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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迷与暗香依依则在议事厅召集了所有舵主、堂主以及各执事,交代了相关事宜,才提及欲动身回总舵之事。
照常理,年前若由教主召唤,少主及左右护法均会赶回总舵过年团聚,只是今年相对提早了些。
临行前,顾不迷召集众人到了议事厅,对众人道:“我与左护法离开这些时日,你们务必谨慎小心行事。”
众人应道:“是。”
暗香依依昨夜就已收拾好了行李,出了议事厅便跟随顾不迷即刻上路。
众人送他二人到了船坞。
顾不迷一贯独来独往,众人已成习惯。只因他琴功的杀伤力太大,若有同教中人同行路遇强敌时反而会束手束脚,所以一般除了武功高强者,很少有人会与他结伴而行。能与他匹敌的,九幽教上下除了郑、闫两位长老外,便是暗香依依与汤斩这两个左右护法了。所以当下左护法与少主同性。无一人觉得不妥。再有,大家心里早就明白二人之间已暗生情愫,只是均不点破罢了,其实不是大家不想点破,主要是不敢点破。所以当下众人送行执事,神色亦极为庄严恭谨,不敢有丝毫怠慢。
此刻见他二人乘船远去,众人方才卸下伪装,一个个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地传递了一番暧昧眼色。方听有人笑道:“看来少主和左护法此行回总舵,怕是好事近了。”江州二人相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还有他二人每天早上都单独出去,明里说是去练功,实际干嘛去了谁知道啊,反正孤男寡女的就他两个人。再说,分舵谁不知道左护法近日去厨房学做刀削面,一次做两碗,不是做给少主的那是做给谁的?众人一听此言,均觉有理,纷纷点头附和。
众人中。,唯有主事堂主双眉微蹙。总觉得昨日张惟城来时神情严肃,似乎身负要事。如果真如众人猜测是教主唤少主回总舵过年,那大可不必派人风尘仆仆地来传信,一封飞鸽传书足矣。还有,昨天张惟城才来传过消息,今早少主和左护法就急着上路,想来颇有蹊跷。虽然早上在议事厅看不出什么破绽,但他心里仍存了疑惑,只是当下听到有人提及二人婚亊,联想昨夜无意中撞见左护法丢了碗筷,神情激动、哭天抹泪地向少主住处奔去的情景,不禁暗道,莫非他二人真的是去总舵成亲的?细想,也有这种可能,少主那无情无欲三丈外都能将人冻死的性子,左护法能求得这番姻缘想来也扱不容易。难怪左护法昨晚那么激动,那眼泪说不定就是苦尽甘来的喜悦泪水,还有那被砸了个稀巴烂的碗、筷、托盘,都实实在在说明了左护法追求少主的艰辛啊。听说今早大厨去找左护法要碗,左护法还死不承认是她故意砸碎的,非说是自己手滑不小心掉到地上碎的。其实傻子都看得出来,不小心掉到地上碗能碎得那么彻底吗?!唉,这谎话扯得,也难为死要面子的左护法了。
主事堂主想到此处忍不住一声叹息,望着江面上远去的二人,男子俊朗,女子美艳,端的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小说下载|wRsHu。CoM》
照常理,江湖人虽有轻功,可毕竟太过惹人注目,还耗费体力,所以通常都是骑马赶路,可偏巧暗香依依不会骑马。如果备马车吧,一来速度慢,二来也显得她太过娇弱,三来也不能让顾不迷为她赶车吧?她自己赶?她也不会啊。所以,除了两人同乘一骑便是用双脚走路这两种选择了。
原本暗香依依以为顾不迷肯定会选择双脚走路,可待船靠了岸,看到岸边有马,暗香依依十分不解地看向了顾不迷。
顾不迷道:“此去路远,骑马方便些。”
顾不迷翻身上马,暗香依依正要转身施展轻功便被顾不迷提着后衣领拎上了马背。
她想以挣扎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可眼角余光恰好瞥见尚未离去的渡船弟子和岸边的牵马弟子在偷眼瞧着他们,一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顾不迷没有多言,扬鞭策马玄素远去。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稍有碰触也觉得好似被带毒的仙人球扎了,会不舒服好半天,可这次只是起初有点儿不舒服,后来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起初吧,她碰一下还躲一下,直挺挺地一如上次。后来碰着碰着也就习惯了,她累了会轻轻地倚一下,见他没什么神色变化,又更加软了下来,轻轻地倚在他怀里。后来呢,察觉他神色如常,她又大着胆子舒服地寻了个位置,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再后来吧,见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暗香依依不禁有些不服气起来,一闭眼,展臂圈住了他的腰,额头贴着她的肩胛,随着马背颠簸悄然摩擦。时间久了,她竟忘了先前的不服气,不知不觉心里滋生了些许热,也滋生了一点点说不出的欢喜。
远离江州城,一路荒凉。
行至下午酉时,天空阴霾更甚,顾不迷抬头望了望天,低声道:“要找个地方避避雨。”
果然如他所言,刚找了处避雨之地就下起了急雨。
冬日的雨极少下得这么大,一旦下雨气温就会骤降,如果有风,就更加冷了。
今年的雨水较往年少,暗香依依还是第一次路遇这么大的雨。被风一吹,她只觉阴冷刺骨。
二人躲在一处狭隘的崖璧凸起处,能避雨却不挡风。暗香依依问道:“这雨要下多久?”
顾不迷摇了摇头,道:“说不准,兴许要到天黑。”
“那怎么办?”她问。
顾不迷道:“只能等雨停了再上路。”
她知他心中急切,也知他不愿冒雨赶路是为了自己。他决定的事,她从无异议,其实即便有异议也没用,所以不如坦然接受,只希望这雨能早些停。
避雨的地方不大,除了马匹就只能容二人促膝而坐。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暗香依依道:“温度降得可真快。”冷风呼呼吹来,顺着衣衫的缝隙钻了进去,就算有内功护体也觉得有些冷。
见她抱坐一团,他无声地靠了过来。
察觉他有意为自己挡住了风,暗香依依忽然觉得心里很甜。他总是这样,即便关心自己也不会说出口,她一边觉得窝心,一边又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洞外,渐渐没了雨声,天色渐黑。举目望去,空中飘起了晶莹的雪,暗夜中似时而斩断黑夜的银丝,忽明忽暗的,煞是好看。
“怎么又下雪了?我听李维山说,江州很少下雪的啊,可是我没来多久就遇到了两次。”暗香依依伸出两根手指道。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侧过脸来,轻声问向背后的她。
“你中毒昏迷的时候。那场雪不大,却很冷。”想到那时得知他快不行了,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欲望,那场雪,又冷又凄凉,让人终生难忘。
他沉吟片刻,方问:“百花谷中,他是否有为难你?”
他指的自然是慕容逸,她回道:“没有。”
顾不迷缓缓道:“傅月的医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人称鬼医,一来是说他可自鬼神手中将人的性命夺回;二来是贬他并无医者之徳;三来,他年纪尚浅,医术却如此超群,实乃鬼神可达造诣而非人可至。”
他有这么神吗?暗香依依第一次听人评价慕容逸,面对顾不迷对他如此高的评价,不禁有些不信。
顾不迷又道:“傅月不只精通医术,武功也不在我之下。”
暗香依依忽然想到《武林志》上面湥С匦醋牛饺菀莸奈淞峙琶骄杉拔迨疾皇牵詈玫某杉ㄊ巧仙辖煳淞执蠡幔谒氖琶>菟凳撬抟庵腥缬猩裰亟谒氖琶簧茸哟虺鋈サ玫降拿危弦淮挝淞执蠡崛从植恍业氐搅宋迨狻!!!!!H缓缶兔荒芗方础
暗香依依又想到慕容逸面对顾不迷几次三番都是进之夭夭,一时表情甚是古怪。她很想问顾不迷一句:你没看出来傅月就是慕容逸?
只是如此一想她倒更加奇怪起来,为什么大家都没看出来傅月就是慕容逸?
要说慕容逸易容术精湛,她承认,可再精湛总还是有破绽吧?!为什么这些个人精就没一人怀疑过?面且傅月也喜白衣,虽然上面没绣牡丹,但不也是白的吗? 再来,个头身形也一样,就算神态有些差异,可也大同小异,为什么就没人看出来呢?
她正心中疑惑就听顾不迷道:“他答应救我的条件是什么?”
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还有,他的语气很明显已十分肯定她与傅月之间有交易。如果她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无疑是不打自招,可如果她不承认,顾不迷又岂会让她轻易过关?!而且他既然问了,她也不想骗他。
如此她便道:“他让我嫁给他。”
“你想嫁吗?”他又问,声音很淡。他没有问,你答曲了吗?因为答案已十分明显无须再问。
她没有回答。
她可以骗他,说当时从没想过嫁给慕容逸,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不想对他说谎,所以选择了默不作声。当时的自己仍固执于前世错失蓝枫的悔恨中,又错将慕容逸误认为蓝枫,这才与他糾缠不清。若非慕容逸告知实情,或许今日她已和慕容逸在一起了。如今想来,虽有很多地方想不通透,可终究难怨慕容逸。蓝枫于她,其实从未真正开始,不过是错过后的悔恨,藏于心中难以忘记,时间久了,生了根、发了芽,即便今日已明白蓝枫于她已无再见可能,却无法全然否定自己曾经为他深深痛过。
如今那些都已不重要。她喜欢顾不迷,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了愿意敞开心扉全然相信、全然依赖。这种感觉如此美好,亦如此美妙,甚至让她既害怕又欢喜。历经三世,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紧张又奇妙的感觉。
见她久久不答,他会意过来,沉声道:“你即便想嫁,我也绝不会让你如愿!”
她如偷吃了蜜糖,明明弯起了嘴角,出口的声音却故意显出无奈,“可我已经答应他了。”
“你也答应我了!”他语气微冷。
“那怎么办?”她无辜地问道。
“你说呢?”
她向前蹭了蹭,面颊贴上了他的后背,高高扬起嘴角,轻声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寂静中,雪花点点飘落,落地即化。
良久,他方才说道:“我们上路吧。”
上马之后,他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裹住了她。
她照例窝在他胸口,紧紧地贴着,马儿以极快的速度前行,雪和风迎面扑来。原本十分的冷,可因为有他,暗香依依觉得心里头热乎乎的。时而抬头看着他略显坚毅的下巴,忽然觉得,自己不会骑马是件极好的事。
近午夜时,方才赶到—处集镇。如此冷的夜,人马俱疲。
砸开了镇中唯一家客栈的门,还没进去,暗香依依心里就在嘀咕,不会又是一间房吧?!
待店小二为难地回道:“客官,最近来往客商多,小店只剩一间房了,您看?。。。。。。”不用看了,暗香依依面无表情地拿过钥匙,先行上了楼去,她已经认命了。
进了屋,她顺理成章坐在椅子上,正舒展着筋骨,便见顾不迷走了进来。筋骨舒展到一半忽然想到此刻二人关系,她又邪恶地想到只有一张床,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顾不迷走进屋来,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走向床铺,而是站在屋中对她说:“你睡床。”
他终于知道怜香惜玉了!暗香依依心酸地想。
没有和他争论谁该睡床的问题,因为太知道他的个性,她索性点点头乖乖地爬上床。
熄灭的烛火让屋中暗了下来。他盘膝坐在凳子上打坐,暗香依依坐在床上打坐,运气两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