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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
“想必在下的身份姜大人已经一清二楚,那在下此次约姜大人到此的目的,姜大人应该也能够猜的一二吧!”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儿子?”姜潮气急败坏嚷道。
“啧啧啧!”刘聪摇了摇脑袋:“姜大人呀,一年多未见,你还是这般大的火气,我不过是请令郎来我处做客,你就放心吧,他现在好的很,我可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又安全又舒适的地方。我也是刚当父亲的人,这父亲疼儿的心思,却是也只有当过父亲才能知晓呀!”刘聪说道这里,又抱着刘粲亲了一口,这才对不远处一处浓荫挥了挥手,很快雾姨便从浓荫里走了过来,接过刘粲不发一言的退了下去。
“我的孩儿才几个月大,我就觉得每天都为他有操不完的心。”刘聪似乎十分有感触:“想想看,一个孩子,从娘肚子里出生,到长大,这期间做父母的又要花多少心血操多少心!若是家里有那两三个三四个小孩,打打闹闹自己也就能长大,可若只有一根独苗苗,又是五十岁才老蚌生珠得到的儿子,那必定更是视若珍宝,心疼到骨子里了吧!”说到这里,刘聪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转,便直直的看向了姜潮。
“刘聪,你这个小人!”姜潮脸色一阵青红,又气又恨:“我怎会与你这样的人同朝为官过?我还曾那样推崇过你,原来这些都是你虚伪的面具,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姜潮话音刚落,清脆的鼓掌之声便响起,刘聪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姜大人说的好,见解更是高明。我刘聪从来都不是君子,而且自有一套小人的行径手法。令公子虽然此时正在我处做客,还有美女作陪。可是若是一会儿他父亲惹得我不高兴或者让我不满意,那么令公子可就。。。。。。”刘聪摇了摇头,露出遗憾和悲切的表情。
“你,你到底想怎样?”年过五旬的老刺史,话音中终于带出了一丝颤抖。
“很简单!”刘聪从石桌下取出一个描金木匣,打开木匣又取出了里面的一纸文书:“我需要姜大人你在这上面盖个印画个押,令公子便会完好无损奉还阁下!”
姜潮颤抖着手接过那张文书,刚看了一眼便狠狠朝刘聪掷去:“你想让我卖国?想都别想,我姜潮顶天立地一世,绝不会干这种背主负恩之事!”
“爹,爹,救命呀!爹!”便在姜潮刚刚掷还文书之时,一声远远的悲呼便在隔着一条溪水的假山后响起。数个黑衣大汗压着挣扎不休的姜玉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一见到溪水这边凉亭中的姜潮,姜玉的呼声不禁更加悲惨。
“我的时间有限,因此这次我的耐心也有限!”刘聪不动声色的看着不远处挣扎悲呼的男子。
他随手一挥,那些大汉便将姜潮架上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柴火堆之上用粗绳给绑了个结实。
“你想要对我儿子干什么?”老刺史的声音已是软了,双腿更是软的一下坐在了石凳之上。
“干什么?”刘聪白眼一翻:“你既然不愿意签字画押,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匈奴人一向都只有一个方法!”刘聪在脖子上龇着牙比划了一下:“不过我很仁慈,我选择给你儿子一个痛快。一刀一刀的切会比较残忍,一次性烧成渣滓的话,连下葬都不用了,风一吹便散了,多么干净简单。姜大人,您说呢?”
姜潮颤抖着唇望着远处被架在高台之上的儿子,那一声一声的呼救随风传入耳中,让他心中五内俱焚,恨不得能以身相待。
“我的时间真的有限,行不行姜大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大晋如今这千疮百孔的模样是否还值得效忠?我想姜大人你心里也应该曾经有过犹豫吧。如今穆玄言不正名不顺的霸占着朝廷中枢,根本就是一个窃国之贼。你如今效忠的大晋便是这窃国贼手中的玩物,你所谓的效忠根本就是愚忠!”
见姜潮苍白着脸不说话,刘聪又继续道:“我汉国却不同,我父刘渊励精图治,所辖领土范围内的民众皆能安居乐业。朝廷更是精简高效,绝没有贾氏一族那种任人唯亲的朝廷蛀虫,我汉国朝政清明,所有汉国官员的操守只有一条,那就是为百姓谋福祉,这不是你姜大人为官一直以来的夙愿吗?”
“刘聪小儿,早知你舌灿莲花,老夫以前又不是没有见识过,你以为便凭这区区几句话便能让老夫屈服?别说一个儿子,便是老夫一家子全死了又如何,老夫绝不做卖国贼!”姜潮冷哼一声,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有胆你便在此杀了老夫;老夫绝不皱眉一下!”
“啧啧,姜大人果然一身傲骨,刘某佩服之至,不过嘛。。。。。。”刘聪又从靴中掏出一张信纸,上面所书正式夔州密折入京呈于穆玄眼前的变节信。
“知道姜大人骨头硬,所以也不牢姜大人自己动笔,刘某先行拟好了一封信,如今这信想必已经到了穆玄的案头,就不知姜大人在穆玄心中,能有几分可信?”
“你,你。。。。。”手捧着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笔迹,姜潮又气又怒:“你这是仿造诬陷!”
刘聪耸了耸肩:“我就是仿造诬陷如何?不知穆玄收到了信,会不会相信这封信是出自你姜大人本人之手呢?我们不妨来赌一赌如何?”刘聪一拍脑门又道:“哎呀,我忘了!我可是时间有限呢!那么,我就数十声,十声之内,令公子的生死便由你姜大人一言而决!”
不远处那些黑衣大汉手中已是举起了火把,刘聪开始念数:“十、九、八、七。。。。。。”
放在石桌之上的文书被姜潮快速抽走,他飞快的掏出官印在上面落了下来,随后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手印。
做完这一切,他才恨恨的抬起眼:“刘聪,你会遭报应的!”
刘聪的唇角勾起一丝微笑:“无妨,我早就是下过地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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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小葱儿是不是坏出汁了呀?
☆、第五十八章 争执
有了姜潮亲笔签署并盖下大印的调兵令,瞿塘峡口的五千大晋守军卸了防御;猝不及防之下被埋伏多日的雾部将士一晚之间诱至峡口边的野兽岭坑杀干净。随后瞿塘峡口正式落入刘聪之手;而夔州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改了姓。
一切尘埃落定不过只用了三日不到的时间,之后刘聪并未大肆声张;仍旧启用姜潮为汉国的夔州刺史;夔州百姓出入境内一切如常,州县所有大小官吏及州府兵丁;若愿意归顺者则只要在汉国归降信上签了字便可继续任职,若是不愿意归顺则格杀勿论。
生死关头;谁又那般衷心耿耿;这一番铁血政策扫过之地;夔大小县府官员大多选择了归顺汉国。而对于平常百姓而言;只要自己的生活一切如常没有战乱;谁当皇帝又关他们什么事情?
这一场内里惊心动魄的智斗,而对于一般的百姓而言只不过是各个城头的旗帜换了一个颜色而已。
不过一月时间,原本夔州境内所有地区的大晋红色龙纹旗全都换成了汉国的龙骧虎豹黑金旗,夔州主城奉节城城头之上黑旗昭昭,更吹得凝望着城头旗帜的华婉心中一阵发冷。
女人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城楼,不妨身侧却突然被一个路过的小乞丐撞了一下,华婉一愣之下手心已是被那小乞丐快速的塞了一枚蜡丸。她连忙回头,大街上人来人往,哪里还能见到刚才那小乞丐的身影?
女人正疑惑间后背却突然一暖,身体已是被一双大手牢牢从后圈住:“婉儿,你在看什么呢?”
华婉身子一僵,忙将蜡丸收入袖中,这才定了定心神缓缓转身,刚一转过身便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刘聪在她耳畔轻声道:“婉儿,我怎样才能让你开心一些呢?”
“开心?看到你将汉国的旗帜插在我大晋的城头,你觉得我会开心?”华婉冷笑着摇摇头。
刘聪亦是满心苦涩,每次一谈到这个话题,便是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的身份决定了彼此都身在对立的阵营。她一日心结不解,一日便无法真心开颜。
“这天下是大晋或是大汉的有区别吗?你看看这街上的百姓,只要能吃饱穿暖生活无忧他们在乎是谁当政谁掌权吗?婉儿,你在指责我的时候,为何没能看到我为这些普通人生活的平稳过渡所付出的努力。若是换了刘卞在此,绝不仅仅只是死一些守军那么简单的事情!”
“哼!狡辩!若没有汉国的狼子野心,大晋百姓会过的更好!”
“没有刘渊和刘聪,也会有其他的藩王和外敌。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大晋若非已是先从根子腐烂了,我汉军哪有这般轻易便势如破竹的取了半壁江山?何况这次夺下夔州,基本可以算是兵不血刃。”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右贤王你手下留情,未将我大晋所有官员守军斩尽杀绝罗?”
“婉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刘聪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女人不豫之色,这才又道:“我夺下夔州,已是立了大功。明日我便会同雾姨一齐回并州整肃旧部。现在匈奴五部中已有三部都明确表示支持我登太子位,若是。。。。。。”
刘聪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所有的野心都赤/裸的剖白于她面前:“若是有一日我登基大宝,粲儿便会是我汉国的太子,而婉儿你,则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这点!”刘聪斩钉截铁道。
“听着真诱惑呢,可我不稀罕!”华婉冷漠的道,她的视线透过刘聪看向他身后,那是雾部的一些随众,穿着普通的百姓服装散布在二人周围。
女人的嘴角不禁勾出一丝冷笑:“你就那么怕我跑了,出个门还要一群人暗地里跟着?”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刘聪急忙解释道。
“是吗?随你如何说吧,反正你的口才我不是没有见识过,以前的刘大哥可以为取信大晋公主而被惊马踢断肋骨,现在的匈奴右贤王依然如此。你没变,我早就该看出来才是!”
“婉儿!”男人饱含苦涩的呼喊,却只换来她最冷淡的回应:“我累了,要回去看粲儿了。”华婉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兴趣,便在这段刘聪夺取夔州的日子,她已是和他闹了多了要离开,只是每一次他总以粲儿为借口才将她免强留下来。
她不能没有粲儿,再加上他的苦苦哀求,便这样不清不楚的又和他夹缠了许久。
那个名叫雪玲的女孩倒是爱极了他,每日都如同一个小尾巴般跟在他身后出出进进,一直到前段时间逼不得已才不甘不愿的先回了并州。华婉每次想到雪玲对着刘聪那一副痴迷的模样,总是心中无比烦闷,这样和刘聪不尴不尬生活在一起又让她觉得十分荒谬的紧。
在谷中的数月真的仿如昙花一梦,不知不觉,那种心动和爱意便随着这残酷而冰冷的现实给逐渐消磨了。华婉暗暗捏了捏袖中的蜡丸,不知是谁给她传递的消息,但隐隐已是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一回到绿柳山庄,雾姨正在逗弄着小粲儿玩耍,如今的刘粲已快半岁了,正是十月的天气,绿柳山庄里种的桂树纷纷开了花,小刘粲在花廊下一边爬一边好奇的拨弄着那些树上落下的黄色小花,见华婉回来,更是高兴的咿咿呀呀直叫。
雾姨见是华婉和刘聪一同回了山庄,便知情识趣的转身离开了,将这一片温馨宁静留给了这一家三口。
一看到孩子,似乎所有的烦心事都被抛在脑后,华婉快速走到刘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