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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星云怒视着夜碎空,夜碎空则漫不经心的看着伍星云,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似乎很欣赏面前的士兵生气愤怒以及屈辱的表情。
伍星云不停的深呼吸,他对自己说:夜碎空是故意的,一定是在故意找茬,在故意激怒我,好就此撕毁合约,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让我不能够完成任务。
于是伍星云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心理学家的教导,气势上一定不能够输,便回瞪着夜碎空。
夜碎空看了伍星云一会儿,他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口气变得冷漠而冰冷:“士兵,这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我强,联邦弱,所以,你也是弱者。你明白了吗?还跟我谈条件,你凭什么?!凭你长得有点姿色,还是会在床上伺候人?”
伍星云肺都要气炸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驳斥夜碎空,更加想不出话来骂他。
他只知道,对方这种行为,是赤-裸-裸的在侮辱自己,侮辱自己所代表的联邦。
他只知道,作为一名士兵,是为了战斗和荣誉而生的,绝不是来受敌人侮辱的。
宁可选择荣耀而死,也决不选择屈辱活着。
伍星云的声音带着愤怒,近乎怒吼:“是!你说的没错,我们结婚是政治婚姻,我代表联邦而来,联邦打不过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所有人生来是平等的,联邦和你们夜魔军也是平等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够侮辱我的国家!这些条件,我一步也不会退让,如果你能够接受,我们继续结婚,维持和平。如果你不能够接受,我也做好了在战场上和你一拼死活的准备!”
夜碎空挑眉笑了笑:“就凭你?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
“蝼蚁也有尊严!”伍星云大声说:“联邦的士兵,虽然弱小,但绝不会是胆小懦弱的逃兵孬种。我们随时都准备着,和你决战!我们希望和平,但不会害怕战争。如果你一定要战,那我就战斗到底,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战斗到底!”
说完,伍星云站起身,想要走出帐篷,
然而他只走出两步,却被夜碎空拉住了胳膊。
伍星云马上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不是他不想甩开夜碎空,而是他很清楚,对方的力量和实力非常恐怖。自己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挣扎,因为那只是徒劳,而且会暴露自己的弱小和无力。
伍星云回过头,用着一种倔强的眼神看着夜碎空。
夜碎空也看着伍星云,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双方都没有退步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碎空忽然微微附身,唇凑到了伍星云的耳边,用着极低的声音,说:“士兵,我知道你很想和谈破裂,这样你就不用嫁给我,而可以嫁给你的心上人了是么?”
伍星云说:“你胡说什么?嫁给你是我的任务,你放心,如果你配合,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
夜碎空呵的笑了一声,他的气息尽数吐在伍星云的耳朵和脖子上,让伍星云感到痒痒的,从脖子根到耳朵尖都红透了,像一只油焖大虾一般,搞的夜碎空有点想在上面咬一口,但他随即就想到了一些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夜碎空带着一丝嘲讽和质询,说:“完成任务?我问你,文诺和你是什么关系?作为一个要嫁给魔尊的人,昏迷的时候却叫的别人的名字,你就是以这种态度完成任务的吗?”
伍星云一愣,不太明白夜碎空的意思。
但是夜碎空已经放开了他,神色严肃,声音中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气:“你记住,我的眼睛里,容不下半颗沙子!所以,你别怪我过分和无情,除非你能够向我证明,你嫁给我后,只忠于我一人,否则,我可不敢要这种随时可能会给丈夫带绿帽子的男妻,就算是和谈破裂,重新开战,我也不敢要!”
伍星云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完全没想到,夜碎空居然会这么过分。
没错,来晚了,嫁妆弄丢了,这是自己的责任,可是更大的责任却是夜碎空的,因为这一切,那个轨道诡异的陨石流,是夜碎空造成的。
而夜碎空怎么可以这样的无耻,用这种借口来提供帮助呢?
伍星云看向自己周围,他所带来的士兵们的意志似乎已经被夜碎空击毁了,根本没想到要坚持和反抗,反而帮着夜碎空来劝自己妥协。
但伍星云并不准备妥协,他的字典中,没有这两个字。他说:“战士不应该祈求敌;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说完这句话后,伍星云也茫然了起来,该怎么坚持呢?该怎么样才能够从夜碎空哪里搞到补给,让他允许自己带的人落脚?
伍星云真的不是很擅长跟人打交道,更加不擅长和人谈判。他只能够寻求队友们的帮助。
伍星云看了看周围,这次的陪嫁队伍,外带送亲队,在经过了陨石流的洗礼后,目前所剩下的,只有98人的送亲队,这些都是由士兵们所组成的,他们提不出什么更有建设性的看法。
至于陪嫁队伍,还剩下三十二个。
有十人也是士兵,是留下来保护伍星云安全的。
其余的二十二人,有两名科学家,一位量子物理学家,一位天文学家。这两位大科学家根本没参与到这次的谈话中,他们正在拿着纸和笔记录什么,并且讨论声也隐隐的传来:“如果夜碎空从这里跳下去,根据重力加速度,需要多少秒会落地呢?”
“我想不光要考虑重力问题,还应该考虑他的起跳力度问题,这个力度不能够忽略,我认为公式应该是这样的……”
物理学家给天文学家画了个图,而天文学家则画了另外一个夜碎空自由落体的轨道。
这两位现场最聪明的人,看来注定是无法给他们的队友提供任何帮助的。
陪嫁队伍中还有一名心里学博士,他是负责帮伍星云做心理辅导的。此刻卖力劝说伍星云接受对方不公平条件的人,也是他。这位心理学家虽然有能力,但显然立场站错了……
还剩下的人有机械工程师,有化工专家,还有环境设计师,和几个农民以及矿工等。
他们要么在抽烟,要么在发呆,或者在看天。
似乎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伍星云支持和安慰的。
这个时候,伍星云特别的想念文诺,他不由的想,如果文诺在这里,他一定会给出自己提出好的建议,绝对不会搞成现在这么一团糟的局面。
可是现在文诺不在这里,伍星云必须要靠自己。
伍星云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安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伍星云说:“列队,立正!”
士兵们把队伍列好,伍星云觉得自己下面要说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道理,可能也无法说服别人,但却是正确的,必须要强调的,他说:“不论如何,我们不应该屈服,也不应该这么就被敌人打倒!我们要战斗到底,作为一个士兵,他的光荣使命不是投降。”
“报告!”有士兵提出疑问,“长官,您准备怎么做?”
伍星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所有人都看着他,除了两名已经在讨论余弦理论的科学家,两个聪明人依旧不能够给他们的队友提供帮助。
伍星云只能用他自己不太聪明的大脑想了想,说:“我打算,找夜碎空交涉一下。希望……希望能够说服他,给我们提供补给和落脚点,并且派飞船送该回去的人回去。”
众人一下子都蔫了,显然长官没有任何交流技巧更加不懂谈判,他不会成功的。
但心理学家最终发挥了他的作用,给这些士兵们提供了帮助:“士官长,你没有任何谈判的技巧,肯定会吃亏的。”
伍星云点头:“可我不跟他谈判的话,我们会更加吃亏的。”
艾伦依德说:“这样吧,我教你一点谈判的技巧。记住,先想清楚你的底线,然后,清楚自己的优势,最后,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千万不能够露出动摇或者胆怯……”
除了这里最聪明的两个人以外,其它人马上加入了这次讨论,并且迅速的商量出了一系列条件。
一,尽快举行一个像样的婚礼,由众人鉴证的,具有法律效的那种,而不是随便说一句就完事。
二,必须在一个月内,提供飞船把送亲队安全送回去。
三,必须对陨石流的事件负责,对死去的烈士们道歉并哀悼。
四……绝对不能够接受,什么热吻十分钟……因为这不仅仅是对伍星云的侮辱,更是对联邦的侮辱和挑衅。
至于自己的优势……
他们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想出来,似乎,他们这次的和亲根本不占据任何优势,能够依凭的只有一点:伍星云代表联邦,联邦的优势就是伍星云的优势,婚礼代表议和,这就是最大的砝码。
把以上的东西都商量好后,卫队长鲁海就按照夜碎空的要求,发射了信号弹,表示要求谈一谈。
很快,夜碎空就上来了。
他乘坐者一架小型飞船,穿着一套灰色的袍子,胸前有着一个红色圆月的标志。
所有见识过夜碎空实力的人都很惊讶于他竟然要坐飞船上来,因为大家都知道,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跳上来。
但这是他的地盘,他选择什么样的飞行方式,是他的自由。
士兵们在平台中央收拾出了一个帐篷,帐篷里摆着两张椅子,伍星云在其中的一张上坐好,有些紧张的等待这谈判的到来。
很快,他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随即,帐篷的帘子就被掀开了,夜碎空走了进来,站在椅子旁,双臂抱在胸前,对伍星云挑眉说:“怎么,想好了?我可是先说清楚,除非洞房让我满意,否则别想让我给你们补给!”
他这一句话,就让伍星云有一种想要枪毙他的冲动。
伍星云感觉夜碎空的样貌前所唯有的讨厌,而且这种非常轻浮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伍星云坐的端正,双手放在桌上,背也挺直,说:“请坐,我这次请你上来,就是想就这一系列事情,跟你谈一谈。”
夜碎空哈的笑了一声,在伍星云面前大大咧咧的坐下,拿手指撑着下巴,说:“好啊,你想要谈什么?”
伍星云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他们事先拟好的条件,然后照着纸念了一遍,然后说:“希望您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
夜碎空哼了一声,说:“凭什么?你来晚了,弄丢了嫁妆,还好意思对我提条件?我很怀疑你的诚意!别是故意的吧,不想嫁给我就直说,我不缺老婆。”
伍星云心中感到很愤怒,但马上想起心理学家的叮嘱,这种时候自己一定要冷静,要摆事实陈述道理,于是他说:“来晚了不是我们的错,我们遇到了些不按照轨道飞行的陨石流,战机被摧毁坠落,所以……”
夜碎空哂笑了一声,打断伍星云的话:“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别找借口。”
伍星云觉得人不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但还是保持着冷静,跟他陈述事实:“这次陨石流的轨道为什么偏移,你最清楚,虽然他们都认为这是你故意干的,但是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我没有用最大恶意的猜测你,也希望你不要这样恶意的揣测我。”
夜碎空显然的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料到对方竟然会知道陨石流事件的始末,而且,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小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