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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慢慢行进中,总算听到外面官爷的问话声音:“林爷,哈哈哈,你赶牛车,这次去哪里?”林立不好意思的瞧着面前几位熟悉的官爷回答:“官爷你别笑我,我家娘子吩咐我这次只能驾牛车的,我送我娘子认的妹子一家去花城。”车停下来后,有只手掀起车门帘,一个穿着深衣的男子站在车门口,往车内望望后,放下车门帘,下车后叫道:“放行。”车又开始慢慢的往前走,后面的城门口传来男子们的哄笑声音:“林爷,你驾牛车就慢慢地来回吧。哈哈哈”
东桐和东苠两人在车内听到男人们的笑声音,想着林立现在驾着牛车慢腾腾的无奈样子,姐弟两人很好心的忍住笑意。车内的慎行听到别人的笑声后,高兴的在车内叫道:“林叔好厉害,别的叔叔都夸林叔叔厉害。”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互相看看后,都对慎行这孩子无语。慎行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啥事都往阳光面看。
东桐的车往花城去,另一条岔路上,傅冬陪着阮亮往西城的方向去,阮亮在车内晃荡许久,想起刚刚瞧到好几眼的那孩子灿烂笑颜,阮亮想起阮柔说过的话:“亮,傅大哥和东大小姐,只是听说有一个孩子,傅家去找过没消息。亮,那孩子就是找回来,那东大小姐又聋又哑,对傅大哥而言最多是孩子的娘。你要是能嫁进傅家,明面上你是排二,实际上你就是老大。”阮亮想清楚后,再一次探出头望着骑马走到前面的傅冬,叫唤着:“傅大哥。”
傅冬不知阮亮今日怎么啦,如此的烦忧人,不过想着等会在下一个城镇就要分开走,傅冬还是慢慢的停下来,等着阮亮坐的马车上前来,阮亮瞧着高高坐在马上的傅冬,想起在西京城的日子,傅冬一直是客气的对待自已,阮亮的心里,对姐姐阮柔的提议,在心里转过几个圈子后,对傅冬真实的心意还是有些摸不清。阮亮瞧瞧又近些的傅冬淡漠的面容,脑海里晃过刚刚瞧到的那张笑得开心的孩子脸,两张大小的脸重合在一起,是如此的相似。
第七十七章 落花有情
傅冬侧目而视车内的阮亮,望望她无故发呆的面孔,耳朵里听她如同呆子一样慢慢地说着:“傅大哥,我找到你的孩子,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傅冬听阮亮这话,只当阮亮是痴人说梦话,傅冬轻叹气地打量着阮亮,见阮亮双腮激动的成粉红色,眼神兴奋过度的放着光芒,但细瞧上去还好眼中的神情未见狂乱,傅冬一时紧张的心绪放松下来。
傅冬望多几眼阮亮,见发呆完阮亮现在盯着自已不放,眼神炽热如火,就盼着傅冬夸上她几句。傅冬心里暗叹着,这阮亮平常是多么爽直开朗大方的一个人,这回在西京城见后,怎么越到后面越像给人换过一样,整个人变得小家子气。傅冬面上神色依旧淡漠的对阮亮轻轻摇头说:“亮妹,东大小姐我一直没找到过,你别瞧到别人的孩子,就往我的孩子上面想。”阮亮听到傅冬这话一下子叫起来说:“傅大哥,傅叔明明说喜花开过,而那孩子明明是你的,长得真的和你一个样子,只是那小孩子很爱笑。”阮亮美女直接把孩子定为傅冬的。傅冬听后只觉得头痛,在西京城的城门处,自已已听阮亮的话,把头转向阮亮要自已看的车辆处,结果傅冬看到只是一个简陋的车厢,粗布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阮亮坐的马车一直停在路中间到底是不行,多少挡了别人的路,傅冬不得不叫着车夫把车移向边处,傅冬无奈的抬头望望天色,低头温和的对阮亮说:“亮妹,你说孩子是我的,那辆车看上去就是一家人出行的车。虽说我并没有亲眼看到那孩子的容貌,可是这世上有相似的面容不是没有过,像我这样的长相也不算怪事。再说你距离这么远,亮妹你就是看花眼也是正常的。我在这多谢你的心意。”
阮亮告诉傅冬孩子的事情时,多少是凭心中一时的冲动。现在听傅冬如此冷静的一说,心里反而有些犯嘀咕起来,想叫傅冬转回去再找找那小孩子看看,可是转而想到自已也只是匆匆忙忙的打量那小孩子几眼,阮亮还是有些怕自已昨夜未睡好,今天给太阳照得别真的花了眼。阮亮想着要是真打转回去,到时一旦找不到那小孩子,自已这样也是太会找事烦人,到时不说打扰傅大哥的公事,会惹来他生厌,怕是以后傅大哥对自已的话都不会相信。
阮亮心里还有一怕,怕真的找到那小孩子,要那孩子万幸是傅冬的,傅冬是不会丢下东大小姐不管的。自已做的是好事,却是对自已无任何好处的事。阮亮心里着安慰自已,觉得自已大约真是花了眼,怎会是傅大哥的孩子,那东大小姐又聋又哑,想来也是生不出那么可爱爱笑的孩子。阮亮抬头望着马背上傅冬挺拔的身影,心里由衷的为自已的好眼光自豪着。
傅冬见阮亮又半会不说话,转头一看,阮亮又盯着自已梦游中。傅冬自然是不明白阮亮心里思潮起伏,阮亮见傅冬回转头瞧自已,脸慢慢的红起来,想起自已竟然忘记傅大哥在西京城这么久的时间,如果东大小姐和孩子在西京城,一个又聋又哑带着一个小孩子的女子,傅大哥不会找不到人的。阮亮不好意思的对傅冬说:“傅大哥,对不起,我耽误你的时间。”
阮亮拍拍车厢示意车夫,马车总算往前开动,阮亮的头缩回车内,傅冬骑马赶上前面等着的青卫,青卫正一脸焦虑的望着傅冬说:“主子,怀真公子刚刚叫人传信过来,他在下一个城镇等主子,不过他只能停留很短的时间。”青卫说完后,望一眼在后面慢慢移动的马车,傅冬再次回转头见阮亮的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那车速如同是要去郊游般的轻松自在慢慢挪动。傅冬稍稍皱眉后拉紧绳索,拉马转回头到阮亮的马车旁,傅冬大声音对阮亮说:“亮妹,我有公事要先行,就此告辞。你一路好走。”
傅冬说完之后,把马又转回去,正要纵马奔驰时,阮亮伸出头来冲着傅冬叫道:“傅大哥,我有话和你说。”傅冬不得不再次稍微拉紧绳索后,才从马背上回转头,望着阮亮说:“亮妹,有话你说吧。”阮亮脸红红的望着傅冬,好半会傅冬已等的不耐烦正要催促时,阮亮开口对傅冬说:“傅大哥,我只是想问,你心里觉得我怎么样?”
傅冬不是一个笨人,一听阮亮这话,心里自然明白阮亮的意思,想来傅家和阮家两家人的想法,并不是两家长辈的心思,只怕这阮亮也是首肯愿意的才来西京城。傅冬再望一眼阮亮,想到阮柔和阮亮自小出入自已家中,自已从小瞧着她们长大,从来没想自已和这两个女子有啥纠葛,虽说当年一直有说让阮柔成自已的娘子,可是傅冬自知弟弟傅夏和阮柔情根深种,自是愿意成全的。现在大的成了自已的弟媳,当年还差点就成了自已的娘子,而阮家这个最小女子,现在正害臊的望着自已。
“我当你和阮柔两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傅冬这话是实话,傅冬只比傅夏大两岁,却因为是家中老大,历来要比傅夏老成,对陪着年纪小的阮氏姐妹俩个玩耍的事情历来没兴趣,反而是傅夏陪阮氏姐妹的时间多。阮氏姐妹常在傅家出入,傅冬对这姐妹俩自然是不陌生,相比对一般的女子冷若冰霜来说,傅冬对这姐妹俩的态度是非常的好。
“我不相信傅大哥当我是妹妹,姐姐都说我长的比她还美。”阮亮对傅冬的话,根本是不相信的。别说阮亮不相信,傅家和阮家两家的人,听这话也是不会相信的。个个都认为傅冬对阮氏两姐妹是不同一般的女子,因为傅冬都能为傅夏和阮柔两人娶东大小姐那样的女子,再说傅冬历来在外面对美丽女子是拒之身外的,回到傅家见到阮柔和阮亮时,却总能脸上浮现淡淡的温和笑容。
阮亮想想后,用手指着傅冬说:“傅大哥,你心里喜欢的是我姐姐阮柔,只是因为姐夫是你弟弟你便退让。”傅冬在用手轻拍着安抚想跑动的马儿,这时听阮亮这荒诞无稽的推理,傅冬再一次回头望望阮亮申明说:“阮亮,我从来都没和阮柔单独相处过,何来男女的喜欢。阮亮不管你信不信,我当你们姐妹俩是妹妹,我有事先走一步。”傅冬说完后,轻拍马就往前奔去。
迎面而来的灰尘,逼得阮亮不得不坐回车厢里面,阮亮再一次掀起紫色窗纱时,傅冬的身影已成最远处的黑点,阮亮软坐在车中,怎么也想不通傅冬说当自已是“妹妹。”阮亮想起自已在来西京城前对自已和傅冬的未来是满怀信心的。阮家和傅家历来亲近,阮亮自是清楚傅冬不随随便便近女人身的原因,东大小姐是难得的一个意外。
阮亮来西京城之前,专程去了傅家,傅冬娘亲信心百倍的对阮亮说:“亮,我瞧你进我家做我大媳妇,一定行的,你傅大哥自小对你就比一般的女子亲近,只是难为你要做二娘子。”阮柔当时在一旁抱着女儿笑成一朵花,对傅冬的娘亲说:“娘亲,多谢你如此中意亮,我也相信亮只要愿意去见大哥,大哥一定是愿意接受她。娘亲你只管在家中听好消息。”
阮柔私下里并不是完全赞成阮亮亲近傅冬的,阮柔对阮亮说:“亮,傅大哥这人根本没人知他深浅,他性子清冷。亮,西城有这么多的好男子,你找一个如同你姐夫这般性情对你好的男人多好。而且你也应听得出来了,你就是嫁进来,也是排老二的。亮你何必一定要选傅大哥呢?”
阮亮有自已的打算,当时就脸红红的对着自个姐姐说:“姐姐,傅大哥对女子很排斥,要是傅大哥愿意娶我进门,傅大哥将来一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阮柔历来疼这个妹子,听妹子如此说,想想也是这理。东大小姐这么几年都没找到,怕也是找不到了,自个的妹子要是真能近傅冬的身,面上不好听,实地里好处多,就是傅家的娘亲因面上这点事,也不会亏待自已的妹子。
阮亮坐在车中,越想心情越烦闷,冲着车夫说:“快点,我们早些赶路回西城。”车慢慢的快起来,阮亮脸上的表情慢慢扭曲起来,想着傅冬的话,再想想自个在西京城时,虽说没有见过有女人来找傅冬,可是每天夜里傅冬都会独自站在院里许久,才会回到自已的房间安睡。阮亮的心沉下去,暗想着傅大哥别是在西京城有相好的,只是因自已在才没来往的。
阮亮想想觉得又不可能,傅大哥如有女人,院子里多多少少应是有女人留下的气息,而傅大哥的院子里没有一丝女人留下的痕迹,阮亮暗笑自已多心。阮亮暗想着时间还长,有傅家的人帮着自已,总有一天傅大哥会明白自已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第七十八章 怪异
望着眼前花城让人感觉如此怪异的城门,东桐只能同时用上百花齐放和百孔千疮这两个意思完全不同的成语,才能表达出自已给花城的城墙装饰华丽丽的震荡一把的惊讶。林立和东苠想来是早已震憾过,两人的神色平静。只有小小的慎行对见到这样的城墙是无比喜悦的,只因那城墙上贴着许许多多他认识的东西,只见慎行用小手兴奋的指点给东桐看:“娘亲,城墙那贴得有小刀呢,啊,还有花,嘻嘻,那树枝也挂着。”
东桐再望多一眼花城那连烂布条都挂着的城墙,实在不能细看忙移开目光。暗想着原来花城当权者是如此的亲民,百姓家所有的东西,都拿来贴在城墙上,弄得整个城墙如同收破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