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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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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国皇廷北苑的行宫之外新开了一家酒肆。酒肆无名,只在门外用布帘简单的挑了一个墨黑的酒字;中规中矩。这酒肆又与别处不同;只是专营卖酒,并无小吃熟食等物。老板娘是一青年娘子;虽然这个黄脸雀斑的少妇终日不苟言笑;但只要不看脸身材倒是十分妙曼,因此虽她家的酒喝起来入口寡淡不符合匈奴人的口味;却不防下宫内了值的侍卫们三五不时的来此小聚,不为别的;单就是用眼睛吃吃老板娘的豆腐;也值回了酒钱。

这日午后;几个新晋封的蓝袍侍卫正坐在酒肆之中干饮;一个新人侍卫仗着酒意玩笑道:“隐娘;这么些时日都只见你一个女人打理铺子,你男人呢?”

“是呀,你男人呢?”众侍卫皆好奇不已,这隐娘一个女子,无夫无子,虽然长相一般,身材却也能勾的人心痒难耐,不少人早就有勾搭之心。

那隐娘只是勾了唇笑笑,却是懒得回答,替他们桌又上了一壶酒后便缩回柜台后打起了瞌睡。

众人见这娘子似木头般无趣,也收了调笑的心思,几个人开始借着清酒行起了军营中常见的酒令,只是有酒无肴终是不美,那新人侍卫便喊道:“老板娘,上点儿下酒菜!”

“本店只卖酒,没有下酒菜!”隐娘坐在柜台后懒懒的说道。

“呦呵?”这新人侍卫是初次来无名酒肆喝酒,并不知酒肆的规矩,只是并州几百家酒肆,还从听说只有酒无肴的,闻言便有些生气,霍然一下站起身便朝柜台气势汹汹的走去:“你可看清楚爷是谁?别人来了你不上菜,爷来了你也不上菜?”

“算了算了!”

“好了好了,阿初你是第一次来,这家店确实不卖下酒菜的!”几个同僚忙伸手来拉他,那新人早已是三杯黄汤下肚,刚问话时又受了老板娘的冷遇,早有一股不自在的邪火憋在心头,啪的一掌盖在柜面之上,震得台子上的算盘等物砰的一跳。

那隐娘似也被震慑住了,霍然抬起眼皮,视线却绕过了眼前欲闹事的侍卫幽幽看向他背后的大门,眸中两股幽冷的光猝然一闪,只是被这样的视线擦过脸颊,那名阿初的侍卫竟汗毛一竖,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是见鬼了!那新人侍卫摸了一把脸,再要细看老板娘的神色,却见她面色如常,而自己也被几个同僚强掰着转过身,这才看清刚进大门之人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御前带刀侍卫长雾礼,重点却不在此,重点是此时雾礼是毕恭毕敬的跟在一名玄衣男子身后进的大门,那男子俊眉星目眼角坠了一颗妖冶红痣,如此明显的特征,虽然阿初是新晋侍卫尚无机会得见天颜,却也两腿发软险些跪倒!

皇上?皇上也来这酒肆喝酒?

整个酒馆的气氛一时凝滞了,人人皆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来人,有那一等机灵的便赶紧站起身,刚欲下跪行礼,却被指挥使大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指挥使轻轻摇了摇头,皇上穿的便服,似乎不欲别人知道他微服出宫?那群侍卫们心领神会,只是忐忑的重又坐回了位置。

这边厢众侍卫已是没有谁人有心思喝酒了,那边厢刘聪倒是兴致勃勃,他今日心血来潮想要看一看儿子每日都跟花彩蝶学些什么武功,便带了几个随侍微服出宫,花彩蝶的住处和这酒肆相邻,他才从后院看了看儿子习武,也没有看出什么花来,出的大门,随便一晃就进了这家酒肆,见到隐娘的身形时刘聪不禁眉间一动,随后眸光一闪,心中竟莫名有种隐隐期待。

他心中莫名砰砰直跳,坐□便朝自己的侍卫首领点了个头,雾礼会意,朝隐娘喝道:“老板娘,上一壶你们家的好酒!”

隐娘自刘聪进门之后眼光便一直只在柜台之后绕来绕去,听见雾礼唤她,这才有气无力的道:“客官稍等,这就去拿!”盛酒的坛子在内屋,隐娘闪身入内,窸窣的酒水之声响起。

刘聪却在这声响中渐渐暗淡了眸光,声音不对,这女子声音沙沙质感,却不似化婉的清澈嗓音。他自己曾经易过容,深知改变声音不易,当年自己扮作阿丑改变音色,也是经过早年曾经多日苦练才成功的,华婉一生,又何曾需要学这些鬼蜮伎俩?因此这终究只是个平凡酒娘罢了。

自己还真是有些疑神疑鬼,见到身形与她肖似之人便难免揣测。可她,又怎么会来并州?

原是自己的奢望罢了!

想到这里,刘聪不禁又自嘲一笑。

隐娘放下酒壶,淡漠的眼色在刘聪脸上扫了一遍,随后亦无多言,继续回到柜台后仄仄而坐,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样,她打了个哈欠,眼圈儿顿时红了。

有刘聪在的当场,谁还敢放肆行酒令喝酒?那几个侍卫如坐针毡,不一会儿便飞快结清了酒钱离开了小店,不大的店面里面,就只剩下刘聪一个人还坐在桌边,身后杵着一个雾礼。

“坐!”刘聪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位置,雾礼却慌忙摇摇头。刘聪也没有再让,以前身为匈奴的二公子时还曾与雾礼称兄道弟,如今做了皇帝,才明白皇帝还真是不会有朋友的,这称孤道寡的滋味还真是颇有些。。。。。。寂寞。

玉色天青的手执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身后的侍卫长想要先抢过试毒,却被刘聪笑着拦住了:“不要疑神疑鬼!”说罢两只拈起酒杯在指尖一转笑看向老板娘道:“老板娘,你家的酒可有名字?”

“无名!”沙沙的喑哑声响起,却仿佛一颗颗细细的沙粒撞入耳膜之内,让人心中莫名一动。

刘聪眯起了眼睛,一杯水酒灌入喉中,没有想象中的辣和冲,不是匈奴人喜爱的味道。口中一种淡淡的醇绵渐渐化开,醇绵之后的舌根处竟隐隐尝到一点点涩咸的滋味,便像是。。。。。。女人的眼泪?

刘聪为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不确定的再为自己倒了一杯,第二杯入喉,滋味竟又是不同,涩后竟还有一丝苦味,仿佛踏遍千山的旅人,到最后都没有找到心中圣山的那种疲惫苦涩。

男人的眼睛有些发直,这苦涩的味感将心中一直苦苦压抑的思念无限放大,如大浪来袭将他瞬间淹没至顶。

第三杯下肚,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十几年御花园竹林的初遇,想起了岳明山中的一夜,想起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冷淡,她的愤怒,她头也不回的决绝离去。

就连花彩蝶还知道来并州找徒儿,她就算不想他,却也半点不想粲儿吗?穆玄已死,她却自进入洛阳后他便失去了她的行迹,每一个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不知”,该死的,当初他就不应该那般轻易放她离开才对!

一想到这里,刘聪眸中又有两簇火苗簌簌跳动,竟不知是怒还是伤。

啪的一生,手中酒杯碎裂,刘聪只觉掌心一痛,这才惊觉手指已被碎瓷割破了。

“啊,皇。。。。。。”身后的雾礼大吃一惊,却不防被刘聪狠瞪一眼,后面那个“上”字便咽回了口中。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刘聪不悦,自己从怀内抽出一条丝巾裹住伤口,对柜台内的隐娘道:“老板娘,我手指割破了,可否劳驾你帮忙包扎一下?”

隐娘似也吃了一惊:“稍等!”自内屋取了棉纱等物这才慢悠悠走到刘聪跟前,隐娘垂下头坐在一旁先用清水为他净了手,又在男人伤口上倒了些酒消毒。

“嘶!”刘聪扯了扯嘴角。

“痛?”隐娘平平的问道。

“还好,这点儿小伤算的了什么!”刘聪闻言无所谓的笑了笑,隐娘便又继续低下头动作。

女人身上的一席幽香传入皇帝的鼻尖,刘聪恍惚间又感觉眼前人便是华婉,他痴痴的看呆了,却在隐娘一抬头时所有的幻觉全都消散,平淡无奇的麻子脸,哪有一点儿肖像他的婉儿?

没有忽略男人眼中浓烈的失望之色,隐娘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客官,我是否让你想起了什么人?”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刘聪一愣之下也大方承认:“没错,唐突了老板娘还请见谅!”

“无妨,我这张大众脸,走在大街上十次有八次被人认错的!”隐娘淡淡的说道。

“老板娘家的酒味道不错,只是为何无名?”手上的白纱被扎好后,看到女人收回的手莫名竟有种失落感,不禁又想攀谈几句。

只是老板娘似乎并不买帐,回答的十分简单干脆:“不知道取什么好。”

“入口绵滑,香气醇厚,后劲不大却别有甘苦滋味,尝之竟能勾人忆起往事,我欲赠名此酒:女人泪,不知老板娘以为如何?”刘聪不知自己今日怎么恁多话,平常在朝堂之上只觉疲累,今日却兴致来了想要给酒取名。

隐娘却一副看怪物一般的瞅着他,好半天才不咸不淡道:“我们家的酒很平常普通,并不和大多数匈奴人的口味,没想到客官竟如此赞誉有加,实在惭愧。女人泪这样的好名实不敢当,还不如没有名字的好!”

不软不硬碰了个钉子,刘聪自觉没趣,摸了摸鼻子,一壶酒灌下肚后便摇摇晃晃的扶着雾礼出门了。

一直到男人的背影渐渐走远,隐娘才缓缓抬眸看向那空无一人的大门,眸光复杂难言。

这一次心血来潮的出宫,皇帝倒染上了一点儿小小的酒瘾,尤其喜喝这北苑宫外的无名酒肆中的无名酒,只是刘聪再未亲自出过皇宫,每次只是潜大内侍卫帮忙购买。这一来二去,新皇的喜好渐渐传开,隐娘的生意也开始供不应求。不少匈奴的达官贵族都早早预定,只为一尝那连皇帝都赞不绝口的:女人泪。

只是谁也没有刘聪的口褔,而刘聪自那日之后侍卫们再买回来的无名酒也没了当初那一壶酒的味道,只因谁也不知道,那壶酒中真的不慎洒落过……女人泪。

夜深人静的酒肆阁楼,隐娘摸着心口犹有余悸:“今日差点就被看破了!”

花彩蝶在一旁的软榻上翻了个身:“看破就看破,你自己的男人,你还怕什么?”

“我并不想见他,若不是为了粲儿,我根本就不会来并州。”

“你就嘴硬吧,你敢承认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一分一毫?”花彩蝶翻个白眼不屑道:“当初你们俩那腻歪劲我瞅着都烦,刘聪扮做阿丑那会儿,你敢说你没有被他的细心体贴给打动过,你敢说现在你对他已无一丝感情?”

华婉气结:“我心中想什么,轮的到你操心?你的这改容丸不会有问题吧,我总觉得不甚安稳。”她又摸了摸脸皮,铜镜内透出一张蜡黄脸皮,虽然清秀,却已经和以前的华婉大相径庭。

“你放心好了,改容丸可是我教的秘药之一,怎会有问题?”花彩蝶笑她多心:“不过你们两还真有趣,他扮丑时是为了追你,你扮丑时却是为了躲他,有意思,有意思!”花彩蝶笑着摸着下巴又道:“听说刘聪上任后想要收编匈奴五部的兵力,集中于自己之手。那风部现任首领雪玲可是他的忠实簇拥,若是要卸了风部的兵权,你说该给雪玲一个什么头衔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交出所有的权利呢?”

华婉皱眉:“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好吧,都不关你的事,那便算我多事!”花彩蝶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觉得兴趣缺缺:“可我还要提醒你,这男人呀,你吊他胃口一时那是情趣,你要是一直冷口冷面的让他冷了心转投别人的怀抱,以后后悔可也就来不及了。”

“彩蝶,你不懂,我和刘聪,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我们是不可能再走到一起的。”华婉神色淡然。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男人女人之间不就那么回事?人生短短几十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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