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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芫道完谢接过果汁,坐到地毯旁的沙发上,眼里有些淡淡的忧伤。每次一想到凌刻骨,她的心就会漏跳一拍,随之而来的是如针扎般的刺痛。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怎么又想起来呢?
他就像一个噩梦,她永远也摆脱不掉。每一个孤独的夜晚,他都会跑来扰乱她的梦,让她不能不想他。
……
希芫回到家时,客厅大亮,很久没回家的凌刻骨竟然坐在沙发里,烦躁地抽着雪茄。
见她回来,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双狭长的凤目,黯然地瞅了她一眼。
希芫没理凌刻骨,直接越过客厅走上雕花的楼梯。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剧烈的玻璃撞裂声,希芫震惊地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身。
凌刻骨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拳头正凿在玻璃窗上,那厚重的防弹玻璃像冰花一样由他的拳头处向四处裂开,鲜红的血染上那碎裂的玻璃窗,凌刻骨却没有擦手,只是沉冷地站在落地窗前,那僵硬的背让他看起来像只孤傲的苍鹰。
希芫突然快速从楼梯上俯冲下来,一把拽过凌刻骨的手,朝他大喊:“凌刻骨,你疯了?”
凌刻骨木然地看着希芫,没有动弹。只是那一双冷眸似乎贪婪地看着希芫的脸。
希芫抬起凌刻骨的手,才发现上面扎了许多玻璃碎片,有点血肉模糊的感觉。
凌刻骨没有受伤的左手在身侧握紧,再松开,挣扎了许久,才没有抬起来。他抽回自己的手,漠然地掠过希芫要上楼。
“你给我坐下!”希芫霸道地将凌刻骨推到沙发上,然后上楼取来医药箱,坐到他身边。
她拿着小摄子,一点点拨着凌刻骨手背上的玻璃碎片,动作是那么小心,像是怕弄疼凌刻骨一样。
等把凌刻骨的手包扎成一个小山包后,她含着眼泪斥骂他:“你这个疯子!有本事你去炸美国总统府,砸自家玻璃逞什么英雄?”
凌刻骨无波的黑眸幽深地看不到底,他沉默地抬起左手,擦去希芫眼角滴下来的冰雨,可是每擦掉一滴,希芫的眼里就又涌出一滴,像是永远擦不完。
“对不起。”凌刻骨沙哑地低喃,凤目里染上一抹沉痛,似忏悔地道歉。
希芫像被蜜蜂蜇到一样跳起来,慌乱地拾起桌上的东西,就抱着医药箱上楼。她竟然被他那忧伤的黑眸吸引住,甚至会为他而心痛。
凌刻骨的手在空中划落,他失落地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久到时间似乎凝固……
像是诚心与凌刻骨做对,希芫习惯一次次晚归,每次回到家,凌刻骨都像个化石一样坐在沙发上,每次她都无视他的存在,直接上楼。
希芫就像一枚坚果,在心的周围竖起一道墙,不想再受伤。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僵硬。他们彼此折磨对方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得意地冷笑,那就是一直躲在暗处的蒋丽雯。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环伺在四周,随时准备将猎物推进陷阱。
……
不知不觉已经到除夕,每年这个时候,星月城堡都会非常热闹。不管大家身在何处,为什么而忙碌,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到星月城堡,过一个团圆的除夕。
今年与往年一样,凌刻骨给自己早放一个小时的假,跟蒋丽雯一起回到星月城堡。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银豹、百虎、青龙都聚在客厅里,谈论着这一年的变化,还有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甚至连一路走低的股市与紧张的韩朝关系,延坪岛事件,他们都有谈到。
凌刻骨带着点希翼地搜寻着那个瘦弱的小人儿,却失落地发现希芫不在。
“抱歉,我们回来晚了。”蒋丽雯充满歉意地挽着凌刻骨走进屋,妖娆地笑容明显地挂在她的嘴角。汤戴琳已经被她成功打败,现在成了山猫的女人,希芫那丑丫头也跟凌刻骨闹僵,现在能笑着站在凌刻骨身边的女人只有她。
“你们并不是最晚。”百虎爽朗地招呼着他们,“山猫跟娃娃还没回来。”
“娃娃?又跟男人约会去了吧?”蒋丽雯讥讽地翘起冷艳的唇角,故意让大家都听到她的话。“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她,一个女孩子这么随便会被人笑话。”
在她的话说出来之后,凌刻骨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他松开蒋丽雯的手,冷漠地坐进沙发里。
现场气氛似乎因为蒋丽雯的话而变得尴尬,银豹不满地瞪了蒋丽雯一眼。
凌刻骨像石头一样坐在靠窗的地方,目光幽冷地看着虚无的空气,任凭大家说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的脸上也没露出一点表情。似乎他已经与这个时空隔绝。
山猫把车停在星月城堡的门口,拽着一脸犹豫的汤戴琳下车。
“亮,你们的新年晚餐,我参加合适吗?”汤戴琳担忧地看着山猫,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褪去了凌刻骨未婚妻的身份,再出现在青龙他们面前,她觉得很别扭。
“你是我老婆,谁敢说不合适?”山猫霸道地勾住汤戴琳的腰,狂傲地说道。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汤戴琳是他的女人,她属于他。他对她有种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他知道这就是爱。
“是未来的。”汤戴琳冷静地提醒山猫,他们还没领那个小红本,所以现在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未来的也是我老婆!”山猫一点儿也不以为然。反正汤戴琳嫁给他只是早晚的事,再说他俩早就跟正常夫妻没什么差别,他天天缠着她做些爱做的事,差也只差那一张结婚证书。
他们一走进屋,银豹就笑着调侃道:“三嫂来了。”
听到银豹的话,汤戴琳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她还没有正式被大家承认,或者说还没有举行订婚一类的仪式,所以这三嫂两个字让她感到分外羞涩。
“几天不见,弟妹出落的越发漂亮,山猫,你艳福不浅。”青龙隔着金丝眼镜,打趣地笑着。他那犀利的黑眸透过镜片欣赏着汤戴琳的娇弱。山猫那玩世不恭的家伙,就该有个温柔的女人来管。
银豹与青龙两人一个“三嫂”,一个“弟妹”,说的汤戴琳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还没调试好身份。而站在她身边的山猫笑得好邪恶,好像巴不得她现在就成为他老婆。
百虎一人一拳,捶着银豹与青龙:“得了,你们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打算吓跑三嫂啊!”
蒋丽雯充满妒恨地瞪着汤戴琳,青龙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地承认了汤戴琳的地位,一口一个“三嫂”,一口一句“弟妹”,相比自己,制造出那么多跟凌刻骨在一起的绯闻,也没听他们叫她一句“大嫂”,哪怕是开玩笑也行,可是他们就是无视她对凌刻骨的感情。
这时叶管家走进客厅,似有意似无心地与蒋丽雯对望一眼,然后恭敬地问道:“少爷,年夜饭准备好了。”
蒋丽雯没等凌刻骨开口,就像女主人一样热情地招呼大家:“等了一年的团圆饭,大家快吃去!”
“等等!”凌刻骨突然制止,他皱着眉看了眼手表,“娃娃还没回来。”
“她跟男朋友约会,早疯得不知道回家了。难道我们都饿着肚子等她一个人?”蒋丽雯不满地坐回沙发。
在凌刻骨眼里,就只有凌希芫那个丑丫头。
虽然她有满腹不满,可是在对上凌刻骨那充满煞气的狠眸时,也吓得禁声。
“我们愿意等。”青龙、山猫、银豹、百虎四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让蒋丽雯的脸色变得很难堪。
蒋丽雯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取代娃娃成为凌夫人,他们几个不是不清楚,所以作为娃娃的拥护者,自然而然地对蒋丽雯有些抵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已经燃起烟花,也没见希芫回家。
蒋丽雯不甘心地问着大家:“娃娃一晚上不回家,难道要我们大家都跟着绝食?”
一个丑丫头怎么就那么大魅力,让一大群男人饿着肚子等她一个人?
“少吃一顿又饿不死,丽雯,你别太神经质。”青龙儒雅地笑着,驳回蒋丽雯的控诉。
“我正好减肥。”百虎冲大家展示着他那发达的肌肉,笑着说,“最近缺乏锻炼,长了好几两肉。”
汤戴琳看着百虎的身材,不由得捂住嘴偷笑。百虎那身材都可以去竞选健美先生,竟然还说要减肥。
“你们……”蒋丽雯咬牙切齿地瞪向百虎。等她成为凌夫人,再好好收拾这几个家伙。
……
祖奎利亚诺带希芫来到海边,他从后备箱取出一大堆烟花,摆在沙滩上,然后喊着希芫:“尚希,快下车。”
一直愣神的希芫听到祖奎利亚诺的叫唤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慢腾腾地下车,走向一脸兴奋的祖奎利亚诺。
“第一次在中国过春节,感觉蛮有趣。”祖奎利亚诺回过头,正好看到希芫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他赶紧取下围巾,缠到希芫的脖子上,“没想到海边风这么大,是我的失误。”
“谁让你不由分说拉着我来这里?”
希芫抱怨地瞪祖奎利亚诺一眼。这家伙大概言情小说看多了,要耍酷玩浪漫也不知道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大过年的,天冷得能冻死人,他还拉她来海边放烟花。
“想给你一个惊喜。”祖奎利亚诺邪魅地眨眨眼。
希芫无所谓地坐在沙滩上,看着祖奎利亚诺点起一个个烟花。
无人的海滩立刻变成一个绚丽的舞台,星空变得分外美丽。
希芫仰起头,竟然看到无数烟花在漆黑的幕布上绽放,凝成几个字“我爱尚希”。看着如星光般闪烁的四个字,希芫像傻了一样。这些字怎么做出来的?
“漂亮吧?这是我请爆破专家专门研制的求爱烟花。”祖奎利亚诺拉起希芫,在漫天的烟花雨中痴情地说道。
他这么浪漫地示爱时,希芫竟然打了个喷嚏。
“好冷!祖奎利亚诺,我回车上坐着,你自己在这玩浪漫吧。”希芫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甩开祖奎利亚诺的手,朝他那拉风的兰博基尼走去。不是她不感动,而是她没有办法回应,所以她只能选择装傻。
祖奎利亚诺挫败地叹气,他设计许久的求爱对尚希竟然一点用都没有。她就不能正常一点,像其她女孩子一样激动地抱住他拥吻?
如果换别人,怕早已经感动地跳上他的床。
尚希一定是冷血动物!
祖奎利亚诺留恋地看了一眼空中那渐渐变暗的“我爱尚希”几个大字,遗憾地打开车门。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祖奎利亚诺在心里为自己打气。这句中文正适合他现在的心情。不过对于希芫的无动于衷,他有些心焦。怎么才能让她爱上他?只有她爱上他,他才敢带她回丹麦。奶奶那边又在催,里奥也对尚希虎视眈眈,有着势在必得的野心。即便不是因为王位,他也不愿意把尚希输给里奥。
“好想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希芫冻得小脸通红,她一边用面巾纸擦着鼻子,一边对祖奎利亚诺说道,“色狼猪,我该回家了。”
“今晚留下来。”祖奎利亚诺欺近希芫,一双蓝眸闪着盅惑的光芒。
“你头壳坏掉了?”希芫红着脸推开祖奎利亚诺,什么叫今晚留下来?她跟他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看着祖奎利亚诺那张又压过来的脸,她娇蛮地大吼:“离我远点!我有禽流感。”
“我不怕。我是H1N1携带者。”祖奎利亚诺抬起希芫的下巴,强势地吻住她。
突然祖奎利亚诺疼得大吼:“小野猫,你咬人?!”
“谁让你吻我?再敢碰我,我就咬死你这个H1N1携带者!”希芫得意地笑着。祖奎利亚诺性感的薄唇上有一排牙印,虽然不很深,但是应该也很疼吧?
“世上最毒妇人心。”祖奎利亚诺无奈地耸耸肩。
“你明白就好!还不快开车送我回家?”希芫翻翻白眼,不满地轻斥。今天是除夕,如果不是祖奎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