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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雄恼怒不单单是洛醺骗了他,更因为鬼三把妹妹毁容,所以一脚踢开洛醺挥刀再砍,人已经处于癫狂状态。
咔!一声刺耳的锐器相碰之声,突然出现一个人,那就是洛醺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祝子雄,他手里举着一把大砍刀,和浪雄的刀抵住,正在各自憋红了脸的较劲,接着喊洛醺:“你们快走!”
洛醺担心他不敌浪雄:“你能行吗?”
祝子雄往后闪身一跳,喘口气,淡然一笑:“阿醺,参加革命至今,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起舞辛辛苦苦,你当我没事闲折腾呢,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
洛醺想了想,忍不住问:“我爹呢?”
祝子雄眼看浪雄冲过来,他也挥刀冲上去,边道:“被沈大哥送走了,平安无事,他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
得知父亲和沈稼轩都安然,洛醺终于松口气,发现祝子雄大砍刀舞动起来虎虎生风,非常凌厉,对他放心,刚想喊鬼三和铁匠逃跑,却突然出现十几个日本武士把这条胡同堵住,前有浪雄后有日本武士,洛醺蓦然怕了,祝子雄再厉害,日本武士也不赖,怕他寡不敌众。
眼看那些日本武士迫近,祝子雄想拔枪,之所以没有轻易用枪,是怕暴露自己再想出北平就难,现在是危急关头,顾不得太多,一手拎刀一手去掏枪,却听有人一声断喝:“住手!”
众人皆循声去看,从胡同口踏、踏的跑来很多士兵,荷枪实弹分立两边,中间大步而来的竟然是大总统。
他先走到浪雄面前,低声交谈了几句,就见浪雄高高举着的刀慢慢放下,然后瞪了眼洛醺,喊自己的人走了。
浪雄惧怕大总统,这很正常,这是民国政府之地,他现在想同民国政府交好而不是敌对,大总统出现他不得不妥协。
自己和身边的人悉数得救,洛醺高兴的跑到大总统身边,想起自己调戏人家的事,有点难为情的笑道:“谢谢救命。”
大总统也笑,且戏谑她:“没办法,我们是拜过天地的。”
洛醺害羞的挠着脑袋:“当时那样戏弄您,是我喝醉了。”
大总统摆摆手,低声道:“非常难忘,快走吧,有人在担心你。”
洛醺愣了愣,不知他此言是何意思,该不会是沈稼轩去找的大总统?忽而怀疑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一切,大总统现在来救自己,那就说明之前抓自己为人质威胁父亲的不是他?亦或是他得知父亲已经离开北平,再抓自己没什么实际用处?
一时半会琢磨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活命就好,朝大总统鞠躬致谢,想走,又转身,顽劣性情不改,打趣道:“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更夫。”
大总统爽朗的哈哈大笑,然后道:“能给我一个难忘的离别吗?此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难忘的离别?洛醺斟酌下他的意思,大致想了明白,过去搂住他的腰。
大总统没动,也没有反手抱住她,脸上一直都是微微的笑,只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轻得距离那么近的随行人员和鬼三等人都没听见,唯独洛醺挪开身子后对他莞尔一笑,然后喊着祝子雄、鬼三、铁匠走了。
也没有立即出北平,因为鬼三中枪铁匠中刀,也不敢去医院,怕被浪雄的人或是别的什么敌对之人发现,想了想去了司徒盏的家里。
一住就是几天,由司徒盏找来医生救治鬼三和铁匠,然后直等把鬼三和铁匠的伤养的差不多,才由司徒盏亲自带着御龙帮的人护送出了北平,在某地分道而行,司徒盏立志做个热血青年,随着祝子雄去参加了革命,铁匠和沈稼辚是哥们,执意要去找沈稼辚,同洛醺和鬼三回了县里。
再次回到家乡,洛醺有种自己可以大口的呼吸的感觉,看见哪里都亲切,希望不要再发生任何波折,自己也安心的做一个乡下地主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生儿育女过一种最平淡的日子,此时发现,平安即是福气。
沈稼辚也同春枝安然返回,北平之行让他更看清了眼下的局势,自己以前只是顾着升官发财,顾着占据一亩三分地当个土皇帝,现在发现假如不能祛除外敌,任何人都不得安生,于是加紧练兵,磨刀霍霍,等待时机。
洛醺在县里住了一晚,即着急回金水湾,却被沈稼辚挡住:“你就在我身边,鬼三毁了和子的容貌,这对女人来说是致命打击,那个女人报复心切,必然不会饶过鬼三,还有你,你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你。”
洛醺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担心家里,惦记今年的秋收怎样,更惦记皓暄和满囤。
沈稼辚大手一挥:“问过了,大兰子看着老实巴交,听说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格外照顾皓暄,今年的收成也不错。”
洛醺道:“我还是回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可以再回来。”
沈稼辚还是不肯放她:“我大哥来电话了,是他吩咐我保护你的,还说想让你去罗锅山老姨家暂住,去罗锅山干啥,就在我的司令部,这么多兵重重把守,老子不信和子能插翅飞进来。”
洛醺不想留在他身边,是担心春枝会吃醋,就想按照沈稼轩的交代去罗锅山,沈稼辚又说:“我已经派人去接皓暄和大兰子何冰了,今晚一家人团聚,你不在场怎么可以。”
洛醺问:“你的意思,春枝还没有见过大兰子与何冰?”
沈稼辚点头:“春枝说她想一个人陪我住,我赶脚这不合适,都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厚此薄彼,所以接过来一起住。”
一起住?洛醺暗暗惊呼,只怕他的麻烦开始了。
正文 253章
无论当初从奉天回来,还是这次从北平回来,洛醺感觉在自己熟悉的土地心里才踏实。
应沈稼辚要求暂时住在县里,傍晚时分,沈稼辚要副官何冲开车去把何冰、大兰子、皓暄还有满囤都接来,洛醺忙着和皓暄、满囤亲近,也在偷窥春枝见了何冰与大兰子的表情,与春枝相处时日虽短,但也领教了她特别的爱吃醋,暗想她见了如花似玉的何冰大概心里更不痛快了,毕竟她们同是沈稼辚的女人。
沈稼辚一副当家老爷的派头,往花梨木的高背椅上端坐,他从小就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不是三妻四妾而是三宫六院,那就是功成名就妻妾如云,把沈家大户人家的名头传承下去,开枝散叶沈家越来越大,如今娶了三房媳妇,小有成就亦是小有满足。
逐个打量一番,三个媳妇都算得上漂亮,再自我陶醉一番,然后给自己的三个媳妇彼此介绍,告诉大兰子与何冰,春枝是自己在北平新娶的媳妇,然后他就美滋滋的等着三个媳妇彼此见礼,姐姐长妹妹短的非常亲热,接着齐刷刷的站在自己面前喊一声老爷或者司令。
孰料,最小的春枝没任何反应,根本没按照他想的去喊二姐三姐。
何冰也是木然杵着,面无表情,说她是冷美人都不确切,应该叫僵尸美人,可惜了精致的一张脸,因为没有表情也就不会生动。
倒是大兰子憨厚,过去拉着春枝的手嘘寒问暖,还不停的夸春枝漂亮。
沈稼辚不是袒护春枝,而是觉得春枝和自己九死一生的从北平逃回来实在不容易,算是共患难了,即使这件事大兰子何冰不知道,也应该对才进门的春枝客气些,于是偏头看看何冰,不管她哥哥何冲在旁边,气呼呼道:“妈了巴子。老子刚刚不是放屁是在说话。老四大老远来的,你这个当姐姐的总得欢迎下吧。”
老四当然是指春枝,他自己排的,何冰是老三,大兰子为老二,老大之位空缺,空得莫名其妙,空得匪夷所思,知道的就心照不宣,不知道的就胡乱猜度。
何冰仍旧僵硬着。被他骂心里更不痛快,总算开口说了句:“既然我是姐姐。到底谁该给谁见礼呢?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理是这么个理,大兰子当惯了老好人,怕何冰顶撞沈稼辚让他发火,所以赶紧打圆场:“春枝妹妹,快见过你何姐姐,此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和和睦睦才好。司令每天得忙于政务,还得练兵,咱们姐仨可不能让他操心。”
大兰子完全没有讨好沈稼辚的意思,她却是真心体谅沈稼辚,也是真心爱护沈稼辚,否则她就不会在沈稼辚背井离乡出去闯荡的那些年,一直等他到人老珠黄,沈稼辚的粗鲁不是当兵之后才磨练的,而是从小到大的脾气。只能说当兵之后更加的变本加厉罢了,很多人对沈稼辚的俗不可耐非常鄙薄,独独大兰子丝毫不觉得,她只记得那时自己豆蔻年华,被一个恶人欺负,是沈稼辚替她打抱不平,于此她就爱上他,一辈子不变。
不料她劝春枝的这段话让何冰有了想法,嗤笑:“就您知道心疼人,就你懂事,司令每天可真忙,一年多的光景娶了仨媳妇,实在是太忙太累了。”
她冷嘲热讽,沈稼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奔去何冰,却被何冲挡住:“司令,小妹年幼,我这个做哥哥的来教训她。”
非是教训,而是维护妹妹,何冲说着把何冰拉走,是怕她吃亏。
沈稼辚余怒未消:“仨媳妇多吗?张大帅娶了多少个,人家都相处得好好的,偏偏老子的女人这么不听话,就是欠打,吊起来打,看她还敢不敢瞎逼逼。”
春枝见何冰生得花容月貌,略高自己,心里顿起醋意,还以为自己是老幺,长的又俊,此后在沈稼辚身边会万千宠爱于一身呢,何冰长的漂亮,哥哥又是副官,所以感觉自己的地位不稳当,不免生气,嘚吧:“何姐姐长的美,又有哥哥做靠山,当然目空一切。”
沈稼辚本来就被何冰弄得烦躁,听她这一说,更气,怒道:“老子告诉过你,老子的女人别人不准说三道四,想留在老子身边就闭上你的破车嘴,不然就鸡巴滚回北平去,充其量做个窑姐,当了司令夫人还整天的磨叽,娘的,耳根子没一会清静。”
春枝被骂,低头抹眼泪,大兰子习惯了如此,在沈稼辚与何冰之间经常的调停,这回又多了个春枝,心里感叹自己命苦,面上却总是笑呵呵的,赶紧拉着春枝走了。
洛醺和皓暄还有满囤在旁边说着话看着热闹,看沈稼辚被几个女人气得闷头坐在椅子上,禁不住哈哈大笑,打趣他:“三个媳妇又能怎么样,恐怕今晚睡觉都没地方了,活该。”
她是替大兰子打抱不平,假如沈稼辚当初只娶大兰子一个,现在多省心,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女人想法,男人都知道女人多会麻烦的道理,却只要各种条件允许,皆喜欢娶的越多越好,娶不起的,不也在偷吗。
沈稼辚正无处发泄,听她取笑自己,豁然而起,指着她:“老子今晚和你睡。”
没等洛醺回击他,皓暄挡在洛醺面前:“今晚我跟醺姐姐睡。”
沈稼辚此时对洛醺的喜欢已经超越了最初的,单单是因为洛醺的美貌,上升到喜欢她的聪明、勇敢和善解人意体贴人,听皓暄说要同洛醺睡,他哈哈大笑“拉倒吧,你个小屁孩,你那东西现在只能撒尿用,你跟她睡,你懂啥叫睡?”
洛醺想拉着皓暄走,沈稼辚说话从来都是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跟他老娘都能没有分寸的开玩笑,何况皓暄。
然而皓暄却道:“我当然懂。”
沈稼辚一副资深专家的表情:“小子,你一定觉得睡就是上了床,然后眼睛一闭,过了二道岭。”
皓暄摇头:“不是,我知道男人跟女人睡觉是脱了衣服,然后亲嘴,然后……”
洛醺听着听着,大惊失色,立即阻止他:“谁告诉你的?”
皓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