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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全本)-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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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呵呵笑着还礼,又命令把最初发现尸体的人找来。
这人就在胡同里面住,他表示发现尸体之后立刻就报案了,当时的印象是,尸体就是按照现在这个姿势摆着的,硬邦邦的一具。
“哼,果然是死后移尸!”秦林一锤定音。
“为什么呢?”黄嘉善像蒙童请教老师一样。
秦林立刻解释,这处胡同里面居民虽然不多,但也时不时有人经过,总之从上一个人路过到发现尸体的这人路过,之间的时间绝不可能超过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如果麻师爷是自己死在胡同里面的,绝对会在半个时辰内被发现,那么这么短的时间,又是气温很低的冬季……尸僵现象在低温环境下出现得比较慢,于是第一个发现者看到的,绝不应该是一具硬邦邦的尸体,而是刚刚死亡的、身体还和软的麻师爷。
黄嘉善听得呆住了,又问道:“天哪,长官审阴断阳,竟然如此了得!试问他死前究竟是个什么姿势呢?!”
秦林命人取了一只枕头来,往麻师爷脖子下面一垫。
丝丝入扣!


第384章 人身淫家麻师爷
“麻师爷并不是死在冰冷的胡同里面,而是死在一张温暖的床上……”秦林思忖着,翻开死者的眼皮,看了看浑浊的晶状体,又摸了摸死者脸颊,紧紧咬合的咬肌说明尸僵发展到了高峰期。
准确的说,是在气温较高的室内。
秦林指了指尸体,极有耐心地给众人解释,尸僵的发展随气温降低而减缓,比如被刘戡之所害的南京雨花台女尸案,尸僵出现的时间就相当延迟。
麻师爷被殴打到案发只有三个时辰,案卷显示他从陈铭豪家出来之后,又和杨府的家丁去茶馆喝了一会儿热茶、吃了碗豆腐脑,那么从他离开众人视线到尸体被发现只有短短的两个半时辰,就算立刻死掉,因为京师严寒的天气,也不大可能在被目击者发现的时候就僵硬如铁。
所以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一处温暖的室内、躺在有枕头的床铺上死于非命,大约一到两个时辰,室内较高的温度就让尸僵较快地出现了,使尸体枕着枕头,颈部抬高、头略为仰起的姿势固定下来。
不知什么原因,死者又被抛尸于这处阴冷的胡同之中,直到被目击者发现……
听秦林说到这里,陆胖子哇的一声叫起来:“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死在哪个姘头的床上!”
陆远志这次终于猜准了,秦林坏笑着点点头,让他把死者的裤子解开看看。
胖子立刻把麻师爷的裤子扒下来,胡同里扒墙头看热闹的女人媳妇呀地叫起来,都背转了脸。
好在近处围着的不是男人就是“久经沙场”的官稳婆,倒也不避忌,几个脸皮厚的官稳婆还偷偷直乐,低声道:“没看出来,老东西那话儿还挺大……”
只要是过来人,都能看出沾着的某些痕迹,是不久前男欢爱的铁证。
本来还在假惺惺干嚎的毛氏,立刻破口大骂:“老东西,呸,老娘才一个转身,你果然又出去偷腥了!”
一般来说,命案侦破中确定第一现场是优先环节,秦林立刻询问毛氏知不知道麻师爷是和什么人偷情。
毛氏斩钉截铁地道:“那还用问吗?一定是井儿胡同的张寡妇,我家老不死和那骚货打得火热。”
秦林便吩咐衙役去把张寡妇提来。
谁知衙役刚走了两步,毛氏又疑疑惑惑地道:“不过,灵官庙西边孙三家媳妇,那小妖精和我家这死鬼也有些不清不楚的……还有皮裤营的李二嫂,那才是条狐狸精……”
好嘛,毛氏一口气儿说了七八个怀疑和她老公有染的女人,听得秦林头大如斗,最后毛氏的兄弟还要补充:“姐姐啊,姐夫可不光会爬墙头啊,除了这些女人,还有窑姐儿、私娼、半开门,他常去的就有十来家呢。”
我靠,人生淫家啊!
秦林、胖子、牛大力面面相觑,对死了的麻师爷实在是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一来,要确定麻师爷的死亡地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必须展开大规模的排查,秦林就和黄嘉善商量之后,让捕快们到处打听情况。
他也试着从另外的方面展开调查,死后移尸的案件,运送尸体的运输工具显然是重要的突破口。
偏偏时近年关,京师家家户户走亲访友,赶着马车、驴车来来往往,或者大板车运送年货,天气又冷得不行,连卖柴的都赶着牛车进城,这些交通工具都能装得下尸体。
捕快们挨家挨户问,结果整个胡同的人对经过的各色车辆都没有印象了,过的实在太多。
“既然大规模调查还需要时间,咱们就先看看死亡原因吧……”秦林朝陆胖子使了个眼色。
黄嘉善好心提醒:“死者头顶上有一处青肿,刚才本官已经看过了,恐系打伤头部、邪风入侵,以致伤发身亡。”
中风是中医学对急性脑血管疾病的统称,分为“缺血性脑卒中”和“出血性脑卒中”中医对此很早就有认识,华佗为曹操治头风的传说实际上就是一起未曾实行的开颅手术。
华佗诊断出曹操有颅内出血,试图说服他开颅取出血块,结果被疑心病的曹操拒绝,且不论华佗是否真的具备实施开颅手术的技术条件,单凭他知道头风由颅内凝血(风涎)形成、并提出开颅取出血块的治疗方法,就领先世界一千七百年。
黄嘉善的意思翻译成现代医学术语,就是说麻师爷死于外伤引起的颅内出血。
胖子却没有先去摸死者头顶的肿块,而是从生牛皮包里面取出一柄小巧精致的剃刀,刷刷刷的把死者头发剃掉,但见剃刀锋利无比,头发迎刃而落,几下就剃掉了小半。
毛氏先是愣怔片刻,继而干嚎着叫起来:“你……你们搞什么鬼?怎么把我家死鬼的头发剃掉了?人既已死了,也没法当和尚呀!”
胖子头也不回,拿秦林教他的回答:“伤处既在头顶,便须剃掉头发验伤,这才清楚明白嘛。”
毛氏虽是泼妇,久在京师居住,焉能不知道锦衣卫的厉害?看着秦林、陆远志一行人尽穿飞鱼服,她就不敢乱叫了。
黄嘉善思忖一会儿,才点点头。照说儒家讲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这头发也不是随便剃的,但人命关天,为了查明案情,剃掉死者的头发也就顾不得了。
陆远志人虽胖,做这些事情倒很利落,几家伙就把麻师爷的头发剃了个精光,头顶的伤处便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
这下子,确实比扳开头发查验要清楚多了,只见头顶部位果然有一处青肿,鼓起了一个大青包。
胖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截了当的把麻师爷扒了个精光,翻来覆去验看尸首,看过之后便报告秦林:“秦哥,死者全身上下伤痕多处,计左臂瘀伤一处、右臂瘀伤两处、左腿青肿一处……全系与人互殴所伤,伤势轻微断不致命,唯有头顶青肿一处,恐邪风入侵、伤发身亡。”


第385章 闻香门
颅内出血,很多时候外表伤损非常不起眼,颅内血管却发生了破裂,血液流出,颅腔内容物增加、压力增高,压迫脑组织,产生一系列致死性效果。
别说麻师爷头顶这么大个青包,就算更小的伤损导致的颅内出血,秦林也是见过的。
秦林苦笑着摸了摸下巴,思忖着道:“看来,案情很有可能是陈铭豪将麻师爷殴伤,导致他发生了颅内出血,嗯,就是风涎入脑,这家伙还往哪个姘头或者暗娼家里风流快活,结果死在了床上,那姘头一时害怕,便将他移尸此处。”
众人齐齐点头,这是目前对案情最合理的解释。
黄嘉善也连连称是:“这么说来,那移尸的姘头也就是知情不报和有伤风化,最终要为麻师爷之死负责的仍是陈铭豪。他殴打之后,仅仅三个时辰麻师爷便死了,离二十天的保辜期限还早得很哩,按照大明律,陈铭豪少不得要替他抵命。”
话音未落,就听得不远处咕噜一声,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摔地上了。
这时候民风淳厚,世道人心还没被太多的“徐老太”和“按常理”弄坏,周围的百姓、衙役七手八脚将老人家扶起来,替他掐人中、灌姜汤,好一阵摆弄,总算幽幽醒来。
有认得这老头子的街坊叹息道:“可怜呐,陈老头生个儿子做了大汉将军,好歹是皇上家用得着的人,总算有了点出息,这就又要替麻师爷抵命,真是好人无好报……”
一听说陈老头是陈铭豪的父亲,毛氏立刻像猛虎下山似的扑了过去,一把揪住老人家的脖领子,嘶声干嚎:“老东西,你儿子打杀我男人,老娘和你拼了!”
众人看着诧异,那麻师爷拈花惹草,两口子天天打架,毛氏恨不得他早一天去见阎王,怎么这会儿又作出副怪相,似乎要替丈夫拼命一样?
到底还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弟弟最懂姐姐的心思,走上去半是解劝半是诈唬:“老人家,你儿子杀了咱姐夫,除掉一命抵一命,难道不赔咱们姐姐下半生的安身银子?闲话休讲,拿三千两来再说。”
陈老头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给毛氏作揖:“千不该万不该,总是我儿不该打杀了麻师爷,三千两拿不出来,老头儿这就回去典当,银子都赔给你……”
呸毛氏一口浓痰吐到陈老头脸上,咋咋哇哇地叫起来:“谁要你典当?把你家的田地赔给老娘,离三千两还差着老远呢!小二小三,咱们到陈家去收地契”
陈老头哭丧着脸,看样子也不敢拒绝毛氏的要求。
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唉,这才叫行善积德遭天谴,造孽作恶福报多。陈家父子俩做了几十年好人,一次不慎就家破人亡;麻师爷阴险狡诈、为虎作伥,临死还在女人肚皮上风流快活;毛氏蛮横凶妒,不守妇道,到头来反而因祸得福,真真叫咱们说什么好?”
“那也没办法呀……”也有人摇头叹息:“自古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陈家儿子忒也不小心了些,怎么就把麻师爷打死了呢?!官府捉他去,总归是要抵命的。”
毛氏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周围,挺胸抬头鼻孔朝天,那样子不像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倒活像得胜回朝的大将,吩咐两个五大三粗的弟弟,押着陈老头就要去取地契。
秦林见状眉头皱起,朝牛大力使了个眼色,老牛就带着几名亲兵校尉走过去,将毛氏一拦:
“且慢。我家长官尚未结案,怎么你们就敢私和人命?兀那婆娘,晓不晓得这是大明律上的重罪?”
旁人倒也罢了,黄嘉善嘴角微微翘起,捻须而笑。
私和人命是指出了人命案件,当事人不报告官府,而是私下协议赔偿,也就是老百姓说的“私了”;像现在这种情况,只是双方在报案之后协议赔偿,当然不是私和人命。
不过,黄县令可不想把这些告诉毛氏,作为一位合格的地方官,他头一次对属下百姓隐瞒了一点律法信息。
毛氏听说私和人命犯法,就吃了一惊,任她再凶再恶,也不敢和锦衣校尉相争啊,当即就把陈老头给放了。
秦林亲自将陈老头搀扶到旁边,和颜悦色地道:“老人家,你儿子是咱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属下的大汉将军,现在虽然涉嫌犯罪被抓起来,却并没有定案,仍是本官的同袍、下属,本官必定秉公执法、勿枉勿纵,你不必害怕什么。”
接着秦林又摸了三两碎银子递到陈老头手中,然后让两名亲兵送他回去休息。
黄嘉善看了点点头,心道:秦长官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亲兵校尉们更是觉得跟着这位长官做事,心头舒坦有底气儿,锦衣堂上官、代掌南镇抚司,肯这么在意一位素不相识的大汉将军,难道他对身边效命的弟兄还会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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