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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刚才的举动,我还未缓过神,他已将脑袋抵在我的脖颈处,吸着那里的芳香,一阵酥 酥 痒 痒的疼,那里悠然落下一片花瓣。
并无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的相拥着彼此,真正的明白了灵魂相融的意义,而赤忱相对的我们,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只是两个相爱的人,褪去了浮华,单纯的只剩下爱与相守。
第八章 长相依(8)
在这桃源仙境里我渐渐忘记了时间的流失,以为可以就这样天长地久。
早早起了身,为身旁的司徒掖好被脚,披上罩衫凭栏而望。
清晨的空气清新,迎面吹拂过泥土的清香,不远处的青山在薄雾中成为浓浓的背景,前方的小溪流的小心而湍急,怕吵到岸旁的小草和花儿的休息,一切都在静谧中暗涌流动。
许是被这大自然所吸引,足履一双薄底绣鞋的我执手推开竹门,身体马上被一片潮湿的气体笼罩,拢紧了身上的罩衫,踱出门去。
万物都未苏醒,却又仿佛从未睡着过,轻轻踏过一片草丛,至繁花之处,寻得那几许芳香,诱我去采摘那朵粉色的小花,伸手间,已沾了露珠在掌,晶莹剔透,万物之灵,亦归万物所有,微微的倾斜手掌,那蜜露便顺着掌纹而下,落于泥土中,瞬间便被吸收。
忽然,肩头一热,司徒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为我披上他的外衣,起身后,他复摘那粉花儿,一个慌神间,已为我插在斜鬓。
“美吗?”我在他的眸华中观察着自己。
“嗯!我们进去吧,天色还早,潮气太重容易伤身子。”司徒拉着我的手往屋内走去。
“你先进去,我看看。”说着挣脱他的手,奔想小溪边,司徒知拦我不下,道。
“那我再帮你拿件罩衫。”
看着司徒进了竹屋,我趴在小草上望向小溪,急流的水上倒映出我的模样,竟比先前气色好了,难道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男人可以滋补女人?
想到这,脑海中他疯狂的一面又浮现出来,羞红了脸颊,在这花的映衬下,更显些许妩媚。
“叭嗒,叭嗒”络绎不绝的马蹄声扰乱了我。
这么早,谁会来如此隐蔽的地方,抬起头,那坐于马上的赫然是陪同司徒一齐来的霍将军,身后是几名近身随从。
他们怎么会来?只见一干人等单膝跪地,抱拳而候。
“恭请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我忙看向身后的司徒,他拿着罩衫一步步向我走来,表情严肃,是结束吗?他还是要去当他的帝王吗?
呆愣了片刻,我直起身子。
望着司徒“你是觉得这里不清静,想换地方对吗?”我越过了种种预感,希翼着他能继续这场骗局。
“我们该回去了。”司徒在看到霍将军的那刻,便不知怎样像眼前单薄的人儿解释了,只能说出最直接的话来。
我不想相信,可是我身后的那些人,正以谦恭的姿态迎接我们,可是内心仍然想做挣扎。
“你不是说会和我。。。”归隐山林那四个字让我连着那沉沉的潮起一同吞了下去,脑海中尽力的搜索着他是否说过那句话。
都是徒劳,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光他从未说过要和我归隐山林,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是我凭空想象,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怔忡的向后退去,那小溪中我落魄的模样,周围寂静无声的小草,还有鬓上的那朵好似都在嘲笑我的傻,我的痴,恨恨的揪下那朵花。
“骗子,骗子。。。。。。”刚刚娇艳欲滴的花,在我的踩踏下,最终那粉染透了旁边的小草和泥土,一片狼藉。
我要和他一同回宫吗?去迎接那无底洞似的深渊?那日的红鞭之痛一下下的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会保护你不受到后宫的伤害,如果这样你还是要离开,我会放你走。”司徒看着眼前的她那样的痛楚,自己也不会好去哪,这样的许诺也让自己难受。
哈!放我走,我连心都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你,拿走了躯壳又有什么用,身子一阵阵的发寒,似那寒自心里散发而出,渐渐的,眼前的一切都不在真实,也许睡一觉什么都会消失吧,包括那些他给我的伤。。。。。。
第九章 玉人泪(1)
“罗莉莎,罗莉莎。。。。。。”
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里行走,忽然听到有人唤我。
蓦然转身,看到那日带我来此地的男子,仍是看不清相貌。
“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去?”怕他溜走,我急急的出声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需要你经历事情还很多,我只有一言相劝,惜的眼前人。”
他还未说完便消失在白雾里,任我怎么追都追不上,颓然的看着他远去。
惜的眼前人。。。。。。多熟悉的一句话,是让我惜的司徒还是。。。。。。
还是谁?为什么会想起那个白衣男子,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身后一抹白一略过,是他!转身而去,我竟看清了他的容貌,飘逸如仙子的长发高高束起,灿若星辰的眸华,直挺的鼻子,红润的唇,他们搭配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如一块历经沧桑的玉,通透温润,周身散发着王者气势。
却与司徒的王者之气不同,他的没有霸气,没有邪魅,有的是那容纳百川的气态,与世无争的闲散。
看着他,会没由来的想要亲近,可是无论我多么靠近他,总是保持这同样的距离,无奈,只得站在不远处向他发问。
“你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来扰我?”
等了许久,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我不甘心又道。
“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的问题!”也许是他听不到,我又放大了分贝。
可是他仍旧只是笑,我摸向腰间的一块香囊扔了过去,他轻巧的躲开,耳旁传来好多女子的嬉笑声,和窃窃私语声,在这白雾的地界,显得那么诡异,而他的笑也不再温和,而是多了几分诡异与僵硬。
渐渐的耳旁那些人声音变大,窸窸窣窣的说个不停,直传我的耳膜。他也抬步向我靠近,可无论我怎样后退,他都离我越来越近,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在自己的梦里,而是被带到了别人的梦里。
他终于站在我的面前,在我的耳垂边轻轻的说道
“尚云初”
大脑中仿佛有根神经被触碰到,我猛的睁开了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直直射进眼球,我想起了什么,又好像在那光照的一瞬间什么也忘了,只记得尚云初这个名字。睁眼的一瞬间,他并没有消失,还在我的耳畔私语:“好奇就去问司徒。”
“皇后娘娘醒了!快去通报万岁爷。”耳旁尖细的声音提醒我,回来了。。。。。。
“娘娘偶感风寒,身子尚且虚弱,还需卧床歇息几日。”外面的御医给宫女交待几句便退下了。
我伸手去摸腰间的香囊,空空如也,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意思不安陇上了心头。
身旁立刻嘈杂起来,宫女纷繁的小跑声,压抑低低轻语声,惹的我心里一阵烦躁。
想发脾气,却连手都抬不起,张嘴间,绿萝扶我起身,半碗的水被我尽数喝下,直直的滑向小腹。
“我睡了多久了?”
“回娘娘,两天两夜外加半个白昼。”
怪不得会饿。推开了绿萝,靠在软垫上,思绪又飘回了那个梦里。
尚云初?喃喃的出语,这个名字念来好顺口,绿萝端来了膳食,给我轻轻擦了把脸,细心的喂我喝粥,舌头对于味道已经没了辨别,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了。
绿萝为我擦拭唇边时,我按捺不住问道。
“尚云初,你认识吗?”绿萝跟来司徒那么久,不会不知道他的,果然,抬眸间,她端着碗的手僵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但是,眼底涌上的小泪花被我悉数揽尽。
难道他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和尚云初又有怎样的纠葛?
“皇上驾到!”思绪被来人牵住。
“莎儿!”司徒健步如飞的越过众人,来到我身边,宫女们都纷纷退下,他坐在床榻上,紧握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为我将额前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
本来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为什么带我回来?”小别后他脸上的胡渣显得他沧桑了许多,明白他的焦急,却还想听他甜蜜的情话。
片刻的沉默,他满脸的笑意有些许凝固。
“如果你想走,养好病也不迟。”他徒然松开我的手,立起身,踱至玉炉前,打开玉炉盖,往里加了几许香料。
闲散的模样,他不在乎我了吗?我没撂倒他会这样答我,对于我的离去竟然能够如此泰然处之,帝王真是薄情。我扬了扬头,把快要流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司徒站在玉炉旁,不知该如何是好,拿着香料的手微微颤抖,只有自己装作不在意,她才会放心的离开吧。
同是一室之内,同是一对璧人,心境较那竹屋相比却是大不一样了。
既然他这么淡然,我为什么要死守着不放呢?嘲笑自己的傻,刚才还想着只要有他的真心在,自己就算老死宫中也愿意,可这么快,他已经变了心意。
“我还有事,晚点再来看你。”司徒握在手心的纸条有些濡湿,快步走出凤栖殿。
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离开,只留下伤心话让我独自品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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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已经查到了乌达阿的下落。”御花园的假山中,黑衣男子轻声道。
“说。”
“他从羌达出来后,一路北下已经到了北齐国的华郡,一夜之间成了那里的首富,不知他有什么意图。”
“不管他想干什么,盯紧点儿,还有,跟徐伯打声招呼,多给他生意做。”
“少主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猫不是非得吃老鼠,而是喜欢看老鼠被捉弄的样子,想那蛮族一直与我北齐对抗,杀了我多少将士,也该有人还了。”司徒抚弄腕间的龙眼石,一抹邪魅的笑容袭上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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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重的伤了我的心,我还是为了他的那句我晚点来看你,等到了深夜,他却没有再来。
“娘娘,早些休息。”绿萝劝我歇息,拗不过她,缓缓的躺下,命绿萝灭了宫灯,不再等他。
周围恢复了安静,静的不似人居住的地方,我翻身起来,我的床榻在偌大的宫殿里显得那么小,而我在偌大的床榻里更是小。
我不敢睡去,我害怕那个尚云初闯进梦来,原先以为他是位故人,可今天他让我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就这样硬撑着挺了好久,司徒还是没有来,我想有他拥着自己睡觉会好很多吧,可他为什么还不来。
眼泪就那样不争气的掉下来,打在手背上,倔强的抹过眼泪,想证明自己不怕,可是仍旧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手脚冰冷,怎样都暖不热。
忽然被子被掀开,我惊的转过身,一个黑影钻进了我的被窝,他身上的味道让我莫名的安心,还未待他躺下,就紧紧的扑上去抱住他。
“你。。。怎么。。。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抱怨的话有一箩筐那么多,涌到嘴边却只剩的这断断续续的几句。
“乖,我这不是来了吗?不哭,听话,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司徒轻轻拍打这我的后背,温热的话语一阵阵暖进心窝。
“这是什么啊?”我看着他手里的小布包,歪歪扭扭的写着小字,我依稀辨别这上面的字。
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香囊。。。。。。
是他亲手绣给我的吗?
循着我探究的目光,司徒道。
“你本是要离开我的,只是给你留个念想。”司徒自嘲的看着那绣的歪歪扭扭的香囊。
“我说过,就算这宫里有洪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