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侦办这件案子的,您不用担心。」高怀天拍拍他的肩,认真的回答。
让人送走了据说是死者公司楼下的警卫,高怀天走进那栋楼里,搭乘电梯到死者所住的二十八楼,走进一团凌乱的房子里。
高怀天弯下腰仔细看着被剪断的铁链,门锁是锁上的,如果是谋杀的话,不可能有办法从外面链上铁链和门栓。
「组长!这是密室杀人耶!」
新来的年轻人以极为兴奋的目光望着他,高怀天只皱起眉淡淡的回答:「不要拿案件开玩笑。」
一个资深的警察捶了那年轻人一拳。
「小鬼,推理小说看太多了,给你五分钟解开铁链是怎么从外面链上的。」
「欸?我吗?」
「啊!」
这边还没闹完,一个年轻女警叫了声。
「怎么了?」高怀天走近她。
「这张……」女警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手上一张纸,「妈呀!位置超好的!我排了七个小时还买不到这么好的位置!这一定是公关票!」
高怀天想起刚刚那个警卫说的话,看着她手上的信封,「只有一张吗?」
「嗯,只有一张。」女警用力点点头,然后看着高怀天,「组长,这个可不可以……」
「装袋。」高怀天说完就朝浴室走去,没有理会年轻女警的哀嚎。
浴室一团混乱,镜子是碎的,架子也倒了满地,资深的女警指示着鉴识人员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装袋标记起来。
「她大概刚卸好妆,不知道被什么吓到,还是跟人争吵,撞倒了柜子,然后砸破了镜子。」
高怀天边听她说明,边望了望四周,虽是狭小的空间,却在浴室前面隔出了更衣间,是女性都会喜欢的漂亮套房。
高怀天走出浴室,厨房的空间虽然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微波炉开着,里面放着已经凉掉的食物。
「进来的时候还在响呢,是小吴打开的。」
见高怀天盯着微波炉看,有人开口说明了状况。
他觉得十分疑惑,以他的经验来看,没有女人想自杀还会脱了内衣,只穿着睡衣还卸了妆才跳楼,更何况是那么漂亮年轻的女孩,要死也会漂漂亮亮的死。
而且若是要自杀,何必热东西吃?既然热了又为何不吃了再死?
以他看来,这位死者是回家想休息用餐,可是却被什么东西吓到,或是被什么人攻击,然后被推下楼。
高怀天走向阳台,这栋楼因为有相当好的景观,所以阳台是销售重点,但是怕有人意外坠楼,阳台的强化玻璃围栏做得相当高,除非特意爬上去,或是用力冲撞,否则不太可能因意外坠楼。
不过……如果有其他人的话,到底藏在哪里?为什么门链是链上的?
更让高怀天觉得奇怪的一点是,那位死者的样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确定自己不认得那位死者,但是却又觉得她的样子极为熟悉。
高怀天想他也许得回去翻翻档案,于是把后续事情交代过后,决定先行返回警署。
上了车后,他一路上都想着那个死者的样子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想得有些丧气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警局,才一停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高怀天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喂?忙完了吗?」
『没在忙啦~我刚煮饭给春秋吃,大概要晚点才能走。』
「那你可以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啦,你在忙不是?我看到新闻了……』
「也还好,那你晚上不回来吗?」
『会呀,我做完晚餐给春秋吃就回去。』
「那我不去接你,你怎么回来?」
『欸……是欸……哈哈哈……』
「你陪夏春秋多聊聊天吧,要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嗯……那个……』
「什么?」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
「不用了,你现在不就在承受上回你帮了我的后果吗?」
『唔……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要是什么案件都靠你还得了,警察没饭吃了,你别瞎操心,就多陪陪夏春秋吧。」
『嗯,那我要走了再打电话给你。』
「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他才下车走进局里。
埋在档案堆里,从近来几个月的案子开始翻,他知道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长相非常相似的照片。
如果是实际见过的人,他不可能想不起来,所以一定是档案照片。
就这么埋在档案堆里不知道多久,开始觉得有些疲倦的时候,一杯还冒着热烟的咖啡放在他的桌上。
「谢了。」高怀天头也没有抬的道谢。
「不客气,你在找什么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高怀天顿了顿,盖上档案抬头看着魏千桦,「要念什么就快念吧。」
魏千桦也端了杯咖啡,顺势坐在他桌上,「今天的案子,是他杀吗?」
「还在检讨中。」
「门是上锁的不是?屋里也没有人,所以是意外?」
「整体情况除了门上锁以外,说是自杀或意外的可能性较小,现场还在搜证,我觉得是他杀的可能性也很大。」
「有目击者?有外人出入?」
「没有。」
「那又为什么会是他杀?」
「依现场证据与其他不合理的状况显示,我认为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高怀天一直很耐心的解释,而魏千桦静了一会儿,放下手上的杯子,很官方式地回答:「这种案子加上媒体渲染,很容易引起民众恐慌,尽量不要闹大,如果你觉得有他杀的可能,务必佐以实证再行公布。」
「上面的意思?」高怀天侧着头看他。
魏千桦只耸耸肩,「算是我的意思啰,老是推给上面,这个位子我也坐不久。」
「不也坐了好几年了。」高怀天笑了笑,拿起咖啡,「你听过简报了?你的意见呢?」
「没去现场的人哪有什么意见。」魏千桦撇撇嘴角回答,「不过依现场情况看来是密室,是他杀的话难道是鬼杀的。」
只是随口一句,高怀天却怔了怔,但随即又笑了出来,自己大概是跟陆以洋在一起久了,理所当然把这种可能性也算进去,但是这种不能写在报告上的,最后该怎么结案?到时候还不是得写成意外。
「晚上有空吗?陪我喝一杯。」
那种邀约的语气是他极为熟悉的,高怀天抬头看着魏千桦,「我晚上要去接小陆回家。」
魏千桦望着他半晌,然后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一直没有问……你是认真的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高怀天微微笑着,很认真的看着魏千桦,「是,我是认真的。」
魏千桦朝后靠在椅背上,挑起眉来望着他,「这么说的话,我出局了吗?」
高怀天睨了他一眼,「那家伙回来了?」
「干嘛这么问?」魏千桦僵了下才回答。
「只有那家伙回来了你才会想到我。」高怀天耸耸肩,「会说这种话就表示那家伙大概又回来了。」
「……没有,他没有回来。」魏千桦静了半晌才回答,从外衣内袋里掏出个木刻的玩偶。「他寄了这个给我。」
高怀天接过手打量,是一只城堡,虽然不是非常细致,但是粗犷的刻工反而显得相当俐落,他疑惑的递还给魏干桦,「西洋棋?」
「嗯,前半年断断续续收到四只兵,后来好几个月没消息,我还以为他死了。」魏千桦接回那只棋,伸手轻抚着棋子的样子像是相当珍惜,「这是昨天收到的,大概兵刻烦了,就先刻了城堡。」
高怀天不想对那个人发表意见,只翻开了他的档案,「知道他活着不就很好了,告诉苏翊没有?」
「还没……这也不知道多久前寄出的东西……」魏千桦不自觉地微叹了口气,模样是只有牵扯到那个人,才会出现的忧郁。
「魏主任?您办公室说有您的电话,要转接下来吗?」
外面有人走进来喊着,魏千桦连忙站了起来,神情又恢复以往的自信和开朗,「不用,我回去接。」
魏千桦朝高怀天摆摆手就往外走,高怀天抬起头唤了他一声。「小千。」
「嗯?」魏千桦停下脚步回望着他。
有些严厉的对着魏千桦开口:「他要是还有命回来,就老实点告诉他吧,不然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魏千桦只怔了怔,不再接口就转身离开。
高怀天叹了口气,魏千桦跟那个人已经牵扯了不知道几年,他却始终没有告诉对方他的心意,只是一年拖过一年,等着他回来几个月再离开。
高怀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他没办法阻止魏千桦这么做,既然是魏千桦自己愿意所造成的状况,就得自己负责。
高怀天叹了口气,继续翻阅档案,然后啊的一声,仔细看着手上的文件。
合上档案后他想起自己明明对这份档案做过标记,为什么会不记得呢?
高怀天暗骂自己的粗心,拿着档案起身走向档案室,他想,应该还有其他类似的档案才对……
一想起也许不只一件,高怀天开始觉得,也许这件案子会有点棘手也不一定。
叹了口气,推开档案室的门,高怀天很认命的做好了得待上很久的打算。
陆以洋才挂下高怀天的电话,手机马上就响了起来。
「喂喂?啊、槐愔。」
『现在过来我这里。』
「咦?现在吗?」陆以洋怔了怔,「不是说不能出门吗?」
『现在可以了,你先过来我这里,我让晓甜在楼下等你,你跟着她过来,别乱跑。』
「咦?」陆以洋回头看了看,确定夏春秋坐在客厅喝茶,移了身子蹲到冰箱旁边的角落里,「这样好吗?万一晓甜被春秋看见了……」
想起杨君远那个学妹的事,陆以洋还是觉得满是遗憾。
『晓甜是我的人,春秋带不走的,别操那种无意义的心,快点给我过来,我忙死了!』
「欸……喔、马、马上来……」陆以洋扁起嘴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夏春秋站在冰箱旁边瞪着他,吓得他差点把手机弄掉。「春、春秋……吓、吓我一跳。」
「讲电话干嘛躲在这里讲?」夏春秋瞪了他一眼,打开冰箱拿出上午陆以洋泡给他的冰茶。
「喔……没啦,槐愔叫我回去。」陆以洋站起来把手机收好。
「现在?」夏春秋望了他一眼,「早上他不是叫你别乱跑吗?」
「嗯,刚刚说现在忙得要命,叫我回去帮忙。」陆以洋吐吐舌头回答。
「真是任性。」夏春秋撇撇嘴角,回头再瞪了他一眼,不自觉的提高了声调,「那怎么办?你要过去吗?」
「欸……」陆以洋不由得苦笑,他如果没马上回去,他可以想象待会杜槐愔立刻打电话来大吼着:「小鬼!叫你回来你是听不懂吗!你想忙死我呀!你以为我是为谁忙的!」
但是如果自己现在点头说要回去的话,夏春秋说的大概是:「反正你就只想去槐愔那里,随便你!」
歪着头苦思半天才开口:「那不要过去好了,晚点冬海就回来了,我做晚饭给你们。」
夏春秋大概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不怕槐愔骂人?」
「反正一定会骂,就给他骂吧,他也是念一念就算了。」陆以洋苦笑着耸耸肩。
夏春秋皱了皱眉,转身朝客厅走,「算了,你去他那里吧,省得等一下换他说我任性。」
陆以洋偷偷笑了出来,「没有啦,一点都不任性,春秋最好商量了。」
「哼,只会说好听话。」夏春秋冷哼了声,走到佛坛前再拜了拜,从佛坛上拿起他早上从陆以洋身上拔下来的观音玉坠,回身递给他,「再戴回去。」
「谢谢。」陆以洋接过再套回颈上。
看着夏春秋故意嫌恶的挥手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