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舒凌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自己这里的逻辑链还差了点什么,但是直觉觉得肖云鹤知道缺失的那一环而且还理解到了了不得的事。就说秦致要真的活了百八十年永葆青春听着虽然扯淡,但是真能让肖云鹤露出那种表情的话没准还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呃……家里老爷子跟这么个人交往了几十年自家包括自己亲爹在内的四兄妹就没有一个人认真的思考过这是件很不正常的事?
舒凌这次是真的纠结了,虽然和秦致见过面不觉得他是个坏人什么的,但是人嘛,对于未知的东西总会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可真相也许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知道的。
不过爷爷那种道行都跟秦致交往了几十年都没怎么样,看起来秦致……不管他是个啥应该还是安全无害的吧?舒凌他老爸正值壮年,舒凌青春期的时候又一门心思的奔警校为的就是出来当警察,老实说家传的那些东西他知道的可能还没一个跟他们家平时关系近点的人多,但是从小构建起来的对于父辈和祖父辈的敬仰之情让舒凌很笃定的相信着他爸又或者他爷爷所说的一切。
这么一想,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其实肖云鹤心里才是真正的翻江倒海,一觉得秦致不太对劲了就开始脑内回放这些天他们相处的过程试图找出一点可以证明秦致真的不大对劲的地方。他不是人?也没看见他少吃饭少睡觉的。不对啊要万一是个啥动物精怪(……)吃饭睡觉也是必须的啊。法力高深?隔空取物什么的也没见他用过啊,也没什么一弹指灰飞烟灭的霸道功力,反倒是最开始那阵整个人都病歪歪的……呃,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肖云鹤想不出来,结论就是秦致看着挺像个正常人,真要是啥不知名的东西装成人的话那可真是影帝级别的。
脑子里瞎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啥,两个人各怀心思,回警局报道去了。
回到警局又是个晴天霹雳——一回来沈恒一反常态的笑眯眯,态度那叫一个和蔼可亲让肖云鹤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开抽。沈恒身后站了两个生面孔,肖云鹤一琢磨就觉得该是审查组那边退下来的精英人员,抬头打量了一下,站在右边儿的那位长着一张娃娃脸,个儿也不高,这么猛地一看肖云鹤还真不好说他今年多大了;左边儿的那个个子倒挺高,目测身高可能在一米九之上,应该比肖云鹤和秦致都高,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面无表情,薄薄的弹力衬衫勾勒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云鹤,凌子,这两位是我们重案一组的新组员,认识一下。”
“许愿。”
“殷浩。”
一个如沐春风,一个面无表情。
“肖云鹤。”
“舒凌。”
互相握手,礼毕。
“你就是肖云鹤?我老早之前就听说过你了,上次我本来想跟过来的没想到临时有事儿,今天总算叫我见着你了。”
许愿说话又轻又快,还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自来熟,他眼睛生的好像天生就带着一点弧度,不笑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有种微笑的样子。对肖云鹤而言说不上亲切,他还是喜欢刚认识的人之间保持着一点距离感。
“还有,舒凌,你是舒老先生的孙子吧!我仰慕你爷爷很久了,好不容易盼他来了A市一次还没见到我可是后悔死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我和你爷爷见一面啊!我可是他的忠实fans!”
闪亮亮的“你一定会答应我吧”的眼神盯得舒凌浑身不自在,自己没看错吧?那种和追星族一样的狂热眼神,让舒凌深深地怀疑起眼前这位的心理年龄。
当然认识所谓的新伙伴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在双方互相握过手说过话算是认识了之后,沈恒很委婉的表示道殷浩和许愿需要借住肖云鹤的单身公寓,时间不定。
“啊?”
“反正你现在不跟秦致住一块呢么,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沈恒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反正你那套房子也是局里给你分的,为了社会主义的和谐你这个暂时不愁落脚地方的人当然要照顾一下有实际困难的新伙伴啊。”
再看许愿已经一副双手合十的“可怜可怜我们吧”的表情,当然还有一点听见沈恒那句“你现在不跟秦致住一块呢么”的时候“啊我可是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了呢”的别有深意。
再加上殷浩无声铁塔似的沉默注视,舒凌都替肖云鹤觉得发毛。
顺便一说,因为肖云鹤的轻度洁癖作怪在搬到秦致那儿“暂住”之前他已经运了自己的洗漱用具啊毛巾啊还有换洗衣服等一大堆东西过去,合着这次连房间都不用给他们收拾了。
“……”
沈恒还是一脸笑眯眯的“你要乐于助人啊”的表情,让肖云鹤很想挥拳揍上去。
以前还凑合了,现在要他跟个不知道是啥很可能是老妖怪的家伙住在一块,好奇秦致到底身世如何那是一回事儿,可是心理建设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过幸亏秦致这几天出门了……不太情愿的拆下单身公寓的钥匙递给许愿,肖云鹤琢磨着这几天是不是该尽快给自己找个房子,反正秦致也活蹦乱跳的了自己也不用再“照顾”他了吧?
当然最让肖云鹤凌乱的还在后边,在完成了房门钥匙的交接仪式之后许愿乐呵呵的拉着殷浩走了,说是要熟悉一下警局的内部环境,沈恒倒随他们去。肖云鹤看着他们俩总算走了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许愿多大了啊?咱们警察局不让雇佣童工的吧,怎么看着跟个高中生似的。”
沈恒想了一会儿,然后不很确定的说:“他今年有三十四了吧?”
然后肖云鹤愣了,舒凌傻了。
肖云鹤觉得自己又想捏可乐杯了。
秦致倒是没想到肖云鹤在这边还这么从里到外的惦记他。A市到K市的行车时长是十四小时零十八分钟,秦致的车是早晨十点出发,合着到终点站的时候正好是大半夜。本来还有一趟车的,不过那趟车是一天半之后的事儿了,为了早去早回,秦致还是选了这趟秦瑶在时间上看来很是不安全的车。
火车上的时间很无聊,虽然是软卧的配置但是大白天的也没有什么人有心思睡觉,要么看书要么看报要么玩儿手机要么拿着平板电脑看电影,设备不齐全的互相聊天,玩儿牌,中午的时候车厢里一股浓重的康师傅牛肉面味儿,秦致买的则是火车上性价比明显不高的餐车盒饭,被人用“兄弟估计你不常坐火车吧”的眼神给同情了一把。
下车的时候除了人别的基本都看不见,看意思是都趁着十一长假的空闲回家又或者是旅游来了。好歹在K市也算是住了六年,秦致也算是熟门熟路,正想着晚上不好办事儿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再说,就被人给叫住了。
“秦少爷,请留步。”
秦致的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
有些时候称呼这东西还就是挺微妙的,你说出来的时候也许觉得这就是个平常的敬称或者干脆就是一个随便的称呼,可是在当事人的耳朵里,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讳了。
秦致不喜欢秦少爷这个称呼,先不说这是二十一世纪现代化社会世家宗族早就烟消云散了十分之□,少爷这称呼本身就很有点过时,关键是,有些回忆于他而言,实在是已经到了不堪回首的地步。
这么多年他已经尽力把自己锻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水平,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抬起头,漆黑的夜色下,一张陌生的脸。
拦住他的男人年纪约么五十岁上下,一身正装大约是为了透出一点严谨的派头。颧骨很高,面相也并不和善,整个人显得很消瘦,尽管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过现在秦致看着这张脸也只能想到斯文败类四个字。
“您是?”秦致问。
“鄙人姓胡,胡家辛。”男人伸出手来,秦致不好驳他,也只能同那双干瘦的手互握了一下。
“我的名字秦少爷可能没有听过,但是……内子罗颂芝的名字,秦少爷应该听说过吧?”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A市的罗树人罗警官,是在下的内侄。”
“你是川南罗家的人?”
“勉勉强强算半个吧!”胡家辛笑道,“时间不早了,不知道秦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请。”
川南罗家是与舒良平的赣中舒家齐名的风水灵异界的三大家族之一,另外一个则是目前人员分布最广自诩为天师一门正统传人的张氏一族。舒家长于卜筮,而罗家和张家则是以道术见长。罗家的道术狠厉霸道却又不失正气,张家的道术则绵远流长意在教化,可谓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没有严格上的孰优孰劣的标准。不过近些年来罗家与张家时有摩擦发生,两家的关系也因此恶化的有些厉害,只不过秦致也就是同舒家交往的多些,最多罗张两家也就是知道有自己这号人存在,但是也没有到深交的地步。
而从规模上来说,无论是罗家还是张家都要比舒家更像是一个完整的家族。舒家现在也就是舒良平到舒承泓下一个或许就是舒凌的一脉单传罢了。罗家则更像是一个家族的样子,罗家有正正经经的族长,处理家族事务也有专门的一套规矩,对门内弟子的要求也很严格,甚至在有些分支里恋爱结婚都是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近些年来因为要维持家族发展的需要长辈也就默许了不少儿孙辈的人出来闯荡,有些规矩定的也就不是那么严苛了。
罗树人显然就属于这类人,走出家门在一个要紧的部门做到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位置,对罗家未来的发展也没什么坏处。而他身上传来的温和敦厚的气息也证明了他道术修为的基础至少是很好的,但是却缺了一点堪称罗家标志的那种霸道,秦致觉得自己由此给出“他的天分并不算很高”的这个评价还算是中肯,然而这样他大概也只能到这个水平为止了。
罗家老族长罗晋康五年前的时候寿终正寝,秦致当时受邀参加了他的葬礼,然而于罗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因为罗晋康的大儿子罗颂延自小体弱的缘故,所以罗晋康往生后罗家就由他的二儿子罗颂辉接手。秦致并不很清楚罗树人在罗家的排行,但至少可以断定他的父辈应该与现任族长平辈,而罗颂芝则是罗晋康最小的女儿,是他将近五十那年的老来子,因此罗晋康对这个小女儿格外的宠爱。但如果只是因为老来子的缘故,别人也多半不会在提起罗家的时候十有□第一个想到她,罗颂芝比较出名的原因一是因为她的灵力天生比她同族的兄弟高出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儿的缘故,罗晋康大概更属意罗家下任族长是他这个最小的孩子;二是因为罗颂芝青年时期反抗家门包办婚姻的一次惊天动地的出逃,据说她当年对一个男人一见倾心,但是家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两个人相约私奔,但是她的情郎在路上不小心意外身亡。而后罗颂芝被带回家里接受了父母安排的婚姻。
现在看来,胡家辛似乎就是罗晋康为这个小女儿选的丈夫了。
不过现在胡家辛这么坦然的说出罗颂芝的名字为了就是让秦致了解自己的身份,至少不对自己妻子年轻时代的情史有所避讳,秦致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不算很好了。
再说罗家的活动范围也不应该是K市,为什么能在这里遇到胡家辛,秦致觉得这应该不是某种巧合。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