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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果没路雨晴,伍子寒的确是不可能看到尉崇的另外一面,但是即使这样,伍子寒还是决定去相信尉崇,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太过神秘,她说的话,根本就摸不着底。
伍子寒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他决定马上去找到被周国忠带走的尉崇,尉崇虽然是能力者,但是他刚才已经晕倒了,伍子寒担心会出意外。而且,经过那个模拟的未来之后,伍子寒突然有很多话想问尉崇。
伍子寒抬脚要走,路雨晴道:“等等。”
路雨晴:“你的队长现在正和周国忠呆在一起,你现在这样贸然过去,似乎不太好吧。”
伍子寒又听不懂了:“你什么意思?”
路雨晴笑得神秘莫测:“我是劝你最好不要打挠你队长的好事,现在那两人估计正甜蜜着呢。”
伍子寒说:“周国忠是你的丈夫吧,尉崇是什么性取向你不知道?有这么当人老婆的吗?”
路雨晴对伍子寒的话丝毫不在意,她并不纠缠这个话题,只说:“反正我话说在这了,现在正是尉崇关键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再去插手。”
伍子寒:“你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路雨晴又是一串娇笑:“谢谢夸张。”
路雨晴说:“我突然又想对你讲个故事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伍子寒刚想走人,听路雨晴这么讲又停下了脚步:“你又想说什么?”
路雨晴悠哉道:“你就不想知道欧泽洋和蒙建国两人的关系倒底是怎么回事吗,刚刚从未来走了一遭,你心里的好奇心应该已经快爆炸了吧。”
伍子寒立刻就意识到原来那一切都是路雨晴故意的,她就是想让自己看到异变之后颓废的尉崇,然后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去对当年发生的事情开始探寻。
伍子寒警惕地看着路雨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路雨晴被伍子寒问得一愣,“我没有目的啊,就是嫌生活好无聊,想找点刺激罢了。”
信你就有鬼,伍子寒暗暗道。
“你说吧。”伍子寒还是决定听听,他想看看路雨晴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再加上他经过欧泽洋闹鬼一事,也的确对当年十分好奇。
“当年……”路雨晴手指绕着竖头发娓娓道,“长江流域洪水肆虐……”
大雨倾盆,到处都是抗着沙包的官兵,他们组成一道道厚实的人墙,奋尽全力地抵抗着从上流汹涌而下的洪水。
风雨中,官兵们紧紧围拥着那一处漏洞,将后勤装好的沙袋堆积在破口处,泥水从缝隙中喷到每个人的脸上,但是没有人敢后退一步,因为一旦塌方,附近五六个村庄将在顷刻间被洪水毁灭。
欧泽洋是这无数官兵中的一员,他身上的迷彩早已破出了几个大口子,胳膊大腿处也被锋利的沙石割出了好几道口子,伤口周围的皮肉苍白,已经有些溃烂的现象。
这仅仅只是一个军医在后勤处理受到的伤,那些在洪水的拼博的战士们,随便挑出来一个,伤势都比欧泽洋更加严重。
后勤需要对编织袋里填装沙石,再将这些沙袋运上一线,风太大,许多人挥舞着铁锹铲着碎石,但是一抬手袋子就被掀飞了,后来士兵们干脆把铁锹一丢,直接用手把碎沙石挖出来捧进编织带里,每个人的十指都是血淋淋的。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漏点发出一阵惊呼声,有人大叫:“不好了!有人被冲走了!”
水势太大,水底又滑,洪水泛滥的这几天来几乎天天都有士兵被大水卷去,每一个消息传来,众人的心中就会更加沉重,然而所有人都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被水冲走一个就马上补上一个,即使心里充满恐惧,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放弃抵抗的话,所有人都会没命。
就在这时,又有人惊呼道:“有人跳下去了!”
“是周连长,他跳下去了!”
欧泽洋心头一惊,他停下装沙袋的动作,朝着破口处跑去,大水已经淹过小腿,欧泽洋奔跑中摔了好几跤才跑到。
雨越来越猛,欧泽洋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抓住一个人使劲摇晃地问道:“周国忠呢,刚才周国忠怎么了!”
那士兵听到欧泽洋快要哭出来的声调,眼眶通红地说:“周连长刚才看到一个人被水冲走了,然后他就马上跟着跳下去想救他,可是水太急,两人瞬间就没影了……”
欧泽洋脑袋里一片空洞,忽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朝着下游跑了起来,士兵见他情绪不对一把拉住他,大声劝道:“欧医生,你要去哪儿?!”
欧泽洋喃喃道:“国忠……国忠……他不会死的,我要去救他!”
欧泽洋推开士兵就转身跑起来,那士兵大喊:“快!把欧医生拦下,他情绪失控了!”
瞬间就有人过来拉住欧泽洋,欧泽洋拼命地想挣脱,那人一记手刀砍在欧泽洋颈后,欧泽洋立刻眼前一黑,瘫倒在他身上。
等到欧泽洋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帐篷里,外面的雨声小了很多,隐隐传来哭声。
“国忠!”欧泽洋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他想起周国忠在大水中消失的场面,整个人简直要崩溃。
一个小战士跑进来,见欧泽洋坐起来,高兴地说:“欧医生,你终于醒了。”
欧泽洋抓着那个小战士的手,慌张地问道:“周国忠呢,他回来了没有?”
小战士的双眼满是血丝,这几天来整日整夜地没合上眼,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欧泽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死了?”
小战士却猛地摇头说:“没有,周连长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被大水冲走的战友。”
欧泽洋心里高呼谢天谢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快带我去见他!”欧泽洋一个打挺站起来,脚踝一酸,差点就摔倒了。
小战士也点头说:“正好欧医生您也醒了,就顺便过去看一看吧。”
欧泽洋心里一紧:“周国忠他出事了?”
“不。”小战士道,“不是周连长,而是另一个人。”
欧泽洋询问地看着小战士,小战士说:“那个人叫蒙建国,是隔壁三连新调过来的连长,他在大水中被一根顺着水疾流的竹杆捅了个对穿,从外面看应该是伤到了内脏,周连长把他带回来之后只把竹杆两端削短了,还不敢轻举妄动,怕引起大出血。”
欧泽洋:“那你快带我去。”他一瘸一拐了走了几步后又想起来道,“你再叫人去后备那边拿些止血止痛的药送过来,动作快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诊
欧泽洋在那个小战士的指示下走到一处帐篷外,洪水仍然在持续,只不过水势比起之前已经小了许多,不会再发生那种突然有人被冲走的事情了。
欧泽洋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正在走进帐篷的时候,一个人却撩开帆布走了出来。
“国忠!”欧泽洋心里欣喜叫出声来,那人看到是欧泽洋后一把将他拉进帐篷,锁在怀里深深地吻了起来。
此人正是周国忠,两人抱在一团吻得难解难分,半晌后欧泽洋才意识到帐篷里应该还有个人,连忙一把将他推开。
帐篷里有一张临时搭起来的简陋病床,上面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面色苍白,正陷在半昏迷之中。
这男人应该就是蒙建国了,欧泽洋想起刚才小战士跟自己说的话,心里确认下来。
不过一想到刚才,欧泽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对周国忠质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在这么大的洪水里,一旦被卷走就可能小命不保。”欧泽洋又往周国忠腰上一摸,把那割断的安全绳扯出来,“居然还把它给砍断了,你还真是嫌命长。”
周国忠身材高大,跟床上躺着的蒙建国不遑多让,此时却一脸讨好地看着欧泽洋,委屈地说:“当时情况太紧急了,如果我再迟个两秒他就要被洪水卷得没影,所以才砍断安全绳的。”
欧泽洋冷笑:“不错哦,这种情况都能随身随地的带着刀子。”
“我带习惯了,之前还想把刀取了,后来事一忙就全忘了。”周国忠紧紧握着欧泽洋的手,“幸好我带着刀了,这人才捡了条小命回来。”
欧泽洋这才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蒙建国身上。
他走过去,将盖着蒙建国的棉被掀起来,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欧泽洋皱了皱眉头,只见蒙建国的左肋下被一截竹杆贯了个对穿,周围的布料都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液染红了。
“命还挺大。”欧泽洋把棉被盖回去,“这要是穿到重要一点的器官早就一命呜呼了。”
周国忠也感叹道:“是啊,如果我当时慢上一步的话现在盖着他的就不是棉被,而是国旗了。”
欧泽洋横了他一眼,周国忠讪讪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欧泽洋道:“这截竹杆暂时不要取,急救设施什么的都不齐全,贸然把它拿出来只会引起大出血,呆会儿我给他上了药,再派人把他送回医院,这抗洪一线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周国忠也同意欧泽洋的说法,他又一把搂住欧泽洋,想再亲热亲热,就在这时,帆布突然掀起,之前叫醒欧泽洋的小战士捧着一盘止血止痛的药走了进来。
周国忠吓得连忙把手收回去,规规矩矩地放好,欧泽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对那小战士道:“谢谢你了,你出去忙吧,这人伤势有点重,我再给他瞧瞧。”
小战士进来的时候周国忠反应很快,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闻言便道:“那欧医生和周连长就在这,我先出去了。”
外面的风吹在帐篷上呜呜地直响,好像夜里的狼嚎,欧泽洋看那小战士一出门就低骂:“你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下,刚才差点就让人看到了。”
周国忠却恬着脸说:“看到就看到呗,刚好给我们的感情做个见证人。”
欧泽洋失笑:“还跟我贫,等到真被人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哭。”
周国忠陪欧泽洋笑了一会儿,说:“我得去看看外面了,被水冲走了两个小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你快去吧。”欧泽洋把盘子上的药拿起来一个一个地看,“我给这人处理好再把他送上车。”
周国忠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帐篷。
欧泽洋和周国忠两人之间的恋人关系已经保持了五年之久,两人一直都不曾向外界公布,过着只属于二人世界的甜蜜生活,五年以前,两人的热烈的感情没有变弱,反而与日俱增。
欧泽洋把蒙建国伤口处的衣服撕开,拿起毛巾把周围混着血水的泥沙抹干净,又用酒精消了毒,最后敷上药然后简单地包了一下,这个过程中蒙建国始终一直没有醒。
欧泽洋包好之后就叫来两个人把蒙建国抬了到担架上运走了。
因为周国忠平安无事的缘故,欧泽洋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大雨大风也顺眼了不少,他很快就回到了一线上。
抗洪工作十分劳累,险情又时时发生,欧泽洋很快就忘了受伤的蒙建国,如果不是洪水结束后的一次偶遇,欧泽洋可能还真想不起蒙建国这号人了。
那是险情结束后的一个星期。
这次洪水险情前所未有的严重,抗洪工作一结束,所有士兵就马上全部被召回了原驻地,欧泽洋是海军基地里的一名军医,这个海军基地旁还驻扎了一支陆军连队,平时休息的时候两边的士兵都互有来往,最常见的就是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