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妹妹的心意啦,夏天穿了又舒服又凉快,手艺比月里嫦娥、东海鲛人还要强上三分。”
“讨、讨厌!”青黛破涕为笑,把直裰丢到秦林怀里,小拳头在他胸口擂了几下,轻轻的,不疼。
“这是给谁做的长衫?被我猜中赢了来,妹妹岂不是又得做一件?”秦林自言自语着,将直裰往身上比了比,大惊小怪地道:“咦,怪事了,这件直裰正好合身,倒像比着我的身材来做的!”
娇憨的少女低下了头,小手揉搓着衣角,脸蛋红红的,低声道:“秦大哥就知道捉弄人家,你真坏。”
青黛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此时臻首低垂青丝如瀑、领口露出如雪的粉颈,暗香袭来,人比花娇,秦林微微一怔,暗叹道那两句被用得泛滥了的诗,如今竟是恰到好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伸出手臂,青黛自然而然的靠近了他的臂弯,少女轻咬着嘴唇,憨憨的笑着……
躲在花丛后面偷窥的甲乙丙丁,这时早已目瞪口呆,半晌之后女兵甲才心惊胆战的拍着胸口,“太、太狡猾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狡猾的男人!”
乙丙丁三位同时嘟哝:“咱们一直跟着大小姐,你也没见过几个男人啊?”
“看来没有大小姐出马,咱们是很难对付这家伙了……”女兵甲又使劲儿给姐妹们打气:“咱们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争取胜利!一定要和他周旋到底,争取时间,戒急用忍,以拖待变,等待大小姐前来增援!”
想到战无不胜的大小姐,四位女兵立刻变得信心百倍,女兵甲又看着最小的姐妹:“小丁,你年纪最小,什么都不懂,要说最危险的就是你了,在这段时间里,可千万不要被那个坏蛋给骗了!”
小丁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立场坚定斗志强。
乙、丙两位兀自不放心,追问道:“那么,如果那家伙对你献殷勤,你怎么办?”
小丁把牙一龇,凶巴巴地说:“咬他!”
你以为你是狗啊?甲乙丙三女好一阵虚弱无力。
这时就听见青黛在呼唤:“咦,甲乙丙丁四位姐妹跑哪儿去了?好像刚才还在这里。”
四女连忙从花丛后面溜回走廊,然而鱼贯而出:“小姐,我们在这儿。”
青黛笑嘻嘻的,和甲、乙两位手挽手:“姐妹们,秦大哥有事找你们帮忙,反正你们也没事做,就去帮帮他啰。”
啊?四女交换着眼神:不好,对方主动找上门来,有阴谋!
可要拒绝也不容易,青黛是她们服侍的小姐,她已经开了口作为丫鬟就不好不去。
再者,四女是跟着徐大小姐的亲信女兵,叠被铺床、洒扫浣洗这些杂事另有粗使丫头去做,她们到青黛这儿来说是服侍小姐,可这些事情做起来不大顺手,还是原来的仆妇做的,四个人成天呆在房里枯坐无所事事,也找不到借口说不去帮秦林。
想了想只好答应,女兵甲疑惑地问道:“小姐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又有什么可以帮到秦公子呢?”
“咱们一块儿出去吧,边逛边说。”青黛亲亲热热的和几位姐妹手挽手,倒把秦林丢在一边。
青黛虽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娇小姐,一年到头出门的次数也不多,这是有四位女兵相伴几位婶娘才放心让她出去;而四位女兵呢,自来蕲州这还是头一次出门逛街,这些天不能像在南京侍候徐大小姐的时候见天出去走马围猎,都有些坐不住了,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出了笼的小鸟。
不,简直是一群聒噪的鸭子!秦林愤愤不平的想着。
主仆五人东瞧瞧西看看,这也有趣那也稀奇,不停地问这问那。
“哎呀,这卖的鹦鹉真好看,还会说话呢!”
“哈哈,这个捏面人儿好有趣,你们看这个孙猴子像不像秦大哥?”
“没想到蕲州这么好玩这么有趣。”
……
秦林只觉得耳边就像有一千面锣鼓同时敲响,饶是他可以不间断审讯恶性杀人犯二十个小时直到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饶是他在法庭上面对伶牙俐齿的辩护律师面不改色,此时也不免心烦意乱头晕目眩深受内伤,内心深处不禁寻思需要严刑逼供时是否让她们出马,对着犯人的耳朵叽叽喳喳吵上半个钟头,恐怕最顽强的家伙也会当场崩溃吧。
倒是街上的路人看见秦林有五位妙龄女子相伴,青黛娇艳不可方物,清幽宛如远山仙子,四位戎装女兵也是英姿飒爽容貌端方,都窃窃私语,羡慕他艳福无边。
秦林心头早已把中指竖了几百次:你们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外人不知我的苦……
倒是几个不认识秦林的小混混颇有跃跃欲试之意,可看到四女浑身明晃晃的细鳞钢甲和腰间挂的长剑就赶紧退避:且不论真实本领有几分,单单这身比指挥使司亲兵还好的装备,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逛了一阵子大街,秦林带她们去了一家成衣铺,不料这时候大户人家都是请裁缝到家里做衣服的,成衣铺都是当铺里绝当的旧衣服,秦林看看不合意就走人。
来到蕲州最大的一间裁缝铺子兼绸布庄,看到柜台上放着许多丝绸缎匹,不少伙计和裁缝师父忙着赶活儿,秦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即使是被男人婆徐大小姐调教过的女兵,也脱不开少女爱美的天性,一进这家裁缝铺就欢呼雀跃,跑到柜台前面把各种丝绸面料翻来翻去,叽叽喳喳地说:
“噫,这种枣红色的蜀锦我们在南京可没见过呀,拿来裁一领蜀锦战袍,穿着又威风又爽气!”
“姐妹们来看哟,鸦青的暗花云纹缎子,做一领直裰给我们小丁穿,还不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要迷倒好多痴心小姐呢。”
“小姐快看,鹦哥绿的绸子,好轻薄哩,做成百褶花蝶衣,你穿了只怕要被认作洛神凌波……”
秦林满脸堆笑的走上前,“不怀好意”地道:“几位姐姐,喜欢这儿的衣服吗?”
甲乙丙丁异口同声:“切……别以为几件衣服就可以收买我们!想收我们做通房丫头吗?做梦去吧!”
秦林含血喷天: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买衣服也不是为了收买你们呀,我还有正事要用呢。
不想顿了顿之后,小丁又弱弱地说:“如果肯买的话,大不了以后我不咬你……”
甲乙丙同时感觉一阵眩晕:我倒!
第065章 升官发财
柳木匠父子站在装饰一新的铅笔铺子里,只觉得如同做梦:两个生活贫寒的木匠即将成为这么大一座店铺的掌柜和工匠头儿,哪怕在半月之前,也是想都不敢想啊!
制作笔杆的机器其实很简单,以木工刨子为基础,一个能车出圆柱形笔杆的工具,一个能刻出凹槽的工具,就能实现大规模加工。
而用石墨和粘土烧制笔芯的费用也极其低廉,因为这些常见矿物的价格本来就不高。
昨晚上柳家父子带着学徒们忙活三个时辰,就做出了一千支铅笔,现在全部静静地躺在柜台上,等着客人光顾购买。
这些铅笔的尾端,还应秦林的要求打上了“衛”(卫的繁体字)字戳记,柳家父子可没闹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给货物打上戳记的也有,不是“张家老酒”就是“江南月水粉”,并没有单独打个衛字的做法呀,难道说这铅笔是锦衣卫专销的?断无此理!
问秦长官,他笑而不答,柳家父子也就不再追问。
可关于铺子的经营,他俩就忧心忡忡了:
这铅笔并不能与毛笔相提并论,无论官府文书、文人诗词唱和、私塾学童开蒙还是科举考试,都肯定不允许使用铅笔,这样一来铅笔也就只有工匠画造船图样、建筑图样,裁缝画衣服样子,店铺掌柜拿来粗记个流水账等等场合用得上,缺少骚人墨客和达官贵人捧场,它的销路又能有多少?
柳华算过账,蕲州加上沿长江水道往上游、下游沿线卖,一年铅笔能有十万支的销量就差不多了,每支赚八个铜子,一年的赚头也不超过八百两银子——在一家店铺来说这已是很了不起的收入了。
但秦林竟买了这么大一座院子,六间临街的铺面做铅笔铺,三十多间房屋作为工场,一口气儿让他们招募了二十多名学徒,搞出这么大的规模!
柳华扳着手指头算细账:二十多名学徒,连吃饭、薪水在内每人每月至少二两银子,一个月就是将近五十两,一年就是六百两,这还没算自己父子俩呢!东家一年到头了,还能落下几个钱?
“辰时正开门放炮,是骡子是马就看这一下了!”柳老爹念叨着,对未来有些不自信,倒不是怕赚不了钱,而是担心赚的钱全填进人工费里面,东家秦林落不到手,对不起人家嘛。
板门上传来扣扣的敲击声,柳华开门一看,秦林正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外,身后跟着四位花骨朵似的美少女。
甲乙丙丁四女今天没有穿鱼鳞钢甲、佩戴长剑了,装束打扮各不相同,个个美丽大方,差点没让柳华晃花了眼。
秦林再取出一只纸卷,摊开给柳家父子看了看,如此如彼的说了一番,两人马上大喜:今后的铅笔生意,只怕是要大卖特卖喽!
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双木记铅笔铺开门营业了,被鞭炮的声音所吸引,蕲州城中过来看新店开张的闲人不少。
鞭炮的硝烟渐渐散去,眼尖的人立刻惊呼起来:只见铅笔铺门前,四位或美艳或清丽的美女一水儿排开,一位美女穿着华丽的宫装像某座府邸的郡主县主,有人鹅黄色的裙子环佩叮当犹如大家闺秀,第三位美女穿着翠绿色的衣衫自是小家碧玉的装扮,最后一位年纪小的一袭白色轻罗裙做波斯胡姬的打扮,尤为可爱。
这是做什么?铅笔铺子还请美女压阵?说起来蕲州城除了东城的花街柳巷哪儿能见到这么多美女,可这几位的气质又远不是青楼女子可以相比的。
正在诧异,有人注意到了美女身边摆着的木架子,上面架着纸,黑呀白的不知画着些什么。
人们便凑近了看,这一下不得了,齐齐叫一声好——原来木架子上支着的是画儿,这画儿与众不同,只用黑色的线条勾勒渲染就把人物描绘得惟妙惟肖,四幅画儿、四名美女,竟是栩栩如生、仿佛画中人呼之欲出!
即便是唐伯虎的仕女图,也没有这般与真人一模一样,没有分毫差别的呀!毕竟国画重神韵,也许艺术价值极高,但要论相似度就不及素描了,素描可以接近甚至超过相片的效果。
“这、这是怎么画出来的?”一位老学究惊讶地问女兵甲,几十年讲天理人欲等闲不和女子说话,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猩猩红的蜀锦没有裁成战袍,而是做成了宫装,女兵甲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又被秦林强拉来当什么“模特”,心头好不自在,被这老者问起便没好气地道:“铅笔画的呗,这店铺就是卖铅笔的。”
老学究什么也不说,一头钻进店里,嚷嚷道:“那铅笔多少钱一支?我要买一支!”
“十个铜子,哎,钱收了,笔给您,走好!”柳华兴致勃勃的做了第一笔生意。
女兵乙和丙比较卖力,一个演示用小刀削铅笔,一个拿着笔随便在纸上写写画画,引得无数人来看——铅笔本就稀奇,美女也很值得一看。
最小的女兵丁穿着波斯胡姬,头发上还胡乱插着些胡人的发饰,她非常热情的招徕顾客,还时不时应顾客的要求摆出和画儿上一模一样的姿势,每当此时总能引发一阵阵的赞叹,也不知是赞她貌美还是赞画儿逼真,或者兼而有之。
“哼,几件衣服就把你们收买了!”女兵甲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女兵乙听见之后委屈地道:“谁稀罕?咱们都习惯穿战袍嘛!要不是青黛小姐吩咐,我们才不跟姓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