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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平时,凯鲁王子当然会愿意去,因为面对夕梨,他总还是觉得轻松些,但是,通过裘蔷尔小姐这事的刺激之后,他忽然察觉到了自己对舒媛的那种强烈占有欲下的真心,他开始有点迷惘和慌乱了。
于是,板着脸把哈梯挥退下去,让她小心看着点夕梨就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女官该做的事。然后,他自己却骑着马去到了母亲的陵寝,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放下所有防备,细细的感受自己真实的内心。
以前每次感到疲惫的时候,他也会到这里来寻求心灵上的温暖。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为了军政之中的麻烦。
把从认识舒媛到现在的过程都回想一遍以后,凯鲁王子惊讶的发现,他对这个女人所表现的出的冷漠,简直就像是刻意为之,要知道,他以前对待任何女人都是很温柔的,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控制着她们的感情,重话是一句都没说过的,要不然裘蔷尔小姐这样公主一样的贵族小姐,也不会到现在还对他的温柔缱绻念念不忘了。
凯鲁王子以前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情人,不过,在面对舒媛时,总是充满着一种无法控制的占有欲,也许正是一直在同这种致命的诱惑做斗争,所以才会对舒媛那么摇摆不定,有时候甚至恨不得一剑杀死她。
这是爱吗?
凯鲁王子更加迷惘了,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甚至打乱了他原本的平静,甚至过了这么久才察觉自己的改变。
这种改变是有点可怕,但是也让凯鲁王子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雀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文转折成这样,估计吓跑一大堆读者,现在章点击不超过两百了,扑得不能再扑。
虽然收益惨不忍睹,但我自己倒是对这文产生了感情,应该是会一直更新到完结的节奏。所以,除非周五实在各种不想码字,基本上会日更哒,快来表扬我吧。
第48章
赛那沙第二天就要去卡尔基米什;上午得知消息一直到西霞满天时;才下定决心来跟舒媛告别;从心到身的告别。
他就住在凯鲁王子宫殿的南侧殿;所以昨晚舒媛和凯鲁王子的动向,他还是很快就知道了。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故而;在凯鲁王子问他什么时候去卡尔基米什时,他想也不想就选择了第二天凌晨就走。
但是犹豫了一整天;他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终于还是来到东侧殿。
舒媛坐在水池边,正和新任的女官,昨晚她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黑发黑眸的乌鲁丝拉说话。上午凯鲁王子盘问乌鲁丝拉的时候,赛那沙也在场,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个女孩那双毫不畏惧的眼睛时,他立即就想到了舒媛,她们有着相似的气质。
赛那沙也回想起来,舒媛昨晚带着这个女孩回来的时候,那神采飞扬的眉眼,还有轻快得像是踩着音乐的脚步,她的心情应该很好,从未有过的好。
而这种好心情很明显是这个叫做乌鲁丝拉的少女所带来的,因为赛那沙此时又看到了舒媛那发自内心的柔美笑容,美丽的紫罗兰眼睛中亮晶晶的,一颦一笑都亲切至极,从来不是之前他所看到的那样,忧郁不安、坚强忍耐。
这个乌鲁丝拉一定有着什么秘密,这是赛那沙的感觉。因为这个女孩上午被盘问时,脸冷得像一块冰,语句简短,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很难受一样,极不愿意开口,这会子却和舒媛笑得开心极了,那是一种最没有防备和讨好的笑容,完全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官的脸上。
她们在隐瞒什么?赛那沙心中隐然有了个想法,这种想法让他心中愈发难过,如果舒媛的改变是因为这个女孩的话,那么没有势力的他不能成为她的依靠,这种苦涩的结果,他也只能接受。
但是,这种猜测,赛那沙是不会向凯鲁王子透露的,因为他很明白,这必将对舒媛的生活带来极大的困扰,皇兄今天笑容那么多,那么自然,若不是因为舒媛,还能是什么呢?但他却仍然像是对待以往的情人那样对待舒媛,或许还要更差些。恐怕他还没有醒悟过来,只要舒媛在身边,他的目光总会流连在她身上的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赛那沙私心里并不想凑成他们,因为这会让他的心被野兽啃咬一样绞痛。他甚至会想,如果皇兄最终还是伤害了她,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着她逃离这里,只要她愿意。
赛那沙默然走近,距离二三十步远的时候,他就能明显的感觉舒媛的笑容变了变,变得很浅,很矜持,而乌鲁丝拉的笑容也在倏忽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默不作声的低头,扯着花篮里的花瓣儿。
不过也就一瞬,她们又恢复了谈话,如果赛那沙不是心中有所猜测,一定会认为这不过是一位侧妃和她的贴身女官最平常的对话。
她们在隐瞒一种亲密的关系!这是赛那沙的答案,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乌鲁丝拉和舒媛实在没什么交集,她们又在什么时候建立起这种关系的。
虽然心中有疑问,赛那沙还是装作不在意的走近,乌鲁丝拉行过礼后,就默然退下去了。亭中只剩下沉默的赛那沙,以及更加沉默的舒媛。
“你要走了,是吗?”良久,舒媛才淡淡的问道,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看着水池中那跳动的金光,没有看向赛那沙一眼。
这让赛那沙极为难过,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极为难看,“我明天将会去卡尔基米什,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也许不会再回来。”
他这话还是比较管用,舒媛终于望了过来,她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赛那沙一辈子也忘不了,心仿佛被重重打了一锤似的,闷痛得无法呼吸。
但是她却很快偏过头去,淡淡的说道:“你多保重,祝你一路顺风。”
这种冷漠的告别,让赛那沙恨不能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就此浪迹天涯。什么兄弟情分,什么责任,他都想统统扔到一边,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会在乎。
然而,那该死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无论怎样,他都无法背叛凯鲁王子,如果他这时候带着舒媛逃走,必然会给皇兄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也许还可以危机到他皇储的位置,这是他万万不能去做的。
其实,就算他真的肯私奔,他也知道,舒媛绝对不会跟着他走。
“你也……多保重!”千言万语最终化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赛那沙一刻也呆不下去,转身大步离开。
此时,从另一条小道上,神情莫名的凯鲁王子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是带着轻松的心情从陵寝回来的,一到王宫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东侧殿,结果,只看到一对似乎正在生死别离的情侣,他从来没看到过舒媛那样痛苦的表情,那双隐隐含泪的眼睛,那种狠狠斩断什么的决绝表情。
这代表什么?混迹情场多年的凯鲁王子最清楚,因此,他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心中只剩下漫天的愤怒,这个女人欺骗了他!
凯鲁王子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过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双脚都要燃烧起来,因为熊熊燃烧的愤怒差点湮没了他的理智。
但还没等他走近,一把剑就横在他眼前,那明晃晃的剑尖,在夕阳下闪着寒光,离他的喉头只差那么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你想杀我?”舒媛冷冷的横剑冷冷的望着她,目中全是杀意。
凯鲁王子冷笑一声,淡淡的用手指夹开剑身,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明明对赛那沙有情,昨晚为什么那样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舒媛冷笑一声,利落的回剑入鞘,冷冷道:“不错,我一直在怨恨命运,为什么让我先遇到你而不是赛那沙,如果是他,一定会温柔的对待我,不让我受委屈,不让我出入刀剑无眼的战场,不让我受尽女官奴隶的欺辱,不让我挨着鞭子学习礼仪,不会让我忍受饥饿,不会让我落入敌国的手里,绑住双手被饥饿的狮子攻击,不会对我笑的同时转而尤其讨好别的女人。”
她越说眼神就越冷,声音也越来越高,凯鲁王子却越来越不自在,怒火熄了大半,因为他之前对舒媛确实很不好。
舒媛一步一步走向凯鲁王子,双眼如嗜血的豹子般恨不得生吞了他,“你说,如果不是我先遇到赛那沙,我怎么可能会被你吸引,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凭什么得到女人的爱。”
“我……”凯鲁王子词穷。
舒媛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冷笑一声,扭头看向水面,淡淡道:“赛那沙是你好兄弟,他绝不会背叛你。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不能动心的女人动心。”她说着说着,忽然抖着肩膀笑起来,但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比起无情,我和你都不遑多让,都一样是混蛋。”
说完,扭身走了几步,然后又顿住脚步,偏头看向凯鲁王子,“你要是怀疑我对你那么做的用心,大可以现在就送我走,我还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凯鲁王子苦笑无言,明明抓奸的是他,结果被说得无地自容却还是他,虽然不可理喻,可是他却偏偏说不出什么话来。
舒媛脾气不是很好的哼了一声,“今晚别来惹我,还是去安慰你那朵单纯的小白花吧,我听说她今天午饭都没吃呢。说真的,这样肆意的撩拨一个少女的感情,真的好吗?”
小白花?好新鲜的形容,不过,放在夕梨身上还真是恰当,凯鲁王子神色奇怪的撇开视线,稍显尴尬,毕竟他利用夕梨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掩饰性的淡笑道:“夕梨的事,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我打算送她走。”
舒媛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明显就不信他的鬼话,“送不送走是你的事?但我得告诉你一声,我这个人心眼不大,要是哪天我心里不舒服了,你得小心你家后院起火。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要对夕梨不利,她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知道为什么,舒媛说了这种明显有点醋意的话,里面还不无威胁之意,但凯鲁王子心情却出奇的好,他笑走过拉舒媛的手,却被无情的躲过,只得无奈的笑道:“我一直打算送她走,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而已,毕竟施行巫术是需要耗费很多魔力的,对我的身体有很大的损伤。”
舒媛对这种解释简直听都懒得听,扭身就走。这么不给面子,还是让凯鲁王子有点恼火,就算他这话有七成假,也不要这样不给面子不是吗?他都给了台阶下,这女人居然不借坡下驴,真是不善解人意。
凯鲁王子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跟着一个女人屁股后面追着跑过,因此,看到惊讶偷瞄过来的女奴,他都怒目而视,吓得她们瑟瑟发抖为止。
一直回到东侧殿大厅里,舒媛都像忽然看见凯鲁王子似的,装作惊讶的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说过了,今晚我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你。”
凯鲁王子的平静表情差点破功,不过忍了忍,也似笑非笑的回道:“我今天就歇在你的寝殿里。”
舒媛的脸色沉了沉,凯鲁王子要睡在这里,她还真没有理由赶他走,不过她抬头朝门口望了一眼,便得意的笑道:“这可不行啊,估计夕梨出事了,你看哈梯很着急的跑过来呢。”
凯鲁王子的笑脸有点挂不住了,朝外一看,果然见哈梯小跑着过来,满脸焦急神色,没来得及行礼就慌慌张张的说道:“殿下,不好了,夕梨小姐她昏过去了。”
“昏过去?怎么回事?”凯鲁王子皱眉。
哈梯望了一眼舒媛,不过舒媛没有看她,仍旧四平八稳的站着,她只得低头说道:“夕梨小姐她一整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