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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生我的气,再等一等好么,用不了多久了。”
“最后一次。”
“好。”
是因为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还是因为害怕没有退路才说的‘好’,我已经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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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我回去,嘱咐好我,把东西收拾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连珍妮都没有惊动。
第二天傍晚,我随着托修列出宫。
托修列的城堡在城外,但他在王宫附近有一套小房子。因为太晚了,我们决定在他那套小房子里休息一天,明天再由另一批人送我离开。
他家有个地下室,恩……确切的说是密室,真正意义上的密室。
本来只是准备住一天就走,不用那么费心让侍女打扫房间。但想不到,第二天却走不了了。
第二天,也就是在少了右臂的那具尸体出现以后,平民区的疫情突然暴涨。
好像一夜间,死的人就在不断增多。
国王下令,不仅封锁了那块区域,甚至连整个城都开始封锁起来,街上再没有以前那种轻松的气氛。
我没有走,在托修列的小公寓里住了下来。
他带来了他的老管家照料我的生活,偶尔,在我走出密室透气的时候,从楼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几个抱着纸袋忽忽走过的身影,好像一时间,整个伦敦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惶恐之中。
报纸天天都有,大篇大篇的报道疫情,我看过了,只要染病的人,身上都会出现黑色的斑点,当斑点覆盖全身时,就已经预示着死亡。
王宫士兵已经开始大车大车的往城外运送尸体。虽然报纸上极力的安慰群众,并且否认,这次瘟疫和十多年前那场疫情的关系,但卡萨布兰卡已经复活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城。
托修列带来的消息是,黑袍人又去王宫劫过‘我’一次。
这次,来了两个人五具木偶。
假扮我的是珍妮,因为早就有准备,所以他们并没有成功。不过,那之后凯萨琳再没有什么动静。
我一直呆在密室里,猜测爱德华所隐瞒的事情。最后越想越乱,不了了之。
我从来不信教,却在这几天里,天天拿着十字架祈祷,后来想想,觉得讽刺得不得了。
走在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托修列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我想,现在这个样子,多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只是我不知道,那一天来得这么快。
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张传单,暗红色的底,黑色的字: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月桂之树
请拿着你的樱桃宝石
向我祈祷吧
很简单的三句话。我把目光从樱桃这个词上移开,转头看向窗户外满天飞舞的红色纸张。
平民区的疫情扩大以来,伦敦就一直笼罩在黑沉的乌云之下。
抬头望去,那尖尖的堡顶指向苍穹,却划不开半点的晴空。红色的纸张像是死亡的蝶翼,在众人眼中,妖娆且绝望的飞舞着。
我紧紧的交握着双手,却换不来一点暖意。我缓慢的把头移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几次张口,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是……是不是,王后出事了?”
劳拉这个名字有一个含义——月桂树。
管家一愣,遽然抬头看我,好一会,才点了点头,“王后陛下失踪了。”【wWw。wRsHu。cOm】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爱德华在哪里?我要见他,告诉托修列我要见他。”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们找不到我,所以拿王后来要挟吗。
王后在凯萨琳手里……
我退后一步,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瞬间抽掉般,蓦然跌坐在地。
在那个疯女人手里,我不敢想,她会如何对她。
凯萨琳要报复的不仅是当年害了她的人,她想报复的,是整个王室,或者说她想毁了整个伦敦……是么。
连她的儿子都不顾了……么
我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回密室,翻出红色石头,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要宝石么,好,我给你。
我失去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介意再失去一两样……
但,绝对不是亲情……
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刚刚爱德华殿下带来口信,索菲亚小姐请随我一起去王宫吧。”
我拍拍裙角的灰尘,走了出去。
街道上的红色纸张越来越多,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如果从高处看,整个城市都会是红色的吧。
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已经很急了么……
我冷笑。
马车直接赶进王宫,停在拉曼德大殿前。
宫殿前同样停了一辆马车,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又忽忽的往前走,走到一半时才蓦然愣住。
刚刚的……好像是梅丽尔?
我急忙甩了甩头,压制住惊异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爱德华办公室的大门是紧闭着的,我推门,被锁上了,我再敲敲,爱德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索菲亚么?”
“是的。”
等了好半天,门才打开。我走进去,里面却只有爱德华一个人,“你刚刚……一个人?”
他点点头,坐进沙发里,揉了揉眉心。
所以……桌子上的三个咖啡杯是摆设?
(下)(那个……前面的两个杯子改成三个了啊)
我拿起一个杯子看了看,杯口的枚红色唇印非常的显眼。
我挑眉,极力控制住尖锐的口气,“恩?”
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和我粗重的呼吸混搅在一起。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现在还是不用知道是么?……那好吧,先告诉我王后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可以很平静。
我垂下头,发丝飞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这才发现,我居然是穿着白色睡袍出来的,我笑笑,把头发别在耳后,却引得更多的发丝垂落。
“还是,连这个也不能说么?”我淡淡的又问。
垂落的发丝没有阻止他的视线胶在我的脸上。我在想,是不是因该在自己发作打人前,先离开这里?
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跟他打起来啊,要是打起来了,肯定赢不了的,我还要留着力气和凯萨琳打……
脑海里晃过以前他温柔的样子……
果然,我还是个傻的,其实,从来就没有弄懂过他才是。
就那么傻傻的,躲在自认为是给自己避风的羽翼下,以为安全了……。
那时候他装样子讨好我,果然很有效啊,我这不是又一头栽进去了么。
只是,我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值得装下去的东西?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呐,也许有利用价值呢。
“德林是我的人。”他开口。
“什么?”我错愕的抬头。摸不清楚他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德林是他的人?德林,德林公爵么?梅丽尔她爸?
“刚刚来的人是德林公爵。”他又说
“然后了?”
我还是搞不清楚他想说什么,房间里的人是德林公爵又怎么样?
还是……是在解释么?
“他们从密道出去的。我不能让埃德加知道,德林是我这一边的人,还有……我怕你误会。”
“误会?”
“恩。”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桌上那个有口红印的茶杯,再联想进来的时候……
“梅丽尔没死?”
他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怎么会……”
是啊……
怎么不会……
那时候我被接回家,因为逃避,所以并没有打听关于梅丽尔后来的事情,再加上从那以后,就再没见到她,所以潜意识里,以为她已经死了。
那一刀插在肚子上,但并没有命中要害。而且,由当时的刀柄来看,那把刀其实不大。
既然这个时代已经能够成功完成破腹产手术,那么,肚子上捅一刀并不算什么,只是我们都潜意识认为梅丽尔是死了……
而且,那时候想不通的事情现在看来就很明了,爱德华那时的做法……,弃了德林家而和奥特家联姻……其实,根本是把两个公爵都握在了手里,一个是明一个是暗。
我再次看向他,他蓝色眸子里燃烧的火焰缓慢的跳跃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有着我熟悉的那种倨傲,这个,才是真正的他吧。
一直以来,他的那些厉害事迹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或者从旧报纸上看到的。却从没有去试着真正了解接触过,在我心里,他的身影是开始的温柔到恶劣到后来的好男人样子,却忽略了他的政绩他的手段。
我忘了,他还是一个国家的王子……
我摇摇头,“爱德华……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皱起眉,一直看着我,半响才道,“你到底如何才能相信我。”
如何才相信?你拿什么来让我相信?
我笑笑,好像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得够多了,相不相信又如何,麻烦不是照样会一轮接着一轮的找来么。
再说……
我心里一凉,我这个被推到前台的‘明’,和梅丽尔那个‘暗’比较,似乎,受到的伤害太多了啊,多到我差点就要往那个我一点都不愿意去触碰的方向想啊。
“爱德华,我们先说说王后的事吧。”
我逃避他的目光,轻声说。
冷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冷颤,没过多久,一件黑披风甩在我怀里。我看他一眼,然后默默的把自己包成一团。
他把手放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眼睛垂着,长睫毛几乎投射出了很大一片阴影。他的脸很苍白,甚至没有一丝血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很累。
我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
窝进他的怀里,一阵再熟悉不过的气味拂来……
这样,才比较安心吧,虽然辨不出真假了……。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双手圈住我,叹了口气,“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好么,一切都有我。”
我窝在他怀里,贪婪的吸着他的气息。
“我下午有个议会,等我回来,恩?”他轻轻开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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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我到他的房间,并且让托修列在房间周围施了魔法。然后托修列守着我,一切等他从议会上回来再说。
再次走进他的房间,那感觉真是,复杂得不得了。
想起当时,他兴冲冲的拉我去看他的密室。然后差点被他那堆收藏品掩埋了。
我笑笑,再次打开密室的门。
点了支蜡烛进去。里面依然很乱,我小心翼翼的翻出那本他儿时的油画。
他小小的样子,穿着可爱的蓬蓬裙,打着小伞,高撅着嘴巴,或者泪眼汪汪。甚至还有一张香肩微露。和他脸差不多大的蝴蝶结歪歪的顶在脑袋上,囧囧有神的坐在一堆娃娃中间。
我咬唇,是怎么样的人生才把这么可爱的一个娃娃成长成爱德华现在这副德行……
我记得有一次和他聊天,聊起小时候,他说他以前特别想拥有一条龙还有一把剑。剑他自己做了,但是龙不能自己做呐,所以,有一天晚上,他背着那把自己做的剑,踏上了寻找龙的征途。
龙没找到,却把自己搞丢了。
他一直认为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应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哇啦哇啦大哭的。
于是,那天他含着两泡眼泪在茉莉花丛中游荡了一整个晚上,身上的衣服被划得脏兮兮,还破了几个口子,小脸都冻紫了。当时,一看到待女来就再也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
回去后,他的乳母看不下去,给他做了一只布龙,很光荣的,那只布龙成为了他的儿子,并且受到了他如同奶妈一样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