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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勤叹一口气:“商州知府有个女儿,和俭哥儿一样的年纪。想和我们家结亲。结果我娘嫌人家门第太低,没同意,而是看中了陕西学政家的女儿……”说到这时,他语气一顿,“陕西学政却嫌我们兄弟没有功名……”
徐嗣谕觉碍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沉吟道:“那也谈不上得罪啊!”
徐嗣勤有些尴尬:“我娘当时是托得陕西指挥使夫人去说的媒。谁知道那陕西学政十分地孤傲,一口就回绝了,让指挥使的夫人有些下不了台。回来和我娘说。我娘也有些气忿,就把商州知府要和我们家结亲,我们没同意的事说给了指挥使夫人说。不知怎地,这事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商州知府想把女儿嫁到我们家来,不管是我还是俭哥都成……”
徐嗣谕有些目瞪口呆:“这话说的,也太伤人了!”
“可不是!”徐嗣勤无奈地道,“爹为人宽厚,看到有些人家实在是交不起公粮赋税,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免了,所以这两年的公粮赋税都没有完成。那商州知府从来没说过什么。自从有了这样的传闻,爹连着两个月都被商州知府斥责。我来的时候,爹的考绩被评了个‘差’。”
徐嗣谕一时无语,只好帮徐嗣勤斟了杯酒。
屋子里静悄悄的。
徐嗣勤连饮两杯。突然道:“娴姐儿……她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徐嗣谕眼神一黯,“你走后没多久,我也去了乐安……”说着,端起杯盅喝了一大口,低声道,“母亲应该知道吧?听说她和甘家的太夫人走得很近!”
徐嗣勤没有做声,良久,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对了,你母亲得了什么病?”转移了话题。
“没得病!”徐嗣谕垂了眼睑,喃喃地道,“是有喜了。”
“啊!”徐嗣勤有些意外,见徐嗣谕表情有些苦涩,笑着帮徐嗣谕斟了杯酒,“喂,你上次不是写信告诉我,你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怎样考取功名,四叔看在你刻苦用功的份上,也会给秦姨娘留两份体面,你就无所遗憾了。
怎么?难道说的是讳心之话不成?”
徐嗣谕听着就瞪了徐嗣勤一眼:“我和你,难道还说那讳心之话不成?”
“那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徐嗣勤笑道,“就算四婶婶生上十个八个的,与你何干?”
“我本来就没有在意!”徐嗣谕辨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在意了?”
“既然如此,”徐嗣勤道,“那你急仟么?”
徐嗣谕哑言,嘴角翕翕,半晌才道:“是你总误会我……”
徐令宜回到屋里,十一娘正就着甘太夫人送得腊蒜在喝小米粥。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去净房更衣出来,十一娘正夹了一块蒜瓣,满脸犹豫。
“怎么了?”徐令宜坐到了十一娘对面的炕上。
“觉得很好吃。”十一娘说着,把蒜瓣重新放回了小碟子里,“又怕吃多了不好。”
徐令安大笑:“要不,吃点苹果?”
十一娘摇头:“算了,免得又不舒服。”
琥珀服侍十一娘梳洗,回来的时候丫鬟已经铺了炕——这几天,他们都睡在东梢间临窗的大炕头。
徐令宜就问起她余成的婚事来:“……成了吗?”
“多半能成吧!”十一娘上了炕,心里却嘀咕着徐令宜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四姐很满意。”说着,她灵机一动,笑道,“难道三爷让您帮着勤哥儿和俭哥儿说门好亲事?”
徐令宜帮她搭了被子:“不是托我。是托了娘!”
还真让她猜对了。
“娘恐怕也很为难吧!”十一娘脑子飞快地转着,“量媒量媒,一边是女方,一边是男方,总要差不多的人家才能做媒。我给成哥儿做媒,那也是因为四姐个性温和,为人厚道,甘太夫人的娘家侄女嫁过去了不会无故刁难。
要是别人家,我可不敢管。”然后把当初三夫人和自己娘家嫂子置气,以至于娴姐儿匆匆订亲的事告诉了徐令宜,“……三嫂和自己娘家的嫂子都说不到一块去,更何况是别人?”
徐令宜是看着太夫人拿着徐令宁的书信很是为难的样子,想到十一娘在给四娘做媒,想提醒她一句,没想到她比自己想像的要明白得多。
“你啊!”他笑着脱鞋上了炕,“做什么都一套一套的。”
十一娘抿了嘴笑。
她怕徐令宜把徐嗣勤和徐嗣俭两兄弟的婚事托给她。万一媳妇进了门,三夫人摆起婆婆谱给新媳妇罪受,她怎么跟人家女方的家长交待啊!
见徐令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忙躺了下去:“我们早点歇了吧!”
徐令宜见她吃得好,又想睡,笑吹灯躺下,手却很自然地伸进了她的衣襟,落在了还很平坦的小腹上。
十一娘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到了三月初三那天,知道十一娘不舒服,大家都来瞧了瞧,就去了花厅那边用膳。用完膳,移到点春堂听书。
周夫人却跑到十一娘这边。
“你是不是有了身孕?”她火眼金金,一语道破。
“太医说脉象还不十分明显。”十一娘笑道,“过几天气复诊后才知道。”
“那帮子太医,”周夫人笑道,“就是怕担责任。这事我有经验,准错不了。”
十一娘笑着让丫鬟给周夫人上茶。
“这几天不好受吧!”周夫人坐在炕边和她说话,“过些日子就好了。正是春季,鸡蛋多,多吃些鸡蛋……”她传授了半天经验,然后问她:“侯爷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十一娘不好意思说徐令宜这些日子都在内宅,模棱两可地道:“也没什么打算!”
“那可不行!”周夫人低声道,“你得防着点,早点把通房的人选好了。”说着,指了指东小院,“千成别让人趁机而入。”
十一娘笑笑没有做声。
有些事她没有办法拒绝,却也不会主动。
周夫人还以为她意领神会了。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家那位杨姨娘去了,我少不得要安慰安慰我们家老爷,帮他纳了房妾室。”
十一娘难掩惊讶。
“也免得他以为我容不下那杨氏。”周夫人笑道,“所以我这次没抬举身边的那些丫鬟,而是在外面帮他找了一个家世清白的读书人家的闺女,不仅如此,还长得十分漂亮,不逊色那杨氏。”
正说着,黄三奶奶来了。
“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和十一娘说悄悄括?”黄三奶奶笑着打量着十一娘,“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倒瞒不过这些当家的主母。
十一娘又解释了一遍。
话还没有说完,林大奶奶来了。
“我就说,怎么看着像是有了身孕似的。”林大奶奶笑道,“这下可好了,你也算是熬出了头了。”然后坦然地道,“你也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自己的身子骨要紧,生儿子要紧。”又问起她的饮食起居来。
十一娘和她们说着话,倒没感觉到不适,几个人坐到黄昏时分吃晚膳的时候才走。
过了几天,刘医正又来诊脉,这次十分肯定的说是喜脉,太夫人等人这才敢声张。徐令宜更是写了信让人带到余姚去。二夫人、五夫人带了补品来看她,,徐嗣谆和徐嗣诫叽叽喳喳地围着十一娘猜是弟弟还是妹妹,歆姐儿则在一面落地的穿衣镜前走来走去,看着自己的影子玩,贞姐拿了几个花样子让十一娘选:“是做个年年有余的肚兜?还是做个喜相逢的肚兜好?”
十一娘笑道:“你觉得什么好看就绣什么好了!”
正说着,皇后和太子妃都派了内侍来问情况,还送了补品过来。
这边刚落停,得了信的四娘带着药材过来看她。
“五姨娘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她携了十一娘的手,想到了七娘,不免有几份感慨。
十一娘也想到了还没有动静的七娘,只和四娘说些高兴的事:“听说成哥儿的亲事定下来了?”
四娘也不想说起七娘的事让大家扫兴,笑道:“准备五月份下小定,待姑娘及笄了再成亲。我们家成哥儿也好妥安心心读几年书。”又道,“我这次来,一是看你,二是想请侯爷做个媒人!”
409章 不止(上)
“请我做媒人?”徐令宜有些意外,随即笑道,“行啊!让恰清先请我喝顿酒了再说。”
十一娘难得见到徐令宜这样促狭,笑道让人去给四娘回了音。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余怡清就下了帖子请徐令宜到春熙楼去吃酒,邀了王励、金翰林做陪。
徐令宜回来道:“真没想到,恰清还有些家底。长子成亲,竟然准备花五千两银子做聘礼。”
十一娘笑着和他调侃:“让你小瞧我娘家的人!”
徐令宜大笑。
在炕边坐了,帮她把拂在腮边的几缕青丝捋到耳后,柔声道:“今天怎么样?”
“好!”十一娘望着面带笑意低头立在一旁装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的琥珀、绿云几个丫鬟,微微有些窘迫,“只是早上有些不舒服,下午和琥珀几个一起说话、做针线活,到也还好。”
徐令宜听了思忖了片刻,道:“那没事的时候就多找几个人来说说话。不想这事,兴许就好一些了。”
十一娘点头,说起徐令宜走后的事来:“娘让杜妈妈送了两箱笼尺头来,说是给孩子做小衣裳、尿片子的。我看都是整匹整匹的画绢、大环绵……”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既然送给你的,你就先收着。”徐令宜笑道,“娘年纪大了,稀罕小孩子。前两天还送了歆姐儿一匹大红牡丹花开的刻丝、一匹玫瑰红月季海棠的刻丝。”
听说大家都有,十一娘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觉得给小孩子做这些太过奢侈,决定留着以后慢慢的用。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侯爷,夫人,太夫人送了些山药枣泥糕来。”
十一娘忙让小丫鬟端了进来。
徐嗣谆和徐嗣诫下了学。
看见有山药枣泥糕,两人眼睛一亮,看见满脸正色的徐令宜,又恭恭敬敬地低了头。
十一娘看着好笑,吩咐两人:“快去净手,好吃糕!”
两人立刻笑了起来,争着去净了手。
徐令宜看着欲言又止。
十一娘不以为然,吩咐琥珀用泥金小碟装了山药枣泥糕给两人吃。
本来就不多,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就见了底。
徐嗣谆道:“母亲,明天做茯苓糕吃吧?”
“椿香饼好吃。”徐嗣诫有不同的意见,“母亲做的椿香饼比茯苓糕好吃!”
十一娘帮徐嗣诫擦了擦嘴角,笑道:“都做。明天既做茯苓糕,也做椿香饼。”然后问他们,“今天大哥和三哥和你们一起去上课了?”
徐嗣诫点头:“赵先生跟大哥和三哥讲《大学》,跟我们讲《幼学》。”
一旁的徐嗣谆听了插言:“大哥说,赵先生学识渊博!”
徐嗣诫就道:“大哥不和我们一起来,他说要和二哥一起来。三哥听着也跟着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明明和他们一起读书最后却撇下了他们去找徐嗣谕的徐嗣勤、徐嗣俭颇有几份微词。
十一娘笑道:“大哥、二哥和三哥差不多的年纪,所以喜欢一起玩。你和四哥差不多的年纪,不也常常在一起吗?”
徐嗣诫想了想,歪着脑袋跟十一娘道:“那母亲还是生个弟弟吧!要是生个妹妹,她肯定和二姐一起玩,不会和我们一起玩的!”
满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徐嗣勤、徐嗣谕、徐嗣俭过来问安。
徐令宜问徐嗣勤、徐嗣俭今天上课的情景。
贞姐儿来了。
满屋的男孩子,她依到了十一娘的身边。
十一娘笑着携了她给、的手,一起听徐令宜问徐嗣谕功课