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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神秘的事物,世人的反应普遍会呈现两个极端:敬畏有加,心向往之。
去寻找大雪山的人,皆是一去不返。
有人猜测说,其中幸运者会被大雪山看中,学的无上神功,甘愿留下,成为其中一员;至于那些运气不佳的,大多就迷失在终年酷寒的雪枫森林深处,找不到回头的路,最终化为冰雕一座座,永远的成为风景中的点缀。
几个月来,在帝俊的帮助下,慕凌空已经可以自如的运转真气,武功收放自如。
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收敛掉霸气,让自己变得像最平凡的女子一般,隐藏真正的实力。
每瞄见一处同伴留下的暗记,她就随手擦去,然后准确的判断出方位,飞一般往目的地逼近。
这些日子,她与帝俊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把什么烦心事都忘记到了脑后。
就连师姐师妹们重复的留下了这么多召唤她的暗记,也大意的没有发现。
出了昌平县城,沿着大路疾驰狂奔,慕凌空身上属于人类特有的温暖表情,逐渐消失。
她愈发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无欲无求,无爱无恨,就连血液,也裹着冰茬子在体内流转,渐渐的把四肢百骸,以及腹中五脏都染上了极度冰冷。
那座山下,有一座无名的山洞,洞内九曲连环,其中一条路通向一座寒潭,潭水下生长了【奇】一种子母鱼,传说男【书】女吃了它,就会一胎【网】生出双子,心想事成。
雪山来了妖孽男(三)
那座山下,有一座无名的山洞,洞内九曲连环,其中一条路通向一座寒潭,潭水下生长了一种子母鱼,传说男女吃了它,就会一胎生出双子,心想事成。
这里是帝俊之前念念不忘要来的地方。
慕凌空本来准备无视之,最好赶紧带着她顽皮的吓人的夫君离开,最好一辈子都别再提起。
没想到,世事无常,她居然还更先一步的来到此处。
朝霞漫天,染红远方,最后一道光线,随着太阳落山,消失在大地的尽头。
慕凌空稳步走进山洞,夜的黑掩去了她的脸,唯有一双晶亮诱人的凤眸,熠熠闪动着钻石般的光彩。
“凌空,你终于来了。”低沉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熟悉的男音,不容错辩。
他与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想必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发现了慕凌空的存在。
这份武功造诣,匪夷所思,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境界。
慕凌空的心脏无限下坠,身形微微颤了颤。
他,居然也来了?
“怎么了?觉得意外?”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那人失笑出声;“我倒是很想念你呢,凌空。”
“玄冥,你真会讲笑话,可惜太冷了。”遏制住双手,不准它们颤抖,慕凌空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背部坚挺笔直,仿佛有人用木桩子架住了一般。
“本尊从不讲假话,大雪山的诚实,可以媲美望川峰呢。”玄冥长吁一口气,声音消散。
慕凌空又在山洞内转了几个弯,居然进入了一片被万年寒冰包裹的洞中之洞。
雪山来了妖孽男(四)
温度极低,与雪峰之顶不相上下,武功稍差者,单纯的寒气都抵御不住。
一袭黑衣的玄冥,站在执法堂四名使者之中,分外显眼。
第一眼望过去,想不注意到都难。
水叮咚与另外几个白衣女子也跟着走进来,延伸复杂的瞪了一眼慕凌空之后,并未说话,找了一处角落,盘膝坐下,微阖上眸子,一副置身于事外的超然模样。
玄冥的相貌在整个大雪山也显得出类拔萃。
俊男美女见得多了,如果一个人还能让你的眼睛瞬时亮起来,目不转睛,不愿移开,那一定指的就是玄冥这种类型。
他那令女人都要为之妒忌的精致脸庞,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淋漓,初看温暖,细细咂摸,就不难发现表现背后隐藏的是足以吞噬人心的黑暗。
哪怕只是望向了他,身上也要自然的泛起一阵颤栗感,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他总是能令人想起了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小动物:蛇。
慕凌空每次见到他,都在怀疑,这男人或许真是那种黏黏腻腻的冷血生物转世而来。
“凌空,你真令本尊意外。”她身上不容错辨的少妇打扮点燃了玄冥眼底的火焰,虽然之前水叮咚已经禀报过了这件事,可亲自瞧见,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玄冥舔了舔唇瓣,跳跃了幽冷光泽的整齐牙齿现出几分妖邪的狰狞,“你失了身?那个得到了你的男人,将会被碎尸万段。”
慕凌空随手抽出背负于身后的一柄星铁重剑,挽起炫目的剑花,狠狠的插在脚下,“男人是我自己选的,谁想动他,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雪山来了妖孽男(五)
唇瓣弯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当然,如果我死了,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凌空管不着那么多。”
玄冥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直到两人面对面而立,才抓起了她垂下来的一缕碎发,放在唇边请求亲吻,“你还是那么任性,小凌空,只要那男人死了,你就可以重回大雪山的怀抱,以前的事儿,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四位执法堂的长老均露出诧异神色。
玄冥此话,简直就是在为犯了严重禁忌的慕凌空开脱。
而有了他的承诺,不管慕凌空之前做了多么离谱的措施,也将一笔勾销,不会有人再找她的麻烦。
慕凌空左手还藏着一柄巴掌大的黑色神刃,手臂刷的向上拂,脚步同时向后退了半步,与玄冥拉开了距离。
那一缕被亲吻过的黑发,生生与主人分割,残留在玄冥的掌心之中,微微颤动。
“凌空已经嫁了人,自当守身如玉,玄冥,请自重。”她愠怒的凤眼,蕴含了多少气氛,若是换了别人敢对她如此,刚才那一剑,绝不是削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你竟然把他看的那么重要??”五指散开,任由黑发旋转飞落,玄冥的火气,显然也被慕凌空彻底的挑起,“你可别忘记了,还差一步,你就可以被大雪山接纳,辛苦了许多年,付出那么多辛苦,就为了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放弃,值得吗?”
“就算是成为大雪山的一员又能如何??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玄冥,你也别忘记了,当初替我做出决定的人,根本就是你。”
雪山来了妖孽男(六)
“就算是成为大雪山的一员又能如何??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玄冥,你也别忘记了,当初替我做出决定的人,根本就是你。”慕凌空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只得死命的攥紧剑柄,借由星铁重剑来支撑住身体,也掩去了对玄冥深入骨髓的畏惧。
“神主,慕凌空如此放肆,何须废话,直接审判她的罪孽就是。”执法堂四名长老齐齐开口,俏美的脸上,挂满了不满。
玄冥是什么身份?
小小的慕凌空怎敢在神主面前放肆?
玄冥一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众女虽不甘心,也只得闭上嘴巴,不敢多言。
“小凌空,相信我,回归大雪山能够得到的好处,远远要比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获得的要多。”他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抓起了慕凌空另外一缕长发,锲而不舍,重新烙印下亲吻,“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带你回去。。。你还小,却也该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当一个男人,尤其是个拥有了改变命运的绝对实力的男人,当他心心念念的认定了一件事,并用十数年去完成时,失败两个字,绝不被容许。”
慕凌空的回答也异常干脆。
手起刀落,碎发纷飞。
他亲一次,她割一次,大不了像帝俊一样变成光头,当几天伪尼姑。
发可断,心不乱。
玄冥再强,也无法扭转她的决心。
短刃甩出的凌厉杀气,断发的同时,亦在玄冥雪白修长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浅浅血痕。
他明明可以躲开,却选择不闪不避。
直到一丝丝嫣红刺目的鲜血涌出,他才探出了舌尖,舔舐自己的鲜血。
雪山来了妖孽男(七)
直到一丝丝嫣红刺目的鲜血涌出,他才探出了舌尖,舔舐自己的鲜血。
妖孽一般,笑的炫目,“你太任性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绝不会改变——哪怕是玄冥亲自到来,也不会!”她直望他的眼眸,目光澄然,清澈见底。
决心早已经下好。
只是玄冥不肯相信而已。
大雪山的诱惑,在她眼里,不及帝俊万份之一的温柔。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敢像慕凌空这样在玄冥面前放肆了。
他闻言先是一怔,紧跟着啪啪啪的拍手。
手背上的血液就又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滚落过白皙的肌肤,摔散下坠,化为红雾一片,染的脚下变了颜色,“你还记得吗?在小凌空还是个女娃娃的时候,本尊就分外欣赏你的倔强,时光荏苒,岁月如炬,成长的只有躯体,你最本质的东西却没有变。”
似是而非的说着慕凌空听不懂的话,玄冥缓缓咧开笑容,更添妖邪之感,“不过,你也该了解我的脾气,既然破例出了大雪山,千里迢迢到了这里,还费了不少劲儿才把你引来,那就断然不会接受凌空的拒绝。”
耸耸肩膀,他说的轻松自然,还是那只受伤的手臂,轻轻在慕凌空面前拂过,以她没办法拒绝的压倒性力量,扯去她用来固定长发的头簪,飞瀑般柔韧闪亮的发丝垂落在肩头,玄冥满意的看着她回归成记忆之中的模样。
唔,还是少女的打扮最最适合她。
哪怕两束被割断的黑发造成了掩藏不掉的缺口,破坏了原本的完美,玄冥还是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着她
雪山来了妖孽男(八)
哪怕两束被割断的黑发造成了掩藏不掉的缺口,破坏了原本的完美,玄冥还是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着她;“跟我回大雪山吧,中原的事,从此你不要再理,我会向你的师傅恳求,让你获得正式的身份,然后,我们就可以。。。。”
“玄冥!我已经嫁人了!”慕凌空截住他的话,不让幻想继续,“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你装作看不到,它便不存在。”
“我不介意。”他仿佛听不见她的话。
“可是我介意!!”慕凌空想用力甩开他的手臂,可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把玄冥‘粘’在她身上大掌驱离。
“凌空,你是真心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吗?”他冷下表情,就连呼吸也淡了许多,静静的等候着她的答案。
“没错。”倔强的抬高了下巴,慕凌空已经顾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大雪山的主人之一,拥有着无上的地位,还有深不可测的武功。
她急于表白自己的心,就算他不理解,也要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那是应属于帝俊的名分,不管他在不在场,她都要替他维护好。
“他有什么好?武功一般,相貌一般,年纪不大,还是个还俗的和尚,他能带给你什么?荣耀?地位?权势?哼,我绝不容许你如此糟蹋自己,下嫁给一个我都看不上的男人。”玄冥的终于握住了慕凌空的小手,哪怕被她强烈的抗拒着,也要死死的握住,“跟我回大雪山,你就是玄冥神王的女人,唯一的那一个,此生此世,绝不改变。”
慕凌空惨然冷笑。。。
雪山来了妖孽男(九)
慕凌空惨然冷笑,“我爱上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你也喜欢呢?玄冥,我的武功虽然不及你,可是,世界上却有很多种方法,来拒绝强者的压迫,比如——”
她扬起的两次斩断了发丝的神刃,这次对准的却是那只被迫与玄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