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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女人是不是长郡送给将军来讨好的?结果宁明杰一见此人,竟然失手打翻了酒,晃神的模样,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宁钰轩不在场,宁明杰演得十分成功,不仅一直看着季曼,在季曼离开的时候,甚至还策马相送,目光依依。
这下军中就有不少人八卦这女人是谁,宁明杰身边的亲信道:“那是聂桑榆。”
一句激起千层浪,聂桑榆不是死了吗,不是陌玉侯之妻吗?怎么又被镇远将军给惦记上了?难不成当真是一家兄弟,品位相同?
与此同时,侯府里久病不出的慕水晴出来了,带着人去了非晚阁,很是神秘的样子,故意引了温婉过去,开始挖那院子里的东西。
一大箱子落着宁明杰印鉴落款的聂桑榆画像,虽然没有脸,但是那衣着背影,认识之人都知道是谁。尤其还有那落雁塔传奇的一首《将进酒》上篇。
慕水晴装作是无意之间发现的,惊慌失措之下又埋了回去,继续去府里其他地方闲逛。
可温婉傻啊,没看懂人家是故意吊她的,慕水晴一走她就将箱子挖了出来,看着里头的东西,大喜,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又来了,连忙让人给淑妃送了信,言明情况之后,让她来取箱子。
赵离坐在龙椅上,正收到长郡那边传来的密信,说是聂桑榆现身了,没让宁钰轩激动半分,倒是让宁明杰失了分寸。
这是怎么个意思?聂桑榆关宁明杰什么事?
结果淑妃这一箱子东西送来,并且同他解释了一番,赵离才恍然大悟。宁明杰爱上了曾经陌玉侯的妻子?好巧不巧,还在战场上遇见了?聂桑榆是赵辙的人?
冷笑几声,赵离下旨给了宁明杰,说只要他这一仗功成,未婚之女,无论是谁,以后都可以赐婚。
这是一道对宁明杰来说很有吸引力的圣旨,聂桑榆已经被陌玉侯给休了,只要他得胜回去,便可以迎娶她。
然而他没有乱,捏着那圣旨收好,下达的命令却是撤兵。
长郡那头已经将季曼吊在了军营之前,扬言要宁明杰撤兵。两方军中已经流传着当初宁明杰是如何深爱聂桑榆的传言,版本多样,故事情节曲折,听得几个老兵都潸然泪下。
于是宁明杰下令撤兵,没人觉得奇怪,但是不少人却是不同意的。好不容易与长郡开战,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反对得最激烈的便是宁钰轩,劝谏了宁明杰许久他不听,宁钰轩一怒之下便带着自己的亲信继续死守,宁明杰却是带着大部分人返回京城。
消息传回皇帝耳里,帝大怒,斥宁明杰此等糊涂行为,并令不准放宁明杰之军进京城半步。
红颜祸水啊!他当初就不该因着捧月而心软,留下这么个红颜祸水!
赵离后悔不已,一边整顿兵力收拾残局,一边夸奖陌玉侯。聂桑榆本是他的妻子,他反而不受威胁,只为江山大业,真是好样的!
宁钰轩一边写信怒斥宁明杰之行为,一边带着自己这部分人且战且退。长郡开始进兵了,压着宁钰轩百里开外的距离,从长郡一路压到京城边郊。
赵离连忙让各路亲王勤王,甚至去了望月楼,想让捧月再帮他。
然而捧月病了,是重病,躺在床上眼睛都是半睁着,一脸的憔悴。听完他说的话,她未发一言,最后才呢喃说了一句:“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想起我了。”
玉珍国是习惯一夫一妻的国家,女人之间自然少了很多勾心斗角,所以捧月不会什么手段,也压根斗不过淑妃。在他冷落她的这些日子里,捧月早已经心力交瘁,一病难好了。
赵离坐在她的床边,心里虽然有愧疚,但是更多的是担心皇位能否保住的焦急,安慰她两句,见她还是不肯答应向玉珍国借兵,他便有些急躁了。
“负了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们这里的帝王,不可能六宫无妃,我心里只有你,这样还不够么?”
捧月笑得惨淡,痴痴地看着他道:“当初我明知你是利用我,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你。那时候你不爱我,却不知道校场上那一眼,我就将心交给了你,那都是你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如今我这一颗心,终于是被你磨得再也没有力气爱你了。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你的皇位,我心里却只有一个你,这日子太难熬,我不想再煎熬了…”
赵离气急:“我若是丢了皇位,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捧月轻轻一笑:“你若是丢了皇位,最后肯陪你去死的,一定只有我一个人。那时候,你就不会有借口说,身边需要其他女人了。”
身子一震,赵离扭头看向了别处:“你当真要如此?”
捧月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转身推着轮椅离开望月楼,赵离气愤不已,女人就是这般小气,意气用事,殊不知这样一来,他们会失去什么东西。
“主子,您为何不直说您借不了?”捧月身边的丫鬟哽咽道:“您直接说了,皇上也不会这样怨您。”
玉珍内乱,民不聊生,连皇权都岌岌可危,更别谈借兵。
“他若找不到人怨,就会怨自己。”捧月笑道:“那还不如怨我呢,至少还是个感情,能让他耿耿于怀也好。”
高高的望月楼,本是无上的恩宠,却不知为何到最后,成了囚禁她的地方。
玉珍国没有援军,各大亲王侯爷倒是响应了勤王之令,只是怎么都不太积极。宁明杰已经带兵驻扎在京城之外了,各番地的兵力还没有出发。
赵离是真的感觉到危机了,下令先召回了宁钰轩,让他在京中守城。
长郡之兵一路压到京城,赵辙也亲自上阵带兵,直言赵离才是弑父杀兄弟之人,三皇子何其无辜,要被他斩于刀下?聂家何其无罪,要被他灭了满门?
季曼是随军而行的,她依旧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坐在马车里,随着赵辙一路前往京城。
“王爷答应过桑榆的话,可还记得?”季曼问。
赵辙看着她,爽朗大笑:“记得,自然记得。他当初如何对你,你统统可以去要回来。只是桑榆,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区区女流之辈,竟然也真能报了这血海深仇。”
京城已经被大军包围,宁明杰向长郡递交了归顺书,顺理成章地与长郡之兵一起围困京城。
赵离手里只有陌玉侯一人可用,京里已经是闹翻了天,粮价高涨,太后与丞相之党罢朝,赵离的皇位,怎么看都是在风中摇曳的。
然而陌玉侯十分忠心耿耿,拱手对帝王道:“有臣在一天,便会守京城一天。群臣罢朝,臣一人也会依旧上朝。”
赵离被感动得当即就封了陌玉侯护国侯的称号,并且觉得自己绑架人家的世子简直是太让人寒心了,还好宁钰轩不计较。
“京城若能守住,爱卿要什么朕都可以给。”赵离道。
宁钰轩安静地跪着,低声轻笑:“臣无欲无求,只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的忠臣哪里去找?
你梦里可曾有我 第两百十二章 攻城之战
于是在局势紧张之时,皇宫大门紧闭,也只有陌玉侯一人能出入自由。
“都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还不肯为皇上想一想?”淑妃站在望月楼之中,睨着床上的人冷笑道:“枉费皇上对娘娘一片情深,却不想娘娘连皇上的皇位都不顾,想独自在这望月楼之中安寝?”
捧月轻轻咳嗽着,看着淑妃,忍不住就强撑起身子来。她是玉珍国受惯了宠爱的公主,哪里轮得到这么个弃妇爬在头上?
“怎么?娘娘现在这样子,还想拿鞭子来抽我不成?”淑妃笑得轻蔑:“你能站起来就不错了,蚀骨毒,骨头是要一点点被侵蚀掉的,娘娘可小心别折了腿。”
捧月靠在床边,疼得头上都是冷汗,看着淑妃,只能咬牙骂道:“你这毒妇!”
“我毒?”淑妃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有你狠毒?不过是半途插进来的公主,你凭什么要求皇上六宫无妃?你知不知道我本是可以入宫一直长伴皇上左右的?却因着你这话,皇上将我嫁给了宁明杰。我这弃妇之身,也再难得到他的一心一意了。捧月公主,皇后娘娘,我与你,到底谁更毒一点?”
捧月微微一怔,垂了眼眸道:“皇上要是当真心里有你,就算我要他六宫无妃,他也不必将你嫁给宁将军。”
“你胡说!”淑妃怒道:“我与皇上自小便相识,每年来宫中过元节,都是与他一起过的。他最辛苦的时候我都陪着,他怎么可能心里没有我?你不过是背后有个玉珍国,不然拿什么跟我争?”
捧月微微怔愣,之后轻笑。是啊,若是没有玉珍国,他又怎么会选她呢?现在玉珍国也终于是帮不上忙了,所以他便不会来看她了。
想起自己曾经一身红衣站在他面前,拿着长鞭道:“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夫君,谁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啊。
捧月笑着笑着落了泪,慢慢倒回床上道:“我不会同你再争什么,你走吧,玉珍不会出兵,你去皇上身边陪着最好了。”
淑妃恼怒不已,甩袖便离开了望月楼。
京城被围困了一月,因着陌玉侯誓死顽抗,力压群臣,才得以一直固若金汤。但是被困时间久了,问题就来了。
粮食该怎么解决?京中粮行已经统统关门,无粮可卖,百姓都已经改吃其他的东西,可是能吃的也渐渐在变少。
各路勤王的人倒是来了一些,与长郡之兵像模像样地打了两个月的仗。
打仗的期间,季曼就暗中联络了严不拔,将季氏粮行仓库里的粮食偷偷运出来,就在京城护城河的地方,开始架锅煮饭,并在城中发布消息,说城外发放免费的米饭,不是粥,是米饭。
京城之中饿死之人不知道有多少,听见这消息都疯了似的去挤城门,帝王下令镇压,一众将士还未先上阵杀敌,便先屠戮起自己的百姓。
人心惶惶,京城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已经是强弩之末。偏偏这时候,本是打着勤王旗号而来的靖文侯之兵,竟然直接进了长郡之兵的营地。
“哥哥!”季曼看着那掀帐子进来的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聂青云也恢复了本名,在进入京城边郊的时候便一改勤王旗号,扬言要帝王血债血偿。两年过去,如今聂青云已经坐到靖州都督的位置上,卧薪尝胆,也终于等到了这能报仇的机会。
“桑榆。”聂青云笑着看她,眼里有些激动,但是在赵辙面前还是压抑住了:“你当初离开,怎么都没个消息的,要不是长郡王告知,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你。”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嫂子生了个男孩儿。”
季曼微微有些哽咽,一时竟然说不出话。生男孩儿好啊,一定有哥哥的英气,也有尔容的真性情。
“聂大人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赵辙笑道:“如今拿下京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你能来与本王一起见证这一场盛世,也是难得。哪像永安侯那等冥顽不灵之人,非要与本王作对。”
聂青云了然一笑,胸有成竹地抱拳道:“青云此次带来的皆是靖州之精兵。永安地处高地,水战必然为其软肋。青云已经与众将士商量好一计,引永安之兵,往秋水一战。”
“好!”赵辙拍了手:“你兄妹二人,此次便是本王的左膀右臂,若是能成事,定然也少不了以后的好处。”
“多谢王爷!”季曼与聂青云一起行礼。
“你兄妹二人自然还有话说,本王便不打扰了。”赵辙笑着走了出去:“慢慢聊。”
两人一起躬身送长郡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