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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递给他,「再戴回去。」
「谢谢。」陆以洋接过再套回颈上。
看着夏春秋故意嫌恶的挥手叫他走,陆以洋脸上泛起大大的笑容,「我后天下午再回来啦,中午我有多做了菜,冰在冰箱里,晚上热一下就可以吃了,炉子上的汤六点就可以熄火上桌了,我有设定时器。」
「嗯,快走啦,等一下晚了那个任性的家伙又发脾气。」夏春秋坐在长椅上,边拿着遥控器乱转。
「嗯,那我走了。」陆以洋知道夏春秋的脾气,也没再说什么就拎着包包离开。
一走出大门就看见高晓甜已经嘟着嘴站在那里瞪他。『你有够慢!』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跟春秋说话嘛。」陆以洋连忙跑向她,双手合十的道歉。
『快点啦,槐愔忙得要命,你等一下一定被骂。』
「早就被骂习惯了……」陆以洋扁着嘴喃喃自语,走了两步差点撞上高晓甜,连忙停下脚步。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陆以洋不解的望着她,见她皱眉盯着不远处,他跟着望过去,原来是昨天那位紫色旗袍的老太太。
「啊……」陆以洋伸手指着她,正想开口的时候,高晓甜已经往前跨了一步,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盯着那位老太太,没好气的开口:『你想干嘛?』
老太太微微抬起头,没有眼球的眼睛看起来空洞没有生气,陆以洋想要是从前的自己大概会怕得要死,但他只是走到高晓甜身边,「不要对老人家那么没有礼貌嘛。」
高晓甜瞪了他一眼,会挡在路前瞪着他的绝对不怀什么好心眼,而这家伙总是不知不觉。『对啦,你最有礼貌,等你被撕成八片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什么叫礼貌。』
『我没有……恶意……』老太太缓慢的朝他们走近。
高晓甜警戒的挡在陆以洋身前,『没有恶意就好,有话这里说,不要再走过来了。』
陆以洋想跟高晓甜说不用那么紧张,但是想起杜槐愔的交代,也不敢太大意,至少不能再给杜槐愔添麻烦了。
想了想,陆以洋站在原地开口:「婆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能做到的话我会帮忙的。」
高晓甜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再呆呆的就想走过去,才比较放心的站在一旁听他们交谈。
『我孙女……应该要活到七十二岁的……』老太太缓慢的开口。『可是她却提前坠楼而死……时辰未到她没办法轮回,只能待在那里到她满七十二为止……她今年才二十六岁,她要在那里等四十六年,每天每夜重复一次从高空坠落的痛苦和恐惧……我原本……原本可以警告她的。』
老太太瞪着陆以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陆以洋脸色苍白地怔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他封了那个洞会害人死掉……
『你不要随便把罪怪在别人身上!』高晓甜马上吼了过去,回身用力一掌打在陆以洋肩上,『你这个笨蛋!不要马上就觉得人是你害死的!』
「呃……可是……」陆以洋怔怔地望着高晓甜,「加果我不封了那个洞的话……」
『那就怪小夏呀!是他叫你封的不是?』高晓甜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老太大怒气冲冲地开口,『你自己要离开你孙女的,你要是不回下面的话,不就可以警告你孙女了?你怎么不怪自己害死她?』
「欸、晓甜别、别说成这样……」陆以洋看着老太太垂下的头,还有高晓甜显然是为了自己生气的模样,思考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被说过自己同情心过于泛滥,烂好人、乡愿什么都被说过,他也不希望自己有这种个性,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叫他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改,不过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想至少该做到别太感情用事,得用理智思考,不然怎么对得起为了他发脾气的高晓甜、为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杜槐愔。
陆以洋静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老太大,您孙女的事我很遗憾,我封那个洞也不是为了要害您孙女,今天不管是怪谁都没办法挽回她的生命,我只能答应您我不会让您孙女每天重复不断的受坠楼之苦,我会想办法让她好过一点,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如果她一定得等到七十二岁才有轮回的机会,这就不是我能改变的了……」
高晓甜眨了眨眼,终于比较认同的点点头。
『……有办法的……』老太太朝他走近了一步,高晓甜警戒的挡在陆以洋身前。
陆以洋伸手拍拍她的肩,侧头对她笑笑,「没事的啦,老太太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转头望着老太太,「您说看看,我能做到的话,我会帮忙,如果是我做不到的,也只能跟您说抱歉。」
『找到害了我孙女的那个畜牲……就可以救我孙女了……只有你有办法……』老太太缓缓的开口,伸手指着他胸口,『只有你。』
陆以洋怔了怔,下意识伸手摸上胸口的聚魂盒,不知道老太太是指他,还是指聚魂盒。
不过……她怎么知道聚魂盒在我身上?
陆以洋正想发问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大声作响,他被吓了一大跳,低头把手机摸出来,再抬头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消失了。
『你完蛋了。』高晓甜扁起嘴盯着他手上的手机。
陆以洋苦笑了起来,不用高晓甜说他也知道是杜槐愔打的。
「喂……」才喂了一声,就被过大声量给逼得将手机拿开,「我、我知道了,对不起啦,我马上到!真的、马上啦!」
陆以洋苦着脸边说边拉着高晓甜在大街上跑了起来,他只希望他到的时候不要被杜槐愔给切成十八段……
死命的冲到杜槐愔那里,虽然不至于被切成十八段,但杜槐愔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结果虽然没有被骂,但陆以洋被指使到地下室烧纸钱,等他看到地下室那一堆纸钱的时候,呆在那里大概半分钟。
「全、全部吗?」陆以洋张大嘴,望着那些大概比上次贿赂执行人的数量还多了约莫四、五倍的纸钱。
「对,全部,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一定要叫你回来?」杜槐愔瞪了他一眼,「不要发呆了,快点烧。」
「喔、喔……」陆以洋也不敢抱怨,他知道那大概是杜槐愔谈判谈来的结果。
他听高晓甜说过了大致的状况,他因为封了那个洞,很多回不去跟出不来的,对他心生不满,所以杜槐愔帮他谈判免于他被找麻烦。
这种天气烧纸钱简直是种惩罚,更何况是待在地下室,不过杜槐愔也没说什么,只帮着他把那堆纸钱拆开,一叠一叠的扔进火炉里。
「槐愔……对不起,我之后做事会小心的。」陆以洋望着一样满头大汗的杜槐愔觉得很是愧疚。
「再不小心下次也救不了你。」杜槐愔瞥了他一眼。
陆以洋缩了缩颈子,没敢再说话。
安静的烧了一阵子纸钱,陆以洋想起不知道高怀天是不是还在忙那个跳楼的案子……
咦?跳楼?……高空坠落……那个案子该不会是刚刚那个老婆婆的孙女?
陆以洋突然想到其中的关联性,想到自己该问清楚老婆婆他孙女在哪里掉下来的……
不然……等等打个电话给高怀天吧……
想起高怀天就想到昨晚的事,一下子脸上发烫,他想着幸好站在火炉边,本来脸就很热了……
「唔……槐愔。」陆以洋突然想起昨天夜里那一闪而过的人影,抬起头来唤了杜槐愔。
「嗯?」
「那个……你以前都怎么收聚魂盒的啊?」陆以洋小心翼翼的问。
「收在保险箱里呀,你不是从里头拿的吗?」杜槐愔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唔……不是啦,我是说……你也不是一直放在里面的吧?不然你怎么把那些魂收进去的?」
「不是我收的。」杜槐因大概是觉得累了,停下丢纸钱的手,随手点了根烟。「正确一点说,不是这一世的我收的。」
「咦?」陆以洋惊讶的望着杜槐愔,「是、是前世收的吗?」
「嗯,到底是几世我也不确定,不过极恶之魂并不是那么好碰到的,几世下来的成果就那六个,这一世我还没碰到任何一个。」
「那、那苏呢?」陆以洋扁着嘴,不太甘愿的提起他一直很介意的苏。
杜槐愔睨了他一眼,咬着烟继续丢纸钱。「苏是他自己找上我的,说是跟了我两世了我也不晓得,只说不想待在聚魂盒里,所以我就放着他到处跑。」杜槐因停顿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下去,「小宛的事是个意外,我知道他这么做了之后,就把他锁在屋里了,虽然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不过如果你不希望小宛再继续轮回受苦的话,就别再记着这件事了。」
陆以洋皱起眉,思考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杜槐愔,满满的疑惑写在脸上。「槐愔……生死是这么简单的事吗?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操控别人的生死不应该是件罪大恶极的事吗?」
杜槐愔怔了怔,他小时候也这么想,但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样的事之后,生死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过程。
不过那是他,他必须做这些事,必须接受这些过程,但陆以洋不用。
杜槐愔朝陆以洋笑了笑,「说的也是,抱歉,我看得太随便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以洋被杜槐愔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看着杜槐愔继续烧着纸钱,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只好安静的跟着动作。
「聚魂盒出了什么问题吗?」杜槐愔望着陆以洋似乎有点困扰的神情。
「咦?没有没有,好好的。」陆以洋赶忙把聚魂盒掏出来给他看,「好好的,绳子也没有弄断,我有好好戴着,除了洗澡以外都没有拿下来。」
「那你干嘛要问我聚魂盒是怎么收的?你戴着有什么困扰吗?」
「唔唔唔……」陆以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干笑了几声,「我也不知道怎么讲……不过我想应该还好吧……」
……至少里面每一个都在……
陆以洋歪着头想了半晌,朝杜槐愔再笑了笑,「应该没事啦,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嗯。」杜槐愔也没多问,反正他逼不得已不得不说的时候就会说了。「你这几天要出门的话就带着晓甜,别乱惹事。」
「嗯,我知道了。」陆以洋点点头,在把所有的纸钱烧完之前,他们没有再交谈。
陆以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让杜槐愔像是在沉思般的静默,于是不敢再开口问他。
两个人花了点时间把大批纸钱给烧完,在杜槐愔的恩准之下,陆以洋带着高晓甜跑了出去,杜槐愔走回屋里,抓起烟正想点上第二支的时候,想起韩耀廷叫他少抽一点,不由自主的熄了火。
抓着烟在原地思考了会儿,终究还是觉得不悦的点起火,有些烦燥的拨乱头发。「小夏。」
『在在在,我在这里。』听见杜槐愔的叫唤,小夏赶忙闪了出来。
「我问你,聚魂盒里最后一个是什么时候逮到的?」杜槐愔知道这个问题也只有小夏才能回答。
小夏侧头想想才回答,『你前一世……十五岁的时候吧,后来一直就没再遇到,你手上有六个了,听到消息的都会离你远一点。』
「十五岁?这么小的时候?」杜槐愔皱起眉觉得有些疑惑,上一世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这世十五岁的时候能力还不足以抓极恶之魂。
『是呀,那回超险的,要不是你那个……』小夏有些迟疑,抓抓头才继续说下去,『总之,算是有惊无险。』
杜槐愔看着小夏的神情,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他帮我的吗?」
小夏耸耸肩回答,『嗯……算有帮上忙……』
「我前一世这么早就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