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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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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发干渴,他缓缓以指尖慰之以甘露。

他手指翕动,她满心只觉充盈着温暖、并无疼痛,手臂愈发搂紧他的脖子,身体随着他律动。

从前的梦,总是碎的太早。而今夜,梦中处处蕴涵着甜润的熏香,似乎是那香气令这梦境久久不散、令她一再缠绵喜悦。

她本不敢睁开眼,往常的梦中、每一睁眼,就会让心中幻境碎落成屑,但今夜似乎不同……她惴惴地抬眸看他,所幸一切仍旧在未醒的维度中。

面前的他,眼梢如画梁微翘,魅惑至极。她轻轻接上他的唇,柔柔地漫吻,而温暖之下、他的手指依旧不紧不慢地冲撞着她身体里圆润的娇点。

是他给过她人生最初的欢爱、最真的印记。她的身体本能地将他当作一种信仰。

那无时无刻、不收不敛的悸动带着她的思绪升腾、直到把全身的重量都抛上了云之彼端。

她的身体依旧紧紧含绕着他,不肯放却那段余温。

从舟依恋地凝着她,她却浑然不知。这并非是梦,但他不想让她知道。白幔之外燃着沅珠香烛,迷幻地熏燎着,他只想为她造一场梦境、淡一场离别。

她酡红着小脸,眉目巧笑,看着他轻问,“今天你为什么只用手?”

从舟微笑犹如谪仙,却不言不语、似怕泄露仙机,只是一点一滴吻住她。

……因为,我要走了,所以更不想在你身体里留下什么,那或许会成为你一生的负累。

窈儿,你值得更好的人,比如…

他轻轻抬起头,隔着三寸空气望着她道,

“方才、哥哥遣副使来过,说他已为你寻到一个药方,能医好你的左手。若果真如此,也减我长久之愧。窈儿,你与哥哥回秦国、治一段时间手疾可好?”

她氤氲的眼中闪着一点期望的光,“真的、可治?”

“嗯。哥哥医术高明,你先和他回秦,医治一段时日、或许真有起色。”

“可是、你… 你一个人留在赵国?”姜窈越来越觉得这不像是梦。但为何她头脑沉重,思绪如此混沌、分不清因缘,又好像真的陷在梦里。

“我毕竟拜过赵国上卿,若随你们一同入秦,不明不白的身份、只怕会连累哥哥、令他受人猜疑。”

见她神色渐有狐疑,从舟笑得更逼真些,反手将榻边的沅珠香烛又点燃一支,看她愈发迷蒙了双眼、终于倦意渐深,他点了点她的小鼻尖道,“窈儿,不必担心,我还是住在这木屋里,待你的手疾治好了,你就来这里找我。”

她禁不住香气与欢爱的双重撩拨,渐渐在他身体的弧度中睡得很安稳。但即使在梦的梦里,她仍然觉得今日心志朦胧,想不清事情、理不清头绪…

……

虞从舟见她睡熟,为她一一理好衣裙,又拿巾帕拭去她额上湿汗,方起身推开门,招手示意远处林中的晁也与苏辟入房来。

他已经与苏辟商定,由苏辟将楚姜窈带入秦国、送去范雎府中。此时见他又一遍细致嘱托,一旁的晁也忍不住问,

“公子,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虞从舟静默一阵道,“我犯下的罪孽,我总要去承担责任。”

忽然姜窈似在梦中挣扎、想要醒来却又无法睁开双眼,直急得她在梦中喊了一声,

“别去……”

虞从舟一惊,沅珠香烛分明最能在欢爱时催眠,怎么窈儿竟仍未熟睡。

他立刻对晁也、苏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转而倚坐在榻边,把她搂进怀里道,

“窈儿,我在这儿,我哪儿也不去。我们说好的,等你医好手疾就回这里来找我。”

感受到他的气息,姜窈方又缓了神色。

他不露痕迹地从自己衣袖中摸出姜窈的那枚最灵验的小鸟木簪,紧紧攒在手里、许给自己一点坚持的勇气。

……既然骗了,就一骗到底罢,不要让谎言拆穿,不再求誓言永远。

从舟缓缓悠悠地摇晃着她,就像摇睡一个稚嫩的婴儿。他又从腰间取出锦帕包裹的毕首玉,携着他的体温放进姜窈怀中。

那是娘亲留给他的,与哥哥那一枚玉本就是一对。

他从前对着她的小鸟木簪许过很多愿,今日再许愿誓、盼它依旧灵验……愿窈儿平安入秦、愿她手疾得医、愿她今生今世能与哥哥毕生毕亲、白首相守。

忽听窈儿口中仍在喃喃,“你别去…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没有。”

晁也与苏辟眼中都渐渐起了些水雾,唯有从舟仍淡淡笑语,更在她额上印下最后一吻,

“窈儿,这世间,我最舍不得做的、就是骗你。”

……

目送晁也与苏辟带着沉睡的姜窈离开,虞从舟在树林中孤寂地站了片刻,他的世界中、最终还是失了她的身影、失了她的香气。

曾以为,隐姓埋名、淡隐于市,就可以避开赵秦纷争、一生一念、只守护在她身边。可是如今背负三万条血渍,他再也没有资格遁世去爱。

他踏着枯草退了几步,取过白马,只身向邯郸而去。

颠簸的那一路上,虞从舟想起很久以前,姜窈在湖亭中质问杜宾的那些话,“将军和间谍,究竟有何不同,又怎分贵贱?”

那间谍,譬如沈闻,即使自刎于阵前,仍然满身英气,几千秦兵与他素未蒙面,亦生死追随、感其壮烈。

而将军,譬如他虞从舟,离石山谷的荒野之上,即使他拔剑自绝以偿牺牲将士,黄泉路上他们若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又怎么可能就此原谅他…

……

天色微曚,虞从舟独自一人跪在赵宫宫门外的石甬道上。他身上穿着青灰色薄衫、与石道路面溶成一色的卑微,腰间两道绳索缠缚、将他双手反绑于身后。

阴云布满天空,整个世界如斯寂寥,他孤独的甚至连一道影子都没有。

他已经将伏罪状呈给宫中宦侍,此时或许已经递至王上寝宫。他沉沉一闭眼,不敢去想王上震怒失望的脸。

萧瑟天地间、忽然有一声令人窒息的泣喊,“从舟!”

他慎得甚至不敢睁开眼,却已是下意识地回头去寻,为何竟是窈儿、为何她仍在赵境?!

他鹰眸含怒,剜向她身后的晁也与苏辟,晁也不敢作答,苏辟道,

“我们都已过了边境,但楚姑娘清醒以后,猜到……我们不敢真的伤了她。”

这是他最后的嘱托,他们竟然……虞从舟一撤视线、狠狠将脸别向一边,不肯多看姜窈一眼。

“从舟,你这样只是在送死……为什么要这样待自己?从舟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你自己… ”楚姜窈扑抱住他,已是泣不成声。

姜窈见他毫无回应,不由栗声忿喊,“从舟,生和死,勾画一世的两端而已。踩在生死线上、人和蝼蚁一样、都没有选择的,但有些人至少可以选择死的意义… 樊大头、为了护卫赵国而战死,沈将军、为了替秦国潜伏而自尽。但你现在这样去送死,除了填补空虚内疚,还有什么意义?

“樊大头、和那三万将士,在天上看见你的血溅在自己手里,就会瞑目了吗?他们只会笑你畏畏缩缩、不敢偷生、堂堂上卿却不知如何面对亲人、家国、知己、战友,反而贪念一死了之!”

虞从舟强忍心中波澜,不着一丝表情地阖上了眼。

窈儿,我何尝不知,我如今方求一死早已太迟、没有什么意义。

但如果我就这样蝇营且且地活下去,你永远都会怜惜我,不舍得放弃我。只是我的生命注定无解,我不要你一辈子都这般被我拖累。

倒不如、由王上赐我一刀了断,我可以少些对王、对赵国的愧疚,你也可以彻底忘了我……哥哥向来那么爱你,自会许你一个温暖清平。

楚姜窈摸索着想解开他手上的绳锁,但又怎么可能。她哀求着抱紧他说,

“从舟,放过你自己,那不是你的错,是战争的错……”

“战争?……”虞从舟终于开了口,但语声如死水寒潭一般沉寂,

“战争,是一群人的取舍。取舍,是一个人的战争……

“我的战争已经落幕了。”

他低下头,终于肯看她一眼,目光中却是极力强饰的无边疏远,

“姜窈,他要你瞒我,你便瞒了我,那不也是你的取舍么?”

楚姜窈顿时身体一寒,再无言相对。此时宫门大开,两队侍卫踏上甬道,要将虞从舟押去大殿。姜窈哑了嗓子、身体仍然不肯放弃,牢牢抱在他腰间不舍松手。从舟心中悲急、只怕自己或会牵连到她,立时覆在她耳边冷冷道,

“去哥哥身边… 他才有资格爱你。我已经… 不爱你了……”

他感到腰间那手臂倏地失了力,心中一阵剧痛,他竟然还是、对她说出这样心狠的话。

为什么、一切不能在小木屋的那段梦境中结束,为什么、非要让窈儿看到他内外困迫的绝路?天意为何非要如此决绝……

侍卫拖住他向宫门内而去,姜窈一动不动地瘫伏在地上,虞从舟回头向晁也、苏辟沉沉命道,

“带她走!别让她再踏进赵国半步!”

宫门慢慢合拢,再也看不见谁的身影。楚姜窈蜷着身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刺猬抖缩着跪在甬道上。

地下的阴霾渐渐开出根芽、破出土壤,沿着她周身犹如藤蔓一般生长缠绕、霍然将她的身、她的心牢牢禁锢在地。

☆、细雪如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

豆大大,你说的车车小窈的情节打算从番外放到正文里了,所以就是2、3章以后吧、就是这几天:)

昨天有被坏男气到,饭都吃不下,哈所以狠狠虐一章男主泄泄火 ^_^ 大大们勿怪吖

王宫大殿上;百人静立、一人低跪。赵王脸色极青、促喘犹狠,他只想听他一句实情,但从舟却只是对通敌大罪供认不讳、矢口不移。

“寡人不信!”赵王一掀王案直冲到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揪起半尺,文武百官从未见王上如此失仪。

“你起来,你起来说清楚!你说过、你对寡人一辈子信如尾生的……你定有苦衷的;到底是什么?!到底为什么?!”赵王的声音狠痛中带着颤抖;

“你说话!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寡人就会信!”

虞从舟的栗眸泛起灰瑟。他愧疚地看着王;王上今日发髻微散、竟连王冕都没有戴… 是他让王心痛了。

“我也希望我是有苦衷的……但是我没有。”虞从舟的声音惘然如尘,“我确实,泄了密、通了敌、犯了罪。”

赵王眼中滑落一滴泪,怔了片刻、将从舟狠狠向地上一掷。他原本想过许多种与从舟再见时的景象,但不料他不辞而别后、数月无信,终于回来时,竟是将自己锢锁、供说三万血债、离石、蔺祁二城沦陷皆由他起…

……默默、是你遗落的辩解,沉沉、是我难承的咒诀。

从舟、我只是想听一句真实,却何时起、我们之间连这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朝上众臣鸦雀无声。贤臣中、有不明往昔真相、怨虞卿平日蓝颜惑主的,佞臣中,更有知他向来直谏、恨他处处针锋相对的。如今他自缚认罪,朝臣静寂,无人出列求情。

还是廉颇忍不住,抱拳道,“虞上卿向来以身许国、对王上尽忠竭智。离石、蔺祁二城失守之事,臣以为仍有内情、还需彻查。”

向来媚秦的赵郝往日受够虞从舟在政见上的打压、此时冷冷睨了一眼、出列道,“廉上卿素来与虞上卿私交甚好,不宜查办此案。微臣愿将实情查个水落石出。”

虞从舟依旧目光极黯,似乎一字一句全未听进耳中,口中仍不愿吐露一分一毫

……

赵郝倒是希望趁此机会对虞从舟严刑逼供、以解往日受的各种瘪气,但虞从舟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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