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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相么,嗯,实在不敢恭维。
馒头是家里现成的,秦瑶除了鱼汤之外居然还折腾出一盘爆炒豆角还有一叠拌芹菜,本来还想着煮个小米粥啥的,结果一想有鱼汤了,就没折腾。
奇妙的三人席,秦致面色不改的捞了一碗鱼汤,先给了秦瑶,肖云鹤自己动手,秦致又捞了一碗给自己放在前头,先是夹了一筷子芹菜,放在嘴里嚼了半天,正想着怎么跟秦瑶表示一下盐放多了,喝汤掩饰吧,又很不巧的被冲进嘴里的苦味折腾的差点直接喷出去,但好歹还得给秦瑶留点面子,可肖云鹤就没那么直白了,直接把筷子一撂,说了句不吃了。
肖云鹤转过头去泡面去了,秦瑶不依不饶的跟他又呛了半天,问题无非就是怎么着你什么意思啊,肖云鹤就跟看白痴似的说见过知道做鱼去鳃的没见过知道去鱼鳃还去了一半的,俩人说了几句各自不理了,秦致忽然发现什么才叫真的不对付。
比起眼前这俩,肖云鹤看自己那点不顺眼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捂着头秦致端着汤又去了厨房,捞出被煮的惨不忍睹的全鱼,又随便切了点菜加了点胡椒粉调味,总算还把汤弄的稍微能喝一点。
晚饭还真是其乐融融。
为了不再跟秦瑶发生无所谓的争执,兄妹认真交流感情的时候肖云鹤很理智的躲到书房里上网去了,秦瑶跟她哥说了一下最近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啊,马上就要放国庆七天长假了啊怎么过呢,然后折腾了一会儿又跑去跟伍春行打电话抱怨肖云鹤去了,好容易折腾到快睡觉的点儿了,秦瑶又对肖云鹤和秦致同住一屋表示不满了。
本来秦致家里就是两间屋,一间他自己的一间秦瑶没搬出去之前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个书房,秦瑶那间屋子还预备着给她时不时回来住的,肖云鹤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想去住姑娘家家的屋子,书房乱七八糟的没办法看,这些天他要么睡睡客厅沙发偶尔跟秦致住一间去,到了秦瑶这里又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本来肖云鹤想着今晚沙发上凑合一宿呢,被秦瑶这么一折腾一气,当然,跟秦致一间屋但不同床也不异梦去了。
“真没想到你妹妹这么能折腾。”
“被我惯坏了。”秦致躺在床上枕着双手,“肖警官见笑了。”想了想还是给妹妹辩解一下,“嗯,小瑶她平时不这样,……大概有什么误会。”
说了还不如不说呢。肖云鹤也知道秦瑶看自己不顺眼,明摆着的,反正自己没理在前,怎么说秦瑶也跟他这儿记着秦致的那笔帐呢,倒是他吧,面对秦瑶的百般挑衅不还口有点忍不下去,但是还口了吧,又觉得自己跟个小姑娘这样有点掉价。
本来几天相处下来,他还稍微觉得秦致比他第一印象中的,好了那么一点。
表面意思,实际上他对秦致的感觉很复杂,先不说之前看不顺眼导致的一系列后果,但是对于某些事实他还是对秦致心存愧疚的,有人说起你要不去他家照顾他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过不去,实际上也给自己找了个说近距离接触再调查一下他的底细什么的理由,结果没想到先是被秦瑶给气了个半死。
他实在很难想象说秦致这么一个看起来很谦谦君子的人,到底怎么耳濡目染出这么一个鸡飞狗跳的妹妹的。
几天的相处下来,肖云鹤倒也觉得秦致不像是个很虚伪的人,究其根本大概也只是因为他做了一个看似很虚伪的职业就是了,现下这年头人民大众被科学社会主义的唯物观教育的几乎都不相信鬼神之说了,也无怪乎有人一听说什么天师啊道士啊降妖伏魔就恨恨地说一声神棍了。
秦致的家布置的还是很清雅的,至少是很有书卷气的,书房里藏书颇丰,只是不见秦致怎么翻动。肖云鹤进去看过一次,里头不少书是碰一碰你就怀疑它就会碎成一堆纸片的线状旧本,怕是什么孤本之类的,肖云鹤也就没动了。
这么一看,秦家倒显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了。
大概除了电视电脑电话还有微波炉电饭锅这类维持生活必需的东西之外,整间屋子的格局就是那种轻飘飘的调调,非常落不到实处去,总显得缺了点什么。
不过肖云鹤也没什么跟秦致谈论这些的兴头。
自己变相的被停职了,沈恒跟他说过罗树人似乎对自己挺感兴趣的,反正人和人都是这样,不知道的事情就好奇,比如自己对秦致。
不好不坏的样子,至少现在的状况不是陌路人,有机会的话,当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只是有机会的话,肖云鹤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用词,总觉得这就是一笔烂账,自顾不暇。
好在秦致那个折腾人的妹妹转天就走了,想着十一假期大学放假指不定又回来怎么折腾,肖云鹤又觉得有点脑袋疼。
搬出去也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沈恒的提点也在那儿,他是明摆着对秦致有兴趣的,这么一看倒很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
秦瑶还有课,周日中午磨蹭了一会儿,也就回校了。临走前跟秦致依依惜别暂且不说,她一走屋子里冷清了不少,秦致照例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养着,肖云鹤拿着手机接沈恒和乔源的电话去了,估计事关重案组的人事调动。
秦瑶回了学校免不得再跟伍春行抱怨一通家里的状况,家里的情况在小伍看来还不算很糟,秦瑶的个性他不能更清楚了,知道她要是胡搅蛮缠起来估计没几个能受得了的,也知道她这是存心给肖云鹤找不痛快呢,一互换消息,发现这次算得上是出事的,反倒是学校。
无论到了什么地方大学的命名都有一定规律,A市的A大恰好就属于那种能以城市名字命名其综合实力就一定不差的规律里。名牌大学,教学水平高,要是听闻了谁家孩子考上了一定就是“啊你家孩子可真是争气呢”的表扬,曾几何时秦瑶很为自己能有这么一张学生证而自豪。
可是这次学校的面子上就有点过不去了,学校死了个人,虽然是自杀,但是怎么说被有心人闹起来还能说上一句这是学校对学生心理素质的监管不力呢。
死掉的学生,叫郭一,金融系的大四学长。
秦瑶捧着杯奶茶听小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惊讶的“啊”了一声。
“你说真的?”
“还能有假。”伍春行皱皱眉,继续说,“发现的时候都被吊在房梁上好几天了,他同寝室的那位一回来吓得可不轻。”
郭一秦瑶是知道的,虽然她学的是经济郭一学的是金融,近看着像亲戚学科但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不能说八竿子打不着吧,但那也得四五竿子才能打得着呢。她知道郭一没别的,大概就是因为那种比较优秀的缘故,郭一大三的时候还竞选过学生会主席——一般来说大学现状就是大一随便折腾,大二认真做做社会实践啊弄弄学习,大三该用心准备毕业论文大四就剩下实习了,郭一大三的时候还不忘学生工作,那其实也是一种本事。
郭一人长得不帅,但是很端正,戴眼镜,但是和秦致戴眼镜又是另外一种味道,秦瑶对她哥哥有点魔怔,看什么都是哥哥最好小伍并列。别人觉得郭一带眼镜很有书卷气,搁在秦瑶眼里那么一看,自然就像是个木桩子,简言之,读书读傻了。
也是呢,优秀奖学金每学期都有的拿,除了积极参加社会实践组织学生工作赚点综测的分,每学期末单是考试成绩也排在前头也的确有点书呆子的意思。
就这么一个人,上吊自杀了。
新大四还是要在学校留一阵的,也不是说你大四了就可以卷着铺盖跟学校潇洒的挥挥手说拜拜了,不过大四一开始不少人开始出去实习了也是现状,都住在男生楼,小伍的消息总比学校里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来的靠谱点,金融系大四基本都住在七楼,基本是一边是新大四一边是新大二这么安排着的,郭一住在701,楼道最尽头的那一间,这几天一直挂着锁,再加上大四的人基本都不在,大二的人跟他们也不熟,就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后来是郭一的爸妈好几天没联系上儿子把电话打到他室友手机上了,室友就说那我回去给您问问有没有他的消息吧,然后就是回宿舍,一开门,就发现郭一吊在阳台的那根晾衣杆上,窗帘都拉着,才没被人发现。
急匆匆的报警,警察来了,收了尸体,最后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说是自杀的。又有人不知道真假的传他去某某公司面试没过,一直是优等生如此被拒绝有点想不开,自杀了。也就是秦瑶回家当天晚上的事儿,当时还没闹开,伍春行也就没跟她说,周一一回来没想到就闹腾成这样了。
据说原本住在701的人听了消息都赶紧琢磨着搬出去了,死过人的屋子总是很晦气的。
秦瑶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有点伤感,郭一那么优秀的人都找不到出路,再反观自己整天不务正业的,以后可怎么办呢。
郭一的死讯也被当成新闻被秦瑶通报给秦致了,之后网上也说了,秦致看过,也不过就是说大学生心理素质堪忧什么的,觉得自家妹妹完全没这个顾虑,也就根本没当成个事儿放在心上了。
☆、第三章
其实要认真说起来,学校里有个学生自杀,说到底也就是那一小圈人的事。学生家长痛失爱子要死要活,学校就这么被按个监管不力的名头,虽然肯定觉得这一声不吭的自杀了本没有我们什么责任,但是人事部前前后后处理着还必须鞍前马后的应付着,不然一个没做好搞不好就被挂上墙头。同宿舍的就算要好也多少觉得有点晦气,周围的朋友会觉得惋惜加以感叹,然而对于学校里大部分的人来说,不过增加了一点闲来无事时候的谈资,日子还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郭一的死对于秦瑶和伍春行而言显然如此。
就算秦瑶去年曾经对着学生会主席竞选时候郭一的海报很是感慨了一番,那也不意味着说她一定要为郭一的死悲春伤秋。
郭一的父母闻讯赶了过来,郭一妈妈抱着儿子的遗物哭得要死要活,郭一爸爸很有跟学校耗下去的觉悟整天和学校领导主任揪扯不清,一个劲儿的说我家儿子不可能自杀,肯定是你们学校的问题云云,最后是学校受不了了,找到警方开具了法医的验尸报告证明了郭一确系自杀,这一通闹剧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郭一的家境并不算很好,父母本身都是普通职工,母亲还有心脏病,前两年的时候也因为这个缘故从单位退休了,因此他本人还是很有一些勤工俭学的做派的。郭一爸爸就是想不通一向懂事听话不让家里人操心的儿子究竟为了啥非自杀不可。学习?不至于。上学期期末郭一还给家里拿回来奖学金了,这新学期刚开学的也不至于有啥学习方面的东西能给他这么大刺激。找工作面试没通过?那也不至于,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世界上一次面试就通过了有了体体面面工作的人那是凤毛麟角,谁不是一步一步慢慢摸索着走的。被人骗了?感情问题?要说这类的话都应该有点蛛丝马迹啊,郭一没被骗钱,感情上也没听说过他交了女朋友又闹分手一类的——实际上郭爸爸根本就没听说儿子喜欢上了谁谁,他儿子事发前几天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一点异常都没有呢,说要十一回家问问家里有什么需要的,两口子都盼着儿子回来过节呢,谁知道儿子好好地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