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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花彩蝶怪叫一声:“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那你这个做娘的又如何会在京城出现?哦,我知道了,是跟着那满身都是心眼儿的爹了对吗?”花彩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一抬眼便见到华婉的脸色越来越白。
“喂!你没事吧?”花彩蝶话音刚落,华婉便已一个踉跄,猛然向前直直栽倒,好在花彩蝶手脚很快接住了她的身子:“喂,喂!”她拍了拍华婉的脸,女人眉头紧蹙,已是不省人事。
永宁元年秋,摄政王问斩前日,王穆玄暴毙于牢中,东海王求情后惠帝准其全尸入殓,只是不许入葬皇陵,最终葬于汝南封地。
作者有话要说:又写死了一个,大师兄竟然被写死了有木有。。。。。。这章写完又是,说不出滴心里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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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拜师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刚刚驶入并州境内,车中两女并排而坐;一个沉静内敛;一个飞扬洒脱,不是华婉与花彩蝶又是谁?
“高兴些嘛;每日板着个脸;就要见到儿子了,你也这般模样不成?”花彩蝶一手转着一串黄晶珠串玩耍;一边漫不经心的劝慰身旁的女人。
“好像每次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都会遇到你!”华婉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大师兄死后;她心中苦闷至极;却没有想到在她最要崩溃之时会再次遇到花彩蝶这个邪教圣女;她一路肆意妄为的性子多少也驱散了一些她的苦闷;如今二人结伴入并州;一个是因想要见儿子,一个却是心念着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小徒儿。
花彩蝶挑眉一笑,秀美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谁说不是呢。所以说这才是缘分,你想你儿子,我还想快些见到我的小徒弟!如今我内伤痊愈,可还有资格做你儿子的师傅?我可是见面礼都准备好了!”花彩蝶扬了扬手中一路把玩的黄晶手串儿。
“你可不许传他那些邪魔功法!”华婉为儿子十分忧心。
“哼,邪魔功法?你放心好了,我罗刹教立教百年,最初可绝不是以双修大法而闻名于世的。”见华婉面色不豫,花彩蝶忙又道:“大不了你教你的,我教我的,先将粲儿的基础功法打劳,至于那能享人间极乐倍增公里的御女大法,便等他成年后再由他自己决定学还是不学吧!”
华婉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对花彩蝶硬要收粲儿为徒一事颇为不解,花彩蝶内伤痊愈后心情颇佳,竟也开口解释:“当初看你是个美人,想必怀的孩子根骨应该不错,如何不让人见猎心喜?当时我内伤未愈,也怕自己一时挺不过这几年我圣女一脉失了传承,这才急着收徒。后来见着了孩子的父亲,便更加下定了收你孩子为徒的决心。有这样的父母,那孩子必然身负绝顶姿色,这正是我罗刹教收徒的首要原则,一定要是俊男靓女,且从小悉心培养,务必成为一代祸世人杰!”花彩蝶兴高采烈对即将见面的徒儿充满了无限期待,华婉却是为她那一代祸世人杰这几个字而嘴角抽搐,半晌无语。
前两日两人在客栈打尖之时已听到并州传来的消息,原来匈奴大公子刘卞在夔州一战因运送物资遇袭身亡后,刘聪回到并州再无任何异议登上了太子之位。
刘渊因痛失爱子心中悲痛,前两日刘渊在刘聪入宫一番密谈之后竟后突然龙御归天,谁也不知这父子二人之间都说了些什么,当时在他们二人身旁的据传只有与刘家一向交好的偃月楼主。事后据偃月楼主所言,汉王是与右贤王谈及大公子时突然心痛难忍,心绞急发而亡。
如今并州已是一片白幡漫天,处处皆弥漫着失去皇者的悲伤,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刘聪已是在一众部属的强烈要求之下,半推半就黄袍加身了。刘渊丧期未足一月,刘聪已是新登帝位,改元光兴。
华婉听到这消息时满心冷笑,只怕汉王说不定便是被活活气死的,养子利用敌人之手杀了亲子,她几乎可以想象得知真相的汉王是如何怒火中烧,拔剑欲杀了刘聪。只是那个男人,他既然敢亲口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自然已是早做了完全的准备。让她猜猜,也许那唯一在场的证人,早已被他收买过了,或许汉王是遭了暗算才亡也未可知。
对于刘聪,她早已不惮以最恶毒的心思来猜测他。而事实上华婉猜的也没错。
一片雪白的灵堂之上,刘聪一席黑纹龙袍跪在大堂正中满面哀痛,乌木黑沉的棺椁内父汗的面貌依旧栩栩如生,苍白的双颊上扑了厚厚的红色胭脂,看起来有些可笑。只是堂中一片呜咽哀嚎,各个哭的声嘶力竭,旧皇已死,新皇登基,除了少数几个刘渊旧日真心姬妾与下属,人人都是在卖力表演,恨不得以身相代,将新帝面上的哀痛由自己哭出来。却不知,刘聪心里已是十分烦闷这样的哭灵情景。跪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刘聪已是起身由侍卫们簇拥着去了北苑行宫。
刚一踏进行宫大门,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站在花丛之下用脚踢着那泥从里的枯枝,四五个宫人随侍其后,口中小祖宗,小世子,小王爷的乱叫一通。刘聪见状顿时眉开眼笑蹲□子朝那小人儿招手道:“粲儿,过来父汗这里!”
已近两岁的小刘粲已是初具一代美男的模子,只见他听到刘聪的声音果然停下了顽皮的行径,黑葡萄般的眸子从他爹身上一扫,随后嘻嘻一笑,转过身撒丫子便跑,边跑还边口中念念有词:“师傅,师傅!”
“师傅?”刘聪一脸莫名,他三步两步便追上了刘粲,一把将儿子举上了肩头扛起,这才见到儿子手中竟捏着三个小小的面人,刘聪心中一动,忙哄道:“好儿子,你手中拿的是什么,给父汗看看好不好?”
“不!”刘粲忙护宝一般将那三个早就风干多时的面人藏进怀中,只是他小小的怀里藏这几个偌大的面人颇为吃力,藏住了头又露出了脚,刘聪不过一瞟之间已是完全看清了那三个面人,一个面目模糊一片,一个正是断了一臂的花彩蝶,还有一个,他一瞥之下,已是有些痴了,那人不是华婉又是谁?
刘聪记忆最佳,这三个面人分明就是参加武林大会时花彩蝶在市集之上买的,当时她还曾为难那捏面人的老头硬要他捏出自己阿丑的形貌。这么说,是花彩蝶来了?
眼睛一转,刘聪已是神色一凛向身后众人问道:“小王爷今早可有见过什么人?”
众人皆面露茫然,回答道刘粲并未见过外人。
“没见过外人?那这面人又是从何而来?”刘聪眉头一皱指着刘粲手中的面人责问,宫人们纷纷跪地,却无一人说得清这面人来历。
“报!”一个御前侍卫匆匆行来在刘聪面前跪地道:“启奏皇上,行宫外有一人自称罗刹教无忧圣女,想要面见皇上!”
刘聪眼角一跳,果然是她!“传!”
“哈哈哈哈,阿丑当了皇帝,可也将老朋友忘记了?我是来不及等你通传了,已是先到了一步!”一声女人的娇笑传来,众人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竟站了一席红衣身影,只是那女子一边手臂却只剩半只袖子飘零在身旁,正直直站在房顶,笑眯眯的盯着皇上。
一众皇廷侍卫大惊失色,行宫混进来一人他们竟无人知觉?众侍卫提刀围上,潜在暗处的暗卫们也纷纷扣弦与手,只待皇帝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之势。
这种剑拔弩张之势却在刘聪挥手之间全都消弭:“无妨,无忧圣女勉强也算的上与朕相识与微,你既然来我皇廷,我这个做主人的自当好生招待!”
花彩蝶飞身而下,一下便来到刘聪跟前,她眉眼都笑成了一弯新月:“不愧是当了皇帝的人,现在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很呢,不过你若是记性好,应该不会忘记你娘子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吧!”
刘聪眉棱一跳,刚欲说话,便又被花彩蝶抢先开口,她一指刘粲道:“这个徒儿可是还在娘肚子里时她娘亲口承诺让我收下的,虽然此刻眼下他亲娘不在身边,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会是想要反悔吧?我很了解华婉的为人,她这人最重诺言,说出来的话那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似有的人嘴里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见她提起华婉,刘聪神色一黯,搂着刘粲的手也不禁微松。刘粲这时倒是喜笑颜开,脱开刘聪的怀抱便往花彩蝶怀里蹭,口中还一个劲的嚷着:“师傅,师傅!”可把花彩蝶哄得叫一个心花怒发。
见刘粲似乎十分喜欢花彩蝶,且扭股糖似得粘着她不放,这一点也让包括刘聪在内的所有人都颇为吃惊,要知道这个小祖宗可是从来都认生的很,怎会对这才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如此热络起来?
“所以说这才是天生注定的师徒缘分呢,刘聪,华婉可是应了我的,你不会不答应吧?”花彩蝶俯身抱起刘粲亲了一口,问道。
“无忧圣女愿意做我儿子的师傅,本是我儿天大的福气,只是。。。。。。”刘聪想了想,花彩蝶武功毕竟不俗,只是罗刹教江湖名声确实不佳,且魔教众人一向行事诡异,再加上他上次亲眼所见这花彩蝶和教主阴水仙之间似乎还有些不清不楚的恩怨,若是答应了她,难免给粲儿未来招惹麻烦。
他心中自然不愿,花彩蝶却每每祭出华婉这张牌,一想到华婉,他原本想要回绝的心思也松动了。若是她在这里,虽然心中不喜花彩蝶魔教声名,却也一定会践行自己的诺言。且儿子天性纯良,只要自己悉心引导,又怎么会被妖女教坏?若能学的一身本领,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拜你为师可以,我儿却不能拜入罗刹教,我儿可以拜花彩蝶为师,却不能拜罗刹教无忧圣女为师,你若肯答应这一点,我才让他跟你学武!”刘聪叹了口气,这才道。
花彩蝶脸上神色变幻,她本意是想引荐刘粲拜入教中,以后作为她无忧圣女的首徒与其他长老弟子争夺教主之位,谁料竟被刘聪一口道破她的意图,不禁面露踌躇之色。不过再一想,刘粲若能跟她学武,以后有了师徒名分,还怕没有机会将他引入教中吗?一思及此,这才面露笑意:“好,一言为定!”
刘聪又邀请花彩蝶入宫长居,却被她婉言谢绝,言自己不惯有人伺候的生活,并道自己在宫外已有落脚之处,只需刘粲每日出宫授课。刘聪闻言脸色一变,正想断然回绝,却眼睛一瞟见到刘粲一副与花彩蝶相亲相爱的模样,刘粲自小母亲不在身边,难得竟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如此喜爱,他终究还是心下一软,勉强同意了这个要求。
花彩蝶走后刘聪曾追问儿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刚才那个“师傅”,却被小刘粲给鄙视的看了半晌。
谁也不能告诉,他喜欢的才不是什么师傅咧,他喜欢的,是那个今早跟在师傅身后偷偷与他见面的女人,那个摸着他脑袋偷偷垂泪唤他粲儿的美女。
直觉告诉小刘粲,这个女人,就是娘。只是他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告诉,因为娘嘱咐过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们见过面,若是他跟父亲说了,娘就又会消失的。
小小的不到二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刘粲终于拜师了!!!
☆、第七十二章 美酒无名
汉国皇廷北苑的行宫之外新开了一家酒肆。酒肆无名,只在门外用布帘简单的挑了一个墨黑的酒字;中规中矩。这酒肆又与别处不同;只是专营卖酒,并无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