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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坐了火车就去了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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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对于洛醺算是陌生,但对于鬼三如同回到故乡,他曾经在此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因为在这里遇到沈稼轩,被他带回金水湾做了沈家护院,故地重游,却轻松不起来,都因为沈稼轩的那条被刺杀的消息闹的。
两个人先找了家旅馆住下,火车上已经商量妥当该如何行动,安顿好住处,她和鬼三分头行动,鬼三去找过去的朋友打听沈稼轩是否真来了北平,洛醺去报社询问那条新闻的真假。
不料对方竟矢口否认,说这张报纸并非他们的报社所出,也就是说,报纸是假的,接下来洛醺就开心的笑了,那么说消息也是假的,沈稼轩没死。
但她也没有完全相信报社的话,怕对方有所顾虑不敢对自己说实情。
出了报社她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人问清楚,只是报社里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
在报社门口晃荡半天,终于看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对方手中还拎着一个照相机,猜测大概是报社的记者,他应该了解内幕。
洛醺于是迎上去,也不敢在报社门口明目张胆的问人家,于是拉着那年轻人就跑,对方“喂喂”的喊了半天,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直把人家拖行老远才停下,开口就道:“我们做比交易,你卖我买。”
那记者模样的年轻人条件反射似的噔噔后退几步,然后还煞有介事的抱住前胸:“我不做那行的。”
洛醺从身上掏出一把大洋过去塞给他:“我又不是白让你做。”
年轻人看着手中的大洋,指着自己的脸道:“我司徒盏玉树临风才值十几块大洋?”
嫌钱少,洛醺又从身上掏,掏了半天没掏出来,于是摘下耳朵上的耳环塞给他:“这个很值钱的。”
这名叫司徒盏的年轻人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兔子。”
这回轮到洛醺糊涂了:“我没说你是兔子,你就是个大活人。”
司徒盏歪着脑袋把她打量一番,促狭一笑:“不过看姑娘你挺漂亮的,我可以不收你的钱,让我倒贴给你也行,我们走吧。”
洛醺拉住他:“我着急,就在这里吧。”
司徒盏四下瞅瞅,此地是邻着正街的一条胡同,瞪大眼睛错愕道:“这、这里?姑娘你也忒大方了,我做不来。”
洛醺根本不懂他的意思,还大大方方的:“一会功夫的事。”
司徒盏看她表情自然言语放浪,心里就有些反感,道:“给你直说吧,我是报社记者,我不愁吃穿,我也不做兔子,看姑娘你长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年纪轻轻怎么想起找兔子,还不如找个好男人嫁了。”
他越说洛醺越发蒙,没好气道:“我嫁人不嫁人关你什么事,我花钱买你愿意卖,两厢情愿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
司徒盏被她一顿训斥来了脾气:“我婆婆妈妈,我,我,我豁出去了,走。”
他说完拉着洛醺就跑,就在附近找了家旅馆,然后开了房间,进了屋子道:“来吧。”
洛醺点下头,坐在桌子前,把从金水湾带来的那张报纸往桌子上一拍:“你只告诉我这张报纸到底是不是你们报社出的。”
司徒盏愣了愣,盯着洛醺看了一阵,感觉自己应该是会错意了,脸上火烧火燎的,蹭到桌边坐下,略有些拘谨,所幸对方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拿起报纸看看:“不是。”
果真不是,洛醺登时抚摸心口,沈稼辚说的没错,沈稼轩那样厉害怎么能轻易被刺杀,但是究竟是什么人弄出这么个假报纸?他的目的何在?而沈稼轩究竟是真的去了香港还是来了北平?自己应该留下来继续查明真相,必须确定他健在才能安心。
感激的看看司徒盏:“谢谢你。”
司徒盏淡淡一笑:“举手之劳,姑娘你怎么问这个?”
萍水相逢,洛醺没有言明真实情况,只道:“一点小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司徒盏也不逼问,打量下洛醺,既然她不是找兔子寻欢作乐,就对洛醺产生了几分好感,男人看女人,第一印象都是容貌,迟疑下道:“敢问姑娘芳名?”
人家肯帮自己,洛醺也就直言:“我叫洛醺,洛神的洛,醉醺醺的醺。”
司徒盏伸出手:“在下司徒盏,报社记者,幸会。”
洛醺盯着他伸出的手看,忽然明白这好像是大城市流行的礼节,于是也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两个人算是认识。
多聊了几句,彼此大概了解,听闻洛醺是来北平找人,司徒盏自告奋勇:“北平我熟,作为记者更是消息灵通,我愿意帮你。”
洛醺非常开心:“真的,那可太谢谢你了,我住在如家旅馆,你要找我就去那里。”
司徒盏起身:“好,今个我还真有点忙,晚上我去找你,我们商量下如何找报纸上这个人。”
洛醺点头,两个人告辞出了旅馆,分别时洛醺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兔子是什么意思?”
司徒盏愣住,想想道:“我还是告诉你吧,不然你以后还得闹出笑话,兔子就是……男ji。”rs
正文 220章 不是梦游是挑逗
“男、男妓?”洛醺愕然,要说野鸡是暗娼的外号还情有可原,不明白兔子和男妓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回想自己对司徒盏说过的话,什么我买你卖,还给人家钱,脸腾的红了,指着司徒盏吼:“喂,你以为我是……”
司徒盏哈哈大笑:“你给我钱还让我做,我以为你是……”
洛醺转了个圈给他看了自己周身:“你也说我不食人间烟火,你看我像那种女人吗?”
司徒盏打趣道:“人不可貌相,不过你到底食不食人间烟火?”
洛醺不十分明白他的话,看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觉得他是在问自己有没有嫁人,舔了下嘴角道:“人间烟火还得食的,我就是个凡妇俗女。”
司徒盏粲然一笑:“这就好,不过你真想找兔子,我可以免费伺候你,倒贴也行,谁让你这么漂亮。”
他说完哈哈大笑掉头就走,洛醺飞起一脚却也没有踢到人家,摸着火辣辣的脸自顾自的笑了。
回去自己下榻的旅馆,鬼三正焦急的等在门口,见了她急忙迎上。
“怎么样?”彼此开口都是这一句。
“你先说。”洛醺更想知道沈稼轩究竟有没有来过北平。
鬼三摇头:“很多朋友找不到了,找到一个连咱家爷是谁都不认识,孤陋寡闻的,当然不晓得咱家爷有没有来北平,不过他答应帮我打听。”
在洛醺的意料之内,沈稼轩名气再大那也是曾经的辉煌,现在更让百姓如雷贯耳的是那些大军阀,所幸知道报纸是假,即使不能确定沈稼轩有无被刺,至少也没确定他真的被刺,忽然想起司徒盏来,告诉了鬼三。
“记者都是手眼通天的。他能帮着咱们当然好,不过您得小心,记得被偷拍的事吧。”
鬼三的提醒让洛醺恍然大悟,竟然忘记那一茬,看司徒盏有点滑头,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也说不定是别有用心之人,忽然对鬼三惊愕道:“他不会像那个记者一样偷拍吧?”
鬼三安慰她:“不会,再说他拍谁?”
洛醺指着他:“拍你我啊。”
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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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徒盏真的来找洛醺,并告诉洛醺,他已经查明那张报纸是盗印。奇怪的是市面并未流通,目前为止他也只看到洛醺拿来的这一张,于此断定这张报纸上面的其他内容都是陪衬,盗印者针对的就是沈稼轩,亦或者是她洛醺。
一张?一张报纸怎么就到了何冲手里?或者应该说是沈稼辚手里,因为毕竟何冲是沈稼辚的手下,而沈稼辚也已经知道这件事。
洛醺看看鬼三。鬼三也在看洛醺,彼此用目光交流,不约而同的猜测这是不是沈稼辚做的手脚,在奉天时,沈稼辚为了得到洛醺可是动用过秦专员欺骗过沈稼轩,此事后来真相大白,那家伙非一般的生性,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当时只担心沈稼轩匆匆赶来北平。也没有问问沈稼辚这报纸的来源。一张报纸他总不会是从报童手里买的。
洛醺接着想起自己要沈稼辚来北平探查沈稼轩所谓被刺之事时,他推三阻四,猛找借口,不肯来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假?究竟是他做的还是他了解事情的真相?沈稼轩走了两个多月,那张报纸不一定是才得到的。只不过是祝梦蝶才看到而已。
洛醺凝眉而思,浮想翩翩,当着司徒盏也没有说什么,只夸赞他:“你可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就能猜到有人是针对报纸上的人。”
司徒盏笑笑:“虽然我不知道报纸上的人是谁,也不了解你的底细,我只是按照推断,仅此一张的报纸,又偏偏在你手里,不是针对你那是针对谁。”
他这样一说洛醺更觉得此事沈稼辚脱不了干系,暗想必须找沈稼辚问问此事,即使他是冤枉的,至少得知道那张报纸从什么渠道得来,如此查起沈稼轩的事就会事半功倍。
人家既然肯帮自己,并且假如司徒盏是对自己别有用心之人,自己什么都不说他也会了解,或许以后还有求于人,洛醺于是交代了自己从哪里来,来北平就是为了寻找报纸上的人,但她聪明的留了一手,也知道现在时局动荡,沈稼轩亦曾经从政,暗地里不知有多少敌对,所以没有说出沈稼轩究竟是谁,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
司徒盏性格开朗,嘻嘻哈哈略有些浮浪,但并不多事,没有更多的问洛醺这个那个,只是帮她分析了很多问题,诸如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并且他已经动用自己的关系寻找报纸上的人,安慰洛醺一番最后起身告辞,出了门回身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鼓足勇气,竟然是邀洛醺次日去北海泛舟,说是想尽一点地主之谊。
首先洛醺哪里有心情去游玩,其次和司徒盏并不熟悉,所以婉言谢绝。
司徒盏也没有强迫,只道:“有事就去报社找我,一般的时间我都在。”
洛醺点头表示感谢,他刚走洛醺就拉着鬼三商量:“回去找沈稼辚。”
鬼三同意,两个人打定主意就准备就寝,洛醺刚想脱衣服发现鬼三站着没动。
“你,怎么不去睡觉?”
鬼三道:“我在屏风后面睡,您在床上睡。”
同居一室?洛醺其实也没有往歪处想,知道鬼三是为了保护自己,于是道:“不错,省下一个房间的费用,不过你小心,我爱梦游,当心睡着睡着就跑到屏风后面。”
一番话把鬼三说的直冒冷汗,幸亏了解洛醺平素就口无遮拦大大咧咧,问店里的伙计要了床铺盖就睡到了屏风后面,本来他是下人,与主母同处一室就是罪过,但他被沈稼轩下过命令,必须保证洛醺的安然,所以哪怕以后沈稼轩听说这件事,也只能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来说明了。
洛醺换好睡衣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是担心沈稼轩,更大的原因是琢磨沈稼辚,这混蛋该不会真的为了得到自己就设计出他大哥被杀的假消息吧?趁沈稼轩离家日久想霸占自己。
总之,她认定沈稼轩不会死,他得陪着自己走完这一生,他不会半途而废的扔下自己不管。
思绪纷杂,在床上烙饼似的辗转反侧,这滋味比困倦捞不着觉睡还难受,呼哧坐起,灯一直点着,北平就是大地方,人家旅馆不点蜡烛油灯,是电灯,为了保持两个人清白,鬼三就没有关灯。
洛醺明白他不关灯的意思,心说做那种事又不是非得关灯,是他自己心虚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