜欢他而已。”
楚亦怜仍然不肯罢休,不耻下问:“沈三公子固然优秀,可若是论起来,哪里及得上沈大公子的十分之一?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沈大公子呢?”
我去!不喜欢就不喜欢,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
楚亦凡笑了笑,从容的道:“大抵是他不喜欢我在先,所以我才不喜欢他的吧。”楚亦怜的好奇心太强了些,非得追着自己的妹妹问问对旁的男子的感受,这算怎么一回事?
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她要是再想寻疑问惑,不如亲自去问问沈青澜。
楚亦凡还真低估了楚亦怜的八卦之心,她微蹙蛾眉,却又展颜一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沈大公子恰恰就在附近呢,沈公子,不如你就替我解解惑,也替六妹妹解解心结——不都说冤家易解不易结的么?到底你为什么不喜欢六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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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就是个不可理喻的东西,喜欢不喜欢,也许是没有理由的吧。楚亦怜为了自己的“喜欢”魔症了。
061、质问
第一卷 062、反问
062、反问
沈青澜一行人得有十多个,就在这园子里赏景游玩。
除了他们兄弟二人,楚亦清和柳玉泽表兄弟,还有陈骁英、石季砺、程明岩三个年纪相近,平素都是在一起玩的弟兄们。
最惹人关注的,除了他们,还有太子李扬。带了两个年纪在十六、七岁的精干侍读,走在这一行人的最前面。
原本两行人是不相干的,虽然离的不远,但不在同一条路上,相去也有段距离的。可楚亦怜到最后迎着沈青澜,故意扬高了声调,就是沈青澜想假装听不见都不能。一时两群人彼此对望,都有点吃惊。
除了吃惊,各人反应又有不同。李扬是禀承着看好戏的态度观望,尤其是涉及到了楚亦凡。沈青澜和沈青瑄则都是下意识的望向了楚亦凡。
倒不是楚亦凡是最惹眼的,而是他们都只认识她。沈青澜是直观的厌恶和嫌弃,沈青瑄则是关心关切,不知道她又惹上了什么麻烦。
楚亦清眯了眯眼,看清了问话的是楚亦怜,就微微抿了抿唇,不悦之意尽现于言表。
柳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