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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随后才艰涩道:“原来这才是你这次与我相会的目的,看来我又一次和婉儿不谋而合。只不过这次我想顺着婉儿的心意行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希望婉儿不要失望才好。”
华婉眸中冷光一闪:“这个时候,诡辩亦是无用。”
“并非诡辩,我还要助婉儿一臂之力。我匈奴的士兵们是喝了许多烧刀子,只不过他们现在应该已不在夔州,而是在并州庆祝新年。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一路进府,我可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刘聪淡淡的继续说道:“我将所有的匈奴人都放了探亲假,这个时候,白帝城和瞿塘关没有一个兵丁。”
“玩空城计吗?”华婉一脸不可置信,她凝视着男人认真的表情,冷冷问道:“你到底又有什么诡计?”
“我顺着你的心意,让你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下夔州,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你有这么好心?”女人冷哼一声,似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我自然不会这般好心,不过匈奴士兵都撤了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他淡淡的陈述着事实,他这份淡然和笃定却让她心中更是惊疑不定,明知他有阴谋,却猜不出到底是何阴谋,他撤了所有的守军,将一座毫无防备的空城留给大晋究竟意欲何为?
她辛苦计划筹谋这么久,最后竟不惜牺牲色相来将他拖住,他却在现在告诉她,他根本没有放一个守军在瞿塘关,此刻的瞿塘关便似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根本不用攻打便能轻易占领?
“刘聪,你到底又想玩什么花样?”她怒喝一声,悲愤、恨意、羞恼交杂在一起,统统于此刻轰然爆发。她冲到他身前,不管不顾的伸出粉拳朝他的胸口用力一下一下使命的捶打,可惜毫无内力可言的女人,这些粉拳纵然再重,根本对男人无法造成任何实际性的伤害。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终于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这恨意来的如此强烈,恨中却还夹着浓烈的爱火,不免让她更加恼自己,于是这些无法释放的情绪此刻全都一齐汹涌而出,化为重重的拳脚,一下一下全都落在男人的身上。
刘聪便静静的站在她身前,不闪不避任她踢打。。。。。。。
屋外漫天的雪花飞舞,仰面躺在地上的华阳静静静的听着屋内传来的女人厮打吵闹之声,他坐起身高举起酒瓶将酒水全都浇在地上,喃喃自语:“小柳儿,你心心念念的师姐有我哥哥这般呵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是匈奴人的烧刀子,不知你爱不爱喝,送一点你尝尝吧!”随手将空瓶斜斜的扔出老远,这才复又躺回了雪地中,双眸一闭,有晶亮的液体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各位,这两天工作中出了点状况,耽误了更新,这一章也是历经波折,先写好的两千多字意外失去,搞得心情很不好还要重写,非常抱歉。。。。。我会继续努力的。小金绝对不留坑,放心!
☆、第六十九章 晋江首发
一直到华婉踢打力气都没有气力了,刘聪才一把将她紧搂在怀内;女人在他肩头失声痛哭;热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颈侧:“你这个混蛋,骗子。。。。。”
“婉儿;对不起!”他心疼万分;害她如此难受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全都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对;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全都任凭处置,可是婉儿;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想你;粲儿更需要母亲!”
华婉是借着酒力未去发泄了一通;可是发泄过后她却逐渐冷静了下来;一掌推开身前的男人,她哂笑一声:“现在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不会觉得自己很虚伪吗?而且你并不用向我道歉,站在你的立场,你做的哪一件事情其实都没有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阵营不同,你又何错之有?”
“那你能原谅我吗?”刘聪听她语气中有为自己开脱之意,存着一丝侥幸之心急问道。
华婉摇了摇头,走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屋外夜色深沉,这个时间已是万籁俱静,屋外一片白雪皑皑。呼吸着空气中有些刺痛的冷风,幽幽道:“丑时了!”
丑时,即是她与李旭约好的进攻时间!
白帝城的民众们都还在沉睡,便在这一片宁静之中,踏踏踏踏步兵们整体的步伐逐渐逼近内城,这些武装到牙齿的兵士们此时满面疑惑不解,却更多的是欢呼雀跃,这一路进攻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匈奴人?守城兵士?他们就连一个打更的夜行人都没有遇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这般兵不血刃的取下了夔州吗?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一嗓子怒喝挥刀都不用,就这般轻而易举堂而皇之的占领了这座城?
一直到李旭带兵闯进刘聪的府邸时,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脸上还是止不住挂着迷茫又狂喜的神色。
重重重兵将贤王府包围,李旭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带着一队亲兵踏进了院中,一进入正堂,便看到刘聪静静的坐在堂中的八仙桌之旁,正悠然自得的品着一杯热茶,而华婉正坐在另一侧,神色间透着一丝忐忑难安,一直到看到李旭,她才松了口气般朝他点点头。
见到华婉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李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随后这才对一旁的刘聪怒目喝道:“刘聪!你倒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来人呀,给我将这个叛国逆贼拿下!”
“诺!”身后数名亲兵闻言便要上前拿人,刘聪却淡淡的瞥了李旭一眼:“李将军,你是否从上周起就没有收到过朝廷寄送的邸报,你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
“慢!”李旭忙一扬手,那些亲兵们便都又一个个僵在了当场,自从进了这白帝城,处处都透着诡异,李旭虽然是个武将,可也绝不是傻子,这刘聪究竟是为何要遣散了所有兵士摆下这空城计?他到底是何目的有何居心,和朝廷又扯上什么关系?李旭心中迫切想要知道,毕竟这刘聪从前做大晋御史中丞之时他便和他有过接触,可不像是个会束手待毙之人。
“看来李将军也很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样才对,事关你全军将士的身家性命,自然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否贼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你李旭更要承担千古骂名。”刘聪不慌不忙道。
“刘聪,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李旭狠狠瞪着他,语气中却没有刚才进门前那般坚定。
“我是否故弄玄虚,你们看完这封邸报便能知晓!”刘聪长笑一声,随后走到案头将夹杂在卷宗里的一本明黄折子抽了出来,正是李旭没有收到的朝廷邸报,上面还盖着兵部的大印。
李旭和华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着深深地疑惑,华婉使了个眼色,李旭忙屏退左右,此时这房中之有他们三个,刘聪一个文弱书生,却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
只打开邸报看了一眼,李旭的手便止不住颤抖,他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睛,仿佛手中捧得不是别物,而是一颗烫手的山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邸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华婉看到李旭的表情心知不妙,亦是第一时间上前捡起邸报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随后她的脸上亦透出同样的震惊之色:“这绝不可能!”
她像想起什么一般冲刘聪恨道:“这邸报是不是你伪造的?”
“呵呵,事到如今你们却还不肯相信事实,却说是我伪造?我就算可以临摹字迹,却无法伪造这兵部的大印吧!或者你们还不相信,倒是可以在夔州多等几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穆玄已失事被囚的消失便会传的街知巷闻,而李大将军你那时的处境可就十分尴尬了。你这次出兵所带兵士皆是穆玄汝南旧部,就凭这一点便已让朝廷十分不安。更何况我曾听说,你李大将军此次领兵出征,可是摄政王钦点。若是你打下夔州回到朝中,你认为朝廷会是嘉奖你的可能性大?还是将你作为穆玄的党羽一同下狱的可能性更大呢?”
刘聪一席话将李旭说的冷汗潺潺,华婉忙担忧的大声道:“李将军,你不要听这厮胡言乱语,朝廷知你忠义,我更知你衷心,自会在皇兄面前为你证明清白,你可千万不要做出糊涂事情呀!”
李旭擦了一把汗,尤其强作镇定道:“匈奴右贤王好一张巧嘴,你想挑拨离间,却不知我李旭对皇上忠心不二!”
“好一个忠心不二,那李将军又想到没有,你这次领兵的兵士都是汝南旧部,若是半途回京得知旧主下狱一事,你有几成把握军队不会发生哗变甚或兵变呢?”刘聪轻蔑一笑,而此时的李旭内心正在强自挣扎。
“李将军漏夜领兵来袭甚是辛苦,何况今日可是新年之夜。我城中江北大营已经腾空,营中美酒佳肴齐备,不妨先让你的兵士们好生安顿一下,这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走,我们稍后再行商议如何?”刘聪好心的提出建议。
李旭犹豫的看了一眼华婉,眼中透着问询:“王妃,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办?”
毕竟事涉这一万汝南军士的姓名和李旭的前程,华婉也只能苦笑一声:“李将军,先证实消息再看下一步吧!”
要证实消息并不难,且穆玄被囚的消息很快便从皇都传入各个属地,据说摄政王在皇宫夜宴的席间喝了东海王敬的一杯酒后便突然散功,原本可以突出重围的他却终因力竭而失手被擒,如今人更是被押在天牢之中,等候明年的秋后问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夜宴被有心之人传播开去,亦成了酒馆的说书先生们口中最佳素材,更是眼下大晋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穆玄一倒,他的一众党羽便遭了秧,滞留在京城的林远山和钱毕全都被杀,还有打散后编入禁军的汝南旧部兵士们全都被强行解甲归田,一场大清洗过后,大晋更是元气大伤。
消息传至夔州,汝南旧部兵士们自然群情愤慨,且人心惶惶。李旭亦是对这样的朝廷彻底失望,便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原大晋现新任汉国的夔州刺史姜潮亲自赶赴白帝城劝降李旭,二人进屋一番密谈之后,李旭终于抛下所有心结,正式带着一万汝南精兵归顺汉国。
而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华婉,自然无法出言阻止。她又该如何阻止呢?大晋已经败了,败得彻底,她们这次根本就是输在自己人手中。
窗前的冰棱上一滴滴向下滴着水珠,华婉站在窗前,明中满是萧瑟。刘聪不知何时进门,身上还带着未消融的雪水,他走到窗边从后扶住女人的肩膀:“婉儿,今日李旭已是正式降了,你放心,我自会一视同仁待这些归降的部众,让他们过的比以前更好。”
“这些是你的事情,又何须跟我说?”华婉语气淡然。
“这次你们攻城我没有设下一兵一卒就是想让你看清楚,大晋已是自己从根子腐烂了,无需外力动手也早晚都会垮掉。”她苍白的脸色让他心疼,他却不得不让她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所以呢?就算我们大晋因内乱而亡,你刘聪亦是功不可没!”她猛然转身一抬下巴:“你是来炫耀的吗?”
刘聪刚因李旭归降而生的喜悦已是荡然无存,他亦是有些恼怒道:“华婉,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我冥顽不灵?”华婉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恶狠狠的瞪着他道:“让我对着一个杀了我师弟的凶手,对着一个成日只知玩弄心计虚情假意的男人,我每多呆一秒都是煎熬!”〖TXT小说下载:。。〗
“好,好,好!”他亦是痛极反笑:“我虚情假意,你对着我是煎熬,那我们也不要日日相对了。从今以后,你想走便走,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