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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琪琇见到熟人;登时愣神;旋即红了眼眶。
“……唉——”左恒很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把那些话语化成长叹;见对方要出车;左恒“哼”了声;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废话;等事情忙完他还得回去追白鑫;不管怎样;感情当然都得努力努力;他可没那么多闲时间跟个炮灰耗。
还是个专门恶心人的鼻涕牌炮灰。
这么个想法刚冒出;左恒打个寒战;还真是……都被小白带坏了。
没走两步;左恒的动作受到阻碍;回头一看;武琪琇正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直流。
“没事就滚。”左恒冷冷道;妈的;非要当鼻涕虫就别怪我嘴毒!
武琪琇没想到左恒会是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敢想信的瞪大眼;哭得越发大声。
左恒有种无力感;他最烦女人哭哭啼啼跟谁死了似的。但是;这女人好歹也曾经对自己好过……
“你除了犯贱还能做什么”左恒轻笑;眼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不能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对于有些女的;根本就不需要去搞绅士;不然自己就是在给自己引火烧身;对于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最好一开始就别给她阳光。左恒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要他当莲花圣母是不可能的。反正自己的好;留给白鑫就成;何必去给自己找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又不是皮子贱找罪受。
闻言;拥有美丽容颜的女子抓着左恒衣服的手紧了紧;眼泪不住涌出:“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小恒……”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滚。”左恒冷哼;“恶心。”
左恒会那么讨厌武琪琇也不是没原因;武琪琇曾经是他的后母;但她就比左恒大两岁;当年左恒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她就被左父娶进家门;那时左恒才刚满十六岁。面对十八岁的后母;左恒怎么都无法接受;但出于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导;左恒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对待武琪琇也是按照标准孝道。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武琪琇会给自己一家带来多大麻烦;他的大哥左成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武琪琇逼得离开左家。
左恒的父亲那时已有43岁;年龄是武琪琇的一倍还多;作为花季年龄的武琪琇自然不会希望自己全部的青春都耗费在一个老头身上;如果不是看中左家庞大的家族体系和能力;她死都不会想要嫁给这么个老头。武琪琇也是拥有灵力的人;而且她的灵力与生俱来;这也就造成很多妖魔会想来捕杀她作为食物。最初或许是为了得到保护;她在一次逃命中偶遇左父;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决定赖上左父;一是可以得到保护;二是可以得到财物。她才不介意做小三;那不过是别人嘴皮子上说说而已的东西;只要自己有了地位;别人也就不敢再多什么嘴。
‘孽缘啊!’
左恒记得他们结婚的那天;师傅曾经这么叹道。
左家的人都心知肚明;左母同样是左家的人;自然免不了和妖怪打交道;她本身身体就不好;更是由于任务时伤重而落下满身恶疾;得知丈夫几个月前有了新欢;气急之下撒手人寰。
因此;左恒的大哥左成极力反对这个跟自己一样大的“母亲”嫁入自己家;却不想被父亲杖责五十。
自那以后;左成就不再关心这些事情;本想着就这么和后母相安无事的处下去;只要对方不来烦他;他也不想多管;左家怎样都好。可是;天不如人愿;那武琪琇竟然不要脸的想要跟左成相好。
左恒至今都忘不了大哥跟自己说起那女人时狰狞的模样;那种厌恶至极甚至可以说是恨不得把对方剁碎喂狗的神情实在令他记忆尤深。
容易冲动的左成自然是一巴掌扇上去;没想却扇出一个大麻烦。
武琪琇自小就生活在溺爱之中;自然受不得这般气;就凭她的容貌;能有抓不到的男人
报复心之强如她;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左成不小心喝多了酒;左恒扶着大哥进到房中后就关门离去;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如果再多留一会儿;就不会再有后面的事情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左家族长》
“小恒。”武琪琇放柔了声音;擦干眼泪;“好久不见了;你过得怎样吃的好吗穿的好吗累不累小恒也长那么高了啊;时间还真快;都快十年不见了。”她轻轻笑着;把怀中的小女孩揽上前;“豆豆;快叫哥哥。”
“嘘寒问暖就不必了。”左恒冷笑;但没有拒绝小女孩过来亲昵;不管父母怎样;孩子是无罪的;“看到你那张脸就感到恶心。怎么逼走我大哥还不够当初你怎么做的我还能不清楚么”说话时他是压着声音的;他并不想把事情弄大;看在武琪琇还是自己后母的时候对自己和大哥也有过照顾;如果不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她还是能做个好母亲的;左恒想想还是决定给这女人留点面子。
那天左成喝醉酒;武琪琇借机爬上他大哥的床;并扬言说是左成强迫的。这样的后果造成左成受到族人斥责;被关入牢中受尽鞭打。也就是那时候;左成被废除了成为族长继承人的资格;同时废尽功力;如果不是那只一直喜欢着左成的妖怪出手相救;左成估计会被活活折磨死在大牢里。但纵然被救出;左成最后还是死在外头的妖怪手中——那些妖魔对除妖师怨恨已久;能有机会杀死敌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含蓄点说;武琪琇罪孽深重;明白点说;他母亲的这女人就是间接害死自己母亲和大哥的罪魁祸首;下十八层地狱都是该的。
武琪琇见左恒如此不近人情;眼中闪过失落,正想说什么,她却突然变了脸色,面容扭曲;张口就大声吼道:“左恒你个负心男!”
武琪琇那声咆哮成功引来了路人异样的目光;左恒不由得嘴角抽搐。妈的;这女人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但想了想;左恒冷笑起来;“负心关我屁事!你这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以为我不同你计较就是默认你那些胡作非为。本来不想跟你扯的,既然你非要撕破脸那在下只能奉陪。别忘了我大哥就是被你给害惨了!实话说,在下还能跟你说得上话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你应该才死了丈夫吧,居然还有脸再来找其他人!在下劝你别来这粘着在下;毕竟在下没那些人那么无聊;会要一个除了身材一无是处的人。所以,既然你说我负心,那么你倒是找找证据出来。小女孩儿,你倒是说说我有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么?哥哥跟你是第一次见面对吧?”说着;左恒看向那个小女孩;柔下声音;“那些小葫芦可是喜欢诚实的孩子哦。”他可是看得出来小女孩对那些妖物的喜欢;小孩子不懂那么多东西;好哄得多;既然那女人不要脸;就别怪他左恒有样学样。
“哥哥;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呢~以前没见过哥哥也没听说过哥哥欺负妈妈。”小女孩天真的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阴郁的脸色。
然后左恒满意的听到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武琪琇来;武琪琇咬牙切齿;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嘴上功夫确实不够。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左恒皱起眉;不想再跟这种女人鬼扯;今天丢的脸可是够大了;他可不想在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完蛋了;跟白鑫在久了也跟着胡闹起来。
左恒默默吐槽。现在不是搞这些的时候;如今妖魔已经开始不把他们除妖师放眼里了;谁知道再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白鑫那里的事情也让左恒很在意;白鑫伤还没好;要是出什么事情就糟糕了。
这么想着;左恒转身离开;不再理会后面武琪琇的大吵大嚷。
几个闪身;左恒拐进一个小巷中;小巷是个死胡同;周围墙壁上隐约能见到一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兽形花纹。左恒左手结印;口中轻念几句咒语;那个死胡同便破开一条小道。
警惕地往四周望望;确定无人左恒才抬脚迈入那个密道中。这条密道直通左家本部正院;平日里有重要的事情要议便是来此;这里周围有能感知血脉力量的结界保护;就算有人知道打开结界的咒语;但只要没有左家的血脉或者没有左家特给的邀请函都是无法进入的;而如果想要强行突破;那些刻在墙壁上的画兽就会对其进行攻击;同时将敌袭的讯号传达给大院中的人。
一阵光芒闪过;左恒抬眼;里面早已人山人海。
“左恒!”本坐在石椅上发呆的左思感受到熟悉的灵气;立刻冲着左恒道。
左恒点点头;向左思走过去。
古色古香的左家正院在左恒脑海中是非常清寂的;由于这地方并不对外开放;几乎就不会有人来这;只有左恒的师傅带左恒进来修1炼时才能让这里多几分人气。而现如今……左恒看着周围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这里能聚集那么多人;看来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顶着那群人各类的目光;刚到左思面前;左恒就开口道:“究竟怎么回事。”左恒进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停止了交谈;目光一致放在左恒身上;饶是左恒再处变不惊;也被那些饱含着各种意味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从那些人的服饰和灵力波动;左恒能判断出除了白家;几乎其他家族都有人在这;相比于林家和叶家隐晦的打量;李家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神态实在刺眼得紧。经过犬神的事情;左恒对李家几乎可以说是讨厌到看见就恶心。
左思叹口气;道:“你父亲他不知所踪;放在密院的魂牌已经碎了。”
“什么!怎么可能!”左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面色煞白。魂牌是五大家族族长都拥有的东西;由上等千年玉髓融合各家族族员世代灵力制成;防御力高的惊人;至少承受下白鑫那样一个小时的攻击是没什么问题的。魂牌中封印着一丝族长本人的魂魄;一旦族长去世;魂牌中的灵魂之火就会熄灭。然而魂牌一碎;那就是极为不祥的征兆;并且那个魂牌所代表的人是必死无疑的。
左思揉揉发胀的眉心;苦笑道:“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魂牌碎裂;这代表我们整个左家恐怕都要覆灭啊。魂牌是我们整个左家千百年来灵力的积蓄;也代表左家的昌盛;就这么碎了……”左思抬眼看看周围的人;“……现在就是根本不知道魂牌是怎么碎的;更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有族长在一个星期前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所以他们才来的;一个是为了帮助左家;二个是找出破坏魂牌的人或者别的什么;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遭此劫难。现在废话不多说;一会儿去接受族长受封;现在左家就交给你了。”
“……好。”左恒面色凝重;那个“好”字费尽千辛才从喉咙中挤出。
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一个星期前……
左恒皱起眉头;跟自己和白鑫遭遇犬神的时间恰好吻合。
究竟是自己多心还是确实有什么猫腻在里头
左恒不由得在心里自问。
围观的人让开一条道;左恒跟着左思去到正堂;左家的长老早已等候在那。左家的正堂很有几番古时衙门的感觉;让进去的人不由得肃然起敬;堂中有五个檀木雕的高位;正中一个;两侧各两个;上面都坐着一位面目不怒自威的老者。
“师傅;各位师伯。”左恒对着那五个坐在高位上的老人一拱手;不卑不亢道。
“恒儿……你也长大了啊。如今左家有变;一切都要交在你手上了。”左赋微微一笑;但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感伤;左恒的父亲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如今却……只但愿这个孩子能平安继承他父亲的一切;带着左家走过劫难。
左恒默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