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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嘴角牵出一个苦笑:“你们去黑风寨之前我和公主已经先跟他们斗了一场,不慎两个人都摔下了山崖,幸亏山崖下有树藤接了一下,我这才只受了些轻伤。”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李旭将信将疑的看过来,刘聪却满眼的诚恳,此事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例如为何公主的佩剑会插在山寨前的泥地里,又例如为何黑风寨的寨主王大牙会浑身插满了锐利的毒针死在一个山洼中,不过李旭并没有问出这许多为什么,如今银车已经追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快将功补过将银车运到徐州,至于对于刘大人和公主的事情,自己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刘聪的手掌骨折处昨晚还没有觉得那样的痛,可今晨华婉清醒过来之后,他便觉得那痛真是痛彻心扉,用钻心刺骨来形容也不为过。她只是呆愣了一下便想起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随后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她会哭,会闹,她却默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将他当做了透明的空气,这一路赶回来,他费尽心思想要和她说上一句话,她却连一个表情都欠奉,只是当他将外衣披在她身上时轻轻说了一句谢谢,这句客气又疏远的话彻底让他的心凉了半截,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走进了她的内心,却发现一晚缠绵后,她却对他重新封锁了心门。
知道自己的伤普通大夫根本看不好,他今日一早已经传了消息给华阳静,此刻估计无忧子已经快到此地了,刘聪疼的钻心,随口敷衍了众人几句,便执意不愿麻烦众人自己一个人出去看大夫了,欢言进屋回禀华婉时,华婉正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公主,您怎么了,是否不舒服,奴婢还是给您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欢言刚刚走进,便听到华婉一声厉喝:“不要!”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华婉,女人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肩膀似还在微微颤抖,欢言大吃一惊,随后脑中竟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公主莫非,莫非是遭遇了什么,这个念头十分可怕,刚一兴起就被她自己狠狠的给压了下去,不会的,不会的,公主武功那样高强,怎么会遭遇什么,是摔下悬崖受了惊吓,一定是这样。
“我没事,就是有些疲倦,你先出去吧!”华婉将头蒙进了被子中,她不敢翻身,翻身便会让欢言看到她此刻满脸的泪痕,她心乱如麻甚至有些惶恐不安的情绪便会彻底的暴露人前,不行,不能让他们看见。
欢言的轻轻阖上门扉的声音终于传来,她松了口气,眼泪又不觉顺着眼角一滴滴落在枕头之上,锦被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她全都记得,昨晚的一切,醒来后她竟然全都记得,那样清清楚楚,那样的刻骨铭心,她不敢相信昨晚自己竟会那样的淫/荡不堪,回忆中的每一个片段几乎都让她羞愧欲死,她越是想忘,那一幕幕不堪的记忆便越是如骨附蛆般的钻入她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让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更无法控制不让眼泪向外奔涌,她此刻就是想哭,她无法冷静,她更无法原谅自己已非清白之身,以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向大师兄解释。。。。。。
一想到这里,心内便如同有一把尖刀在搅动,撕扯,痛的无法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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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离华婉一行人最近的一处民宅内,刘聪此刻满头大汗,断裂的手掌此时正被无忧子握在手中,咯噔一声,无忧子用力一拧,几乎痛得他昏厥过去。
“二公子,每次见到你,不是这里伤就是那处断,您能不能稍微对自己的身体上上心!上次洛阳城那个庸医,差点把你的肋骨都接错位了,这次若不是我和华阳公子正好便在不远的飞狐镇,您这手只怕就会废掉。”无忧子板着脸说道。
刘聪呲牙忍痛笑道:“若非知道您便在左近,我又怎敢冒如此大险孤身闯那黑风寨!就算剩下一口气,您还不是能把人救回来。”
无忧子冷笑一声:“若真的只剩下一口气,我就直接给你定副棺材,也省了我多少的灵丹妙药。”
“哈哈!”窗外响起一声轻笑,一个黑衣人推开窗户跳了进来:“无忧子大师这话却说错了,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哥哥这样的人轻易还死不了!”
刘聪横了他一眼:“你的皮又痒了嘛!”
华阳静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哥哥昨夜可是爽到了?”
刘聪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惊疑不定的望向他:“你,你。。。。。。”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嘿嘿,王大牙满身都插满了我给你的暴雨梨花针,若不是我把他的尸身搬了老远,你和华婉只怕早就被李旭那帮人顺藤摸瓜的给发现了,还容得下你俩在那小潭里快活了一晚?啧啧啧啧!”看到刘聪瞬间垮下的脸,华阳静更加得意起来:“我可没有留在那里听壁角呀,嘿嘿,你们最后还干的挺大声的。”
刘聪没做声低下头,脸上神色莫辨,华阳静暗忖自己这玩笑是不是开的太大了,正要说点别的什么岔开话题,刘聪却突然冷冷的开了口:“钩镰剑归你了。”
咦?华阳静一怔之下才明白,刘聪这说的是他们的赌约,他这是认输了?不过看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劲,他早知刘聪一向对华婉心有觊觎,如今得偿所愿不是应该高兴,兴奋,然后滔滔不绝的和他分享所有的细枝末节?怎么现在男人却像是满腹郁闷,他身上那浓烈的颓然情绪便是隔了老远都能闻出来,难道昨夜女人没让他爽到?
“哥哥,你没事吧?”华阳静小声的问道。
“啊!”刘聪一声大叫,吓得他的小心肝一颤。
“很疼!”刘聪皱着眉头满头大汗的看着无忧子:“大师,能轻点吗?”
“不行!”无忧子很干脆的回答。
无忧子手上的一盒药膏终于完全上好,然后又给他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布,这才拍了拍手:“若是一个月内再沾水,这手废掉了我可不管!”知道他这是叮嘱自己不要沾水,刘聪忙不迭的点点头。
华阳静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或者是刘聪刻意不与他对视,难道大哥是害羞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正满腹狐疑间,刘聪一双锐利的眼睛似终于发现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个人:“还有事吗?”
“不是哥哥你发信号叫我过来的吗?”
“哦,其实我只是需要无忧子大师帮我治伤而已。”华阳静被刘聪一句话噎的半死,他这才发现哥哥果然是有些着恼他了,可是,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华阳静只觉一头雾水,他偏着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将最新的情况汇报一下:“这次穆玄倒是像哥哥你说的那样,舍车保帅,他将飞狐镇的暗舵已经撤走了,我们随时可以填上自己的人。”
刘聪点点头,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穆玄这样的选择是最明智的,不过也恰好中了他的计,他真正的目的便是让他的人迁出飞狐镇,飞狐镇地理优势十分明显,易守难攻,更是通往洛阳城最重要的一处关卡,此地若是经营得当,便是兵家要地,穆玄看到了此点,他也看到了。
“还有个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是有关大公子的!”华阳静犹豫了一下道。
刘聪眼中寒芒一闪:“说!”
“大公子最近和修葺宫中御安殿的监工走的很近,他手下的人还秘密联系了逍遥派的祈雨寒弄了一批奇火木进宫,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华阳静吞吞吐吐的说道。
“奇火木?”刘聪眉头一皱,这是一种远在匈奴才特有的木种,见火便燃,乃是匈奴人平日里砍柴烧火最喜欢的木种,如今大哥千方百计的将这种木头运到宫内,御安殿已让天雷劈了一次,难道他还想再烧一次不成?
一瞬间,千百种可能性和设想从他脑海中掠过,正想再仔细问问华阳静具体情况,却发现这厮已经一只脚踩在了窗户上,正准备翻窗离开。
“等等!”
“哥哥还有吩咐?”华阳静转过头问道。
刘聪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华婉那个师弟还关在你处吗?”
“是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提起他?”华阳静不觉一愣。
“杀了他!”森然的语气让华阳静心下一寒。
“可,为什么呀?”华阳静对于美人一向怜香惜玉,何况柳尘卿的小模样也让他一直心痒难耐,他性好龙阳,柳尘卿可是难得他看的上眼的人物之一,若是就这样杀了,岂非暴殄天物。
“没有用的人自然要灭口,难道还等着他哪天逃出去给华婉报信吗?”刘聪有些不悦,他一向习惯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华婉的小师弟便是个定时炸弹,他用他的身体研制出专门针对华婉的药物,若是他活着,此事便终有可能泄露出去。他要她,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而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将取代穆玄在她心中的位置。
“得令!”尽管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华阳静还从来没有违拗过刘聪的命令,在跳窗而出的一刻,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男孩那一双精灵剔透的黑眸。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上一章纠结了很久。。。。。。。。。加油!刘聪还是很要面子的人呀!
☆、第二十六章 路遇
黑风寨一夜被歼灭,虽然寨子位处岳明山深处;这消息却也像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了附近的县衙;一时人心大快,秋水县令正当四处寻访为民除害的高人时;华婉一行人马早已静静兵分两路悄悄撤离了。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李旭将功补过心切,且知晓华婉本身武功高强;便急急带着大队人马押着银车赶赴徐州了,只给华婉三人留下了一个驾车的兵士。
刘聪手受了伤不能握缰;便改由欢言骑他的那头小黑驴;这黑驴说起来还是这次剿灭黑风寨的最大功臣;便是它原路返回领着李旭的人马杀到黑风寨上;可算头功一件;众人表扬之下,此驴更加嚣张跋扈,除了刘聪,便只有美女还能骑上一骑,此刻驮着欢言不觉趾高气扬,一路嘶鸣声声,颇为欢快。
顺利追回银车,华婉心中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此时回京倒并不急着赶路,青色的马车在小镇的石板路上平稳的缓缓前行,车内二人皆沉默不语,女人冰雪一般的容颜不带一丝情绪,让偷偷窥测她的刘聪难于揣测,更不敢随意开口,那夜的事情便像是一块大石横亘在他们中间,最极致的靠近后便是最冰冷的疏离。她一直在回避他的视线,从和李旭告别之后,从上了马车之后,从她清醒了之后,她便一直没有再注视过他的双眼,然而,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刘聪已决定主动出击。
“婉妹,那夜的事。。。。。。”他刚开了个头,华婉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刘大人,那夜的事情我已忘了。”
刘聪只觉胸口猛然间如遭大锤击落,刘大人?她竟然称呼他刘大人,一字之差,亲疏立辨,她欢喜他时便叫他刘大哥,他们一夜恩爱后他便被打回成了刘大人,这巨大的落差让刘聪不觉十分委屈,委屈中还带有一丝苦涩。
“婉妹,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知道她记得一切,怎么可能忘记,所以他还是要试探一下,看看华婉的底线在哪里?
果然,这一句话让女人彻底暴躁了,华婉几乎有些恶狠狠的瞪向他,全然不是以往的温柔模样:“刘大人,还要我说几次?我都忘了,忘了,更不需要你负责,你记住,这件事情,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