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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八全街的书画馆。”
“大人,您忘了?京城风俗,街市正月初六前只营生半天,这会画馆早就关门了。”
沈弈顿住脚步,望了望天边的一轮弯月,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向卧房走去。
足足等到过了正月初十,沈弈才得以出现在书画馆的门前,却得到一个让他很是郁结的消息,那便是老板在两日前回乡探亲,具体归期不定,店铺暂由伙计打理。
沈弈懊恼不已,自己不如听从秦商建议将老板请进府中,过于担心他人耳目,却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呦,这不是沈大人嘛!”
刚从画馆走出的沈弈一听这声音,当下便知是武将刘敢,立即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孔:“原来是刘大人,沈某给刘大人拜年了,祝刘大人步步高升!”
刘敢脸色却不善:“这可不敢当,沈大人许久不见我们,想是不记得哥几个了吧?”
沈弈忙道:“哪有哪有,沈某最近有些事要忙而已。”
刘敢却不买账,瞥了一眼字画馆,眉毛一挑:“哦?忙着买字画?”
沈弈顿时语结,忙一拍刘敢的肩膀:“走,叫上大伙,我给大家赔罪去。”
刘敢也不是真怒,一拳锤上沈弈的肩:“这还差不多。”
人很快聚齐,因与状元府仅临一条街,沈弈眼珠一转,想到当日自己饮酒的酒楼,便浩浩荡荡将人带了过去。
酒楼前,眼尖的武将一眼瞄到状元府,立即转回头说道:“沈大人,你与我们的状元大人可熟识?”
听到有人提及苏寒之,沈弈嘴边立即浮上笑意:“有些熟识。”
“那也介绍介绍让我们结交一下如何?听说我们的状元大人甚是有才,也让我门这些粗人见识见识。”
“这。。。。。。”沈弈自己多日未见苏寒之,此刻比任何人都想请他过来,但想来以苏寒之的性格怕是不喜这种场合。
“沈大人有难处?”一旁的武将过来插话。
沈弈尽量委婉的说:“倒也不是,只是苏大人似乎不喜。。。。。。”
一声微怒将沈弈的话打断:“原来是状元郎不喜我们这些粗人,原听说他不畏皇权,很是钦佩,原来也是这般眼中无人。”
沈弈不由扶额,不想自己弄巧成拙,反而害了苏寒之,连忙说:“沈某还未说完,是苏大人不喜饮酒。”
“原是这样,我就是这个急性子,你可不要见怪,嘿嘿。一会苏大人来了,我自罚三杯。”
沈弈终是骑虎难下,尽量将话说的留有余地:“各位大人先里面请,容我去看看苏大人是否在府内。”
☆、邀请赴宴
不知是几日未来苏寒之的府上,还是担心自己的邀请会被拒绝,沈弈的心竟然有些忐忑。犹豫了一瞬,才抬手去敲状元府的大门。
“沈大人?”开门的管家见到沈弈一愣,忙侧身,“沈大人快请进,苏大人这会在书房。”
沈弈温和的点点头:“多谢。”走进院内,又忽然转头,“这几日苏大人可还好?”
“苏大人的性子您知道,这大过年的他也只是在书房写写画画,或是在后院走走,看不出什么好与不好。”管家与沈弈已然很熟,自己当上管家也是拜他所赐,说起话来自是不绕弯子。
沈弈大概也猜想的到,只觉其实这样自得其乐也未免不好,倒是比自己清闲自在了许多,不过冷清久了想必也会闷,今日去叫他热闹一下也好。抱着这样的心态走到书房门前,看着门口贴的那副自己当日随性而作的对联:【寒剑佩穗同心结。碧树开花并蒂莲。】只觉内心甚是欢喜,当下推门而入:“寒之。”
正在写字的苏寒之听到这样一声,笔下一顿,抬头向门口看去,沈弈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只是这脸色却是有些苍白憔悴,不似往日来时那般健朗,想要问问原因,却终是没问出口,只说了一句:“你来了。”
“嗯。”沈弈上前一步,低头看向桌子,“又在做画?”
“没有,随便看些书,记些东西。”
沈弈看了看桌上的《游记》,眼神一亮:“你也喜欢这本?”
“嗯,里面描写的很多山河都很美丽,不能亲眼目睹便也借由书上想象一番也好。”
“不,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结伴出行。”
苏寒之未回话,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今日怎么有时间来?”
沈弈这才想到此行的目的,不由责怪自己忘性大,忙说道:“今日遇到几个朋友,我在对面的酒楼做东,想叫你一起去喝喝酒。”
苏寒之低眉:“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我知道,可是难得过年,热闹一番也好,大家喝喝酒聊聊天也不错。”
“你的脸色这么差便是因这几日一直饮酒么?”话一出口,苏寒之便觉自己此话有些责怪的嫌疑。
果不其然,沈弈眼中一亮:“你这是关心我?”
苏寒之低下头:“我只是随便问问。”
沈弈心中欢喜,口中却说:“今日估计更惨,全是武将,个个好酒量,若无人在一旁劝酒,我怕是找不到回府的路了。”
苏寒之却不理会他的故作可怜,反而问道:“武将?”
沈弈以为他介意,忙说道:“不错,虽说少了些文雅,但这性情却是很豪爽直率。”
“好,我去。”
沈弈愣住,没想到苏寒之会这么快答应,原来在心里盘算的很多软硬兼施的计划竟然全部没有用上!
苏寒之却已站起身:“不用想你那些计划了,走吧。”
被戳破心事,沈弈带着挫败的表情紧随其后走出,自己在官场这几年大概是白混了,或者是这状元府贴了什么符,专门破自己心里这鬼心思。
武将们同沈弈很是熟识,便也不计较许多,自动把菜点好,若不是想着苏寒之可能会来,大概早就不等沈弈,一见菜上桌便先动起手来。
沈弈带着苏寒之走到雅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一桌人对着满桌的菜大眼瞪小眼,甚者直盯着菜咽口水。
沈弈看到这情景除觉好笑之外,还微微有些担心,悄悄向苏寒之看去,却见他的面色倒是比在朝堂上还要温和许多,这才放下心与他一同走进。
众人一见苏寒之果然到场,忙起身迎接,一行人纷纷自我介绍起来,大概是因苏寒之是状元的缘故,很多人倒显得有些窘迫。
苏寒之心里了然,与大家轮番介绍后,竟是主动的说道:“苏某一介书生出身,除去舞文弄墨并无他能,一直仰慕各位可以一战沙场,大显神威,今日各位尽情畅饮,不要因我在有所拘泥,不然在下要愧疚了。”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武将甚是欢心,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雄,腰板都不禁挺直了不少,就连沈弈都开始重新审视起苏寒之,从来不喜言论的他今日一反常态,莫非是因对方是武将?
“我说沈大人,往日大家伙请你可都是在醉香楼,可以软香在怀,你今日带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小器了点?”待所有人坐定,李副官便开口抱怨道。
立即便有人附和道:“不错,莫非沈大人还是怪我们给你找的,服侍的你不满意?”
沈弈的心咚的一跳,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连忙看向苏寒之,却见他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喜怒,心中不由抱怨这群人果然是实在,刚说不用拘泥便瞬间恢复常态。
“沈大人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们说中了?”
“沈大人,我听说醉香楼新来的小倌娇嫩无比,不如。。。。。。”
“不必了。”沈弈连忙打断,“沈某消受不起。”
“沈大人,你每次都是如此,不是消受不起便是不喜,各种理由搪塞,莫非你这心里本就有喜欢之人?”
刘敢此言一出,沈弈与苏寒之俱是一愣,众人则一副听好戏的模样纷纷叫道:“快说说,快说说。”
沈弈轻咳一声:“我记得方才李副官说要自罚三杯,如今还未见着,李副官沈想耍赖不成?”
“哼,老子可不是这种人。”李副官说着便拿起酒壶自倒自饮三杯。
刘敢却是笑嘻嘻的说道:“好了,酒罚完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转回来了,现在该沈大人说了吧?”
沈弈不禁冷汗直下,直后悔不该将苏寒之请来,不敢再看苏寒之,继续敷衍道:“说什么说,今日我做东,大家要多饮几杯才是。”
“沈大人,你这样也有些太不爷们了吧?”
听的出是惯用的激将法,沈弈却还是不得不主动上钩,一咬牙:“说了也罢,确有中意之人。”
刘敢顿时好奇心起:“哦?是谁竟能入得了我们沈大人的眼?”
沈弈却是坚定的说:“这个就不便说了,大家不要勉强沈某了。”
刘敢眼珠一转,望向苏寒之:“苏大人与沈大人每日朝堂相见,可是有发现什么眉目?”
苏寒之一愣,还未及说话,便被沈弈抢去:“苏大人与我近日均不在朝堂,大家就不要问了。”
“哦?”一旁的武将忽然接话道,“两位大人不在朝堂,怕是也未听说咱们的皇帝收了男宠一事吧?”
“男宠?这倒真的不知。”沈弈摇摇头,最近除了围着苏寒之打转,便是围着那个案子打转,可真没有留心皇帝之事。
苏寒之亦回复道:“我也不知。”
“和你们说,听说这男宠甚是美艳,皇上很是喜爱。”
“没错,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如此,想来那床上的功夫也差不了。”
“对,大家都说皇帝几日不上早朝便是此缘故。”
听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沈弈唯一的感觉便是话题终于不围绕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而苏寒之本就不屑,这下也是漫不经心的听着。
只听一人小声说道:“我听说这男宠是国师向皇上献的。”
李副官立即接道:“那不是有蛊惑君王之嫌?”
秦敢立即皱眉:“不要乱说,国师可不是寻常人物,传言当年的铁骑将军祁裕便是同他不合,最后落得满门超抄斩,当年谁不知道祁将军一向忠诚,怎会去通敌卖国?”
“啪。”一个酒杯应声落地。
“抱歉,方才听的入神,一时失手。。。。。。”苏寒之故作镇定的解释道。
沈弈却看到他有些发白的脸以及桌子底下紧紧攥住的双手,眼眸流转几个来回,却终究只能故作轻松的接过话:“无事,再拿个新酒杯便是。”
大家的兴致似乎依然很高,这个小插曲过去,依旧边喝边聊,人越来越醉,这话更是越来越多。
倒是一旁刻意仔细听着谈论的沈弈,从大家这不成章的谈话中,也大体推出当年祁裕与国师恩怨的始末。
☆、酒醉情迷
不过是街角对祁欲之妻的惊鸿一瞥,国师便从此无法忘怀,即便得知她已嫁做她人妇,甚至为人母,也不惜接近并欲夺□,祁欲自然不能做事不理,几翻明争暗斗下来,竟是以祁家满门抄斩告终,只是为何其妻最后亦死于这场罪名,而非被国师收入囊中,却至今仍是一个迷。
虽然大家所说亦算作是市井传言,但沈弈依然不放过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只希望从中可以找到对案情有利的点,待大家从这个话题又转到其他不相关的话题时,沈弈才回过神看向苏寒之,却顿时大吃一惊。
一向清冷且不喜饮酒的苏寒之此时正一手持壶,一手端杯,将酒频频倒入杯中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