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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打扰他议事?”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侍卫首领忙兴奋的道:“不会不会,贤王殿下确是从下午到此刻都未用过晚膳,想必已是饿的不行了,我这就帮夫人送进去!”侍卫首领说着便要接过食盒,却见华婉朝他摇了摇头。
侍卫首领不明所以,便见华婉将手中抱着的刘粲交给了身后的侍女,而自己则接过那精美的食盒,她的脸色微微透着一丝羞涩:“你们几个,能否先离远一些?”她这话是对那侍卫首领说的。原来,她竟是想亲自给刘聪送进去!
那首领微微一愣,随后才会意这位未来的王妃可是一个面嫩之人,自己亲自送饭之事更不愿旁人知晓或听到,或许一会儿贤王大人一开心,二人便就在书房内。。。。。。
不得不说,这侍卫首领大人也是个很能脑补之人,何况王妃亲自开口相求,私下里华婉在侍卫们心中一向都是冰雪美人的形象,如今这冰雪美人这般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他心中已是软了一半。但是王爷也曾吩咐过,守在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因为书房乃是刘聪议事的重地,非心腹之人根本不能擅入。
可是眼前的王妃,似乎应该也不算外人才是。。。。。。
侍卫首领心中很纠结,不过他很快又被华婉的一句话给彻底打败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王妃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这群侍卫还杵在门外当拦路虎合适吗?真的合适吗?
侍卫首领很快脑补出了一堆惊喜的内涵,随后面露奇异微笑朝身后的数名兄弟们一招手,便将花厅之内的所有人都给撤到了一个更远的地方:“夫人请!”侍卫首领恭敬的朝华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女人这才嫣然一笑,裙裾轻摆,款款朝刘聪的书房缓步行去。
然而从花厅正门而入,她却并没有朝书房正门走去,而是绕了一圈,悄悄隐身于一大丛开的正艳的紫藤后,女人屏息凝神,窗内那人的谈论声便清晰的收入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上福利,吼吼吼,人品呀人品~~~~!这就是小金人品的保证~~~~!
☆、第六十章 分离
清晨和风徐徐,绿柳山庄外车马已是准备妥当;今日之刘聪有些不同;暗金色竹叶花纹和雪白滚边的华衣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冠交相辉映,将他整个人烘托的干练而不失倜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逼人的贵气。
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车;他却仍旧有些不甘心的回头再一次问询:“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并州?”
车前送行的华婉毫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男人这才一脸委屈般叹了口气;凤目中满透着失望之色:“那你答应我,我回来前都要乖乖呆在庄里不许乱跑!”
他定定的凝视着华婉;似非要等她一个肯定的回答才肯罢休。华婉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正待回答;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人的声音:“聪儿;这次我们回并州;粲儿自然也是要一起回去,你有孩子了,你父汗一定会十分高兴才是!”
一回头,便看到雾姨抱着粲儿来到了车前,华婉心中一紧已是急道:“粲儿还小,怎能舟车劳顿?况且他每日尚需我哺乳,又怎能和母亲分开?”她伸手想要抱回儿子,却被雾姨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乳母我已请了两个,这个就不劳夫人您操心,夫人若是舍不下儿子,便和我们一同回并州吧!”雾姨嘴角含笑,眼神却冰冷一片,似料定华婉不会上车。
“刘聪!”华婉用眼神示意男人帮忙,却见他眼神闪躲,这才明白这二人必然已是商量过的。他想用孩子逼她就范,嘴上虽说不愿勉强她,暗地里却总使一些卑劣手段来强留她。
“我们走!”雾姨说话间已是抱着粲儿坐进了马车。
“婉儿,那你便好好在家等着我和粲儿,我们很快便能回来了!”刘聪快速的说了这一句,再不敢多看一眼女人此刻的脸色,飞快也登上了车中,车夫鞭儿一甩,那马车已是绝尘而去。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华婉眼前,儿子被突然带走,好像心也被挖走了一般,华婉蹙眉望着那远去的车队,嘴里突然尝到一丝血腥之气,一串血珠儿从女人紧咬的唇角滑落,她却恍若未觉。
“聪儿,你还担心什么?有粲儿在手,你还怕华婉跑了?”马车内,雾姨一边怜爱的逗弄着刘粲,一边正色说道。
刘聪却默不作声,思绪回到了昨晚书房的那一刻,洛阳传来消息,惠帝欲与他们的人合作,并传来可靠消息穆玄孤身微服夔州,他只带了不足一百的战力,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正在和雾姨商量作战计划的当场,却听得屋外一声轻响。他们同时噤声后便见华婉神色如常的推门而入。
她竟然是给他送晚饭来的,这一点让自己当时头脑中除了开心便什么也不剩下,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她到底听到了他的计划没有?而且,他除了针对穆玄的计划,还和雾姨商议了不少匈奴内部的绝密部署,不知华婉又听去了多少?若是她。。。。。。
不,不会的,婉儿怎么会背叛他?她虽然嘴上从未承认,可是她对自己绝非没有感情,若非她也喜欢着自己,便凭她的火爆个性,他又怎会屡屡在欢爱时得手?她的身体从未排斥过自己,他将心都给了她,不可能换不回女人的一颗心,她都亲自给他送饭了不是吗?她只是还纠结于自己的身份,这才不愿意跟他一同回并州而已。
“是我多心了!”刘聪想到这里,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只是心中还是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接过刘粲举在眼前,一本正经的问道:“粲儿,你说你娘会离开我们吗?”
刘粲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在他爹的怀内呵呵一笑,随后刘聪只觉脸上一热,已是被儿子热烫烫的一泡童子尿给浇了满头满脸。
刘聪心中的不好预感可没有错,便在他离开夔州的当晚,绿柳山庄所留的三百雾部好手尽皆被屠,鲜血染红了将庄中的护庄溪水全都染红,残阳如血,照在绿柳庄外那手执利剑的黑衣头领身上,更显得他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
华婉脸色苍白踏着血水走出了庄门,这次再没有阻拦,那一群突袭绿柳山庄的黑衣人中突然奔出一人单膝跪在华婉身前:“属下木风,参见王妃!”黑衣人揭下脸上的蒙布,正是摄政王府的大管家木风。
华婉恍若未闻,而是笔直走向那群黑衣人的头领,他全身都笼罩在一件巨大的黑色斗篷之下,黑色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手中明晃晃的剑尖朝下立着,还在一滴滴往下淋着鲜血。
除了练剑,她很少看他出手,可是他一出手,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残忍。
修长的手指缓缓除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久违了的脸,穆玄定定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华婉,清矍的面庞上缓缓泛出一丝笑意:“婉儿!”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我们走吧!”
望着那只悬在空中的大手良久,华婉终于还是轻轻将柔胰搭了上去,穆玄手臂一紧,已是将女人整个带入了怀中,他的气息混合着周遭的血腥之气萦绕在女人的鼻尖,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跟我离开,婉儿,我找了你很久,对不起,之前都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
“摄政王,叙旧的话,等回洛阳后再说吧!”华婉的声音平静,轻轻推开了穆玄,已是当先一步走到他的千里驹之畔,一个纵身便跨上了马背。
千里驹四蹄如风,已是载着她奔出去很远,冽冽劲风刮在脸上,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仗剑江湖的岁月,女人闭目仰头,一串晶莹的泪花随风飞去,她注定还是要和心爱的男人背道而驰。
因绿柳山庄留守侍卫一夜被屠,再加上刘聪和雾姨正在回并州的路途之上,因此等他接到从夔州传来的飞鸽传书已是三日之后,而这三日的时间,已足够华婉和穆玄堂而皇之的踏出奉节城的大门,凭借绿柳山庄侍卫首领身上搜出的令牌,大剌剌的一路毫无阻拦的出了夔州。
半月之后,洛阳摄政王府内张灯结彩,暗自庆祝女主人的回归。摄政王回京当晚,便宴请了东海王入府一叙。任少阳见到席间的华婉时也是一愣,却没想后面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红烛高照,满桌珍馐佳肴,穆玄坐于席间正位,亲自为任少阳斟了满满一盏酒:“少阳,这杯算大师兄敬你的,多谢你之前放走了婉儿。”
“二叔?”任少阳一脸窘迫之色,却见穆玄一脸真诚,不禁心下更是惴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阳,你就喝了这杯酒吧,摄政王可是真心感谢你。”本来在旁一言不发的华婉突然嫣然一笑,恰似冰雪消融后树枝上第一朵初生嫩芽,让桌前的两个男人心中不禁都为之一滞。
“我这次既已回京,也请两位师兄放心,我会安心做我的摄政王妃,辅弼王爷消灭叛党余孽,一统大晋天下!”华婉口中的叛党余孽自然指的是汉王刘渊,只是这番言论听在任少阳耳中,多少有些奇怪。
这样的师妹,很有些不同以往,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又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任少阳心慌意乱的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热辣辣的呛喉,却比不上这之后听到华婉言语的心惊。
“华阳世家的大公子华阳静是刘聪的人,这之前京中有关摄政王和皇后的流言,便是华阳家在京中的势力暗地散播。只是我既然已经回京,刘聪必然会警觉华阳家的势力已暴露,因此我们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封所有华阳家在京的产业,或能取得一些他们消息网的线索。”华婉有条不紊的分析,穆玄连连点头,眼中含着一丝欣慰之意。
三人很快计议已定,这中间又以华婉的主意最多。一场宴席吃完,任少阳踉跄的由下人扶出了大门,冷风一吹,这才恍然已是三更天了。
此时的任少阳哪里还有半分醉眼朦胧?他跨上自己的爱马便一路疾驰,终于在几个急转之后来到了皇城郊外的一处破庙之内,瓦缝透下的月光洒在破庙中一个翩翩公子的肩上,他不满的转过身来:“东海王,你可真让人久等呀!”
“哼!”任少阳眼中厉芒一闪,已是抽出了腰间佩剑朝那人急急刺去,华阳静惊骇下脚下烟罗步轻点,已是晃出了数丈之距,堪堪躲过了那突然袭来的剑芒:“怎么了?为何突然朝我出手?”
“身手不错呀!华阳公子撒谎的本事却比身手更加出色!”一招之间,任少阳已是分辨亦派人出眼前的男子和自己的身手在伯仲之间,便也不欲多费力气,铿的一声还剑入鞘。
华阳静微微眯了眯眼,他眼珠一转:“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助我,却没想到你竟是刘聪的人!”任少阳冷哼一声,恨恨的看向华阳静:“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就等着你全家所有在京的产业被朝廷查封吧!”
“是否真心助你如何?是刘聪的人又如何?王爷您只要清楚知道我们此刻针对的是穆玄,对东海王您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华阳静哂笑道,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这件东西早就说了要给你,我想皇上应该也很想要这件东西,之前他亦派人联系过我们,只是相较之下,我们觉得直接和东海王爷您合作起来更愉快罢了!”
“是吗?”任少阳冷哼一声,眼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木盒之上。
华阳静笑道:“东西我就留在这里了,另外,谢谢东海王提前给在下通风报信!”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他也再不用掩饰自己的身手,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